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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蛀牙，一看就是糖吃多了。
第四章 过街老鼠
跟白素见面的事情，搞得他晕头晕脑的，下午到了公司里一大堆的事物立刻把他搞晕了。
晚上七八点钟，他终于处理完了近期以来积压的文件和合同，慢慢的跟王小凌打电话道歉。
前些日子人家参加篮球赛指名道姓的要自己去助阵，他却不得不爽约。为了这件事情人家小半月没抬眼皮瞧他了。
好在潘红升已经摸透了王小凌的脾气，这个小姐姐是嘴巴硬心肠软，经不起自己糖衣炮弹一个劲的袭击。
好说歹说王小凌才像个地主婆一般傲慢的问道：“想怎么向我道歉啊？”
“今晚，波士顿怎么样？新开的酒店，据说海鲜不错。”潘红升一边殷勤的奉上甜言蜜语，一边翻阅着秘书给自己提供的近期京城新开张酒店的名单。
“那里？不好吃！海鲜什么的，最讨厌了！”王小凌正在撒娇，却只听到有个女孩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潘总！我可算找到你了！我要请你吃饭！你……”
潘红升这边已经人仰马翻，他手脚发颤心肝乱颤的怒斥：“你……白素？你怎么进来的？”
“哦！秘书姐姐给我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我就一直在外面等着你能出来，我好请你吃个饭！”白素挤眉弄眼的说道：“我妈说了，我初来乍到，一定先要跟领导搞好关系！”
潘红升愣了一下，赶紧跟电话另一头的王小凌解释：“喂喂喂……你别误会……”
“嘟……嘟……”
“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潘红升一声大吼！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机塞到嘴里嚼一嚼！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冲动，理理头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白素小妹妹，既然你的任务工作已经完成，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要请你吃个饭！”白素兴冲冲的掏出肯德基特惠卷：“我好不容易才积攒了这么多，你可一定要赏脸哦！”
潘红升正要发作，小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夹起尾巴来：“我妈说了，她也去！”
不看僧面看佛面，潘红升没有办法，只好用手使劲指了指对方的脑瓜子：“记住了！下次进别人屋子以前，要先敲门！”
“我先去骑车子，你等我哦！”对方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来去如风。
他向前伸出的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都怪我一时心太软……
往外走的时候，他已经在策划着把这个小太妹递给王小娴处理了，想来连黄莺那样的不良少女都可以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在话心爱？但想想人家现在是主管酒店那边的顶梁柱，抛下那些业务不做，把精力都耗费在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上，是在有些不划算。
一出大门只见白素骑着小轮的自行车，兴奋的朝他挥挥手：“潘老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潘红升在众多门卫保镖的注视下，恨不得用头撞墙。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喝道：“你这么大声嚷嚷什么！什么潘老板！你这样称呼我，似乎我就是个……”
回头看看，只见那些门卫都扭过头去，但是满脸笑意却忍不住荡漾开来。
潘红升瘪头瘪脑的坐在小轮自行车的后座，任凭白素呼哧呼哧吃力的载着他。
“喂？你怎么没眼力价啊！”白素恼了：“没看见前面上坡啊！”
“你下来，我驮你！”潘红升气咻咻的问道：“我都说了坐我的车子，你干嘛还要捣鼓这个小玩意？话说我初中的时候都不用这玩意了，你是逆生长吗？你到底是高三毕业生，还是幼稚园的小朋友？”
“你别一个劲的抱怨我，是男人吗？”白素这句话却是说的支取潘红升七寸，一句话噎的他哑口无言。
好不容易呼哧呼哧的骑着小轮自行车来到肯德基，只见这里早已经是车山车海。
潘红升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开车出来了，因为在这种地方头停车取车，是一种折磨。
肯德基门前是车辆拥堵的枢纽，偏偏小贩们都喜欢来这里摆摊，一时之间乱作一团，混乱程度就连城管都懒得管了。
肯德基是个暧昧的地方，来这里吃饭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情侣，还有二十是家长带着小朋友，绝对看不到两个大老爷们。
潘红升进去之后左顾右盼：“嗯？老师呢？”
“她估计要等一会儿才来。”白素笑容可掬，殷勤的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随便，一杯圣代吧，我现在真需要那个东西来清醒清醒自己。”潘红升双手捂住脸，避开那些投向自己的异样眼神。
他虽然长得年轻，但过于成熟的穿着却跟穿着学生装的白素很有视觉冲击力，使得那些情侣们都窃窃私语：“看，一个老牛吃嫩草的。”
潘红升的听力过人，听到别人的闲话后却只能假装听不到，他把头深深埋下去，心里祈祷着女老师快点来。
白素上身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下半身却穿着清爽的短裤，露着充满两条青春气息的长腿。
这种对比强烈的打扮显得十分有个性，宽大的上衣显得细细的腿更加有魅力，说实话这丫头对于衣服的搭配倒是蛮有一套的。
潘红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对方那双长腿上，但随即就很不自然的移开了。
小孩子而已，自己怎么可以胡乱臆想！
他竭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即使不看，那双充满青春气息的腿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久等了！”白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此时她已经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显得十分短打利索，俊俏的脸型此时也显得更加诱人。
“咳咳。”潘红升面无表情的拿过自己的圣代，却发现上面已经被咬了一口，红樱桃不见了！
他怒视对方一眼，白素俏皮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最喜欢吃这个了，情不自禁的就咬了一口……”
“你。妈呢？怎么还不来？”潘红升有点沉不住气了，跟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妹在这里碰头，实在是个很蠢的决定，若不是看在女老师的面子上，打死他都不回来，况且现在王小凌火上被浇了一把油，过一阵子等她气消了就要好好解释一番。
“我。妈不知道，我骗你的！”白素吐吐舌头，那动作十分俏皮，她的舌头很细很性感，让潘红升瞬间愣了一下。
“我走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陷入跟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胡搞中，现在家里已经后院起火了。
“不许走！”白素急了，看看四周的人突然大声尖叫：“我有了！”
