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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民看着黄薇,这丫头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披在肩膀上,肤sè白里透红,眉眼盈盈;喝咖啡的姿势也蛮优雅的,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小勺轻轻搅动,时不时地轻嘬一口。
刘一民心里暗叹,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要是放在和平年代,说不定就会到大媒体去当金牌主持人,举手投足之间都会给观众带来美的享受。都是这该死的日本人,一场侵华战争,让多少优秀儿女中断正常的事业,投身到抗日战场上来。不过这也好,可以让人在战火中得到淬炼,变得更加的坚强。
见刘一民打量自己,黄薇手一哆嗦,咖啡杯差一点洒了,抬起头,眼睛挑衅似的向着刘一民的目光迎去。
刘一民转过头,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目光看着窗外,说道:“蒋百里确实了得,是实实在在的军事理论家。但是他平生没有亲自指挥过部队鏖战沙场,理论大于实践。不过,他提出的对日作战原则,经过将近两年的实践,证明确实是对的。要说起军事造诣,我们的máo主席那才是真正的既有理论又有实践的大家。中国是世界军事理论的发源地,从古到今诞生了多少伟人巨著,象孙子兵法等。就是一部《三国演义》,读懂了,读透了,指挥打仗那也是有如神助。你可能不知道,满清的时候,他们的很多将领不识字,也没有上过什么军事学院,指挥打仗的本事都是从《三国演义》里学来的。乾隆朝名将海兰察征战大小金川、西藏、台湾,一生事迹四次绘像紫光阁,凭的就是一部兵书。后来人们才发现,海兰察奉为至宝的兵书,原来就是一本《三国演义》。”
黄薇虽说现在已经是非常有名的记者了,但她从小在南洋长大,又在美国留学,虽然是从小打好的国文底子,但是对这里历史掌故哪里会有刘一民知道的多。听刘一民言之凿凿地说海兰察打仗靠的是《三国演义》,忍不住惊呼一声,两眼睁的溜圆。
刘一民接着说道:“蒋百里先生虽然已经去世,但中国不缺军事理论家,也不缺能审时度势、指挥部队打胜仗的将领和忠勇的军人,缺的是打仗必须的武器装备和后勤物资。我的意思是让《文汇报》开个栏目,名字可以叫军事论坛,也可以叫军事大家谈,通过这个栏目,进一步唤醒民众关注战事,讨论制胜方法。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群策群力总是比一个人运筹帷幄要好的多。”
黄薇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得选好题,不然的话,还是有难度。这种栏目搞不好就会泄露军事机密,很容易让日本特务盯上,要是给我队造成损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一民转回头来,又一次打量开了黄薇。
黄薇脸sè微红,赶紧低下头去喝咖啡。
刘一民笑着说:“不错,确实有进步,知道保守军事机密了。我给你说,这个军事论坛的题目我已经想好了,眼下就以日军和苏军发生的诺门坎事件为题,以刊登读者来信为主,让读者们针对诺门坎事件日苏双方兵力部署、实力对比、战场走向、结局发表看法。这样一来,就不存在泄露我军军事机密问题。至于读者来信的观点是否正确、判断是否准确都无所谓,只要能调动读者参与战事讨论的积极性就行。将来,世界局势发生变化,还可以讨论其它国家战事。搞的好的话,这个栏目会成为中国报纸中最受读者喜欢的栏目。”
这一说,黄薇来了精神,抬起头问道:“那要万一没有读者来信怎么办?”
刘一民笑道:“这能难住你们报社?有读者来信刊登读者来信,没有读者来信就约稿。那么多长官,又是评论日苏战事,他们一定会发表自己的看法的。”
黄薇接着问道:“这个事情可以在根据地的报纸上办么,还可以扩大根据地报纸的影响。”
刘一民觉得这丫头越来越精明了,就说:“根据地报纸影响面小。而且由于日军随时可能扫dàng,报纸不能保证每期都出。《文汇报》是一家民办报纸,地处大后方,影响又大,比较合适。这也是扩大报纸销量的一个办法,你和你们老板商量商量,如果不行,就当我没说。”
黄薇搅动着手里的小勺,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确实是个好主意,我觉得报社可能会比较感兴趣。要不,我先发封电报,报告一下?”
