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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八千精锐骑兵,士气高涨,军心思战。
无论装备、士气、训练和经验,汉军都远胜对手,任何一个大将都能看出,这是一场不均衡的战役,除非有奇迹生,否则羌军必败无疑。
帅旗之下,徐庶对赵云低语笑道:“都督看见没有,敌军的两翼是他们弱点,我们可用田忌赛马之策,以上马对其中马,以中马对其下马,以下马对其上马,这样,我军必胜无疑。”
赵云微微笑道:“军师可具体说说!”
“很简单,我建议用两万长矛军对其中军,用重甲步兵对阵左翼,用骑兵对阵右翼,另外弓骑兵集中对付右翼,先击溃左右两翼,马的中军也将难以支撑。”
赵云沉思片刻道:“可是要用骑兵护卫重甲步兵的两翼,他们不宜分拆。”
旁边刘虎接口笑道:“这一次我们不需要骑兵护卫,我将采用圆桶大阵对战敌军,我们将没有弱点。”
赵云点点头,“既然如此,就按照军师的策略实施。”
赵云话音刚落,两边士兵顿时爆出一片大喊,只见马单枪匹马冲出了军阵,直奔阵前,他高声喝道:“赵云可愿与我决一死战否?”
马竟然要单挑赵云,庞统急道:“都督不可,这是马自知实力不济,便用此下策,逼主帅出战,一旦主帅受伤,会影响到军心士气。”
赵云冷笑一声,“我赵子龙纵横天下之时,尚不知马何在?军师安能轻视我。”
刘虎厉声道:“让卑职与他一战!”
赵云摇摇头,“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
赵云一催战马,战马疾奔而出,赵云的战马叫做‘雪里红缨’,是一匹极品大宛马,通身雪白,唯有头顶一簇红鬃,战马高大健壮,奔跑力量强劲,度极快,不亚于当年的赤兔马,原本是匈奴单于呼厨泉最珍爱之马,新单于达曼作为礼物送给了刘璟,刘璟又给了赵云,赵云极为喜爱,这次特地骑它出征河西。
赵云银甲银盔,黑色战袍,手中银龙追风枪长一丈八尺,威风不减当年,而马却是金盔金甲,一身十锦战袍,胯下赤血马,手提一杆蟠龙金枪,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然英气逼人。
两人皆是闻名天下的猛将,却从未有交手的机会,这次双方皆为主将,本来也不应亲自出战,但马深知自己军队薄弱,只有行险计,用单挑击败赵云,或许他们还有一线获胜希望。
赵云银枪一挥,冷冷道:“汉王殿下对你如此信任,让你镇守河西,你却背叛殿下,勾结西戎,吞并我大汉疆土,令你先祖蒙受耻辱,你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我若是你,早已自刎谢罪,你却不知羞耻,还敢狂妄挑战汉军,今天就是尔的死期!”
马被骂得满脸通红,大吼一声,挺枪便刺,这一枪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刺到赵云咽喉前,赵云却不慌不忙,身体略侧,反手一枪刺向马左胸,这一枪看似慢,却来得快,枪尖已离铠甲一寸。
马用枪尾挑开这一枪,单臂横扫,枪尖砸向赵云头部,力量强大,风声如雷鸣,若被砸实,头骨必将粉碎,赵云竖枪杆侧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人皆手臂麻,战马连退数步。
马大笑,“不愧是常山赵子龙,果然厉害,再吃一枪!”
他长枪奔如霹雳,直挑赵云前胸,赵云却冷冷一笑,长枪平刺,这一枪看似平平淡淡,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仿佛将周围所有的力量都吸到了他的枪尖上,马知道厉害,不敢再进攻,回枪轻挑,力量极为巧妙,破开了赵云这大山般凝重的一枪。
两人战马交错,竟翻身同时一记回马枪,枪尖相撞,火光四溅,两人同时大喝,振奋精神大战在一起,这一战杀得天昏地暗,一个是苍龙出海,一个是金蟒拨云,杀得难解难分。
这两人都是独步天下的猛将,此番大战,令两军将士看得如醉如痴,连喝彩声都忘记了。
两人激战了一百余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但马的体力却有些不支了,他这两年穷奢极欲,整日沉浸在美酒娇娘之中,身体已大不如前,相反,赵云年纪虽然稍长几岁,却严于律己,从不饮酒,更不会放纵自己,每天都早起练习骑射,与士兵同甘共苦,身体雄壮如昔。
激战了一百余个回合,他却愈战越勇,力量似乎没有减弱,尽管他也感觉马力量在渐渐消退,但他不敢大意,防止是马故意示弱,更加振奋精神,与马大战。
马心知肚明,暗暗叫苦,心中暗忖,‘莫非我马孟起的名声要栽在赵云手中?’
