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璟却明白过来,蔡瑁从前是想把女儿嫁给夏侯霸,结果蔡少妤不肯,他没办法,便将寡妹嫁给夏侯仪,为了攀住夏侯氏这棵大树,可谓用心良苦,不敢蔡夫人再嫁,她就不可葬到刘表墓旁了,这倒不是坏事。
刘璟没有时间和这两个老头闲扯,见见他们只是表个态度而已,安抚他们一下,刘璟便笑道:“邺都这一支就暂时不要急着迁回来了,留在邺都也有好处,平时多和三叔往来,我会让三叔照顾你们,有什么困难,三叔也会接济,你们临走时,我也会送你们每人一份厚礼,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方和刘意大喜,连忙又跪下磕头感谢,刘璟着实有些厌烦了,便给刘虎使个眼色,让他带走这两人,刘虎将两人请了出去,不多时,又匆匆回来,“州牧找我吗?”
刘璟点点头,“坐下吧!我想和你谈谈重甲步兵之事。”
刘虎精神一振,这才是他最感兴趣的话题,刘璟负手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雪中盛开的腊梅,沉思片刻问道:“我想把重甲步兵扩展到八千人,也就是再增加两千人,两个月之内可以练成吗?”
刘虎想了想道:“训练倒没有问题,关键是装备,重甲和斩马刀都很耗时,目前我的仓库内只多出五百套,两个月之内打造一千五百套恐怕不现实。”
“我考虑过,斩马刀有一千把库存,另外鹰击军那边有五百把,可以调过来,刀具就有了,关键是重甲,我会组织三千工匠日夜打造,责令他们两个月之内造出一千五百副,你只管把两千名新兵给我训练出来。”
“没问题,我用最残酷的训练手段,保证他们合格!”
说到这,刘虎又小心翼翼问道:“难道是要打氐胡了吗?”
刘璟微微一笑,“谁说你笨,真是看走眼了,你比谁都聪明!”
自从夺取陇西后,祁山道变成了繁忙的商旅之道,尽管已是一月底,但祁山道内冰雪还没有融化,道路依旧异常难行,但已经有性急的商队不顾道路艰险,在冰雪覆盖的祁山道上跋涉奔行,将来自陇右的毛皮、药材和牲畜贩运到蜀中,又将蜀中的丝绸、瓷器以及各种日用品贩运去陇西和凉州。
这天中午,在祁山北道上来了一支规模较大的商队,实际上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余人,而是他们贩运了上千匹战马,才显得规模浩大,为首一名伙计挑着一面双鲤旗,意味着这是陶氏商行的商队。
陶家已经不再是普通商人,而是转型为军商,所谓军商就是专门为汉军服务的商人,包括运输辎重物资,处理战利品,运送战俘等等,利润极高。
在荆州,陶家掌握着一支庞大的长江船队,专门从事铁矿和粮食的运输买卖,其实也是为军方服务,为此,陶胜和陶利兄弟二人都有了官方身份,陶胜被封为乡侯,挂御史大夫的头衔。
陶利则封为亭侯,挂校尉之职,虽然都是虚职,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官方身份,这支从凉州过来的商队正是由陶利率领,陶利名义上是去凉州为军方买马,但实际上去执行刘璟交给他秘密任务,联络羌人联合攻打氐胡。
羌王的使者也和陶利一起南下,使者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也就是姜维的父亲姜冏,当初带着羌王之子逃离长安,现任羌王帐下幕僚,他奉羌王之命去面见刘璟,商议具体攻打氐胡事宜。
队伍正急着赶路,可就在这时,后方几名护卫羌人骑兵疾奔赶来,大喊道:“后面有大群不明盗匪追来了,快走!”
陶利大吃一惊,祁山道怎么会出现盗匪,姜冏反应极快,立刻明白过来,急道:“不是什么盗匪,一定是来拦截我们的氐人。”
陶利顿时心急如焚,他慌忙道:“这里离最近的上方谷也有五十里,我们怎么来得及。”
“来不及也要逃,否则就死在这里!”
姜冏催马便逃,陶利也慌忙打马疾奔,十几名伙计催赶着战马奔跑,后面有十名羌人骑兵殿后。
这时,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很快,远方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追赶骑兵,速度疾快,足有数百人,他们杀死了落后的十名羌人骑兵;加速追赶。
这些人都穿着厚厚的黑色皮袍,头戴皮帽,手执弓箭长矛,正是从前祁山马匪的打扮,但祁山马匪早已被汉军消灭殆尽,这其实是从陇西追来的氐胡骑兵,他们的目标正是陶利和羌王使者姜冏。
为首氐胡大将远远看见前方的马队,他狞笑一声,大喊道:“追上去,杀了他们!”
