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然放松下来,道:“这个我……”
苏夕瑶指了指内室,打断道:“你当时不是说……”她是想难为贺然,可下面的话还是羞于说出口,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贺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心中开始发虚,好多天没和竹音同房了,今晚怎么也要去她那里的,可苏夕瑶现在将了他的军,自己当时说那话时真没想到会有这麻烦,观察清她的神情后,贺然胆子大了,走过来一脸yin邪道:“原来你还记得,嘿嘿,难得你有此邀请,那咱们上榻去谈吧。”
苏夕瑶开始后悔了,现在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服软吧,看着他那副德行真是不甘心,不服软吧,又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敢豁出去。
“走啊。”贺然像是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苏夕瑶用明眸在他脸上扫了一下,起身道:“好。”说完转身就朝内室走。
贺然心里没底了,迟疑了一下快步跟了进去。
苏夕瑶背对着他,咬着樱唇轻解罗衫,然后上了榻拉过锦被盖在身上,心中不住的打鼓。
贺然有点傻了,他没想到苏夕瑶玩的这么狠。
苏夕瑶这下心里踏实了,明眸中隐然有了笑意,开口道:“等什么呢?还不快脱衣上榻?”
“呃……,好好好,不过我想得去跟音儿说一声,她还等着我拟定那些政令呢,别让她傻等。”
“让小竹去一趟就行了。”苏夕瑶得理不让人的紧逼。
贺然暗自一咬牙,飞快的脱了外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子并压住她,yin笑道:“你以为能吓住我?咱们就好好谈谈新政的事,你应该记得我当时还说了别的话吧?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告诉你,我还说能不能福泽这几地的百姓就看你……嘿嘿”
苏夕瑶方寸大乱,作着最后的抵抗道:“你先起来,我得吩咐小竹去告诉音儿。”
贺然动手脱着她的亵衣道:“不告诉也罢,她一会就会打发人来问的。”
身上不着寸缕时,苏夕瑶终于抗不下去了,死命把他推开,忍着笑啐骂:“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看准了我不会留你就跟我一装到底,滚吧!”
锦被凌乱,佳人酥胸半露,绯红的俏脸含羞带笑,难描难画的诱人风情看的贺然咽了下口水,顾不得以胜利者的姿态打趣她,商量道:“要不……我明晚再去音儿那里吧。”
“滚!”苏夕瑶真的怕了,她看到贺然咽口水了,明眸生威的瞪视着他。
贺然又咽了下口水,讪讪的下榻穿上了外衣,却不肯就走,坐在榻边把手伸进被中不住的乱摸。
“小竹!小竹!”苏夕瑶红着脸大声喊叫。
贺然这才收了手,道:“明晚咱们再算这笔账!”
“呸!快给我滚!”苏夕瑶心头甚是懊恼,本打算难为他一下,不想却成了自取其辱,看着他一步三摇的走出去,又恨又气的捶了下床榻,索性也不再起来了。
第十七章 辞官相挟(上)
贺然主政的第三天,廷议时间已经缩短到不足一个时辰,出了朝堂,太宰府的总管迎了上来,说太宰请军师过府议事,贺然含笑点头,知道苏戈呆不住了。
见面后上了茶,苏戈挥手把侍从都打发了出去,他皱着眉沉吟着似是不好开口。
贺然笑道:“兄长是不是对小弟近日所为心有不满啊,想教训就教训呗,小弟脸皮厚,还怕我受不住啊?”