他心中不忿,强打精神与赵云激战,两人又战了三十余个回合,马再也支持不住,他卖个破绽,一枪刺向赵云前胸,枪极快,只要赵云格挡他这一枪,他便有机会撤马奔逃。
不料赵云早看出他已力竭,这一枪虽然度快,但力量绝不大,赵云左手拔刀,挥剑相击他的枪尖,右手单枪却挑向马的下腹。
马顿感不妙,想回枪已晚,‘咔!’的一声,赵云战刀劈开了马的枪尖,右手单枪却毫不迟疑地刺向马下腹,马本能地侧身,躲过了下腹,赵云长枪‘噗!*刺进了马的左肋,一尺长的枪尖刺入身体。
马大叫一声,长枪猛砸赵云头部,赵云抽出长枪,格挡住了这最后一击,这时马眼前一阵黑,调转马头便逃,赵云催马疾奔,迅追上了,只须再补后背一枪,便可将马挑于马下,但赵云却犹豫了一下,收回了长枪。
“你去吧!我赵子龙从不会背后伤人,也不会因你坏了我的名声。”
马按住伤口,忍痛奔逃回大阵,大喊道:“全军出击!”
战鼓敲响,五万羌军骑兵奔腾而出,如惊涛骇浪般向汉军大阵冲去,草原上被铺天盖地的骑兵覆盖。
这时汉军士气高昂,重甲步兵更跃跃欲试,赵云却不急于让重甲步兵迎战,他长枪一指,“弓弩军列阵!“
七千弓弩军快步上前,排列出阵型,长弓搭箭,四千把军弩刷地举起,冰冷的箭矢对准了铺天盖地杀来的羌军骑兵。
而在弓弩军的身后,一千具蜂弩也准备就绪了,一场屠杀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第1002章平定河西
发生在建安二十二年五月的河西叛乱将注定是一场悲剧,赵云率四万五千大军杀入张掖,在张掖城下与五万羌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结局并不出人意料,汉军仅仅用一个时辰便击溃了五万羌军,两翼酒泉羌军的败逃引发了羌军的全线溃败,汉军衔尾追杀,一直杀出去三十余里,杀得羌军尸横遍野,投降者不计其数,马超身负重伤,带着千余亲卫逃进了大斗拔谷,向河湟逃去。
这一战全歼了羌军主力,所有贵族酋长都在战前战后死伤殆尽,河西羌人从此元气大伤,再无分裂自立之心,纷纷臣服于汉国,归籍为汉国之民。
由于各部落青壮男子在战争中死伤惨重,很多部落由此消失,牧民纷纷转为依靠官府,很多牧民转为农耕定居,河西渐渐变成了半牧半农的社会,汉国随即在河西设立群牧监,专门牧马养牛羊,供济中原。
马超率领千余残军在大斗拔谷内一路奔逃,奔出百余里才渐渐停下,这时,马超伤势极重,无法再骑马,亲卫们找到一处休息之地,给主帅包扎疗伤。
此时马超已经知道大斗拔谷被庞德率军截断,他临时休息之地位于一座山岗上,四周已被汉军团团包围,他们根本无法突围,但马超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庞德放自己一马,使他能够逃去青海。
他让一名亲卫带着自己的佩剑去见庞德求情,庞德距离马超疗伤之地只相隔两里,他令副将冷苞率军包围了马超,自己却不肯露面。
在一座大帐内,庞德坐在火堆旁沉默不语,尽管现在是五月,但大斗拔谷内的气候多变,盛夏降雪也并不罕见,此时已至黄昏,气温较冷,须烤火取暖。
庞德心事重重,他一向是重情重义之人,马超是他的故主,昔日对他厚待,视他为左膀右臂,尤其马腾更是对他有养育之恩,使他难以忘记旧情。
但汉王却信任于他,把关键的大斗拔谷让他来镇守,这无疑是对他的最大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他不可能背叛汉王,背叛信义,况且,就算他放马超走,他手下的将士也未必答应。
这让庞德心中纠结,难以决断,他也暗暗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主动申请这个任务,让自己置身事外,或许他就不会这样煎熬了。
这时,一名亲兵在帐外禀报:“启禀将军,马超派人来求见。”
庞德想说不见,但犹豫片刻,又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片刻,一名士兵被领进了大帐,士兵跪下并高高举起宝剑,泣道:“我家王爷身负重伤,恳请将军看在昔日情分,救他一命!”