第712章 王妃与家事
氐胡骑兵一路疾追;尘土飞扬;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十几名汉军骑兵也被他们杀散;千余匹战马静静地集中在路旁;崎岖不平的道路使他们无法再奔逃;只得不安地等待命运的摆布。
但氐胡骑兵的目标并不是这些马匹;他们的目标是前面两个仍在拼命奔逃的人;相距只有一百多步了;骑术超群的氐胡骑兵开始双腿控马;弯弓引箭。
氐胡的弓箭射程远不如中原军队;虽然他们也有一些从中原流过去的复合弓;但大部分氐人的弓箭依然是比较原始的单弓;射程仅六七十步。
箭矢密集射来;大多在距离陶利和姜囧身后约十几步处落下;但也有几支箭矢强劲;越过他们头顶;呼啸射过;陶利和姜囧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打马奔跑;就在他们快要绝望之时;前方忽然出现一支军队;是木牛粮队;约千余辆木牛;正列队向这边快速走来。
“救命!”陶利大叫;“后面氐胡追杀;救救我们!”
这一刻他们又看到了希望;大声呼救;拼命向木牛队奔去;这支木牛队是从上方谷而来;向新冀县运送粮食;为首大将正是王平;他忽然听见前方的呼救声;他不由勒住战马;只见前方官道上疾速奔来两人;一前一后;神情惶恐;后面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显然有大队追兵。
他愣住了;一摆手令道:“弩箭准备!”
千余名蛮族士兵纷纷取出弩箭;张弩搭箭;在官道上列成攻击阵型;很快;陶利两人疾奔而至;陶利常在祁山道上往来;认识王平;他激动得大喊:“王将军;救救我们;后面有氐胡追赶!”
王平也认出了陶利;他大吃一惊;连忙喝令道:“弓弩准备;射击后面的追兵!”
陶利二人如风驰电掣般冲过了蛮族运粮士兵;数十名蛮兵立刻用木牛车在官道上部署了障碍;这时;氐胡骑兵渐渐追来了;他们急红了眼睛;不顾一切打马追赶;这是前方氐胡发现前面有异常;不等他们勒住战马;密集的弩箭便铺天盖地射来;箭矢强劲;射穿了骑兵的头颅和胸膛;氐胡骑兵纷纷惨叫落马。
后面的骑兵终于勒住了战马;为首大将见前方有无数汉军士兵;知道他们杀不了目标了;再加上这里已经是汉军的实际控制地;一旦前后被堵住;他们便跑不掉了;“撤!”为首氐将大喊一声;带领数百骑兵掉头而去;片刻便跑得无影无踪。
王平见氐胡逃走;又命人去前方查看;这时;陶利和姜囧上前感谢;两人惊魂未定;对王平的救援感激不尽;王平这才知道陶利是陪同羌王使者而来;他也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果断;否则差点误了大事。
“两位请放心;我会亲自护送两位南下;一路向南;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多谢王将军援手!”
这时;陶利的伙计纷纷赶上来;向陶利述说氐人的残暴;他们临走时还抢走了大半马匹;陶利一一安抚他们;这个时候;保住性命是第一重要;马匹被抢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向王平拱手再次表示感谢;王平安排了运粮军士;率领五百护卫士兵;这才对两人笑道:“走吧!继续赶路。”
陶利和姜囧点点头;在汉军士兵的护卫下;继续向南而去
这些天刘瓃府中也是乱成一团;主要是刘瓃被册封为汉王;陶湛被册封为汉王妃;府宅也就变成了王府;这里面涉及到很多规矩细节的变化;称呼要变;礼仪要变;规矩要变;匾牌要换等等;尽管刘瓃和陶湛都是不太在意身份礼仪问题;但毕竟他们的言行和汉王府代表了整个汉国的颜面;所以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必须要加以改变。
不过陶湛还是尽量的简化;她不想被繁琐的礼仪所困扰;尤其要约束府中人;不得以汉王府的名义去骚扰勒索他人。
另一方面;孙尚香身孕也是一件大事;她在一个月前出现了小产的征兆;使刘府上下紧张万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保住了胎儿。
陶湛不敢大意;她知道;一旦有了小产征兆;后面随时可能小产;一直要到足月后;才能稍稍松一口气;现在孙尚香身孕才六个多月;正是最危险之时。
温暖的房间里炭火烧得正旺;屋角的青铜兽炉里幽香袅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孙尚香半躺在睡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她喝了几口粥;将粥碗放在桌上;秀眉微皱道:“大姐;你说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陶湛明白她的担心;她是怕刘瓃赶不上孩子出生;便笑着安慰她道:“还有三个月呢!我想他应该赶得回来。”
孙尚香叹了口气;有些埋怨道:“这才回来两个月;又走了;他这个汉王也太忙了;什么事情不能交还手下去做吗?”
