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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看了眼刘渊,见他点头,这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老典,军师那里现状如何了?”
典韦摸了摸脑勺,呵呵笑道:“少爷,军师已经收服了野人部落,不过张飞那小子受了重伤,还起不了床呢。”
“张飞受了重伤?”刘渊一惊,道:“张飞武艺高强,怎会重伤到起不了床?”
于是,典韦便将那日战况一一道出,引得帐中一干军官惊叹连连。
“原来如此。”刘渊点点头,打定主意,让典韦回去的时候,带上自己一滴精血,助张飞疗伤。
“那么老典,你说军师让你搜寻鲜卑大军,有结果了么?”
典韦憨憨一笑,道:“少爷还不了解我啊,要是没结果,某家也不好意思到少爷这里来了。”
“我们亲卫队经过几天搜寻,在南山之北发现了鲜卑人的大营。看那情形,大概有十五万到二十万人左右!”典韦道:“不过我看也不尽然全是鲜卑人,还有乌桓人,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军队,松散的很。”
关靖等人闻言,脸色一紧,都有些不自然。而刘渊,则是轻松了许多。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还有甚好畏惧的?
“嗯,”刘渊点点头,道:“与军师猜测没有出入,果真是胡虏联军!”
关靖看了看脸上轻松的刘渊,犹豫片刻,道:“侯爷,二十万大军啊,这里只有五万人。。。”
“呵呵,”刘渊毫不在意,呵呵一笑,道:“无事,二十万胡虏联军,其实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按照郭嘉的推测,檀石槐联络乌桓、高句丽、扶余等势力,联合出兵,力压幽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不得刘渊崛起。
怎么说呢,刘渊刚到渔阳,就以少胜多战败乌桓,若任由刘渊崛起,那么北疆哪里还轮得到胡虏肆虐?
檀石槐好歹也是鲜卑大汗,一代枭雄,在渔阳也有他的眼线,得知渔阳的发展势头,自然会为了鲜卑人以后的生存,将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
更何况,渔阳大丰收,若是劫掠成功,千万石粮草收入壶中,难道不是一件快事?
损人而利己,乃是枭雄所为也!
然而,檀石槐没有料到沮阳之坚,到如今,都一直被郝晖阻拦,进不得半寸;更没想到内部的裂痕。
鲜卑人口百万,部族无数,各个部族首脑都是野心勃勃之辈。
檀石槐老了,活不了几年。那么,这大汗之位该谁来坐呢?所有人都虎视眈眈。
外加檀石槐那不成器的儿子步度根,再有贾诩、陈群的阴谋诡计,将整个沮阳鲜卑大军搞得是风雨飘摇。
鲜卑内部尚且如此,更何况乌桓、高句丽和扶余?
这三股势力在几十年间被檀石槐压得喘不过气,这时迫于檀石槐的威严不得不起兵,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他们恨不得鲜卑人大败,甚至灭族,才能解心中之恨。
相比起来,这些人更亲近大汉。因为大汉不会无缘无故的剥削、压迫、攻打、劫掠他们。
所以,进攻磐奚的这一路二十万联军,其中的龌龊,比起沮阳鲜卑军更是复杂,更是严重。
郭嘉在密信之中将其中利害关系,仔仔细细的向刘渊陈述,并给出了计策。
这才是刘渊面对二十万大军而毫不担心的缘由。
而事实,也却如郭嘉所料。
南山北,联军大营。
槐头、素利、弥加、阙机四人正在主营内商议。
槐头、弥加和阙机俱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只有素利,干干瘦瘦的,看那面貌,似乎根本不是马背上出生的人。然而,他不但是正宗的鲜卑大人,更是东部鲜卑最大的首领。
素利坐在主位上,清瘦狭长的脸上阴沉沉的,让人渗得慌。
“大汗那边仍旧没有传来攻破沮阳的消息,对此,你们怎么看?”
素利发问了,其余三人沉思一番,槐头首先道:
“大人,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只能说明沮阳仍旧把持在汉人手中。何况,大人不也是这样希望的么?呵呵。。。”
看着槐头别有意味的小脸,素利冷哼一声,道:“别说你没这样想!”
