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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不管是为何,当着齐敏的面打康宫禁卫乃万分失礼之举,贺然满胸气恼之下这就是打给她看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猜出她抓黄婈的意图了。
听着两记响亮的耳光声,齐敏低下了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了。
贺然亲手为黄婈解了绑绳,然后看着齐敏道:“外臣俗务缠身,要赶回靖曲城了,不知太后还有什么吩咐。”
齐敏目光中带着歉意与委屈道:“你不要误会,我听说宁家二夫人归了易军,我久慕宁家军之名,对二夫人也是心存仰慕,想着她或许会随你同来,所以就命人去查问一下,不想这帮混账没听明白,以致生出这样的误会。”她说着走到黄婈面前,歉然道:“让二夫人受惊了,实哀家之过,望二夫人海涵。”
黄婈看了贺然一眼,然后对齐敏施礼道:“太后言过了。”
齐敏还欲再说什么,贺然施礼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外臣告退了,请太后尽快派人到靖曲城商议接管两处关口的事吧。”他直起身,两眼望着齐敏,“交割了这两处关口,外臣也算对得住太后了。”
齐敏咬着樱唇,明眸射出气恼的怨恨之光,瞪视了他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军师一路好走。”说完恨恨的一挥衣袖,转身走进了大堂。
第九十五章 去意已决(上)
出了姑芦城,贺然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汇合了城外的两千人马,快马加鞭的朝靖曲而去。
进入靖曲城时,天色已经黑了,下马后,红亯立即上前请罪道:“我等实在没想到康国的这些禁卫说动手就动手,见黄参谋遭擒,我等怕伤了她所以没敢动手抢人,又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只得用哨音传禀大人,我等护卫不力,请大人责罚。”
贺然还未开口,黄婈上前道:“罪责在下官,是下官……”
“住口!”贺然打断她,对红亯等人道:“都下去歇息吧,你们作的没错,要是动了手今天反倒不好收场了。
众侍卫退下后,贺然这才低声对黄婈道:“随我来。”
进了屋,黄婈低着头紧抿着樱唇,心里又是憋屈又是羞惭真是有说不出的难过,只等着斥责。
不想贺然却温柔拉了她的手,柔声道:“我刚才呵斥你住口是怕你说漏了嘴,并非是因为怪你,心里没不高兴吧?”
黄婈抬头看着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羞惭道:“我真是蠢,本想……却……”
贺然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道:“我都知道,也知道你一定是假传军令了,否则红亯不可能让你混在侍卫里,我就是怕你当着众人请罪把这事说出来,那我可就没法不责罚你了,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说漏了嘴,这条军令我认下就是了。”
黄婈心头热lang翻涌,一时喉头塞住,口中难言。
贺然拉她坐到几案前,劝告道:“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大胆子了,军法可儿戏不得。”
“我……我知道,作之前就想好要挨军棍了,只是……只是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还添了乱,我可真是太蠢了。”
贺然把她揽进怀里,爱抚着她的腰身道:“算不得添乱,你拼着挨军棍也要去保护我,这份情是任什么也换不来的。”
黄婈心虚的看着他,小声道:“你真不怨我?因为我,你与太后都失和了,其实你不用打那两个禁卫替我出气,我当时心里只有羞愧,并不觉得委屈,要是好好说,你们也不至闹僵。”
贺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在那之前我们就生了嫌隙,你不用为此自责,即便绑的是红亯他们,我也一样会替他们出气,好了,别想这些了,跑了一天了,回去歇息吧。”
黄婈看了他一眼,温顺的点点头,起身欲走。
贺然拉住她,再次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不留你可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对齐敏的所作所为颇感不快,心里有点烦,想静一静。”
黄婈见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体贴,如此悉心怜爱她是从未感受过的,心头一热,望着他的美目中情难自禁的有了泪光。
“这又是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敷衍你,别多心,那……就留下吧,陪我说说话也好。”贺然见她这样有点慌了。
黄婈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站起身,飞快的走了出去。
