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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衍王,”轲比能抱胸一礼,道:“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料到刘渊的强大。不过,汉人的那些宗派和世家,不也失败了么?”
呼衍王闻言眼睛一眯:“你是说..”
“刘渊固然强大,但树敌太多!此番事败,恐怕还轮不到刘渊找我们报仇,他要担心的,是中原的宗派和世家!”轲比能回道。
呼衍王沉吟半晌,却缓缓摇了摇头,道:
“还记得这次刺杀因何而来来吗?”
轲比能一怔,脸色一变,果然姜是老的辣,三两句话忽悠不住。
“就是因为中原的世家和宗派没有实力正面对抗刘渊,才来联合我等,”呼衍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否则,以那些人的骄傲,怎会’折节下交’?”
轲比能不说话了。
“而今事败,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明面上,刘渊如何能不报仇?然则中原世家宗派都是狡猾之辈,不太好对付,而且中原形势复杂,不好下手,所以刘渊必然会把他们先放下,拿我等开刀才是最佳策略!”呼衍王说的是不疾不徐,但口气中露出的寒意,却让轲比能心头颤动。
“是你,把我大匈奴拉进了这个漩涡,”
呼衍王站起来,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轲比能,狂野白勺气势压得轲比能冷汗商冒。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轲比能擦了擦汗,心中冷笑不止:不知是谁,当时还信心满满的哈哈大笑。这时候全赖我头上,真他娘的无耻!
不过他脸上却露出谦卑的笑意,人在屋檐下啊!
“大王息怒,依我看这事还有转机。”轲比能谄笑道。
“你说。”呼衍王雄壮的身躯坐了下来,脸上重新泛起了微笑。
轲比能暗骂一声老狐狸,道:”我有三策,可供大王选择。”
“其一,立刻派人向刘渊求和,献上金银牛马。”
轲比能说着,悄悄看了看呼衍王丝毫不变的脸色,又继续道:“其二,迁移,就像令祖上一样,往西再往西!”
呼衍王闻言眼睛一眯,脸上厉色一闪。
“其三,联合可以联合的势力,共抗刘渊。”
“关于第三条,你说详细一些。”呼衍王厉色一收,道。
“刘渊的强大,不论大匈奴还是中原的世家宗派,都不可能一力敌之,只能联合起来,才有生机。所以第一步,就是联络中原世家和宗派,让他们施展手段,给刘渊施压!”轲比能道。
“或许不会成功。”呼衍王道:“对于中原势力来说,我们始终是胡人,是死是活都不干他们的事。”
“不!”轲比能断然道:“我们虽是胡人,但好歹也是盟友。如今刘渊势大,如果没有我们帮他们扛着,那倒霉的就是他们了!失去了我们,就等于失去了一条臂膀,所谓合则两利,中原人绝对不会自断羽翼的!”
呼衍王闻言,缓缓点头。
轲比能见状心中一喜,继续道:
“第二步,联络忽揭、坚昆、丁零和乌孙等国,共抗刘渊!”轲比能胸有成竹道:“如果刘渊战败了我们,那么西北诸国就失去了屏障,就要和刘渊正面相抗,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所以只要大王派出使者,连横之策,必定成功!”
“有道理!”
呼衍王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可有第三步?”
“有!”轲比能笑道:“第三步,就是立刻派出使者出使幽州,假意求和,拖延时间。”
轲比能深知幽州军进攻的速度,所以深怕尚未联络成功,幽州就攻过来了,那就大大不妙了。
“好,就这么办!”
在匈奴呼衍王与轲比能商讨策略的时候,渔阳出使西域的几路使者,最快的已经到了张掖!
原来郭嘉早就料到了诸般情势,准备抢先一步派出使者,以大汉王朝的名义,对西域各国进行安抚和威胁,迫使他们不敢与匈奴联合,至少也要让他们犹豫,以争取更多的时I司!
中原,洛阳,袁府。
袁隗被刘渊一指弹死之后,袁绍就率先袁术一步入了京城,并在一些人的帮助下,坐上了大将军之位,很快的掌握了朝政,又一次把天子撇到了一边。
袁府议事厅之中,袁绍坐主位,一干谋士坐下手。
袁绍手握着一份兽皮,面上有些忧虑。
“诸位,匈奴派来使者,让本将军给幽州刘渊小儿施压,你们看看,该如何应对?”袁绍把兽皮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许攸。
许攸细细一看,把兽皮又递给了身旁的郭图,自己则沉思起来。
等兽皮传了一圈,又回到袁绍手中之后,整个议事厅里一片寂静。
“你们说说,该如何应对此事啊?是否不予理会,抛弃掉匈奴?”
