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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瑶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要是真跟你学,能学出好来才怪!”
贺然心情舒展了,问道:“那本医书给军医们看了吗?里面的方子是真的吗?”
苏夕瑶听他提起,欢喜道:“正要跟你说呢,几位名医都说是真的,一个个激动的不得了,还有一个捧着书就落泪了呢,我传了你的令,让他们去抄录了,几个人不住口的称颂军师的恩德,你记着点,以后别说漏了嘴。”
贺然借机凑上去亲了她一口,道:“真是贤妻,那个……有没有受孕奇方?”
苏夕瑶抿嘴笑道:“没有,反而有个‘绝后方’。”
“绝后方?”贺然诧异的笑道:“让人断子绝孙的?”
苏夕瑶忍着笑道:“嗯,还分阴、阳两个方子,供男女服用,我嫌这个太损阴德,就从书中裁了下来,想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正犹豫着要不要毁掉呢,我们可以说你误服了此方,以致无后,这倒是个不错的托词。”
贺然没好气道:“少打趣我,我用不着什么托词,让他们认为我是因无德而绝后好了。”
苏夕瑶娇笑了一阵,道:“那你看这方子毁还是不毁?”
贺然立即道:“不能毁,这可是奇方,回头我找个人试试灵验不灵验。”
苏夕瑶哭笑不得的挥手打了他一下,道:“缺德吧你,这也能试?灵验了可就害人绝后了。”
贺然嘿嘿笑道:“找些卑鄙小人试试不就行了嘛,这种人绝后岂不最好?不说笑了,这方子你可一定替我收好了,我日后可是有大用处的。”
“有什么用?”苏夕瑶一脸戒备神色的盯着他。
贺然搂过她道:“放心吧,我不会拿这个去害人的,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看谁不顺眼直接就让他人头落地,我哪有闲心费这周折啊。”
“你呀!以后还是少杀点人吧。”苏夕瑶还欲往下说,可樱唇已经被吻住了。
第五十七章 巧夺曲兰(上)
夫妻二人闲话间,忽闻小竹在院内欢喜娇呼:“你怎么来了?!”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答道:“来看你呀,一别数月,你可想我了?”
屋内的苏夕瑶喜上眉梢道:“是小来!难不成音儿来了?”
“不会吧,她哪里离得开。”贺然口里虽这样说,心里却盼着能有惊喜,忙不迭的迎了出去。
小竹此刻正欢喜不尽的拉着小来的手,眼睛望向院门,问道:“可是音儿姐姐来了?”
刚出来的贺然亦问道:“夫人来了吗?”
小来望向贺然的眼神带着几许热切,却用带着不满的口气道:“别找了,就我自己来的,扫你们的兴了。”
小竹推了她一把,嗔道:“跟他耍性子何苦带上我?什么叫扫‘你们’的兴?你来了我可是欢喜的紧呢。”
小来忙陪笑道:“你怎么还挑起我的礼来了?我这不是顺口说的嘛。”见到苏夕瑶从屋内出来,她连忙上前施礼。
苏夕瑶笑道:“别多礼了,果然是你一个人来的?”
小来口齿伶俐的答道:“是,我家小姐让我来向夫人请罪,说她本该亲来服侍夫人的,只是公务繁忙难以脱身,请夫人体谅,因惦念着夫人身边使用的人手不多,所以特命小来前来充个粗使的丫头。”军师府内这几位夫人互相谦让,这称呼也透着乱,竹音特意嘱咐过手下的丫鬟,当着其他几位夫人提到自己时不可称夫人,只称“我家小姐”,苏夕瑶等人亦遵循她的作法叮嘱下人,弄得这些丫鬟颇觉别扭,好在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没等苏夕瑶说话,小竹抢着打趣道:“你们夫人可真会说话,你充个粗使的丫头?谁敢啊?我给你当粗使丫头还差不多!”
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子,苏夕瑶坐下后,问道:“音儿派你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都是自家人了,小来也不再拘礼了,笑着道:“主要就是来服侍夫人的,顺便呢向他回禀点事。”说着斜眼看了贺然一眼。
“什么事?说吧。”贺然乍见小来满心欢喜,话语透着亲切。
要回禀军政大事了,小来先收了笑容,认认真真道:“赵国湖阳的司浦你可听说过?”
