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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官此时凑上前陪笑低声道:“军师该回去了,九小姐看……”
樊媖看了他一眼,道:“大人可否再容片刻?难得能在此遇见军师……。”美目闪动间她忽然想到什么,接着笑道:“军师出游情花会,我也是偶然想到来此转转,不想会这么巧碰到,军师虽是使者身份,但到了此地就是寻常男子了,且又不曾佩戴拒情花,我可是对军师仰慕日久了,这朵花是一定要送的,就算竹音公主知道后怪罪,也怨不得我。”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转眼间就叠成了一朵绢花递到贺然面前,举止虽落落大方可脸上那抹红云却又晕染开了许多。
贺然心中暗自赞叹这小丫头的机智,她这样讲肯定是考虑到了自己是重臣之女,与外国使臣攀谈多有不便,这甚至会被别有用心的小人利用以此弹劾父亲,把事情说成是情花会上的寻常男女爱恋那别人无可指责了,还借机献了花。听她说什么拒情花,联想到她之前朝自己头上不住的看,贺然醒悟到为何换上便服后司礼官为何要给自己头上别上一朵花了,当时还以为他是要为自己装扮一下呢,想来那花就应该是拒情花,从名字上就不难猜出它的用途。原来如此!贺然不觉想笑,自己今日行为不知这些陪同官员在心里会作何感想。
尽管司礼官提醒过不要接她的花,可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已经没法拒绝了,贺然笑着接过那朵绢花,含笑道:“多谢九小姐,我回去后把这朵花让公主看看,让她品评一下九小姐叠的好不好。”
樊媖掩嘴而笑,一双满是笑意的美目隐含着一种令贺然怦然心跳的东西,那仿佛会说话的明眸把一些信息表达的异常清晰。
“军师既接了我的情花,那……”樊媖眼珠转动了一下,抿嘴笑道:“那日后军师若是有不再为官的那一天,樊媖可是要让军师补回今日之约的。”
贺然不知接了这情花意味这什么约定,想到自己很难有卸任之日了,爽快道:“好!若有那么一天,贺然绝不负今日之约。”
“好!这位大人可是证人哦。”樊媖高兴的指着司礼官道。
司礼官凑趣道:“九小姐放心,到时军师若是不认账,我一定替九小姐作证。”
在九小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贺然登车而去,回味着这聪慧机敏的小丫头饱含深情的目光,贺然脸上的笑容有了几许灿烂的意味。
路过金典府邸时,贺然唤过司礼官,问道:“我想去拜见一下统领大人,不知可否。”
司礼官陪笑道:“这些事大王都是吩咐过的了,军师想去拜见下官这就去为大人通禀。”
贺然想过了,自己最初寄居金典府上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既然赵慜有话在先他可以随意会见朝中大臣,那自己不去拜见金典反而是不合情理了,他也的确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大哥,昨天是因为要装出心烦意乱的样子给别人看,所以才忍住没来。
不一会,晴云公主亲自迎了出来,二人见面都强抑心中欢喜,见礼已毕,晴云公主道:“统领尚在值守,已派人去寻了,尊使请里面稍待。”
贺然含笑道:“冒昧造访,望公主勿罪。”说着举步入府。
司礼官等人自被安排在别处待茶,他们都清楚这位军师与统领的关系,不用说也知道这次拜访时间短不了。
第二十七章 拜见兄嫂 (中)
晴云公主直接把贺然引到了内堂,没了外人,公主焦急的嗔道:“这真是胡闹至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不要命了你!你大哥知道消息后急的这些天寝食难安,一会等他来了看怎么骂你!”
贺然早把这位嫂嫂看做至亲之人了,此刻见她为自己如此悬心,忙陪笑道:“嫂嫂不必为我担忧,小弟来之前是都想好了的,不会有事。”
“什么不会有事!就你聪明,我这慜弟可不比先前那混账,等你大哥来了,你俩尽快商量个脱身之计,你给我立刻滚回去!”