“不可!”许攸一惊,连忙站起身来,道:”绝对不可抛弃匈奴!”
“为何?些个胡虏,死则死矣!”袁绍道。
“匈奴灭不灭,自然不关主公的事,但是却不能在这时候灭!”许攸道:“主公与刘渊之仇深似海,主公无时无刻不想杀死刘渊,但刘渊也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主公!这次事败,正好给了刘渊借口,但正因为西北有匈奴和鲜卑残余,刘渊才不能腾出手来对主公下手!可以说,匈奴是现在主公手中最有用的棋子!”
“不错!”郭图逢纪也练练点头。
“那么简先生对此有何看法?”袁绍听了许攸等人的话,不置可否,却转脸对另一人问道。
这人正是刘备曾经的军师,简雍。在汜水关之时,刘备关羽被刘渊软禁隔离,简雍得知消息之后便知大事不妙。刘渊与刘备的仇怨,简雍心知肚明,如果刘备落到刘渊手中,必然是活不了。于是简雍心中徘徊不定。想要救出刘备,却又难上加难,刘渊太强大了,没人愿意为了区区刘备去得罪刘渊。
想要解散军队,卸甲归田,却又心中不甘。
在徘徊间,忽然听闻刘渊与朝廷决裂之事,不由心头一转,当即率军投了势力最强的袁绍,以图大事。
后来袁绍等人商议要纠集各方顶尖力量,杀死刘渊,结果失败。简雍就知道,刘备一定是死了。于是就安心留在了袁绍手下,准备寻机为刘备报仇。
听闻袁绍问起,简雍定了定心神,施礼道:“主公,匈奴自然要帮,但怎么帮还得细细商讨。”
“嗯…”袁绍沉吟片刻,眉头舒展开来,道:“既然如此,那么就遂了匈奴之意,帮他们一把。对此,诸位军师有何良策?”
“呵呵,”郭图微微一笑,道:”简单。
只要主公以天子的名义,下旨勒令刘渊,让他不得妄动刀兵便是。”
“此计不可行!”许攸斜眼瞟了瞟郭图,不屑道:“刘渊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天子决裂,又怎会在意一张圣旨?蠢货!”
“你!”郭图一怒,脸色通红的站了起来。
“好了!”袁绍连忙制止住正要发飙的郭图,道:”现在在讨论策略,不是让你俩对骂!”
郭图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闷哼一声,偏过头去。
“许先生以为当如何解决此事?”袁绍看着麾下两人矛盾重重,非但没生气,反而心中高兴。如果麾下诸人铁板一块,倒让他心中不安了。
“主公,”许攸微微一礼,笑道:“刘渊敢当着天下人的面与天子决裂,自然不会在意名义上的东西。也就是说,要强大的实力,才能让他屈服。”
袁绍闻言,面露怪异。实力?他的实力虽强,却根本不能与刘渊相提并论。
“主公不妨联合一些诸侯,同时向刘渊施压,方有威功的可能!”许攸道。
“联合诸侯?”袁绍惑然道:“依先生的意思,要联合谁”
“曹操、马腾、公孙瓒、孔仙和王匡!”
许攸断然道。
“为何是这几人?”袁绍又问。
“因为刘渊的强大与他们息息相关!”许攸笑道:“孔仙和曹操,一为兖州牧,一为东郡太守,这两地都与冀州魏郡比邻,时时刻刻都受到来自刘渊麾下冀州军团的威胁,自然不想刘渊好过;公孙瓒与王匡,一为河东太守,一为河内太守,这二人下辖之地,比邻并州,与曹操孔仙二人情形相似,而且公孙瓒早年还与刘渊有仇;至于马腾,呵呵,董卓死后,他就是西凉霸主。而今刘渊要把手伸到西域,怎会让他马腾好过,所以也是联合的最好对象之一!”
袁绍闻言,连连点头。
“好!许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耳l那么接下来呢?”
许攸微微一笑,斜眼挑衅似的看了看郭图和逢纪二人,对袁绍道:“只要联合了几大诸侯,再联名写一封信,交给刘渊便成!”
东郡,濮阳。
曹操一身普通装束,身后跟着几人,正在濮阳城内闲逛。
他的左手边,是夏侯兄弟以及曹氏兄弟和一个壮硕魁梧的大汉:右边,是两个书生,一个三十余岁,看起来老威稳重,一个二十余岁,嘴角留着八字须,一张脸十分俊俏。
“公达、公台、仲康,你们看我这濮阳城何如啊?”