苏戈苦笑了一下,道:“先前让你主政时有言在先,按理愚兄是不该搅扰你的,可……唉,别的且不说,你这朝议时间也太短了,愚兄不是怀疑你的才能,你自然是有这本事的,不过……,任你的本事再大愚兄觉得也是要有个过程的,如果治理个三年五年,哪怕是三月五月之后,政清民安,朝上无事可议是说的过去的,可你这……你这一接手就没超过两个时辰的时候,未免……。”
贺然笑着解释道:“不是小弟躲懒,是分派下去的事务他们一时做不完,过一段朝堂之上就该忙了。”
苏戈缓缓点了下头,道:“我听闻了一些,嗯……,贤弟啊,勤政为民这没错,可万事都决于民就不妥当了吧,什么都听老百姓的,还要我们这些官员何用啊?有些事还是要我们做主的,民众见识有限,都听他们的就乱了。”
贺然整肃神情道:“兄长教训的是,小弟亦知此理,所以让民众所决之事只是些关系他们切身利益的小事,攸关国体的大事是不会让民众去决断的。”
苏戈点头道:“嗯,这一点我也是看到了的,就是担心你以后会全放手才多嘴提醒你一下。““多谢兄长,小弟会谨慎把握其中分寸,嘿嘿,兄长明白朝议时间为什么这么短了吧,攸关国体的大事能有几件?兄长以前都是被那些不大不小的事缠了身,放下去让民众自决好了,民众赞同的再报上来处置,这样事务会少去大半,还省了制定出的政令伤民的顾虑。”
苏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你我兄弟,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对此我也是有忧虑的,长此以往我担心会造成官威衰减民众难驭的局面,什么事都听他们的,难免会使其增长桀骜之性,稍不顺心就可能起来反抗,你这新政……。”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愚兄承认,易国之所以能摆脱危难迅速强大起来是新政之功,可这新政之弊也是贻害无穷的,照此下去易国就不是大王之国了,大王虽不理朝政了,可这国毕竟是苏家的,其子嗣中必定会有勤政之王,可到那时他手中的权力估计已剩不下什么了,你让我死后如何去见先王啊。”
贺然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端着的茶盏没有说话。
苏戈苦口婆心道:“贤弟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乃当世奇才,想出用新政收抚降地百信之心是英明之举,愚兄当时虽有怨言可事后越想越敬佩你的果断与睿智,相比之下愚兄等人不过是百里之才,贤弟可算是胸怀天下的大才,新政有救国、强国之功,可现在我们得尽力消除其弊端了,而不是再推波助澜,愚兄心里清楚,想收拾收不回来了,那我们先把它严控在目前的状态总可以吧,以后可徐徐收之……。”见贺然放下了茶盏,他停住了口。
贺然静静的看着他,依然不说话。
苏戈勉强笑了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兄弟这不是商量呢嘛,愚兄虽才不及你,但这片心却是好的,前一次我也说过,整个易国都是你拼出来的,大王也有意让位于你,按说你想怎么治理只要大王不反对,我们是不该阻拦的,况且以你现在的权势要想专权,愚兄这太宰能不能作下去也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正是因为清楚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有什么说什么的。”
贺然听他这么说没法再绷着脸了,笑道:“兄长你这不是骂我吗,居功自傲的事小弟做得来,可仗势弄权的事我可没兴致。”
他这一笑气氛缓和下来,苏戈也笑道:“这个我哪能不知道呢,贤弟心清如水,此乃大王之福,能结识你这样的好兄弟也是愚兄之幸,我知道生性疏懒,肯出来理政实是一心为国为民……。”
贺然摆摆手道:“兄长别抬举我了,我理政就是为解决后顾之忧然后可以安心的与赵国开战,不为国也不为民,等到易国强大到可保数十年无忧的时候,小弟立即归隐藏贤谷再不问军政之事,你们除了喝酒以外别来找我。”
苏戈用手点指着他道:“你呀你呀,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接着又感叹道,“唉,不管别人怎么评说你,但愚兄对你却只有钦佩折服,淡薄名利在别人那里或许只是作态,你却是实实在在的视功名如粪土,更难得的是你才这么点年纪手中权势又这样的重。”
“你再夸我就该晕了,还是趁清醒时先把内心的想法跟兄长禀报一下吧。”
苏戈微微一笑,道:“你这人没有私心,所以无论说什么愚兄都会静心恭听,说吧。”
贺然稍稍想了一下,道:“兄长所提这国将非苏家之国……,这一条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活着总比死了好,当时推新政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这样,那易国能不能撑到现在可就难说了。”
