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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外出了。散会!” 正当十九路军上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战争的准备工作,日军也不断的增兵上海,到一九三二年一月中旬,驻守租界的日本海军陆战队达到五千余人,军舰三十余艘,至此日军已经初步完成了军事部署。与此同时,上海的形势也日趋紧张:一方面在日本不断发出战争威胁的刺激下,上海的学生在抗日救国会的组织下纷纷走上街头,举行集会、演讲并散发传单,向广大市民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号召大家团结起来抵制日货。另一方面,大量的日本侨民和特务在日本军方指使下,不断与市民和学生发生冲突。一月十八日下午,受日本特务指使的五名日本僧人到沪东‘三友实业社’门口寻衅闹事,与工人发生冲突,结果被打得一死二伤。于是,几十名暴徒和日本海军陆战队于一月二十日凌晨二时袭击了‘三友实业社’,放火焚烧了该厂工场。与此同时,日本暴徒还冲到‘三友实业社’附近的租界警亭,凶残地杀害了准备报警的华人巡捕田润生,割掉华人巡捕陈胜德的一只耳朵,砍掉了华人巡捕来伍兰左手的两只手指,捣毁了警亭。当天下午,日本特务机关又煽动一千余名日侨集会游行,在北四川路上大肆捣毁公共汽车、电车和中国商店,殴打行人,气焰十分嚣张。接着,日本总领事就僧人受袭击一事向上海市政府提出“道歉、惩凶、赔偿、解散抗日会和取缔抗日运动”等无理要求。随后,日本总领事又向上海市政府提出最后通牒,限定在28日下午6时前做出满意答复,否则日方将采取必要行动。在汪精卫主持下的国民政府抱着妥协退让息事宁人的态度,不仅逮捕了3名‘三友实业社’工人,还答应接受日方的一切条件。然而这一切并不能改变日本侵略上海的既定方针,日军依然在租界内频繁地调动军队,在闸北一线构筑工事并大量囤积弹药,随时准备向十九路军发起进攻。 自进驻上海以后就密切关注着局势发展的十九路军总部根据从各方面搜集的情报判断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于是于1月23日,在龙华警备司令部召开了全军营以上军官紧急会议,决定死守上海,并于下午七时发出密令: 第78师156旅负责京沪铁道以北至吴淞、宝山之线的防守任务,第155旅负责防守京沪铁道线以南至虹桥、漕河泾一线; 吴淞要塞司令率原有部队固守该要塞,并与附近要塞守军相互支持; 铁道炮队及北站宪兵营归78师第6团指挥; 丹阳60师之黄茂权团于二十四日开至南翔附近待命,第60师、第61师为总预备队,原地待命;各区警察及保安团受各该地军队高级指挥官指挥;总指挥部、军部移驻真如,警备司令部暂驻龙华。 接到命令后孙百里所在的第6团马上作好了相应的兵力部署: 1营和迫击炮1排,负责防守虬江路、宝山路一线,2营和迫击炮连,负责防守横浜路、天通庵路、青云路一线,3营为预备队,于湖州会馆附近集结待命,同时策应1营。 带领部队抵达前线以后,孙百里根据前期的地形侦察判断,日军进攻的重点肯定是路面开阔的宝山路,所以命令1连和迫击炮1排、机枪连防守,由2连防守虬江路,3连和新成立的手枪班作为预备队。为了便于指挥,孙百里把指挥部设在宝山路上一座四层楼房的三楼,这里视野开阔,连几百米外日军阵地上的哨兵的身影都清晰可见。部队分派完毕后,连排长们指挥士兵们用沙包在街道上迅速堆起三道街垒,街垒之间相隔200米,每条街垒的前方50米再架上由铁丝和栅栏组成的路障,以便尽量降低敌人冲锋的速度。等阵地都布置好了,孙百里又亲自检查了一遍,重点放在狙击点的位置和火力的配置。看过之后孙百里除了把布置在第一道街垒的重机枪后撤到第二道之外,没有做任何改动,因为阵地的构筑都很老到,显示出十九路军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1月26日,军需处把急需的武器弹药分发到各部,同时额外给每个连增加两挺轻机枪。26日晚十九路军的阵地基本布置完毕,而日军则早已准备就绪,当天晚上,敌我双方的阵地都是一片的宁静,大家都在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充分休息一下,为来日的恶战积蓄体力。 正文 第三章 初战惨胜