槐头脸上一僵,不再言语。
“大人,大汗十五万精锐大军,猛攻沮阳半月余,竟没有丝毫进展,我看。。。”阙机犹豫片刻,道:“我看这次有点悬。”
“不错,大汗活不了几年就要归西,大家都瞧着那个位子呢,嘿,想必沮阳大营里,勾心斗角比我们这边还要厉害也说不定。”
弥加又道:“磐奚这边,前些天渔阳军大破厄洛斯野人,连野人的王者都被生擒了!而且,这场战役还是正面交锋,没有半点水分,汉军以两万兵力,大破野人十万,其战斗力,啧啧。。。”
“他们怎么说?”素利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在惊叹汉军的战斗力。
“他们?”槐头冷笑一声道:“乌桓倒还好,与渔阳军有大仇。但高句丽和扶余,都推推掩掩,不愿立即出兵。”
素利长叹一声,摇头道:“他们恐怕希望我鲜卑尽数死绝才好,怎会真心帮助?如今磐奚的渔阳军刚刚经过大战,正是突袭的好时机,然而。。。”
“没什么好然而的,”槐头嘿嘿一笑,打断了素利的话,道:“大人你还不是不想出兵?!”
“哼!”素利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阙机见两人闹得有些僵了,忙道:“既然内部意见不统一,便是硬要出兵也是惘然,还不如等待消息。”
“怎么说?”
弥加问道。
“等大汗攻破沮阳!”
。。。
在鲜卑四位大人商议之时,高句丽、扶余的大帐内,各自迎来了一位汉人。
高句丽大将朴苍吉小心翼翼的将这位汉人引进内帐,又叫手下警戒,这才与来人说话。
“你是何人,竟不怕死,到了我高句丽大营?”
那人闻言也不答话,径自坐下,自己倒了杯酒,面色悠然的品了起来,把个朴苍吉弄得一愣一愣的。
“呵呵,我是谁,将军无需知晓,只要知道我从磐奚而来即可。”
那人放下酒杯,笑道:“尔等联军的一切消息,都在我主公掌控之中,可笑尔等竟还想突袭,简直不知所谓。”
口气之凌厉,让朴苍吉心惊之余也恼怒万分。
“不过,”那人口气一转,道:“我家主公大人大量,知晓尔等为檀石槐逼迫,故此遣我前来解救,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朴苍吉心念百转,很快就明白了汉人的意图。
“你想从内部瓦解联军!”朴苍吉大喝一声:“难道你不怕我将你交给素利!”
“怕,怎么不怕?!”那人呵呵一笑,毫不在意道:“不过我相信,将军是不会这么做的!”
朴苍吉脸色一滞,沉默良久,才道:“你说吧,你家主公是什么意思?”
那人哈哈一笑,拍手道:“难怪军师说将军乃是俊杰,果然如此。”
那人站起身,走到朴苍吉身前,轻声道:“附耳过来。”
“将军只需如此这般。。。我家主公定有厚礼!”
朴苍吉闻言,迟疑道:“这样不道义。。。”
“哼!”那人冷笑一声:“战场上哪有道义可言?否则你高句丽也不会被鲜卑人压得抬不起头了!”
朴苍吉干笑两声,搓了搓手,道:“这个,渔阳侯爷的厚礼。。。”
“哼,我家侯爷乃是皇亲国戚,怎会食言?尔等只要办好了这件事,粮草、金银不会少了分毫!尔等今晚就可派人去南山之南,取得定金。”
朴苍吉闻言大喜,就要设宴招待汉使,却被其推辞,接着便告辞而去。
高句丽如此,扶余那边也是一般无二,同样被汉使说动,同时,两方将军秘密会晤,并于天黑后派出了人手,前往南山之南取得了数十箱金银!
。。。
山南刘渊大营。
典韦此时站在他身侧,肉疼道:“少爷,百箱金银啊,整整数万金,就这样给了那些个蛮子?”
刘渊抬起头,呵呵一笑,道:“老典呐,你觉得少爷我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么?”
“不是。”典韦道:“他们是敌人,少爷不杀他们就是大发善心了,又怎会白给金银。”
“这就对了!”刘渊一拍手,道:“现在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他们那里,到时候,嘿嘿,我要他们成倍的吐出来!”
典韦虽然不知道少爷要怎样让高句丽和扶余成倍吐出来,但他相信刘渊,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话音一转,却转到了关靖身上。
“少爷,那关靖对少爷有所不敬,不如。。。”典韦伸手在脖子上一抹,脸上狠辣之色一闪即逝。
“呵呵,”刘渊摇头笑道:“关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无伤大雅。杀了他会让叔父不快,徒惹烦恼,不妥不妥。”
“那怎么办?”
“只要他不给我添麻烦即刻,否则。。。”
刘渊眼睛一眯,杀机一闪即逝。
五十二章 破联军走草原 开商市递国书
此时,关靖的营帐中。、
涿郡军官济济一堂。
关靖大马金刀坐在主位,颇有威严的扫视了一眼,谓诸将道:“我以为那刘渊有多厉害,却不想竟以金银通敌,往日名声,尽皆讹传耳!”