士兵手中的宝剑正是当年庞德送给马超,睹物思情,庞德又动了旧念,但士兵却称马超为王爷,顿时又令庞德勃然大怒,心中刚刚升起的旧情顿时无影无踪,他怒斥道:“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什么王爷,滚出去!”
士兵自知失言,拼命磕头道:“是小人妄言,马将军早已不敢称王,将军息怒!”
庞德将一口怒气压在心中,缓缓道:“有因必有果,他落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汉王殿下恩待于他,他却不思报恩,反而背叛,他走出这一步,就注定了他今天的下场,我不会救他,他既为大丈夫,就该承担一切后果,你转告他,我是重义之人,也是忠诚之将,他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陷我于不义。”
士兵再三哀求,庞德坚决不肯答应,这时,他清醒过来,如果他今天放了马超,他非但不是报恩,反而会将自己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他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思也变得坚定起来。
士兵见庞德坚决不肯答应,只得含泪告辞,庞德又叫住了他,命人拿一些伤药,并送一顶帐篷给他,让他带回去给马超,士兵千恩万谢去了。
入夜,气温骤降,谷内下起了鹅毛大雪,汉军士兵熬不住寒冷,纷纷点起火堆御寒,山顶也被大雪覆盖,将马超和他的手下困在山上。
这时,马超粮食已尽,士兵们只得杀马充饥,士兵四处去寻找木柴,不少士兵被冻死在山上。
马超躺在帐篷内,他伤口已经发炎,流出了脓血,恶臭扑鼻,整个身体虚弱之极,在严寒的侵袭下,马超已到了弥留之际。
半夜,他用鲜血写一封忏悔信,恳求刘璟看在他参与破匈奴的份上,饶恕他儿子的性命,天快亮时,守卫他在身边的亲兵只听他喃喃自语,“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
士兵再看马超,发现他已经咽了气,一代枭雄马超就这样死在了大斗拔谷内。
........
五月下旬,赵云率领大军凯旋回京,刘璟亲自在长安城外举行仪式,欢迎远征河西的将士归来,并厚赏三军,加封赵云为左将军,翼县侯,赏彩缎万匹,黄金五千两,赵云再三推辞不掉,便将黄金和彩缎分赏给部下将士,自己不受一文,将士们一片欢呼,对赵云充满了感激。
刘璟随即任命马岱为河西左都督,率八千军镇守敦煌和酒泉,又任命吴兰为河西右都督,率六千军守武威和张掖,又任命李文等数十名太守县令,前往河西就职。
河西需要时间来慢慢整合并且疗伤,但对于汉国而言,这毕竟不是汉国的主流,它就像大江的一条支流,在短暂吸引人目光后,便又渐渐被人遗忘。
汉国的主流是休养生息,恢复因合肥大战而耗尽的国力,需要粮食的增加和人民安定,军队也需要休息调整。
尽管民间是稳定和休养,但汉国的官场却有不少变化,首先是江淮地区和河西地区任命了大量官吏,进行了很大的职务调整。
其次是长安朝廷的变化,原来的汉王秘书监改为中书省,庞统出任左中书令,襄阳太守董允出任中书左丞,蜀郡太守费祎出任中书右丞。
而负责审核政令的侍中寺改名为门下省,由法正出任侍中,但法正目前在江淮恢复合肥经济,所以依旧由尹默暂代侍中之职。
平章台改名为尚书省,下辖六部,除了原有的吏、民、兵、刑、工五部外,又增加了礼部,由原武威太守杜畿出任第一任礼部尚书。
但这些只是部门名称的变化,官员们更感兴趣的却是权力的变化,原本汉国政务中枢由五相一侍中组成,徐庶、蒋琬、董和、司马懿和费观为五相,侍中为尹默,但他们掌权已经多年,渐渐要到了替换和交接权力之时。
更重要是,这五相是为平衡各地域而产生,像徐庶代表刘璟嫡系,蒋琬代表荆州,董和代表巴蜀的东州士,司马懿代表关中三辅,而费观则代表巴蜀。
这在刘璟刚刚夺取益州时,确实有必要这样平衡权力,但随着时间推移,汉国已在长安定都数年,这种狭隘的地域平衡就没有必要再延续了。
所以这次权力框架的改革使权力分配到了改变的时候,庞统、法正和杜畿进入了权力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