一月二十八日凌晨,日军向十九路军发起进攻。战斗首先在宝山路上爆发,日军先是用迫击炮对1连的阵地进行了短促而密集的炮击,虽然敌人的炮兵技术相当好,但是由于受到地形的限制,大部分炮弹都落到街道的两边,并没有给守军造成太大的伤亡。阵地上的硝烟还没有散尽,百余名日军就已经出现在街道的另一端,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沿着街道两侧向前快速推进。 “看来这次只是试探性的进攻,连坦克都没有出动!要不然就是日军太骄狂了,妄图用这点兵力突破防线。”百里放下望远镜,回身命令道:“通知反坦克火力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要开火,以免暴露目标!他们的目标是敌人的坦克!”一个传令兵答应一声,转身下楼。百里又拿起望远镜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1连长李从文趴在沙袋后面,死死盯着对面越来越近的敌人。300米,200米,随着距离不断地缩小,李从文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握枪的手已经布满了汗水,他从军5年以来虽然和不同的军队打过仗,但是如此沉稳的对手还是头一次遇到:敌人距离街垒只有150米了,仍然没有发起冲锋的意图,而是继续利用弯曲的街道形成的射击死角快步推进!这时候能够威胁到敌人的只有反坦克火力点了,但是一旦暴露了目标,日军有了防备,等对付坦克时就收不到奇袭的效果了。李从文用力在沙袋上抹掉手上的汗水,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低声对街垒后的士兵们说:“没有命令不准开枪!把敌人放近了再打!” 日军继续前进了几十米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最后的这一段街道变的笔直,无论他们怎么走都会暴露在守军的火力下,稍微收拢队伍之后,随着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叫喊日军纷纷从街道两边跳了出来,排着密集的队形,嚎叫着开始冲锋,部署在后面的轻重机枪也同时开火掩护。李从文大吼一声:“打!”,阵地上的各种武器同时开始射击,整个阵地上立时笼罩在硝烟中。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日军一头栽倒在地,成为第一批牺牲品。后面的敌军丝毫也没有理会身边如飞的弹雨,继续嚎叫着猛扑过来,又倒下十几个人之后终于冲到了路障前面。一部分日军就地寻找掩体,或者干脆直接趴在马路上与1连对射,掩护其他日军破坏路障。日军的射击,即使在暗淡的夜色下也精准的吓人。趴在沈从文旁边的一个轻机枪手忽然头一歪倒在沙袋上,白色的脑浆从军帽的破洞里冒了出来。少了一挺机枪,守军的火力减弱不少,日军乘此机会迅速把路障破坏掉,然后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来。 李从文感觉自己的脑袋‘轰隆’一下,伸手拉过机枪,一边奋力还击,一边大喊:“弟兄们,用手榴弹!”这时候,布置在第二道防线的重机枪开始喷射出致命的火舌,敌人冲锋的势头被稍微遏制住,随后十来颗手榴弹从沙袋后面飞出,落入几十米外的日军当中。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处在中心地带的几个日军更是被炸得尸骨无存。李从文大吼一声:“把小鬼子打回去!”抱着机枪从沙袋后面站起来朝前面猛烈射击,战士们也纷纷开火,凶猛的火力压得日军几乎抬不起头,失去了先机的敌人不得不开始撤退,剩下的七八十名日军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抬着伤员和尸体且战且退,不一会就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夜色之中。 孙百里如释重负地放下望远镜,敌人表现出极高的战术素养,其士兵也强悍的惊人!仅仅一次试探性进攻就这样难以对付,如果日军全力一击,再出动坦克助阵,该如何应付!不知道1连的伤亡如何,没有了武器射击的火焰,从楼上望过去,阵地上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好叫过一个传令兵,吩咐道:“马上到1连去,让李从文统计一下战果报上来,同时通知火力点,不必等敌人出动坦克再加入战斗,只要形势危急,就立刻投入攻击!然后你通知预备队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然后举起望远镜朝虬江路方向望去。 日军退下去不久,李从文立刻指挥战士们打扫战场。战果很快就统计出来,在这次进攻中共有七名战士阵亡,十二人受伤,击毙日军人数在二十以上,击伤应该在三十以上。缴获步枪十三支,掷弹筒一个。 