这一吻让贺然不再为她担心,他笑了笑,随即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闷闷不乐的躺倒在榻上,皱着眉想起心事来。
怀着激动的心情等了这么多天,最后竟然是不欢而散,和齐敏闹到这个地步让他心里很是难受。齐敏心存功利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先叙离情,恩恩爱爱的过上个一两日后,再提出想要曲兰关和白雁口,那他尽管为难,但绝不至这么寒心,这样让他感觉到的是她远路而来最重要的不是来与自己相会,而是向自己要地盘。
擒拿黄婈的用意更是不说自明,这是双管齐下,万一提出要求后自己不答应,那就要以黄婈为条件交换了,齐敏是深知自己性情的,这一招必定奏效。他也正是因为猜到了这一点才气恼难忍拿那两个禁卫发泄的。
想来想去除了寒心还是寒心,随即又把恼恨转向了墨琚,难保索要这两处关口的主意不是他出的,还有从黄婈的事来看,靖曲城内肯定有不少康军的密探,这也该是他安排的。
想到此处,他猛的从榻上起来,快步走到堂前,对值守的钟峆吩咐道:“你率亲卫营立刻去暗查城内康国密探,捉到后尽皆秘密处死。”
钟峆见军师要对付康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不敢多问,低声应诺了一声。
贺然看着钟峆朝外走,忽然又把他唤了回来,叹了口气,道:“算了,此事作罢吧,不可对外人讲起。”
钟峆看着军师步履沉重的背影,不由忧心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易、康两国这么快就要失和了?他只盼着这一切不是全为了黄婈,否则军师那不管不顾的脾气不但没改,反而比千里奔袭季贡时更大了。
第二日一早,贺然来到了城外许统的大帐,垂头丧气的告诉他已把曲兰关与白雁口送给了康国,让他尽快作安排。
许统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过了半天才冷着脸道:“你与康国交情非浅我知道,但只凭那妇人在温柔乡中的一句话你就把这两处险隘送给了她,未免太令将士们心寒了吧?这两处关口有多重要无需我赘言,你这要是军令,那我无话可说,可如果是想跟我商量,那我告诉你,我绝不答应!”
贺然惨笑了一下,道:“随便吧,我明日就启程回国,这里的事不管了。”他说着从怀中取出金印放在几案上,“这事我作的对不住弟兄们,也对不住大王,即刻引咎辞官,你把这消息传出去吧,这两处关口你不愿给就别给了,我辞官也算对得起康太后了。”
许统怒道:“你这算什么?以此相挟?你就是这么把我当兄弟?”
贺然摆摆手道:“别误会,我这不是对你,实在是……唉,我心里很乱,已不适合掌兵权了,本来我也是想好班师回朝后就辞官的,赶上这事不如现在就交了兵权,一来是对弟兄们有个交代,二来是可塞康太后之口,我也不愿把这两处关出去,但既然答应她了,总得有个交代。”
许统看出他神情有异,皱眉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正要问你为何只去了一日就回来了呢。”
贺然自嘲的笑了笑,道:“也没什么,心里不痛快,和齐敏吵了两句,我走后你要不愿交出这两处关口,就得加强防备,尽管我觉得康国不太可能跟咱们翻脸,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许统大吃一惊,紧张的问:“你跟她闹翻了?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两处关口?”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最后我还是答应给她了。”贺然无精打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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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泄怒之战(上)
一连两日,贺然一直在与许统及几个亲信将领商议撤军的安排及以后的方略。
第三日午后,贺然觉得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遂命众将退下,然后对许统道:“我一会要去见一下墨琚,明日就启程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许统摇摇头,道:“再说就显得婆婆妈妈了,你想歇就歇着吧,不过有什么重要军务我还是要派人向你禀报的,管不管是你的事。”
“除非是康军进犯,别的事不报也罢。”
许统想了想道:“还有一事,你回去后跟相令商量一下,我想还是让他来这边坐镇比较好,一则是他才能远胜于我,二来是他在那边推行新政已经有了经验,三来呢,他熟悉这边的地理。我俩互换一下吧,他那边现在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这可不是挑肥拣瘦。”
贺然点头道:“我也有此打算,咱俩都是没长性的,见了政务就心烦,相令比咱俩要强得多,我回去后跟他商量一下。”
许统起身道:“那你就去见墨琚吧,既然与太后生了嫌隙,还是阵前相见吧,别去他营中了,我在城上观望。”
贺然笑了笑道:“不必不必,还不至到那种地步。”
许统放心不下,待他出城后,还是登上了城楼,命将士作临阵准备。
贺然到了康营,通禀进去后,墨琚出来相迎。
进了大帐,墨琚挥退侍从,皱眉道:“你那日怎么只待了大半日?”