刘一民点点头,交待黄薇要抓紧,不过不要说是刘一民的建议,就说在采访中发现开办军事论坛可以开阔我事将领的眼界,才萌生了创办军事论坛的想法。如果有回话,告诉他一声就行。
说完,刘一民就交待黄薇先去休息,一路上辛苦了,得养养精神。
黄薇有点失望,看着刘一民说道:“你让我千里迢迢地赶来,就为了这事?”
刘一民说当然不是,主要是为了让她来皖东北、苏北、苏中采访,因为《战地通讯》影响越来越大,想多给她提供点素材。这只是其中的一件小事。
黄薇提出让刘一民陪她到双沟街上走走,欣赏欣赏淮上chun光。
刘一民说他还有事,让黄薇去找晶晶、赵小曼她们,一起配合工作,闲暇的时候可以到外面看看,但是要注意安全。
黄薇一脸不愿意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刘一民心里有点内疚,觉得自己欺骗了这美丽的姑娘,有点小人行径。他很想把自己的本意告诉黄薇,但是仔细考虑过后知道绝对不能告诉,那样反而会害了她。反正是为了抗日,没有什么欺骗不欺骗的。等抗战胜利了,能告诉她的时候再告诉她不迟。
刘一民的目的只是想让日军在诺门罕死的人更多一点,本来可以通过谍报手段来处理此事,但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办一个军事专栏、让大家公开讨论好。他相信苏联人、日本人都会注意到这个论坛的。不用自己做任何事,诺门罕战役都会往大发里发展,直到小日本主动求和为止。
黄薇回到住处后,把刘一民的建议整理了一下,当即就发给了报社。到了第二天,文汇报社明确回复,同意开办《军事论坛》栏目,并要求黄薇负责联系八路军将领,进行约稿。
到随枣会战结束的时候,文汇报就刊登了开办《军事论坛》栏目和敬请读者朋友来信来稿的启示,把开办《军事论坛》的宗旨、讨论题目、投稿办法一一说明。
接下来几天,文汇报《军事论坛》就开始介绍清朝时期中国领土范围,民国东北、蒙古地理、日本地理,重新刊登蒋百里的文章。
直到诺门罕事件成了新闻,《军事论坛》风向一转,开始讨论起日苏冲突,登的全部是读者来信。
有一封读者来信是这样写的:“我是一个学生,日本鬼子占领华中后到了大后方。我认为日本鬼子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野蛮的侵略者,他们人人都应该下地狱。因此,我期盼苏联红军能够狠狠地教训小鬼子,帮助我们把小鬼子赶回日本去,让我能够重回学校读书。”
还有一封读者来信写的就不一样了:“蒙古是中国的固有领土,徐树铮1919年任西北筹边使兼西北边防军总司令时,蒙古于当年11月17日正式取消自治回归中国。孙中山先生曾电贺徐树铮成就堪比符介子、班超。徐树铮还在外蒙引种蔬菜、修建公路、开办边业银行、创刊日报、注销外蒙官府欠中央政fu的旧债、加强中华文化教育,彻底统一了外蒙。今日苏在我国领土交战,宛如日俄战争故事,纯粹是两个侵略者为争抢一块féirou打架,无任何正义可言。我民国政fu应申明对外蒙主权,抗议苏日在我国领土上交战。”
这些口水战的读者来信始终夹杂在每一天的读者来信中,倒是那些分析预测类的来信,虽然都是纸上谈兵,倒也抗议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比如有一封读者来信就写到:“抛开政治立场,单从军事角度来看,此战苏联红军必胜。原因有三,一是日军陷入关内战场,无法集中全力投入战争。二是日军本身就不是苏联红军对手,从民国二十五年到去年七月,日军一直和苏联红军发生冲突,都已失败而告终。张鼓峰事件就是明证。三是日军狂妄,经常以大队、联队、旅团、师团规模的部队发动战争。当年九一八事变就是这样,卢沟桥事变也是这样。殊不知苏联不是中国,苏联红军也不是东北军和平津地区的29军,小鬼子这次是死定了。”
有读者就反驳了,说是但从军事角度看,日军未必没有胜算,理由是日军可以扩大战争规模,从其它方向动手。比如向海参崴发起攻击,可以让苏军穷于应付,等等。
到后来,中国一些在大后方赋闲的将领也加入了讨论,他们的观点就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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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七章 枪下留人