贺然摇了摇头。
小来道:“此人受封阳义侯,统领湖阳三郡兵马,前些日派使臣携厚礼来王城,其意欲自立,希望能得到咱们大王的支持,并许诺可效仿东川,向咱们的北路大军提供军资粮草。”
贺然欣然道:“这是好事啊,答应他就是了。”
小来道:“小姐及群臣也是这样想的,北路大军越行越远,粮草供给已愈发的困难,有官员觉得这是大事,该请军师示下再决定为好,小姐认为该速决,事后再报与你知,所以与太宰商议后上谏大王先答应下了,然后就派我来向你禀报了。”
贺然见她神色间带着得意之色,显然是对竹音的决策甚是赞同,对那些畏手畏脚的官员很是不屑,他不愿让府内家人擅议朝臣,遂道:“这虽是件好事,但那些持慎重观点的官员也非全无道理,湖阳地处北路军的侧后方,如果是一盘散沙那不足为虑,可建了国就不同了,那就意味着形成了一股可断我们后路的力量,不可不防。”
小来不服气道:“他们摆明是要归附我们的嘛,你这防人之心也太重了吧,要按你这么想干脆什么都别干了才对呢。”
贺然不与他计较,含笑道:“我这手里攥着的可是千万将士的性命,遇事怎敢不仔细呢?慎重归慎重,心里有这层防备也就够了,你家小姐作的很好,换做是我也会立即答应的。”
“这不就完了!”小来见他最终还是认同小姐作法的,满意的笑了。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贺然起身朝外走去。
小来道:“你作什么去呀,我还有事未说呢。”
贺然敷衍道:“我去去就来,你既是来当粗使丫头的,先去把院子扫扫吧。”
“好呀你!看我回去不告你状的!”小来作势瞪眼点指。
小竹掩嘴而笑。
贺然出了屋子缓步走向前堂,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湖阳司浦自立之事,来至大堂,他传命召僚属前来议事,自己则展开地理图看了起来,众僚属聚齐后,他问起湖阳之事,其间有对此略知一二的,介绍了些湖阳及司浦的情况,贺然命其画出湖阳所辖范围,那人所知也有限,在地理图上大致圈了范围。
贺然此刻有点想念穿桶了,对着图沉吟了良久,他唤过两个传令官,先讲了司浦欲立国之事,然后对其中一人吩咐道:“火速去后军,传令于何珙将军,命其率军前移至可监视司浦动向的位置,至于在何处驻扎请何将军自行决断,之后绘好地理图报过来,此后他这支人马只担负北路军接应之责,不需再兼顾这边了,一定要确保北路军后顾无忧,嗯……,如果司浦派人到军中质询,就告诉他,是大王派这支人马来护卫其立国的。”不久,军笔吏拟好了军令,贺然接过核准无误,传令官拿着钤封好的军令退了下去。
贺然对军笔吏道:“书传相令,就说湖阳司浦将自立,我已遣何珙进军……”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地理图,“进军苦泉山以为北路人马之策应。就写这些。”
等军笔吏写好后,贺然把其交给另一个传令官,吩咐道:“速回王城,把这封书信飞鸽传给令相,收到回书后直接交给兵部尚书拆阅,告喻兵部,相令书中如有建议,立即传送何将军,命其一切皆依相令所言,不必再等我军令。”
第二个传令官下去后,有幕僚道:“下官对司浦其人略有所知,想来他该不至于作糊涂事,不过我们这边有东川及临川两地为策应,此时调何将军专职北路军后援倒恰合其宜。”
贺然点头道:“就算没有司浦之事,我也正考虑着这么做呢。”
另一人道:“只要我们突破了曲兰关,就可向北进军策应苏大帅了,两路人马一旦汇合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贺然望向曲兰关方向,不无忧虑道:“即便拿下了曲兰城,这曲兰关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实在不行也只能硬攻了。”
第五十八章 巧夺曲兰(下)
晚饭时分,小来总算又见到了贺然,她急忙又禀报了竹音交代的几件政务,接着又说了樊媖皈依圣女教之事。
贺然口中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看得出是在想什么心事。
不久苏夕瑶用完饭,小竹跟着回正房了,膳堂内只剩他二人时,小来替他添了饭后推了他一把,关切道:“想什么愁事呢?看你还真是忙,夫人就是因不放心你才特意把我派来的,你可得自己保重点。”
贺然暂时放下心事,笑了笑道:“也没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快吃吧,别只照顾我。”
小来紧挨着他坐下,给他夹了一箸菜,两眼含笑的注视着他道:“你在军营还真和平时大不相同了。”
“有什么不同?”贺然笑着问。
“嗯……,眼神似乎变了。”
贺然挑了下眉峰,故意把眼神变得严厉起来,“真的?”
