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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看来,某现在当任何?”
军师微一思索,回道:“主公只需等,等到刘鹏将刘备兵马打残,到时再出兵收取渔翁之利。”
吕布眼中闪过一道狂喜,道:“某早就看那大耳贼不顺眼了,等他被刘鹏打的兵马斤尽失之时,本将再行出兵,将他赶出长安。”
说完此话后,吕布继续道:“等某占了长安,再与那刘鹏和谈,请他撤兵。此事必成。”
“不可,刘鹏是虎,刘备是狼,主公不可先驱狼,后和虎,当狼与虎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发雷霆之兵,先灭虎,再逐狼;如此,关中可定,长安方可无虞。”
那神秘军师微微一惊,忙道。
第六章 许攸为使
长安城外!
燕军大旗下!
刘鹏金甲裹身,猩红披风在风中摇摇起立!
西凉兵被燕军铁骑杀的鬼哭狼嚎,哀嚎声遍布战场!
高顺的步卒成排山倒海之势,潮涌向长安城头,杀戮声此起彼伏,响彻整座长安城。
叮叮叮!
鸣金声响彻硝烟弥漫的战场!
正在屠戮敌军的燕军将士们,纷纷后撤!他们的眼神中带这疑惑、不解,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将令的信服。
城头上,刘备笑了,燕军撤兵了,燕军不再攻城了!
一场残酷的杀戮结束,映日的余辉下,留下数万具尸体,鲜血染红大地!
破损的战旗在风中摇摇欲坠,数万兵卒埋骨沙场!
黄忠策马疾驰,奔到燕军大旗下,急道:“主公为何撤军?高将军的步卒已攻上城头,只需数个时辰,就能攻下长安。”
看着黄忠一脸的惋惜之色,刘鹏淡淡一笑,道:“本将从来就没有打算拿下长安,好了,准备撤兵回营。”
黄忠大为不解,不拿下长安,为何让大军攻长安?难道他家主公不在英明,反而变成庸人了?
相比黄忠,高顺就比较稳重,他自听到收兵的鸣金声,便收拢攻城兵卒,缓缓撤兵。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问刘鹏为何收兵。
燕军本可以一鼓作气攻下长安城,但因刘鹏关键时刻撤兵,导致功败垂成!
在心底,刘鹏更希望拿下长安,可他不能那么做,现在的燕军看似强大,实则已是疲惫之师!
拿下长安,只能将燕军战线再次拉长,消耗民力、财力。
回到燕军大营。
刘鹏执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书信,并将其封好。传许攸前来。
“主公,唤在下来是有何事?”
许攸进得大帐,忙问道。
“子远,本将有一重任要托付于你,你可能胜任?”
这下,许攸激动了,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刘鹏的重任。好为将来争取一点地位,这重任来的真是时机。
“主公请吩咐。但有差谴,在下无不遵从。”
刘鹏将竹简扔给许攸,沉声道:“这是本将写给吕布之信,信中言明本将欲与他联合,共发兵攻取长安。事成之后,本将只要长安以北之地,剩下的关中之地,尽皆送给吕布。”
“主公,这是为何?我军有雄师十万。能独自拿下关中各地,为何要与这三姓家奴联合,这不是白白将大好地盘,拱手送给那匹夫吗?”
许攸脸露疑惑,神色不情愿的回道。
“子远,你此去只管说服吕布与本将联合,其余之事不用担忧。本将自有用意。”
刘鹏一副高深莫测之样,沉声吩咐道。
“诺”!
许攸见刘鹏不想道出心中之言,遂不再深问,应声道。
打发走许攸之后,刘鹏相继找来高顺、赵云,在吩咐一些要事后。这才安歇。
翌日晚上,吕布军大营!
得刘鹏之令的许攸,拿着书信单骑前往吕布军为使。
吕布军与燕军相隔数十里,许攸未用下一个时辰,便行到吕军辕门前。
“站住,你是何人?”
黑夜下,辕门处的军士执枪林立。对着策马赶来的许攸警戒道。
“在下乃大将军信使许攸,有事求见骠骑将军。”
许攸知道这是在他人地盘,不得放肆,这才收敛了一下往日作风,正色回道。
“等着”!