苏戈真城的点头道:“我知道,我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贺然笑了笑,接着道:“那兄长也该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这新政就是射出去的箭,不管是急着收还是徐徐收都是收不回来的,至少小弟没这本事,任何人想收新政都是与所有百姓为敌,是自取灭亡之举。”
苏戈皱起了眉头,端起茶盏又放了下去。
贺然停了一会,道:“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我是清楚新政会惹来什么麻烦的,上次出兵西屏时墨琚就曾严正告诫过我,要我无论如何也得收回新政,话外之音不言自明,如果咱们不收新政那康国就不会站在咱们一边了。”
苏戈忧愁的叹了口气。
“他是不知道新政详情啊,要是清楚了就会明白咱们是根本收不回来的,我不愿跟他过多解释,敷衍过去了。”
苏戈面色沉重道:“你不说我也心里有数,看赵国边民的情况的知道了,这新政早晚得让天下君主都睡不安稳,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无异于与天下为敌啊”
贺然扬了扬眉,道:“这才是新政引来的最大的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各国君主都意识到新政危害之前把易国壮大到他们不敢正视的地步,远的先不提,回头谈谈你刚说的那些吧。”
第十八章 辞官相挟(下)
见他上来就表明了新政绝无收回的可能,苏戈暗自叹了口气,道:“你说。”
贺然喝了口茶,道:“兄长说新政会助长民众桀骜之性,我觉得这‘桀骜’二字用的太重了,新政有其宽松的一面,但亦有其苛严的一面,轻赋税使民生珍惜之心,重刑罚使奸邪之辈生畏惧,该是助长自律自觉之性才对,至于兄长所言稍有不顺既生反抗之心,我想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况且我们为什么要不顺其心呢?百姓虽见识有限,但浅显些的道理还是懂的,既然真心拥护新政,就会珍视所得,全力维护新政,从而发自内心的有保家卫国之愿,这样的百姓不但可成优良的兵源,战争进入关键时刻即便国家不得已而刻以重赋百姓亦不会有怨言,兄长如果不信,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小弟敢用项上人头相赌。”
苏戈叹了口气,道:“这个我信,即便有少数糊涂人,但大多数百姓会如你说言。”
贺然嘴角含笑道:“兄长这声叹息还是为了国将非是苏家之国吧?”
苏戈看了他一眼,又叹息了一声。
“兄长是明白人,为这事耿耿于怀可就不对了,没有新政,国现在可能都不在了,还谈什么苏家不苏家?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况且新政是以王命形式施行的,百信对平疆是由衷的感恩与爱戴,这还不够吗?至于其子嗣难以重掌权柄一事,兄长过虑了,一则呢,现在谈这个还早,二则呢,人生在世无非享乐二字,王室备受尊崇,花销用度不用发愁,也算是神仙日子了。”
苏戈不以为然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能享乐就无所求了?”
贺然拧眉道:“人们争来争去不就图个能无忧无虑的享乐吗?那你说他还要什么?”
苏戈不假思索道:“明主自然得作一番雄图大业的,只图享乐岂不是成了昏君?”
贺然不屑的哼了一声,“明主明主,又是狗屁明主,什么雄图大业?不就是征伐四方一统天下吗?”
“难道这不对吗?”苏戈质问道。
“对什么呀?血流成河山河涂炭,无非是成就一批人的虚名罢了,一统之后能让百姓享几天清福?最后还不是烽烟遍地再转分崩?省省吧,这样的明君不要也罢。”贺然说的有些激愤。
苏戈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冷冷道:“你说的都对,我们就是为了虚名坑害百姓的。”
贺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兄长啊,我的话虽说的难听,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回望前朝例子还少吗?哪代开国君主不是摇着匡扶正义为民谋福的旗号打天下的?可结果呢,为什么后来都被推翻了?制度啊,归根到底是制度的弊病,在这种制度下哪能一直出明主啊?一个暴君足以亡国,亡国之君哪有好下场啊,那可也是苏家子嗣啊,你为苏家作长远打算为何不再想长远些呢?”
苏戈不悦道:“你这可就是大逆不道了,哪有这么咒大王子孙的?”
贺然毫不退缩道:“我这是咒吗?你敢担保苏家世代都出贤主吗?你敢担保苏家江山万年不倒吗?你拍着胸脯告诉我!”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
贺然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敢做这个担保,那也就是心里清楚早晚有一天苏家会被斩草除根的。”
“闭嘴!”苏戈真急了,拍着几案喝了一声。
贺然眨了下眼,道:“你急什么?你不过是苏家之臣,我却是苏家之婿,论及与苏家的远近亲疏你及得上我吗?我难道不想苏家好吗?”
苏戈被噎的一时无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