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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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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永远也忘不了。”魏照暄连连点头“她曾对我说,她很爱我,如果她死了,只要我肯与沈竹琴离婚,就可以得到一个漂亮女人和一笔财产。”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亮闪闪的眸子凝视着他。

  这勾人的目光真使魏照暄有点受不住了,但还是大胆地迎上去。

  “这个,我不知道。”他故意摇摇头。

  “若这个女人就是我,”田桂花满眼风情地一瞟,“你看有资格吗?”

  魏照暄心里一阵大喜,谢梦娇没有说谎,田桂花确实称得上一个漂亮女人。但他嘴上只得谦虚地说:“只怕我配不上你。”

  “算了吧!”田桂花一撇嘴,用试探的口吻问道:“照暄,你说真心话,我表姐到底怎么样?”

  也不知魏照暄是一时感情冲动,还是有意在田桂花面前表现他是个情种,居然从眼眶里溢出两滴眼泪:“我是真心爱她,虽生不能与他共室,只想死了与她同穴。”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既然这样深爱谢梦娇,那田桂花放在哪儿?女人之间都有一种天生的妒意,即使是亲姐妹之间,也是无法避免的。

  田桂花却不是这样,她显然被魏照暄这番话感动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还算有感情的人。不瞒你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表姐的追悼会上,看到你对表姐那样真诚。表姐去世一周年,你又独自去她坟前。也许那时你没注意到,有个女人在注视着你。她为你的一片痴情感动了,决心等你,一等就是漫长的7年魏照暄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但他不解的是他与梦娇的事怎么她都知道?

  “你一定感到奇怪吧?”田桂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怪:我与梦娇如同亲姐妹,她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呢?我相信表姐的眼力,她把我与你的事定下了,我就照她生前的安排,所以,一直在等你。”

  说到这里,魏照暄已浑身燃烧起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是个见不得漂亮女人的家伙。现在,耳边是如此温柔动听的声音,眼前是撩人心目的眼睛,白嫩的手,高耸的乳峰。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抱起她,往床上奔去。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她没有丝毫反抗,也没半声呻吟,田桂花在这方面是有亲自体验的女人,只是这几年不曾有太多的机会。现在一碰到男人这强有力的双手,壮实的身躯,她并不感到害羞,也不回避,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仿佛在鼓励他、敦促他。

  一切来得那么快、那么顺利,而又显得那么简单。当魏照暄把田桂花搂抱到床上,她轻轻舒展手脚,以一种男人最喜欢、最渴望的姿式呈现在他面前,并顺势把他的腰扳了下来,抱到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似乎产生了一种几年来未曾有过的冲动,男人和女人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他紧紧地搂住她丰腴的身体,一切竟是那样撩人,那样火辣辣,两人都在尽情享受对方所给予的爱欲的欢愉。整整等了7年,愿望终于实现。

  虽然魏照暄长年累月同沈竹琴在一起,但他从没有把她看成是妻子,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用花钱即可泄欲的工具。所以每次总是带有摧残折磨性的发泄。可现在从田桂花的身上,他又一次享受到了久违的爱的快乐。

  这种欢娱的体验只在谢梦娇身上曾经有过,没想到今天田桂花竟与她惊人的相似。他完全把她当作谢梦娇了。这使他越来越疯狂,动作和言语更加肆无忌惮。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满脸怒气地出现在床前。 

第22章

  在大白天,一个人目击这样的场面,他怎能不感到惊骇、诧异、气愤,更何况是老实巴交的半百老人。

  进来的人叫郑忠仁,表面上是田桂花的舅舅。典型北方汉子的身材,一脸的淳朴与憨厚,腮巴上胡子拉碴,两鬓也已花白,记载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潦倒。他拉开门,惊愕地看到床上这副情景,如遭雷击般地瘫痪了。靠在门上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舅舅,你回来了。”田桂花毫不动声色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并把衣裤扔给魏照暄,示意他不必紧张,一切由她对付。

  郑忠仁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老人的小房间在厨房边上,是个矮平房,门口有个鸡笼,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小方桌,一张单人硬板床,几把竹椅子,同门口鸡笼没多大差别。

  田桂花和魏照暄穿戴停当,来到老人面前,田桂花笑吟吟地指着魏照暄向郑忠仁介绍道:“舅舅,他叫魏照暄,是我过去在南京的一位同事。”

  老人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吸着劣质香烟,发出难闻的气味。他似乎漠无表情,突然瓮声瓮气发出一个声音:“我明白了。你原来有相好的,咋不早说?”