辕门处的军士扔下这话,便转身而去。
吕布的中军大帐内,此刻是歌舞升平,一片祥和景象。
帐中舞姬翩翩起舞,扭动着诱人的腰肢,不停的抛着眉眼,以期得到吕布的垂怜。
主位上的吕布饮着小酒,欣赏着美人舞曲,好不快活。
这时,一军士奔进帐中,将这春意融融的气氛打破!。
吕布微微一怒,不悦问道:“何事?”
军士伏于地上,忙战战兢兢的回道:“禀将军,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是大将军信使许攸,前来拜见将军。”
信使?大将军?
吕布微微一思,便装着正色模样,道:“去将他请进来。”
军士离去后,吕布这才思索道:“刘鹏昔日辱我太甚,今日我将用这信使人头,来洗刷数年之辱。”
抬眼看到厅中美人们又继续起舞,吕布微微一笑,道:“美人们都先下去吧,晚时本将再唤你们前来。”
舞姬们又抛眉眼,又跺脚的,最后在吕布的佯怒下,才不甘的离去。
“将军师请来”!
对着空荡荡的大帐,吕布吩咐道。
声音传出帐外,立即有军士前去请。
过不多时。
许攸在吕布军将士的带领下,步入了中军大帐内。
帐中主位上的吕布身着戎装,一脸高傲的神色,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入内的许攸。
“在下许攸,拜见骠骑将军。”
一入帐,许攸就感觉吕布看他的眼神犹如死人,便忙下拜道。
吕布别的不好,就好面子,此时的许攸正好满足了他这一点,遂起了丝捉弄兴趣,问道:“刘鹏派你来有何贵干?”
许攸微微一思,今日之行恐怕不会顺利,这吕布性如恶狼,若是一个不好,他的小命就得留在此地。
“大将军得知吕将军有性命之险,特才派在下前来解救”!
许攸装作高深之相,淡淡道。
“笑话,某有何性命之险,到是他刘鹏,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了。”吕布一脸不相信,反出言笑道。
“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我主率雄师十万,发兵攻打长安,只差一点就可以攻破长安,但是就在这时,我主不愿让城中奸佞威胁到天子,才罢兵休战!”
“而将军今日未发兵袭击我军大营,城内的刘备、与众大臣很是不满。若在下估计不错,这些人正在王允的带领下,请天子圣诏,要斩将军头颅,以祭死去的数万将士。”
“将军请想,城中的刘备今日虽折损了近三万兵马,可他的大军却牢牢掌控着长安。一旦他要斩杀将军,那将军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许攸站起身。自信的讲道。
吕布还是没能从许攸之言中听的别的意思,问道:“我有大军五万,他刘备的八万大军今日折损三万,也剩下五万之兵,他如何杀的了吾?”
“哈哈,将军可曾想过,刘备一旦断了你的军粮?你当如何自处?况且在下来时,大将军曾告诉在下,刘备三兄弟对将军可是恨之入骨。这么好的机会,刘备可会放过乎?”
许攸自顾自的坐到吕布下首,端起尚温的酒水,淡淡道。
此话顿时让吕布陷入了震惊当中,他这五万大军的粮草,全靠长安城内的百官提供。
现在刘备兵马守卫着四门,以大耳贼那无耻脸色。岂会给他军粮。
没有了军粮,他这五万兵马,数日之中,就会如同一堆草人,只有挨宰的份。
这样一来,即使刘鹏攻伐于他。刘备也会见死不救,如此,他岂不是成了没有粮草的孤军吗?
“先生,那刘鹏命你前来,可是打算如何救我?”
吕布在震惊之余,忙换了一种口吻,问道。
“我主自有妙计救将军之命。”
许攸见此。这才明白自己已算是安全,遂从怀中拿出刘鹏所交给他的书信,呈给左右军士。
军士将书信呈给吕布,吕布疑惑的看了眼镇定的许攸,才将书信打开,凝目观看。
一杯茶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吕布自从看完那道书信后,便一直沉默,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许攸,某问你,若本将与你主联合,他会在长安城破之后,将关西及长安诸地交给本将吗?”
下方自顾自喝着酒水的许攸,闻言哈哈一笑,道:“我主乃汉皇后裔,功垂天下。先帝之时,我主就率军平定四方,为大汉立下赫赫功劳。现今我主拥三州之地,带甲之士百万,将军请想,我主若想要将军之命,尽可按兵不动,等将军与刘备自相残杀后,再取渔人之利,何须与将军联手。”
吕布稍微一思,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刘鹏信中之言尽是将他此时处境道出,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知有现在的麻烦,今日明知有伏兵,也当倾尽全力攻击。
此时的吕布真是后悔不迭,在沉思一会儿后,道:“先生请先下去休息,容本将三思。”
“在下静等将军佳音”!
