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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这里感谢物已人非的打赏和々蛰龙々的评价。。其次,咱要道个歉,至十八章之后,我把两个人名搞混淆了,刘渊初进渔阳,得到的人才是田畴,而非田楷,我会立刻将之改正。)
由西到东,几人一路行来,宽阔的街道上只有些许百姓匆匆来去,显得十分冷清。没办法,只因渔阳城内本就人口不多,如今城池扩大十倍,那么点百姓经此稀释,就显得更少了。
到了城墙处,只见无数人,和水泥的和水泥,抬青砖的抬青砖,砌城墙的砌城墙,仿若蚂蚁搬家,热火朝天。他们之中,有乌桓人,有本地百姓,有老人妇女,更有小孩少年。个个汗流浃背,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满,更多的,却是喜悦交谈。
“主公,城墙已经建成两丈,不知。。。”
“哈哈,元皓之意吾知之。”刘渊摆手一笑,道:“渔阳的城墙,现在我只打算建三丈高,至于宽度嘛,呵呵,这个似乎没有硬性规定吧?”
“主公英明。”田丰道。
刘渊心想,乱世未至,做事不能太过,免得给人把柄抓拿。原本刘渊是想建造六七丈、甚至八丈高,宽五六丈的城墙,但郭嘉提醒他,言及洛阳城墙也不过如此,要是被人知晓,定有大祸。
刘渊听闻郭嘉谏言,也不由心中打了个突,幸好有明白人在,否则他刘渊一时兴奋,搞出大逆不道的事儿,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真把这城墙搞成洛阳一般,甚至超过洛阳,那就形同谋反。只要他刘渊背上这么一个罪名,那么以后,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现在的大汉还没经过黄巾之乱,军力、物力都还算充裕强盛,如果这时候谋反。。。刘渊想起前世历史上的董卓、张举张纯,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那董卓、张举还是在黄巾之乱后,才明目张胆的造反,结果都被整的凄凉惨淡,家破人亡。现在他刘渊要来这么一出,那就是与整个大汉,几千万人,无数俊杰作对呀,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几人在新城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新建的太守府。
太守府同样是红砖建造,只不过比起旁边建筑要高大一些罢了。其实按照刘渊自己的想法,太守府只要能住就成,但沮授等人进言,说太守府代表他刘渊的威严,如果建小了,岂不被人耻笑?
走过十数级阶梯,诸人进了大门,跟着刘渊到了书房。
刘渊示意大家坐下,又叫人奉上茶水,这才道:“渔阳城太大了,人口太少,余下诸多房屋店铺冷清非常。不知各位有何建议,让渔阳能尽快繁荣起来?”
郭嘉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却没有好办法,只得耸耸肩,向刘渊表示一个无奈。刘渊理解的点点头。谁让郭嘉军略出众,政事一知半解呢?!
沮授思考半晌,首先答道:“主公,人口问题倒还好解决,如今流民愈加泛滥,招收起来毫不费力,我想,无需几月,凭着渔阳城的条件,注满居民倒还不难。”
“这不是主要问题,”刘渊魁首轻摇,道:“我要的是繁荣和发展。”
田丰此时眼睛一亮,道:“要想城池繁荣,商人必不可缺!”
“哈哈,元皓之言有理!”
刘渊哈哈一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商人行商,有利于物资流通,能带动渔阳经济发展,更能创造大量税收。”
“前些天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思来想去,总算想出个好办法。”
见几人洗耳恭听的样子,刘渊微微一笑道:
“我准备遣人四处通知大汉各大商家,让他们派代表前来渔阳,进行一次商业会谈。”
“其一,我渔阳鼓励商业,比之大汉其他地方,法律环境要宽松许多,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其二,渔阳虽然人口不多,看起来商业潜力不大,又地处北疆,道路难行,但我渔阳正处在飞速发展之中,人口会急速增长,加上我手中还有许多新式技术,定能吸引住他们。”
“其三,只待他们有意建立分部或者直接想把总部搬来渔阳,那么,我就可以将主街道上的商业建筑进行拍卖,到时候还能赚取大量钱财。”
“最后,就是这法律法规的问题。渔阳繁荣了,人口多了起来,就难免有诸多纠纷案件,所以长文要好好把关。”
几人一听,思索片刻之后,顿时眉开眼笑。
刘渊所言确实不差,渔阳如今烧砖、烧制水泥、炼制钢材的技术,几乎领先大汉无数年,由不得商人们不动心。虽然水泥和钢材是限制级物品,刘渊定然不会让其外卖,但他手中还有许多民用技术,到时候一一抛出来,嘿嘿,商人们还不趋之若鹜?