“这也没有办法。”陶湛苦笑一声说:“曹操快六十岁了;也还要亲征;你兄长不也一样吗?他们都是劳碌命;听说这次是去清扫胡人;但愿他别弄个酋长之女回来。”
孙尚香咯一笑;“大姐原来是担心他在外面风流无度?”
陶湛脸一红;连忙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哎!我不喜欢和胡人女子打交道;这样那样规矩和我们不一样;很难一起生活。”
“大姐说得有道理;我也不喜欢。”
孙尚香狡黠一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写封信给他;精告他一下。”
陶湛犹豫一下;“这个就算了。”
孙尚香知道陶湛心中想;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写这种信;她可不管;他胆敢带个胡女回来;让他等着瞧;孙尚香笑着握了握陶湛;小声说:“这件事大姐别管了;我来写信。”
陶湛也知道丈夫很宠爱尚香;这种男女之事;他从不听自己的意见;但他却在意尚香的感受;虽然陶湛有时候也不太舒服这一点;不过她心胸比较宽;再加上孙尚香本身也是一个心地单纯之人;令人喜爱;而且对自己敬重有加;陶湛也尽量不去计较争宠;以维护家中的和睦。
这时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先说明啊!我可没有这种想法;与我无关。”
孙尚香眨眨眼;“当然了;大姐是汉王妃;应以大局为重;我这个泼辣女子才不理他那一套。”
说到这;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门口有侍女禀报道:“启禀王妃;陶乡侯在外面求见!”
陶乡侯就是陶湛的父亲陶胜;虽然同在成都;但很少上门来看望女儿;陶湛知道父亲必有事情;便点点头说:“请他稍候;我马上便来。”
她又对孙尚香道:“你好好躺着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嗯!把珠儿和婵儿带来;好几天没见她俩了;倒挺想她们。”
陶湛又吩咐几句;便快步向外宅而去
外宅的贵客堂内;陶胜心事重重地坐在软席上喝茶;这两个月他也很忙碌;刚刚才从长安回来;儿子升为京兆郡太守兼长安令;这是陶家的大事;甚至比他这个乡侯还重要十倍;陶胜请教过贾诩;贾诩告诉他;最多两年;汉国就要迁都长安;儿子陶正不出意外将是第一任京兆尹;如果政绩卓著;十年会他甚至还会入平章台为相。
陶胜十分激动;如果父亲九泉之下知晓;不知该有多欣慰;但他也深知;儿子的高迁完全是因为女儿成为汉王妃的缘故;这是刘瓃在培养外戚;提高女儿的地位;所以他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他需要和女儿沟通一下;让她明白家族的动向。
这时;一阵环佩声响;陶湛从外面走进堂内;陶胜连忙起身;上前深施一礼;“参见王妃!”
陶湛微微一怔;“父亲;为何要这样?”
“这是礼数;我没有下拜已经很无礼了。”陶胜笑道:“这不仅是你的面子;我须给汉王面子。”
陶湛默默点头;“父亲请坐吧!”
陶胜坐了下来;又欠身笑道:“你可知道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太守一事?”
“我听说了;不过不是将军告诉我;我是听大嫂说的;她前几天来过。”
“汉王这些事不告诉你吗?”陶胜有些不解地问道。
“父亲!”
陶湛有些不满地拉长了声音;“我以前给你说过;我从不管陶家的事情;也希望陶家不要借我的名义在外面胡来;至于兄长的升迁问题;我和将军早有约定;他不必将这些事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陶胜有些尴尬;他沉默半响道:“我当然记得你说过;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太走极端;你毕竟是陶家的女儿;而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太守兼长安令也和你有关系;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
“父亲;我没有否认;我只是说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将军是怎么考虑;我不会干涉;更不会主动提出他照顾陶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呢?陶家的事情或许和我的身份有关;但和我无关。”
陶胜笑着点点头;“我能理解;你不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