贺然哈哈笑道:“嫂嫂还把我当是刚来定阳时的那小可怜虫吗?现在就是借你那慜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哈哈哈,不瞒嫂嫂,他已经被我挤兑的出城狩猎去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不敢回来了。”
“真有此事?”晴云公主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他现在是巴不得我赶快走呢。”贺然得意洋洋道。
晴云公主看出他不是在骗自己,哭笑不得道:“别人总是你本事越来越大,可我真不敢相信你本事都大到这份上了,我那慜弟……居然在自己的王城被你挤兑的……你可真……,我不信,你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嫂嫂放心吧,我在这里真的不会有事,这事说来话长,等大哥回来了我一并说与哥嫂听。”
晴云嗔道:“我看你是比以前更懒了,我这心里都急死了,你却连多说一遍都不肯。”
贺然嬉皮笑脸道:“我是怕先对嫂嫂讲了,一会跟大哥说的时候,嫂嫂就觉得无趣了,这缘由一说就得半天,岂不让嫂嫂在一旁闷得慌。”
晴云含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毛病是改不了的了,又懒又滑舌!夕瑶还没被你气死吧?”
贺然嘿嘿笑道:“多谢嫂嫂挂念,姐姐一切安好,就算偶有烦闷也会被我气乐的。”
晴云抿嘴而笑,用手指点指他道:“贺然啊贺然,夕瑶遇到你可真是上辈子没积德。”
晴云再三让他保证在定阳不会有危险后,这才放下心,问了下他与苏夕瑶的近况。
贺然一一作答,然后忍不住从袖中取出那些绢花,炫耀道:“嫂嫂看,我只在城外转了一小会,就得了这么多花。”
晴云看到那一堆情花,诧异的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你这缺德的东西,这得害多少女孩儿痴等啊,你一个堂堂军师作这种事干嘛啊?”
贺然苦着脸把接花缘由说了,然后道:“嫂嫂,送这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晴云笑道:“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此花名情花。”说着把一朵情花展开成一方绢帕,指着上面一行小字道,“女孩若是在情花会上遇到心仪男子,就会送上一朵情花,这里藏有相会的地点,花的颜色则代表不同时刻,男子若对送花的女子感兴趣,就接下情花然后别在发髻或衣襟上,赴情花大会的女孩都会准备几朵不同颜色的情花,见到心仪男子身上已有情花,就会选择不同颜色的花送过去,你看看你,一接接这么多,还大多都是红色的,这可是最先的一次约会,你说你得害多少女孩傻等吧。”
贺然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的,哈哈,我这次可在那些陪同官员面前丢人了,怪不得看到那么多人头上戴着花呢,我还以为他们是刻意这么打扮呢,好在不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白等一会罢了,反正她们又不是只约了我一个人。”
晴云摇头道:“女孩子送第一朵花都是很慎重的,很多人都是只送出一朵就不再送了。”
“或许她们在遇到我之前就遇到戴红花的心仪之人了,这红花不过是送剩下的而已。”贺然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在那堆花里翻找起来。
“怎么了?”晴云好奇的问。
贺然停住手,苦笑道:“有个女孩当着我的面把带来的情花都丢地上了。”
“呀,那可表示情花节这七天她会一直在约定地点等你的,直至等到你为止,你可不能耽搁人家。”晴云着急道。
“我记不得是哪一朵了。”贺然看着那堆情花一脸的无奈。
看到嫂嫂一脸责备的神态,他想了想冲外面喊道:“钟峆!”
钟峆应声而入,贺然吩咐道:“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红亯踩了的那几朵情花,如果找到你就代我去赴会吧,记得不可泄露我的身份,胡编个借口就行了。”
钟峆愣了一下,随即应诺了一声,转身要走。
贺然唤住他,笑着问:“我记得那女孩生的还不错是吧?”
钟峆点头道:“挺标致的。”
贺然点指着他道:“我早就看到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否则也不会派你这差事,万一她看上你了,回来尽管跟我说,我想办法帮你把她弄回去。”
钟峆的脸立时就涨红了,窘迫道:“军师您这……何苦当着公主的面打趣小人。”
贺然摆摆手道:“快去吧,我这可不是戏言哦。”钟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晴云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军师当的啊,可真是一点样子也没有。”
恰在此时,金典大步走了进来,见到贺然脸上立时现出难抑的激动之情,口中却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非要气死我不可啊!”