“大人慎言!”
关靖麾下从事连忙阻止道。
“嘿,刘渊这种人都能闯出这般名声,我关靖麾下两万余战士,如何不能能名扬天下?!”关靖不屑一笑,道:“来日与鲜卑大战,尔等务必戮力同心,让太守大人以吾等为荣!”
关靖如此不敬刘渊,却是大有原因。
涿郡太守刘焉时常在关靖面前夸赞刘渊带兵了得,让同为军人的关靖颇为不爽,这是其一。
其二,还是与公孙瓒有关。
公孙瓒与关靖也是多年好友,在他离开刺史府之后,路过涿郡,还专门拜访过关靖。两人喝酒聊天之余,公孙瓒就在关靖面前狠狠中伤刘渊,说他如何如何被逼,如何如何无耻,使得关靖更加不爽刘渊。
此次刘焉遣关靖领兵来援,关靖当时就想给刘渊一个下马威。但不知怎的,只要看见刘渊,就觉得如同面对洪水猛兽,嚣张的话一句都不敢出口,这让他心中惧怕之余,更加恼恨刘渊。
。。。
次日,山南刘渊营寨迎来了军师郭嘉。
刘渊、郭嘉二人在帐内相对而坐。
看着郭嘉青涩的脸上疲累的神色,刘渊一边倒酒,一边关心道:“辛苦你了,奉孝。”
“谢主公,”郭嘉拱拱手,接过酒杯,毫不在意道:“嘉能得主公信任,一展胸中所学,幸甚幸甚,何来疲累?倒是心中颇为爽快。何况磐奚事宜,若非有典将军、张将军在,也不会如此顺利。”
刘渊笑着摇摇头道:“奉孝谦虚啦,哈哈,翼德和老典虽然武艺高强,但并不擅长谋略。有你坐镇磐奚,我才能如此放心。”
“野人一族奉孝如何处理?”
郭嘉一笑,道:“来之前,我已经遣人将野人各部头领送往渔阳,同时让人去请康成公。如今磐奚境内人烟稀少,正是野人栖息良所,所以嘉以为,把野人就地安置,比较妥当。”
“这样恐怕不太好。”刘渊皱了皱眉头,道:“野人在磐奚肆虐,杀伤良多,与磐奚百姓结下不可调和的仇恨,若将之安置在磐奚,日后麻烦多多。”
“主公所言不差,”郭嘉也点头赞同,道:“但野人初定,其性野蛮,如果安置在其他地方,麻烦事照样不会少,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地安排在汉人稀少的磐奚。至于其他问题,也只能等到战事完结,再做调和了。”
刘渊沉思片刻,点点头,赞同了郭嘉的看法。
两人闲聊片刻,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南山之北的异族联军。
“主公掌控渔阳不过一年,如今才刚刚稳定下来,不论是军队还是其他,都还未能成熟,现在并不是与异族大军硬碰硬的时候。”
听闻郭嘉所言,刘渊无奈的叹口气,道:“眼见如此庞大的一股力量陈兵门外,我欲歼之,却是有心无力。”
“所以,为了稳定,最好的方法是让其内乱,将其驱逐!”郭嘉侃侃道:“嘉相信,只要这股敌军退却,上谷之围,必解!”
“但我们又不能让他来得轻松也去得轻松!”郭嘉脸上现出一抹冷笑:“所以嘉便使人去联络了高句丽和扶余。送与金银,与其打好关系,使其亲近大汉和主公,让其内乱联军,这是其一;其二,使其在退兵之后,继续牵制鲜卑、乌桓,为主公所用!”
刘渊哈哈一笑,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望椅背上依靠,道:“有奉孝在,我无忧矣!”
“哈哈,主公谬赞啦!”看他那神情,哪里有半点谦虚?
“那么,奉孝,既然一切策划妥当,我便将这里交给你了。”
“嗯?”郭嘉疑惑道:“主公要去何处?沮阳?”
“不,”刘渊摇摇头,眼目幽深的看着北方,低沉道:“奉孝,我修炼之法,须得多见鲜血,方能无恙,否则戾气贯心,有走火之虞。如今,胸中戾气翻腾,若非每日以太极拳调理心神,恐怕早就压制不住了。所以,我要往草原一行!”
“我小时候就十分羡慕卫霍之武功,梦想有朝一日能驰骋在大草原上,封狼居胥。如今上谷、磐奚二地鲜卑都已经不足为虑,我何不望草原上走一遭,杀他个血流成河,一来解了自身危机,二来给鲜卑大军施压,让其早日退兵!”
“可是主公,这太危险。。。”郭嘉急道。
“不,此次我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