小来噗嗤一笑,道:“这个我才不怕呢,可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眼神我还真害怕,刚才看到时我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胡说!”贺然笑了,也给她夹了箸菜。
小来认真道:“真的真的,你自己可能觉不出来,可我真的感受到那种威慑与杀气了,以前在家你就是再生气也没这种眼神。”
贺然略带歉意道:“在军中掌兵想的都是杀伐之事,可能思索时心机形于外了,你别怕,该怎样就怎样,我再怎样也不会责备你的,要是在这里不习惯就回去吧,不必陪着我在军中受罪。”
小来亲昵的挨靠着他道:“我才不回去呢,既然来了,就算没有夫人的嘱咐我也该尽心服侍你,就算帮不上别的忙,打理个衣物饮食也可替小竹分些负担,我可是知恩图报的,用得着的时候不会枉你平日对我们的疼爱。”
贺然用手中筷子在她鼻子上轻击了一下,赞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心的,果然没看错你。”
小来笑着道:“其实我们几个又有谁不感念你的好处呢,有些话说出来反倒没意思了,真用得着了谁都不会退却的,临来前,连小去那看似没心没肺的还拉着我嘱咐半天呢,让我一定要照看好你。”
贺然心中颇为感动,叮嘱道:“我是早习惯了军中的苦日子的,倒是你得自己多在意些,别只想着照顾我,要真是生了病我可是跟谁都没法交代。”
碗中的饭只吃了少半,贺然就不再吃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小来轻声问:“是不是有什么忧心之事?再吃点吧。”
贺然摇了摇头,道:“前方战事即将有分晓了,我在等消息,心里有急躁之火,吃不下了。”
“咱们会吃败仗吗?”小来关切的问。
贺然此际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跟她说说恰能分散一下焦虑的心神,遂简要的说了下前面的情况,然后道:“淹城一计倒无落败之忧,怕的是水量不够,或是未能守住泄水口,筑坝储水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按说这种粗活是民夫干的,可现在难以征调足够人手,所以连精锐士卒都被派上去了,将士因之疲惫,此计若不奏效,短时内就不能再行堆石攻城的计策了。”
“那就多等些日子呗。”小来听明白了,轻松的说。
贺然接过她递上的茶水,漱了口,道:“可不是那么简单,我们现在是两支大军皆离家千里,可以说是处于险境之中,不生意外则罢,要是有什么不测可是很危险的,越早汇合越好,只有突破了曲兰关才有互救互援的可能,那时才算有回旋余地。”
小来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建议道:“前面不来消息你就多派几个人去问问呗。”
贺然笑了,道:“哪能没有消息送来呢,一日最少是两报的,只是这水一日不放就一日难知结果,应该就在今晚或明晚了。”
“怪不得你心不在焉的,行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自己静思呢还是想让我在边上陪着?夫人嘱咐过我,不可乱你心神。”
贺然含笑尚未开口,一个丫鬟进来禀报道:“禀军师,报事快马到了。”
他急忙起身朝外走,临出门还不忘对小来嘱咐道:“你先回屋歇息吧,远路劳乏,什么都不要作了。”
来至前堂,见到来报事竟是大将军主簿孙直,看他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贺然心中暗惊,这孙直多谋善断,可是许统的左膀右臂,淹城在即按理他是须臾难离的,派他来报信肯定是有重大之事了。
孙直施过礼,不等贺然发问就凑上前禀报道:“禀军师,大将军与东方将军本商定了今晚放水淹城,给大人送信的快马都安排下了,可突然生了个大变故,特派下官亲来禀明军师。”
贺然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下首几案的坐席道:“是何变故?坐下慢慢讲。”
孙直跨步入席,端起几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毫不耽搁道:“中午时分有一个自称白骏的猎户来到军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见军中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