贺然快步上前躬身而拜。
“好了好了,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金典焦急的推了他一把。
贺然见大哥为自己担忧着急,急忙连脸上那浮华的笑容都收起来了,细致入微的把来此为何没有风险的原因解释了一遍,然后又讲述了赵王接见他的情景,至于出使的目的他没讲实话,只说番邦与顺国狼狈为奸,不能让他们卷土重来,所以他来是催促赵王尽快按先前约定出兵顺国的,如果灭了顺国,剩下番邦就不足为患了。之所以有所隐瞒一来是结盟番邦这事太重大,二来是大哥毕竟是赵国重臣,让他知道了只会让他在忠与义间受煎熬。
第二十八章 拜见兄嫂 (下)
听完他的话,晴云长长舒了口气,道:“怪不得现在这么多人称赞你,听了你说的我还真相信你在这里不会有危险了,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呀。咱们这兄弟真不是先前那个小可怜虫了,咱俩算是白跟着担惊受怕了。”后面一句自然是对金典说的。
贺然心下感动,歉然道:“害大哥嫂嫂为我悬心了,小弟心里真是……真是愧疚。”
金典哼了一声,对晴云道:“他从前也不是可怜虫,我看倒是个惹祸精,你想想,一切祸端还不都是从他挑战筹圣开始的?我看他一点也不可怜!”
晴云嗔怪道:“你看你,他现在又是军师又是使臣的,就说是自己兄弟,也没有你这么说话的,你兄弟难得见面,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
贺然在金典面前弓着身子不敢直来,替金典分辨道:“嫂嫂怪不得兄长,是我这做兄弟的不长进,总是让兄长劳心,挨骂也是应当的。”
金典看他那副故作可怜的德行心里就来气,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坐下吧。”
等他入了席,金典板着脸道:“我不管你有千般理由还是有万种道理,这定阳你是不能久留的,办完事即刻给我回去,听清楚了吗。”
贺然连声应诺。
金典这时看到几案的情花,皱眉看着贺然道:“这又是你在胡闹吧?”
贺然咧嘴望向嫂嫂,晴云公主瞋了他一眼,少不得好言好语的替他解释了一通。
金典被气乐了,摇头道:“你呀你呀,唉,除了用兵打仗,没一件事不是让人哭笑不得的!”
“我看他的新政就不错。”晴云公主替贺然不平。
金典闻言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立时就收住了,不悦道:“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怎么还这样讲,那是他给套上索命绳索,也是给易国种下的亡国祸根。”说着转向贺然道,“正好你嫂嫂提起了,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事,又怕书信说不清楚,今来的正好,这新政之事我要跟你好好说说。”
贺然暗自叫苦,兄弟相见他真不愿过多的谈这些不开心的事,陪笑道:“这件事小弟已经知错了,正在着手修改新政。”接着又把墨琚警告他的话当做是自己的反思,一条条讲了出来。
墨琚的警告自然是大合金典的心意的,听完他欣慰的点头道:“,这些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你既已都认识到了,那我就放心了,二弟啊,你我虽是兄弟,但你毕竟是易国军师,愚兄本不该干涉你易国政务的,可这事非同小可,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愚兄不得不提醒你几句,那些王公贵族们又有谁会赞同新政呢,你现在权势熏天没人敢多说什么,随着易国的壮大,官员的增多,你不可能永远一手遮天,一旦你失势,就会形成群起而攻之的局面,不得不防啊。”
晴云道:“有平疆在,谁又敢碰他?他又怎会失势呢?”
金典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知宠惯他,你是不知道你那慜弟对他那新政有多畏惧啊,甚于赵琨之乱啊!”
“至于如此嘛!”晴云一脸的不信。
“你问他,”金典用手指着贺然,“问问他最近又有多少赵人跑到了他那边。”
贺然对嫂嫂尴尬的笑了笑道:“近来是有不少赵国边民逃到易国去了,多半都是冲着新政去的,兄长教训的是,长此以往肯定会影响两国邦交,我回去就传令边关,严防赵人潜入,再有逃过去者,一经发现立即遣送回去。”
金典叹息道:“根本还是废除新政,你就算把边关堵住了,把人送回来了,可人心都被你拉去了,我们的大王还是不会对新政听之任之的。”
“小弟懂得,可兄长也得体谅小弟的苦处,施行新政全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