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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忙执礼相还,口中连声道:“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这可折煞贺然了。”
一番纷乱之后,苏平疆见贺然的眼睛不时瞟向自己的那几位娇妻,遂拦住抢着过来道贺的一众官员,吩咐起驾回城。
入城后,他推了贺然一把,道:“明日再来宫中复命吧,我看你也没别的心思了。”
贺然哈哈而笑,道了谢,陪同一众娇妻回了军师府。
一入府门,黄婈就对暖玉夫人拜道:“国师一向可好?黄婈可是常常惦念呢。”
暖玉夫人亲切的拉住她,道:“好妹妹,我也常想起你,育水潭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呢。”
“是呢是呢,多谢二夫人。”云裳口中说着就要施礼,自从贺然领兵出征后,她也无心歌舞了,时时缠着竹音问前方战况,黄婈归降可是大大帮了贺然的,她心里很是感激。
黄婈急忙扶住她,虽没见过云裳,但从她那异族相貌很容易辨认出她是谁,“是制舞大人吧,快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竹音用玉指在云裳额头上戳了一下,含笑嗔道:“真是个不通世务的,还唤二夫人?”许统做媒的事虽然并未传过来,但见她跟着入了府,心思通透的竹音如何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云裳却是不想这些的,疑惑的问:“不称二夫人称什么?”
黄婈俏脸羞得通红,暖玉夫人忙把云裳拉到一边,小声耳语起来。竹音拉着黄婈走到苏夕瑶身前,道:“这位是长公主,你们以前可曾见过?”
“见过的,不过那时还都是小孩子。”黄婈说着拜了下去。
苏夕瑶拉住她,道:“听说你嫁了宁家二郎,我当时可是为你惋惜了好一阵,这些年还好吧?”
竹音在旁笑道:“裳儿不通世务也就罢了,姐姐怎么说话也昏天黑地的?哪有这么说的呀?”
苏夕瑶醒悟过来,笑着对黄婈道:“妹妹别见怪,是我口直了。”
黄婈叹了口气,道:“长公主替我惋惜黄婈多谢了,这桩姻缘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倏忽十年,混混噩噩度日罢了。”
眼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竹音忙岔开话头,把明琴茶朵和绿绳儿等人介绍给她。
绿绳儿与黄婈见过礼后,凑到贺然身边,小声问:“听说太后去见你了,她好吗?”
贺然打趣道:“真有心啊,她这义妹收的可真值。”
绿绳儿瞪眼道:“问你你就答,哪那么多废话!”
她的声音大了些,引得众人都望过来。
贺然趁机道:“香甜公主训斥我呢,你们快避开些,给我留点颜面。”
绿绳儿恨的直咬牙,一跺脚跑开了,心里暗骂着,是甜乡公主!你这混账,从不把我放心上,每次都说错。
军师府内喜气洋洋,大堂之上笑语欢声。
贺然听到鼓乐声噪耳,问道:“谁在奏乐?”
竹音答道:“大王赐下的彰功鼓乐,在府门外弹奏呢。”
贺然对小竹道:“告诉他们小点声,弹奏一会就行了,听着怪闹的。”
竹音忙拦住道:“你别太不知好歹了,觉得吵也忍一会吧,传出去又该落下话柄了。”
“好好好,我是想听听裳儿的琴技有没有长进,这么乱只能等一会了。”
云裳心情大好,嘻嘻笑道:“不知羞,你能听出来才怪呢!”
“他什么时候知过羞。”绿绳儿挖苦道。
贺然笑道:“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为什么跑呀?”
