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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辈子吧!”萧霄说完嘴角难抑的露出了笑意。
依依不舍的离了萧霄,贺然心中有了淡淡的惆怅,说心里话,萧霄在牧虎城镇守确实是让他心里很踏实,这里可是易国的大后方,守将不但要肩负安定一方的责任还要有威慑控制襄、齐两国的能力,论才能论官爵萧霄都是不二人选,这应该也是她执意不肯回去的一个重要原因,她要尽己所能为自己分忧,特立独行的萧霄甘愿忍受边关的苦寒与孤寂,用她的方式表达着炽烈的爱。
路经平城,贺然把与番王的会晤详细的给时郎讲了一遍,之后笑道:“顺国就交给你了,你觉得什么时机合适就开战吧,我到时俯首听命。”
时郎没陪着他笑,面色平静道:“按理来讲攻打顺国是要等滚龙河冰封的,以避其水师之威。”
贺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着道:“不错,既然道理是这样的,那你肯定不会依常理用兵了,我想听听奇谋。”
时郎略作沉吟,道:“我打算的是深秋时节秘密派大军进草原,先让番王的兵马叩击边关,疲敌心志后,咱们的兵马再突然加入。”
贺然接着说:“逼着白宫博抽调滚龙河守军去增援,等滚龙河封冻了,再酌情从南面出兵渡河作战,形成东、南两面夹击之势,你这已经不算奇谋了,襄国一个叫林阳的在武魁大比上的策论就是如此。”
“哦?他可夺了武魁?”时郎显得对这人很有兴趣。
贺然笑着道:“论才能此人该点武魁,可我担心有这样的能人辅佐襄国就不好摆弄了,所以借点评策论之机在襄王面前狠狠的贬损了他一通,最终点了个第三名。”
时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你呀,什么阴损招数都使得出。”停了一会接着道,“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奇谋,合易、襄、齐、番四国之力打顺国咱们兵力占优,如此用兵是中规中矩,所要费思虑的是各方出击的时机及兵力调配,不过林阳既能提出这个策略其眼光已具将才,你何不把他招揽过来?”
“这恐怕不太好吧,我贬损了他,回头又招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要爱惜他不妨借这次伐顺的机会把他借调至帐下。”
时郎想了想,道:“也好,这个暂且放下,关于伐顺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教我?”
第八十六章 伐顺之谋(下)
贺然摇头道:“你这计策很好了,在白宫博面前耍别的花招也没用,这样稳扎稳打打就算他明知咱们的意图也无可奈何,全交给你了,明年春季我让大王在顺国王城为你庆功。”
肩负着如此重任时郎可无心说笑,看着他道:“这份辛劳我担下了,但你不能什么都不管的躲清闲,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此仗不顺,你不能怪我,我就这么点本事。”
贺然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这些话以后不用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打不好的仗我更打不好,开战前我来平城坐镇,绝不躲懒。”
“那就好,趁这段日子无事你好好享乐吧,算来也没多少天了。”
贺然眼睛望着墙上的地理图,所有所思的问道:“你说,我们吞并了顺国,差不多有千里之地了,可否保百年之安?”
时郎含笑摇头。
“那再取了赵国的三川之地呢?”
时郎看着他好奇道:“这个问题你该比我清楚,怎么来问我?”
贺然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看。”
时郎微微一笑道:“我不知你要考校我什么,不过能否保百年之安岂能单以幅员几何而论?许多因素都能影响国运衰昌。”
“可说到底最终还是归结在兵力强弱上,地广多,民多则兵强。”贺然较上了真。
时郎不想他真要就这个问题跟自己辩论,无奈只得打起精神道:“你这是怎么了?昔日唐国,地三千里,带甲十余万,雄视天下,可在夷河一战中唐侯因骄慢轻敌,中了赵国名将龙羊的连环计,龙羊以一万之兵大破唐国八万雄师,斩首五万余,经此一役,唐国一蹶不振,之后不到十年而亡。你所说的兵强固然重要,但还得内有明主外有良将才行,这个道理何用我说?你辅佐易国打的顺国龟缩一隅,各中感受该比谁都清楚。”
“你就是保国的大贤啊,我之所以只谈兵不谈将,正是因为有你啊。”
时郎自嘲的一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当此兵家辈出之世,谁敢夸口能保国百年?你这神奇军师或有此本事,可让我对战墨琚、翁良、荆湅等人,我可是没什么胜算的,谁又能知以后不会再出比他们更胜的人才呢?我看出来了,你这是想着择机归隐呢,我猜的不错吧?”