既然决定了,自然好办。当即,刘渊便遣人前往中原,通知中原商行与甄家,邀请大汉各大商家,明年春节齐聚渔阳,举行商业大会。
接着,又贴出了关于商业发展的布告。
不几时,整个渔阳城内大街小巷的布告栏,就已经贴满了政府告示。
人们聚成一团,争相观望。
一处布告栏,一老者站在最前,缓缓念着:
“兹,布告渔阳百姓,太守下达政策。。。凡有心思手艺者,可于即日起,在从事沮授处领取门面,或开酒肆餐馆,或开茶楼布庄。。。参与建设与渔阳的家庭,可以免费领取一个门面,未曾参与的,以贷款的形式获取,每年还清一成。。。望渔阳百姓踊跃参与,为渔阳的繁荣昌盛进献一分力量。。。”
“哗,还有这般好事!”
“免费领取耶!哈哈,我老人家三个儿子都参与建设了渔阳新城,真爽!”
“哎,真他XX的,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没参加呢?”
“没参加也无所谓,你看,还不是可以免费领取,只不过等到赚了钱,慢慢还上,还不是一样!”
“对头!”
“大伙儿,找沮大人去!”
“走哦!”
。。。
近十天时间,沮授忙得是焦头烂额,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十天内,渔阳大街小巷的小型门面被派发了二成有余,凡是手头有些技艺的百姓,都趁着这个大好时机,领到了一个门面。
不论以后赚钱与否,大家都觉得现在赚到了。尤其是参与了建设的家庭,分文未动,白捡了一份地契。
中国人,尤其是古人,对于房屋土地,总有着那么一种特别的偏爱。
这股热潮慢慢蔓延开来,从渔阳县传到了安乐县,又从安乐县传进了广阳郡,最后竟传进了刺史刘基的耳中。
“这子鸿在搞什么名堂?”刘基摸不着头脑。
“历来商人地位低下,乃是贱业,刘子鸿竟敢公然鼓励百姓经商,不事农作,其心当诛!”公孙瓒躬身侧立在刘基身侧,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刘基闻言,摇摇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道:“子鸿为人我甚知晓,他不会让百姓受苦受难的!”
“大人所言不差,”田楷看了眼公孙瓒,暗道此人不识时务,道:“渔阳侯爷初来之时,以数百人护送数万百姓,便是遇到那乌桓劫掠都未曾退后一步,现在又怎会把百姓往火坑里推?”
“嗯。。。”刘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的点了点头。
公孙瓒怒火中烧的回了府邸,心中一腔怨毒无处发泄。又想起刘渊汉室宗亲,渔阳侯爷,更是护乌桓校尉,哪里是他如今这个都尉所能比拟得了的?颓然之下心中生出了离开幽州的心思。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公孙瓒愤而挂印离去,让刘基着实感叹了一番,知道以前刘渊所言不差,公孙瓒却是心胸狭窄,不堪大任。也就没再去管他。
公孙瓒虽然因为刘渊的搅局没能当成刘基的女婿,但此次南下,却别有一番境遇,竟遇上了明传天下的大儒卢植,并拜其为师,修文习武,更与刘备产生了交集。
刘基对于刘渊这一番作为虽然疑虑,但并不想让他传出幽州,因为这对刘渊的名声有很大的打击,所以便下令将这个消息封锁,只让其在幽州境内传播。
刘渊得知消息后,不由感叹良多,尝谓诸属下道,刘基乃是宽厚长者,更是他刘渊的恩人。
话说消息被封锁在幽州,没能传遍大汉,但幽州的商人也不少,除了买卖生活用品,更多的商人则是贩卖马匹盐铁。这些商人听闻渔阳政策,竟相前往渔阳,誓要获得几个门面!
又是十多天过去,城墙的建设进入尾声,刘渊便着手开办一个新城庆典活动。其中事宜,都交给了田畴负责。
几天后,城墙竣工。
次日,渔阳新城庆典与城外军营校场举行。
整个渔阳,十数万人,不分老小,尽数击中在这巨大的军营校场。甚至刘渊还特许了乌桓人派出代表,参加了这个庆典。
刘渊首先上去做了个简短的讲话,言及因百姓们的努力,才有今日的新城,最后还断言,渔阳会更好。
人们狂热的看着他,呼喊着他的名字,跳着叫着开始了渔阳有史以来第一个庆典活动。
庆典一直持续了十二个时辰,从早到晚,人们载歌载舞。
这里有摔跤比武,那里是特色舞蹈,有老人给围成一圈的孩子讲故事,也有妇女们一起拉家常。
刘渊穿着普通的衣装,穿梭在人群中,与民同乐。
。。。
换了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几日后,渔阳正式进入正轨,茶楼酒肆争相开张,将个新城渲染起来,渐渐的五彩缤纷。
至于乌桓人,便被刘渊下达任务,开始修筑渔阳以北,通往草原的驰道。他,要为征战异族,做好准备。
三十三章 渔阳暗流
“跟上,快跟上!”