贺然苦笑一下,道:“不提也罢,我此来是向兄长辞行的,明日就要班师回朝了。”
墨琚面色凝重道:“不提可不行,你不说清楚我这心如何能安?”
贺然叹了口气,道:“太后索要曲兰关与白雁口,我有点舍不得,为此生了不快,就是这样,她没传命你派人去接收这两地吗?”
墨琚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太后要,你就给了?!”
贺然点点头没说话。
“这两处可是……”墨琚没说下去,这两处的重要性贺然怎会不知呢,哪需他提醒。过了一会他才接着道:“有句话我知道说了反会让你多疑,但我还是要说,这个不关我的事,我深知这两处关隘对易国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早知道太后有此意,我一定会极力劝阻。”
贺然欣慰的笑了笑,道:“不瞒兄长,我先前确是有此猜测,兄长这样说可让我心里舒服多了,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兄长的君子之腹,思之羞愧不已。”
墨琚皱着眉看着他道:“你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去见见太后了?”
“不见了。”贺然站起身,施礼告辞道:“小弟既已见责于太后,那就不便在这里多留了,以免给兄长招惹麻烦,要是太后真问起此事,那兄长就说我是来跟兄长商量交割关口事宜的,小弟先前盘还算着见了太后,请她恩准你我兄弟多欢聚几日,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小弟不孝,不能侍奉兄长了。”
墨琚抓住他的胳膊,紧抿了嘴唇,半晌才道:“贤弟再等几日吧,我这就去见太后,尽力说服太后改变心意,把这两处关口还给你们,等我这边有了消息再走不迟。”
贺然微微一笑,道:“不等了,大王催我回去呢,有了消息兄长告知大将军即可,不过依我之见兄长还是别去劝的好,我已都作好了安排,我之所以当时肯答应,为的就是让她高兴,只要她能开心,再为难我也不惜。”说罢,再次施礼告辞。
墨琚把他送到大营之外,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的依依而别。
城楼上的许统见他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起他与墨琚相见之事。
贺然简要的答了两句,然后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差点忘了,有件事要求你。”
终于见到他有了灿烂笑容,许统暗自舒了口气,问道:“什么事?”
贺然低声道:“帮我作个大媒吧,战事已毕,可不算阵前娶亲哦。”
许统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个我可是义不容辞,你回府等着吧,我这就去。”
第二日一早,许统率众人为贺然送行,有了婚约的黄婈虽面带娇羞却可坦然的站在夫君身边了。众人皆知军师府在迎娶方面不守俗礼,除竹音公主是堂堂正正按规矩来的,余者连长公主都不行仪式,所以许统第一个改口称其为夫人了,有他带头,大家乐得凑趣,纷纷口称夫人。这下黄婈受不了了,羞得掩面而逃。
辞别了众人,贺然一路汇合了红谷及白雁口的两处人马,按先前谋划,东方鳌所部调回南线与大将军帐下兵马布防于曲兰关以东,苏明所部在白雁口以东另择险要布下防线,作交出白雁口的准备,王劲暂统的两万人马一万交给了苏明,用来暂守白雁口,另一万随他回师。
对众将逐一作了嘱咐后,他与王劲率领一万精锐踏上了归程。
第一晚扎营后,王劲带了柏姜入帐拜见。那柏姜生的眉目俊秀,举止得体,在他这易国军师面前不见丝毫忸怩胆怯之态,王劲反而显得很是难为情。
贺然天生一副促黠心肠,王劲越是不好意思,他越要有意捉弄,哈哈笑道:“确实般配,这大媒就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