贺然叹了口气,道:“被你猜中了,我越来越厌倦征战了,只想早点回去过田园生活。”
时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道:“官做到这么大,你怎么还会这么天真?难道真不懂只有削平天下才能过安心日子的道理?如今我们是比以前强大了,可瓜分了赵国后,康国、西屏也会更强大,那时或许我们将与这两国接壤,会比现在更危险,战事规模会更大,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打的元气大伤,你不掌兵交给别人能放心吗?”
“交给你我放心。”贺然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不放心。”时郎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
贺然心烦的摆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烦,到时候再看吧,或许局势并非你说的那么险恶,只求百年之安用不着非得一统天下。”
时郎微微而笑,道:“你的本事比别,但愿能想出好的办法,我的见识仅止于此了。”
贺然撇着嘴哼了一声,“你先把顺国给我打下来吧,取三川不用你管。”说着他眼中露出几许狡黠的光芒,“也许赵国跟康国拼的一塌糊涂,到时根本无力守三川了,咱们策马扬鞭的去收就行了。”
时郎看着他那样子真觉得好笑,打击道:“你可真能哄自己开心,你觉得墨琚会那么傻?”
贺然不满的看着他道:“你这人真是无趣,只会扫别人的兴,我这刚想点开心事你兜头就是一盆冷水,你那儿子该生了吧,名字取好了吗?我看就叫时冷水吧。”
说到该出世的孩子,时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没有跟他计较,反而真诚道:“还真是的,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我与朵儿多亏你的成全,我得让孩子认你为义父。”
贺然毫不客气的露出了得意之色,“你记着就好,这份大恩你一辈子也是报答不完的。”
时郎看着他这副挟恩图报的小人嘴脸苦笑不得。
“名字还是你自己取吧,我这点学问想不出什么好的,真要叫个冷水什么的,孩子懂事了不一定得多恨我呢。”贺然很有自知之明。
“我是诚心诚意的请你给孩子赐个名,你不赏脸我们也不能强求,等孩子生下来你要还没想好,那我们再自己想。”
“得得得,心意我领了,还是你们自己取吧,行了,我去监察司转转,然后再到别的衙门看看,你接着筹划伐顺之事,明日咱俩再谈谈,我可住不了几天。”
时郎皱眉道:“你上次不是说要躲墨琚信使吗,这么快就回去?”
贺然故作高深的一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去哪玩了,连你也不能告诉,谁也别想找到我。”
时郎苦笑道:“又胡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急事找不到你哪行?你必须得告诉我怎么找到你。”
贺然浑不在意道:“能有什么急事?再说了,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你也能担当的起,最多一两个月我就回鸣钟城了。”
时郎毫不妥协道:“不行,你一定得告诉我,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万一你在什么地方折腾出事来我好心中有个数,至少你得告诉我一个大致位置。”
“哦,你担心这个呀,放心吧,我要去的是个山野之地,这期间不会发任何军令。”看时郎还皱紧着眉头,贺然只得道:“好好好,告诉你吧,我是想陪长公主回归月山庄住些日子,放心了吧。”
时郎展颜一笑,道:“原来如此,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里距王城不过半日路程,你安心过一段田园生活吧,没有重要的事我不会派人去扰你。”
贺然加重语气道:“有重要的事也别找我,你就全权处置吧,金印我给你留下了。”他说着从怀中取出金印放在几案上。
对于他这份信任时郎都感激的有些不安了,忙把金印塞回他手里,“这可使不得,我不去扰你就是。”