  魏照暄做人处事向来圆滑、机灵,连忙凑上去说:“舅舅,这也不能怪桂花,是我这几年事多,未与桂花联系。”

  郑忠仁抬起头,打量着魏照暄。老头看人的神态很奇特,眼珠一动不动,白多黑少,一只眼像瞎了一样,令人感到阴森可怕。魏照暄这样的老狐狸,也经不起他长时间打量,略略寒暄几句便告辞回房。

  其实,郑忠仁心地是很善良的。别看他平时话不多,肚子里全在盘算别人的事,邻里街坊都很敬重这位老人。别人有什么事,他都很热心帮助。

  自从田桂花从南京到衢州来认了他这个舅舅,他丝毫也没有产生怀疑。

  他为自己孤独凄凉的晚境中,突然增添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外甥女而感到幸福与自豪。他常请些老朋友到家中喝酒,像炫耀宝物那样叫出外甥女作陪,并为她的终身大事四处托人,积极物色对象。他要在他入土之前把外甥女的婚事办得体体面面的。可是田桂花一连看了好多个,都说看不上眼,连提都不想提。

  现在,郑忠仁才恍然大悟,原来外甥女早有意中人。魏照暄虽不年轻,但挺精神,像是个能干的人,老人心里反倒踏实了。这样,他就不再因为外甥女的婚事牵肠挂肚了,也对得起死去多年的姐姐,再者,自己以后也多了个依靠,有个照应。老人越想越高兴。

  这以后的几天时间里,田桂花和魏照暄日夜沉浸在欢乐之中。田桂花把店里的生意交给郑忠仁照顾,自己成天陪着魏照暄一起玩。他们几乎游览遍了衢州的风景名胜:瞻仰了金轮寺大佛殿;参观了五代多宝塔;到地下龙宫溶洞探奇他们似乎是一对新婚夫妇,在欢度蜜月。

  夜晚,更不用说,一关门,两人就如痴如醉。他们虽不是夫妻,但毫无顾忌。夜晚是属于他们的,这小屋是属于他们的。在这高墙深院之内,谁会探听与干涉他们的隐私。郑忠仁自从那次唐突闯入以来,便再也不到田桂花的卧室来了,连看都不看。他从心底希望他们俩早成名正言顺的夫妻。

  一个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魏照暄一次次领略这销魂的狂热。他曾遇到过八十个姑娘,但从没一个能与她媲美的。不过,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谢梦娇。每次陷入疯狂时,他眼前就恍惚出现谢梦娇,眼前的一切,处处唤起他的回忆。几次他想乘田桂花正在兴头上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次在呻吟时他想喊出“梦娇”,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住了。因为从她凝注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发现他在想什么,要问什么。她笑吟吟地告诫他:“我早告诉你,我不是谢梦娇。以后你再说我是谢梦娇,我可要生气了。”从此,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谢梦娇的事了。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田桂花拿了两张火车票,同魏照暄一起出发去平海市。

  平海市是濒临东海的富有南国情调的古老城市,有葱茏茂密的棕榈和榕树,连房屋建筑的格调都有一种异国风味。平海市也是着名的侨乡,老一代华侨都是从这海港出发,漂洋过海去欧美或印尼、新加坡等许多国。所以这儿的老百姓穿着比较洋化,到处一番与内地不同的情调。

  这里离台湾、香港都很近,所以走私也很严重,政府一直想刹住走私风,但六、七年过去了,收效并不大。有的人叫平海市“小香港”。

  田桂花和魏照暄以夫妻的名义住进平海市紫云旅馆。

  住进房间后,他们便谈起文物之事。

  在衢州,魏照暄曾几次提到文物,可田桂花就是讳莫如深地不动声色。

  一次,在狂欢之后,田桂花俯在他胸脯上,魏照喧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问:

  “桂花,你表姐死前,把文物交给了谁?藏在哪儿?”