曹操笑眯眯的,脸上满是自得。
濮阳,在曹操没做东郡太守之前,十分颓败荒凉。董卓死后,袁绍为了稳定人心,拉拢于他,就让他做了东郡太守。这前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濮阳城就被曹操打理的焕然一新。
前后相较,差距之大,便是曹操这样稳重的人,也不由有些飘飘然。
而他身后的壮汉,正是被称之为仲康的虎痴许褚,那个三十余岁的稳重书生,是表字公台的陈宫,另一个,则是荀攸荀公达!
(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章 连横
相较于两月前的濮阳,而今却有焕然一新的感觉,仿似被雨水洗刷了一遍。、
陈富点点头,道:“在主公的治理下,濮阳有欣欣向荣之意,不过,”陈宫语气一转,道:“主公近日作为,似在打压濮阳地主世家呀!”
陈宫新投曹操,尚未了解曹操治理濮阳的具体方案,但两日下来,耳濡目染,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曹操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陈宫,没有说话。
曹操确实在打压濮阳世家,否则哪能如此之快就将濮阳恢复一新?还不是从世家地主身上搜刮下来的油水。但曹操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笑脸相迎,暗中威迫的法子。
不是他不想一举拔除了不听话的豪族,而是不能。
中原的世家力量太强大了,不像刘渊的幽州,说杀就杀。曹操现在除了手中握有万余大军之外,其他一切都被世家所把持。如果手段过激,难保这些世家豪族不会联合起来反击。
所以曹操只能慢慢来,一步步将权利收回之后,再回过身来收拾不听话的豪族。
陈富这人很有智慧,很敏感,轻易的就察觉到了曹操的意图。但他也是东郡世家出身。
这个时代家族观念深入人心,作为世家子弟,陈宫首先考虑的是家族的生存,至于其他,都要放在后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陈富心生反对之意。
他前几日投靠曹操,本以为能得到重用,哪里知道到这里好几天了,曹操竟没向他表露过几分心迹。有事就与荀攸商议,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一样。
陈宫自忖才华,颇有野心,然则曹操却不给他自由发挥的舞台,只把他晾在一边,这如何能让他心中爽利?
然而他怎生知晓,就是因为他是本地世家出身,曹操却要对付本地世家,才有所避讳。
曹操、苟攸岂是一般人?心念一转,就从陈宫的神色语气之中大致猜出了他的想法。
于是荀攸笑道:“近十年来,中原连番天灾人祸,尤其这东郡,可谓破烂不堪。主公为东郡百姓计,不得不向备世家豪族借一些金银粮草,否则何年何月才能恢复昔日盛况?再者,主公也只是‘借’,等日后条件充裕了,要还的!”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许褚粗声粗气道:“好歹也是自己家乡,太贫瘠了,没面子。”
陈富闻言,脸色一僵,不再言语。
曹操在濮阳城里转了几圈,视察了几处城池重建项目,便带着众人回了太守府邸。
“老爷,有洛阳信使来访。
曹操刚进门,就有管家过来,躬身道。
“洛阳信使?”曹操目光一闪,略微沉吟片刻,道:“带他去客厅稍候片刻。”
“公达,袁本初遣来信使,你说他又有什么馊主意?”
曹操一边走,一边问。
“呵呵,”苟攸微微一笑,道:“问过便知。”
曹操一怔,哈哈大笑。
一行人跟着曹操亦步亦趋,很快就到了客厅门外,推开门,曹操抬头一看,竞有些眼熟。
“你是?”曹操皱了皱眉,继而恍然:
“简..简先生!”曹操不记得这人的全名,只知道他以前是那个耳朵特别大的刘备的军师,所以冠之以先生之称。
“简雍拜见曹太守!”
简雍起身拜了一拜。
“坐。”曹操挥了挥手,信步走上主位,坐下,而后笑道:“不知本初有何要事,竞让简先生亲自前来?”
简雍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曹操这话,忒给面子。”简雍前来,是为联盟一事。”简雍也不拐弯抹角,便即直言道。
“结盟?”曹操乐了。他想起了之前讨董结盟那虎头蛇尾的结局。
“不错。”
“为何结盟?”曹操又问。
“为性命而结盟!”
曹操闻言笑脸一收,脸色一沉,喝到:
“这么说,若不结盟,某曹操就要丧命喽?”
“不错!”简雍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