“噼啪!”
“混蛋,谁让你停下的!快把背包捡起来背上!”
。。。
刘渊一身粗布服饰,静静的站在城头,看着城外正围着十倍扩大的渔阳长跑的军队,心中没有半点涟漪。一阵微风吹来,额角发丝乱舞,襟间衣袍飞扬。
那城墙下正在长跑的士兵,已经经过了刘渊初期特训,力量、耐力、纪律都算得上是差强人意。但刘渊常言,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此言被所有将官引为至理,所以并没有因为他们已经达标而放弃这项训练,反而更加严酷!
士兵们穿着厚重崭新的重甲,提着兵刃,背上背着数十斤重、装着铁块的包袱,围着新城一圈又一圈,汗水挥洒,雾气腾腾。
什长、伍长等中低级军官,同样装扮,手中还提着一根马鞭,跟着队伍,一边鼓励麾下军卒,一边大声喝骂,甚至侮辱!
“主公,如此严苛的训练,兵卒们会不会。。。”
郭嘉等人都因要事忙碌,只有田畴这个渔阳令,今日不甚忙碌,跟在刘渊身侧。
“非也,”刘渊没有回头,眯着眼盯着远处隐约起伏的山脉,呵呵笑道:“你道士兵哗变,可知什么情况下,士兵们才哗变?”
“忍受不了的时候。”田畴答道。
“你这话太过笼统。”刘渊摇头道:“士兵哗变,有几个原因。主要的却是意志崩溃。譬如两国交战,其中一国大势已去,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那时候的士兵,就有可能疯狂而哗变;又譬如训练不得当的新军,遇到挫折也有可能哗变;更或是连连败仗,粮草用尽,肚子饿了七八天的士兵,也有可能哗变。”
“越是精锐的军队,其士卒意志愈是坚强,越不容易产生哗变。如今我渔阳欣欣向荣,百姓丰衣足食,士兵们军饷充裕,一天三顿都有肉食,他们精神饱满热情,些许剧烈训练,怎么可能产生哗变?”
“更何况,吾这是为他们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呀!再加上各级军官,便是徐晃颜良等人都与他们一起训练,从未出现过特权阶级,吾找不出任何让他们不满的理由,更遑论哗变?”
田畴听完,思索片刻,道:“主公英明。”
几人在城墙上静静的观看着,时不时指着不远处的训练队伍,说着说那,很快便是一个时辰。
正此时,有太守府小厮来报,言郭嘉有要事相商。
刘渊听了,也不耽搁,当下转身,望太守府而去。
“主公。”
太守府,郭嘉面目平静,拱手行了个礼,跟在刘渊身后,大步进了书房。
“奉孝啊,平时你小子都是笑嘻嘻的,这怎么。。。”刘渊笑呵呵的指着郭嘉,道:“难不成咱的鬼才也被啥事给难住了?”
“主公,奉孝此次前往各地巡查,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郭嘉道:“如今渔阳平静祥和,蒸蒸日上,人民安居乐业,但吾此次在回来的路上,竟然遭到了山贼的打劫!”
“什么!”刘渊噌的就站了起来:“有没有伤着!”
看着刘渊紧张的样子,郭嘉心中一暖,道:“主公勿忧,嘉无事。主公派遣保护嘉的三十个亲卫可都是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的好手,些许山贼,怎可能伤得了嘉?”
刘渊这才呼出一口气,忽然想起郭嘉刚才说的话,脑子一转,不由道:“奉孝是说,我渔阳境内还有山贼?”
“这。。。这怎么可能?”
刘渊见郭嘉点头,更是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如今渔阳政策宽松,百姓家家余粮数百石,怎么着也比做山贼强吧?怎么还会有人干这行呢?”
“主公所言不差,嘉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此番巡游,也只在归途中遇到这么一伙人。以嘉看来,这股苗头才刚刚冒起!”
郭嘉侃侃道:“百姓们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