许攸也知道吕布需要时间来思考,遂站起身离去。
帐中,吕布左思右想,就是拿不定主意,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军师,忙向帐外喊道:“军师来了吗?”
“回将军,在下已派人前去请了军师。”
帐外守卫军士,隔帐回了一句。
过了多时,吕布的军士才姗姗来迟,这军师一进大帐,就问道:“主公,在下听闻,刘鹏派了信使前来,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在下派人将军师请来,正是为此。”
吕布示意军师请坐,这才缓缓应道。
“刘鹏派信使前来,是有何事?”
军师坐下后,忙问道。
吕布抬起忧愁的眉头,这才将许攸之言,及刘鹏书信一事尽皆道出。
军师听完后,皱眉暗思片刻,道:“那刘备在下也曾见过,此人看起一副正人君子之像,实则最是奸猾!此事都怪在下,只考虑到燕军有伏兵,却未考虑到将军不发兵,刘备就会置将军于死地。”
“先生,此事非你之错,乃是那大耳贼太过阴险,当初本将就不该离开长安,让这奸贼占了长安,拿住我了我军命脉。”
吕布一掌拍在案几上,震的东西四摔掉落,恨声道。
第七章洗干净脖子等着
吕布大帐
军师听到吕布没有怪罪于他,遂轻轻一笑,暗叹道:“也许吕布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
“主公,当今之计,唯有发信长安,催促粮草,看城中如何回复!至于刘鹏的联手之信,主公可暂且不答,等城中有了音讯,再回不迟。”
吕布正在气头上,听了军师之言,道:“那就由你执笔,向朝廷催促粮草。”
“诺”!
军师应了下来,忙找到笔和空白竹简,就在这宽敞大帐中,提笔快速写了一封催促粮草的书信,派快骑火速送往城中。
“传信使许攸上来”!
吕布坐在主位上淡淡的瞄了眼军师,示意他坐下,遂向外传令道。
许攸正在好吃好喝在待在吕布军中,忽听来人传他去见吕布,便知此事已有定论,扔下手中酒杯,闪身跟上。
进入帐中,许攸看到客位上居坐着一人,那人身着文士长袍,脸色在灯光下微黑,一双眼眸很是和善。
再往前几步,许攸越看这文士越吃惊,这人怎么像他昔年所认识的一个朋友呢?
还未等许攸开口,那人就站起身微微一礼,轻笑道:“子远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一听这人说话,许攸才认定此人就是他昔年那朋友,遂笑着回道:“公台兄,想不到攸还能在此地看到你,真乃何其幸也!”
主位上的吕布听到两人之言,下意识的看了军师一眼,道:“请坐”!
吕布出声打断了两人之言的用意。公台与许攸都很清楚。二人在互相问过之后。便不再说话。
“不知将军如何决定,在下还等着给我主回命呢?”
许攸刚坐下,就出言问道。
吕布张口欲言,但又感觉不妥,便向旁边的军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其代自己回答。
军师不负吕布厚望,在沉思一下,便道:“大将军乃是汉廷支柱。又是北方首屈一指的霸主!我主今日未曾发兵进攻大将军,亦是有同大将军联手之意;请子远转告大将军,我主愿与大将军联手进攻长安,事成之后,按大将军信中所言,我主将占据关中以西之地,还有长安一地。”
“此事大可放心,我主既言道关西及长安归属吕将军,就不会食言。”
许攸极其自信的说道,眉宇间风轻云淡。似对此事很是了解。
再商及一些细节之后,许攸便闪身告辞!
吕布派军师亲自将许攸送出帐外。
黑色的夜空下。吕布军营一片火光,四营将士嘈杂声不断传出。
许攸走了数十步远,看着旁边这个昔日的好友,道:“公台乃当世大能,为何屈居于吕布帐下,须知吕布非能成大事。”
“我主勇冠天下,冲锋陷阵无所不破,有在下辅佐,他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功名大业。”
公台微微一笑,仿佛对前景充满着无限憧憬。
许攸知道,他这是在婉言相拒,遂不在提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