第七三七章枪下留人
对于《文汇报》军事论坛上刊登的读者来信和约稿,刘一民暂时看不到,原因是《文汇报》远在重庆,一时半会儿送不到皖东北。// //不过,刘一民不用看也知道,只要把火烧起来就行了,中国这么大,那么多的能人异士,还怕没人添柴?等着吧,锅会被烧开的。
这件事刚刚办妥,另一件大事又牵动了刘一民的神经。
去年2月,中央发出了‘关于扩大铲除托匪汉jiān运动的决定‘,开始‘肃托‘运动。这个事情刘一民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以为这是苏联斯大林与托洛茨基斗争在中国内的反应,是按照共产国际的要求开展的。以现在中央领导的智慧,那也只是一种对斯大林和苏联的一种响应而已,不可能再象历史上那样制造许多冤假错案了。历史上肃托比较厉害的冀中根据地,经过自己对冀中部队的整编和对冀中区领导人的谈话,应该已经不存在肃托的基础了。加上山东我军战斗任务繁重,刘一民并没有过分关注这个事情,反正山东局和教导师各部队没有搞什么肃托。
等到六届六中全会清算了张国焘在鄂豫皖苏区和川陕根据地搞肃反扩大化的错误,王明、康生由于小组讨论时对刘一民发难,遭到会议批评,康生也调任党校副校长了,不再担任社会部部长了,刘一民更不把肃托当以回事儿了。
这也是刘一民年轻,政治斗争经验不够丰富。世界上的事情啊,有的可以略加改变就更发展轨道,有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曾中生、蔡中给刘一民发来了电报,报告说攻占沧县时,冀中我军没能及时配合。经了解,冀中区正在搞肃托。请示刘一民,是不是以刘、罗首长名义制止冀中区的肃托。
紧接着,曾中生、蔡中又转来了冀中军区政委孟庆山的电报,称冀中肃托异常严厉,采取发动军中相互揭发的办法,揪托派分子,牵涉到部队,要枪毙段士增、杨万林、崔树凯。请刘一民务必设法救救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原来是河北游击军第二师的师长、参谋长、团长,刘一民在南宫时都见过,冀中部队整编时还特意安排了段士增的职务,而且还把孟庆山由原来方案中的冀中军区副司令调整成了政委,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肃托呢?冀中能肃托,其他地方呢?
在刘一民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经过对建国后社会主义建设经验教训的总结,政治生活趋于正常,很多历史问题都有了正确结论。象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淘尽历史尘埃后,人们对他们都有了比较客观公正的认识。托派问题也是这样,充其量也不过是国际运动中一个左翼派别。直到刘一民穿越前,托洛茨基创立的第四国际仍然在比利时召开世界大会,而强大的苏联早已经随着苏东剧变烟消云散了。
但是这个时候不同,由于托洛茨基在和斯大林的政治斗争失败,流亡国外,并被苏联三次缺席判决死刑,托洛茨基的主张被冠以托洛茨基主义,成了反动派的代名词。
由于托洛茨基和他的主张,有了一个专有名词“托派”,是苏联内托洛茨基派的简称。中国也有托派,也是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权利斗争的产物,根源在于如何指导中国革命。1928年12月,一些因在苏联留学时拥护托洛茨基被驱逐回国的党员,在上海成立了第一个托派组织——“中国布尔什维克列宁主义反对派”,选举产生了中央机构——“全国总干事会”,出版了杂志《我们的话》,这是中国第一个托派组织。后来,又陆续成立了三个托派组织。到了1931年5月1日,在陈独秀的号召下4个托派组织在上海召开了统一大会,成立了统一后的托派中央,陈独秀为总书记。再后来,到了1932年10月15日,由于托派叛徒的出卖,陈独秀被国民党特务捕获。1937年8月23日出狱后他公开宣布:“我不代表任何人,我已不隶属于任何党派。”以此撇清与托派的关系。失去了“老头子”陈独秀的影响,“中国托派”呈现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