修补好工事,送走伤员和阵亡战士的尸体后,又回到掩体后面,望着对面黑漆漆的夜空想:“一次进攻就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这个仗看来真的不好打!” 次日上午八点钟,补充了兵力的日军发动了第二次进攻,突破口依然选在宝山路。也许是发觉炮击的效果不理想,敌人在冲锋之前没有开炮,几百名士兵在四辆坦克的掩护下沿着马路直接冲了过来,看着望远镜里日军士兵狰狞的面孔和三八式步枪上闪亮的枪刺,孙百里感到敌人对此次进攻是志在必得。连忙带上几名卫兵走出指挥部,朝第一条街垒跑步前进。 日军的坦克宛如发狂的野牛,旁若无人地朝1连的阵地扑了上来,后面的步兵也嚎叫不停,手中的武器喷出条条火舌和坦克的机枪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火网,沙袋构筑的工事立时笼罩在硝烟中。虽然守军在李从文的指挥下奋力反击,但是大部分子弹都打在敌人的坦克上面,无法给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日军迅速推进到路障的前面,匆忙修复的铁丝网和木栅栏如同纸糊一样被撞开。眼看敌人的坦克就要冲到街垒前面了,形势万分危急!这时候埋伏在楼上的火力点及时投入战斗,几捆集束手榴弹从天而降,其中一捆正中落在一辆坦克的顶部,剧烈的爆炸之后,坦克迅速起火燃烧起来,随着一声更加剧烈的爆炸,整个炮塔都飞了起来。另外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一条,在路中间打横过来,挡住了另外两辆坦克进攻的路线。其余的手榴弹都落在日军当中,炸的日军残肢断臂漫天飞舞,敌人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惊慌失措,纷纷举枪向着上方漫无目的的射击,坦克也转动炮塔四处寻找攻击的来源。居高临下的火力点朝日军步兵猛烈开火,成功地把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刚刚赶到第二条街垒的孙百里见机会难得,命令重机枪开火,对敌人进行压制射击,同时带领两个班的士兵跑步前进,增援李从文。第一条街垒后面的守军也乘机反击,暴露在街道上的日军又被打倒七八个。这时,一个日军军官挥舞着战刀,指挥日军以坦克和街道为掩体,对守军展开对攻:用三挺机枪的不间断地对隐蔽在高楼上的火力点进行射击,把几名守军打得根本抬不起头。其余的日军纷纷瞄准正面守军射击,密集的弹雨把简易的工事打得千疮百孔。开始守军还能和敌人对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军武器上的优势开始发挥作用,逐渐压制了守军的火力。日军指挥官毫不犹豫地发出冲锋命令,敌人完全放弃了坦克的支援,迅速集结起来,在火力的掩护下,以密集的队形发起冲锋。 街垒后面的守军连续扔出三波手榴弹,依然没有能够阻止住日军前进的脚步,前面的日军倒下了,后面的更加疯狂地冲上来,很快就冲到街垒前面。一名日军端着刺刀刚从一个炸开的缺口冲进去,马上被一个守军一刺刀钉在沙袋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拔出刺刀,一个跳上街垒的日军就居高临下把刺刀捅进他的胸膛。拥有优势兵力的日军从街垒的缺口、两端和上面冲了进来,和守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此时的日军表现出过硬的战术素养和高超的拼刺技术:他们每三个人一组并排突进,进攻时一人掩护,两人突刺,防御时则两人格挡,一人反击。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守军只能凭借顽强的意志和敌人拼杀,如果不是依靠连排长们用驳壳枪近距离射击,给日军以很大的威胁,防线早已经失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百里率领的两个班赶了上来。战士们射出一颗子弹之后纷纷端刺刀冲入敌丛,十几个日军直接倒在了枪口下,其余的日军见中国军队在白刃战中还开枪射击,非常愤怒,哇哇怪叫着扑上来,丝毫也不理会倒在地下的同伴。随着后续日军不断补充上来,战争的天平再次倾斜过去,守军在倒下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抵挡不住,一步步向后退却。 孙百里用手中的驳壳枪已经连续打倒了四名日军,但是却依然挽救不了败局,心中懊悔异常:自己错误判断形势,以为依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