潘红升只走了一步，身子就麻痹了。
旁边的人都用一种怨毒目光注视他，一种过街老鼠的感觉包围了他。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你想——干什么！”
他经历过无数刀山火海，枪林弹雨，再强的敌人也不畏惧！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极品的小丫头！！
即便是黄莺，跟她一比简直像个贵妇。
“不许走，不然我还叫！”白素似乎很得意这种感觉，她一只细细的手腕托住腮帮：“我请的人，没有一个敢中途退场的！”
“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叔叔真的很忙很忙，回头给你买糖吃，好不？”潘红升竭力的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出来。
“不要酱紫跟人家讲话，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来宴请你！”白素歪着小脸很认真的说道：“我在你这里以后可要靠你了，可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瞧不起我忽视我不把我当回事哦！”
潘红升点上一根烟，想排解一些心中的郁闷，却听到耳边一声轻轻的提醒：“对不起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他刚要发作，对方补上一句：“这里有很多小朋友哦。”
这句话让他积攒的能量瞬间消散于无形，把烟一折丢掉了。
第五章 冲动
白素似乎还在洋洋自得，突然间她脸色变了，牙齿咬的咯咯响！
“你怎么了？”潘红升觉察到了这位极品小妹妹的异样，只见对方脸上呈现出一种要吃人的架势！
突然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到隔壁的桌子上。
隔壁的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中年男人衣冠楚楚长的有几分气质，看到白素之后居然表情有几分慌张：“素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妈呢？”
“你还好意思提我妈？！”白素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脸红彤彤的指着他身边的清秀女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你跟我妈离婚的吧？”
潘红升见状有点无所适从，很显然是女儿撞到了父亲在偷腥，当然已经算不上是偷腥了。
但是这个时候让白素的父亲看到自己，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大家都尴尬。
一个离婚的父亲带着新女友，在肯德基遇到自己的女儿带着自己的大龄男友？还穿着校服？
“素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中年男子觉察到自己女伴的脸色变了，立刻站起来指着白素的鼻子喝道：“我跟你妈已经协议离婚了，请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老爹够无耻的。潘红升不由的暗忖道：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私生活？我看是很脏的私生活吧？”白素这句话明显是找打，但就在他父亲大巴掌落下之前，潘红升还是大发善心的拦住了。
“你是谁？”白素父亲严肃的看着潘红升：“你跟她……好啊！素素，你居然跟着你那浪荡的妈学成这个样子！”
“去你妈的！尼玛才浪荡！”白素疯了一般用指甲去挠自己老爹的脸，却被对方一拳直接打的后退几步！
“你干什么啊！”潘红升火了：“有你这样的父亲吗？下狠手？”
“就是啊，她还是孩子，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嘛。”那个清秀女人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拂袖而去。
这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看看地上痛哭的白素，又看看越走越远的女伴，最终只丢下一句话给潘红升：“你小心点。”
潘红升真后悔自己没给他几下，在众人一片唏嘘之中，他拉起了白素。
白素此时已经不哭了，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他还是不管我，就是不管我们……”白素突然又哭了起来：“他宁可丢下我不管，也得去讨人家欢心……有这样的父亲吗？”
潘红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围的食客已经散尽，自己脸上也不是那么发热了——他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一路上，白素都没有说话，她在小轮车后座静静的坐着，双手紧紧的抱住潘红升的腹部，脸紧紧的贴在他后背上。
潘红升可以清晰的感到地方五官的轮廓，以及正在微微颤抖的身子。
对白素的同情，让他顾不上跟王小凌负荆请罪，车子慢慢的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飞驰，突然白素在后面轻轻说道：“快一点。”
潘红升一愣，随即猛地一蹬！小小的车子当然经不起他的这一脚，立刻发疯似得朝前驶去！
一些骑电车的行人惊恐的看着一道弧光擦而过，紧接着是骑摩托车的，开轿车的……
白素在他身后不停的用头摩擦后背，细细的头发丝穿过衣服的小孔，挠的他痒丝丝的。
女孩的抽噎声开始变为咯咯的笑声。
白素依稀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父母的感情很好，父亲是个极富有浪漫情怀的人，经常给他们念诗，还给她们唱美声歌曲。
那个时候，父亲就喜欢骑着永久自行车，载着她在马路上飞驰。
那种感觉，很好。
潘红升感到那双纤细的手臂在自己腰上越抱越紧，几乎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吭声，就这样在大马路上一圈接一圈，也不管目的地，也不知道去哪里的四处飞驰。
纤细的自行车毕竟经不起潘红升这种力量的折腾，突然某个部件断掉了，车上的两人一个倒栽葱都甩了下来！
“你没事吧？”潘红升赶紧起身扶起对方，他抱着白素纤瘦的身子，突然想起来‘形销骨立’这个词来。
“梦终究是要结束的，对吧？”白素在他怀里幽幽的说着，目光很迷离。
潘红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自己心的一部分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融化。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先给你一样宝贵的东西，然后再无情的掠夺。
小时候享受过全部父爱的白素，很显然比自己幸福的多，但是一旦那种幸福灰飞烟灭，会是怎么样一种彻骨离心的痛？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这个女孩瘦弱的身子，就像是抱着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
当他们这幅模样来到白素家门口时，女老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看潘红升：“你们？这是……”
“她的自行车扎带了。”潘红升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女老师虽然智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