贺然再次把金印放在几案上,道:“伐顺不是简单的事,近期如需安排调动兵马你看着办就行了,把印放在你这里方便些,我这军师之位都巴不得能交给你,这算不得什么。”
时郎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也好,我暂替你保管,如用到了我会及时派人向你禀明。”
“不用那么麻烦了,等我回来一并跟我说就是了。”贺然说着站起身,“我去转转,你想你的事吧。”
第八十七章 男耕女织(上)
离了平城,贺然遣卫队先行去归月山庄下面的关口驻扎,他则陪着云裳又朝藏贤谷方向悠哉游哉的行了一日。
这一趟出游云裳大为尽兴,临别丝毫没有依恋之情,反而是兴高采烈的说:“你陪姐姐在归月山庄多住些日子吧,采来了这么多歌舞我可得忙一阵了,等你回来我演给你看。”大有怕他过早回去捣乱的意思,这一刻,歌舞显然是比他更重要了。
对于云裳这种不加矫饰的没心没肺,贺然暗觉好笑,同时也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遇到这样容易满足的娇妻真是福气啊。
派钟峆他们几个护送云裳及随舞、司琴主仆三人回藏贤谷后,贺然改道前往归月山庄。
故回故地,看着一屋一树心中都倍感亲切,为了这次小住,他事先已安排能回来暂住的村民都搬回来了,不过这里的许多壮年人都被牧山带走分配到各地飞鸽站点了,此时能回来凑兴的只有半数了。
他来到时,村子里已经很热闹了,村民们重回故居显得都很兴奋,东一群西一伙的聚在一起说笑着感慨着,看到贺然来了,大家立刻围了上来,这让他不由想起了转世第一天进村的情景。
居住在藏贤谷时这些村民不便与他太亲近,此时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虽然此时他已贵为军师,但大家都熟知他的性情,尤其那些婶子大娘话语更加无忌,争相回忆着他刚来时的样子,说到有趣处众人放声大笑,直把个权倾朝野的军师当做了寻常儿郎。
被提起桩桩糗事,贺然也有些难为情了,但这浓浓的亲情让他倍感温馨,不住嘿嘿笑着为自己辩解,这惹得气氛愈发热烈了,阵阵哄笑声充塞了小小的山庄。
最后两位老者对众人摆摆手,道:“我们得和军师住上一段呢,要叙旧有的是机会,他一路劳乏,大家先散散吧。”
众人会意,意犹未尽的让开路,说笑着跟在他后面朝小山坳走,遥想当年,村民们也是这样在后面跟着,不过那时大家都满腹新奇与警惕,当时谁又能想到这个一头短发行为怪异的年轻人会在短短数年内成为名震天下的一代军师呢?
来到府门外,贺然转身对众人笑着挥了挥手,村民们个个带着欢喜的笑容看着他,仍不肯离去,他们是真心为长公主与军师高兴。
看着虚掩的府门,贺然回想起了当日小荷在门前拔剑相试的情景,他心中一酸忙收住思绪,逝者往矣,既然是陪苏夕瑶来享受二人世界的,那就暂时抛开对小荷的哀思吧。
进了院子,眼前景物一如往昔,他左顾右盼,这里的每一棵草木都饱含着往日的记忆,悠扬的琴音从苏夕瑶屋内缕缕荡来,望了一眼天边火红的晚霞,他加快了脚步。
来至屋前,房门悄然而开,一身草绿衣裙的绝代佳人俏然而立,比花还娇的俏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景物如昔,佳人如昔,惊艳之感亦如昔。
贺然的心怦然而动,冒着贼光的眼睛朝屋内扫了一眼,小声问:“小竹呢?”
苏夕瑶伸出玉指朝西边的屋舍指了一下,“领着苏婶她们收拾呢。”
贺然嘴角立刻露出坏笑,走进去反手关了门一把抱住佳人低头就吻。
苏夕瑶俏脸飞红,推拒着又羞又急的低声道:“快放手,小心被她们撞到!”
“有什么好怕的,撞到就撞到呗。”贺然当然不满于只是浅尝樱唇,低头又去吻。
苏夕瑶用力推开他,努力板起脸,娇声叱道:“到了这里你给我老实点,我可是这里的主子。”
贺然不满的抱怨道:“在溢心园你何尝不是主子,还少耍威风了?”
苏夕瑶抿嘴而笑,指了指几案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以前的事,你先陪我说说话。”
贺然眼中贼光闪烁的说:“先说说话?那之后是不是就……”
苏夕瑶明眸中清光一寒,威胁道:“信不信我今晚让你去村里住?”
贺然这下老实了,收了贼心,乖乖坐到几案前,笑着问:“都想起什么了,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