  “嗨!”田桂花卟哧一笑,“除她与我,还有谁知道?!”

  “难道我也不能看看吗?”魏照暄小声试探道,“连我你都信不过吗?”

  “放心吧,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田桂花撒娇地发出梦呓般的呻吟,“不过现在不行。睡吧,我累了。”

  魏照暄仍不松口地问:“就让我看一看,让我开开眼界。”

  “别说了!”田桂花突然像眼镜蛇那样昂起头,双眼露出凶光,“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说完将头倒在他胸脯上,很快发出响亮的鼾声。

  “好厉害的女人。”魏照暄在心里骂道,“难怪梦娇把文物交给她保管。

  即使这种风流场合她还头脑冷静、守口如瓶。所以他再也没向她提及文物之事。没想到她带他来这儿,为了想法让文物脱手,看来,她早已安排好了。

  平海市是交通枢纽,是从事走私最合适的地方,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特别是海外舶来品,更吸引内陆人。

  晚饭时,田桂花领着魏照暄来到市中最豪华的华侨饭店。50 年代,这种饭店是一般群众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因而顾客寥寥。田桂花大模大样地上了二楼餐厅,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边。

  整个餐厅只有他们这一对,田桂花穿着一套淡绿的春季外套,乌黑的长发很自然地披在肩上,衬托出美丽的鹅蛋形脸庞。确有不同一般的吸引力,连服务员都误以为她是海外来的华侨呢。

  “你点吧,”田桂花把菜单递给魏照暄,“不要担心钱,想吃什么点什么。”

  她出手这样大方,倒使魏照暄平添几分顾虑,担心树大招风。可田桂花毫不在乎,夺过菜单,净挑名贵的菜肴,鲍鱼哟、鱼翅哟,甚至叫了“佛跳墙”名菜。那气派不亚于海外富翁。

  魏照暄心神不安地同田桂花在华侨饭店吃完饭,搀扶着她回到紫云旅馆。她今晚喝得太多了,上楼梯时还绊了一跤,魏照暄连扶带抱把她拥回房间。

  她斜靠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望着魏照暄:“给我来杯茶。”

  魏照暄连忙泡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哺到她嘴里,“嗯,”田桂花满足地呻吟着,“你真好,小亲亲。”

  “上床吧,早点休息。”魏照暄想抱她到床上去。

  “不——”她推了他一把,“心腹大患不除,我早晚会送命。”

  “啊!”魏照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心腹大患?”

  “我那舅舅,郑忠仁。”

  “你舅舅怎么啦?”

  “我的宝物被他发现了。”

  田桂花口齿不清,讲出了事情经过:

  一次,她独自一人从箱里取出那只慈禧太后曾用过的“牡丹花式漆填金云龙献寿盘”,正细细欣赏,郑忠仁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一见那精巧别致的玩意在灯光下发着溢彩之光,就说:“什么东西?让我也瞧瞧。”

  田佳花连忙把它放回箱里,搪塞说:“没什么,女人用的东西。”

  郑忠仁虽没看清是何物,但他不大相信,这东西是女人用的。没两天,郑忠仁在酒场上与老朋友说了他在外甥女那里见到一件金光闪闪的东西,像是件宝物。这话传到田桂花耳里,使她对郑忠仁起了戒心,甚至开始讨厌他。更糟的是,有一次田桂花外出买东西,回来发现一串钥匙丢在梳妆台上。这下,田桂花吓得不轻,郑忠仁会不会打开箱子?他见过宝物了?她连忙检查一遍,东西倒没少,但好像已经移动过。

  糟了,秘密有暴露的可能。可她又不能直接问他。

  从那时起,郑忠仁成了田桂花的心腹大患。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

  “郑忠仁不是你舅舅吗?你怎么能对他下得了手?”魏照暄惊骇地问。

  “不,他根本不是我舅舅。”田桂花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魏照暄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郑忠仁有个外甥女,但不是我,他的外甥女我听说已去台湾。”

  “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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