小去素来与绿绳儿要好,此刻看不过去了,拔刀相助道:“你就是不知羞,绳儿姐姐说的一点没错。”
竹音摇了摇头,也懒得管束小去了,每次都这样,他这副德行,越管越来劲,反正黄婈早晚也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越来越没规矩了!把茶给我倒上!”按经验,这个时候是他可以耍威风的时候。
小去偷偷瞄了一眼竹音,见她眼望房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胆子立即就大了起来,把茶壶重重的放在他面前,道:“自己没有手吗?”说完趾高气扬的走到绿绳儿一边。
“你看你看!你也不管管,都是你惯出来的!”贺然不满的对竹音抱怨。
竹音这才收回目光,道:“少说两句吧,谁把她们惯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自作就得自受。”
第一零二章 欢乐之家(下)
贺然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不管了,被噎的直眨巴眼睛。黄婈惊诧之余都替他尴尬了,小去这下更得意了,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竹音笑着对黄婈道:“自家人就不怕你笑话了,不是我们不管教下人,实在是他不知自重,不能总长他的脸。”
小竹不干了,她毕竟是心向贺然的,对竹音道:“夫人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什么叫‘把她们惯成这样’?小去跟他顶嘴,我们可都是规规矩矩不敢稍有差池的,怎么连我们都一起带上了?”
竹音笑吟吟的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真是个亲妹妹,说他两句,你就挑上我的理了,好,是我说错了话,给你陪不是了。”
“这我可不敢当。”小竹掩嘴而笑。
竹音走到贺然席前,亲手给他倒了茶,忍着笑低声警告道:“再闹没你的好!”
贺然哼了一声,对她很是不满。
及至晚饭时分,黄婈已经逐渐适应了贺家的家风,由惊诧变为了享受,兴致盎然的在旁拾乐,一路上她都在盘算该怎么和军师府这几位绝代佳人相处,现在看来心中的那些顾虑都是多余的了,在如此轻松的氛围中,她几乎未经任何尴尬就融入其中了,只是因是初见,不得不克制一下,不敢显露口角上的锋芒。
看着她们妙语连珠的斗嘴,黄婈不由心中好笑,贺然还说自己看着就那么不是东西呢,这些人跟自己比起来似乎更甚,随口一句话都能把人噎的半死。军师府的环境可是大大出乎她的预料,连心中敬重无比的国师都逞起了口舌之强,一会打趣竹音,一会挪揄长公主,煽风点火之心昭然若揭,这哪里还是先前那个神秘高贵,惜字如金的国师啊?
再看那天下四美之首的竹音公主,她似乎在哪里都是主角,明艳无双的俏脸上神情千变万化,一颦一笑真有颠倒众生之能,令人观之神迷,左支右挡的回应着来自各方的唇刀舌剑,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可谓句句珠玑,把“智绝天下”的才能用在这方面,连黄婈都替她觉得可惜。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难占上风,一来是对手太多,二来是对手太强,暖玉夫人的锦心绣口和长公主的绝世才华都不是好相与的,即便是那古怪精灵的绿绳儿偶尔冒出的话语也很难应付,何况还有一帮起哄的丫头们。
反倒是那个能说会道的贺然没了发挥的余地,因为只要他一开口,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是被呵斥回去,就是被损的难以招架。这种无拘无束的嬉笑,弄得黄婈都有嘴痒难耐之感了。
晚饭后,贺然亲自把黄婈送到府内的一个小院落,黄婈一进屋就倒在榻上,捂着肚子道:“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真的疼了。”
贺然跪在榻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笑着道:“这些人不难相处吧?别去军营了,以后就跟大家在一起吧。”
黄婈挑了下长眉,道:“这个你不能强迫我,得让我自己决定。”
“好好好,一起热闹一段再决定,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黄婈满意的点了下头,道:“去吧,你们分隔多日,别在这里耽搁了。”
贺然再次温柔的吻了她一下,道:“早点歇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
黄婈温顺的“嗯”了一声,半合的美目流露出无限柔情,轻轻的推了他一把。
出征回来后的第一晚到每处转一圈已是惯例,他先到了绿绳儿的住处。
绿绳儿和他单独相处时总是多少有点紧张,口角也没那么厉害了,强撑着道:“你快说说太后的状况吧,说完就可以滚了。”
“她很好,还问起了咱俩的婚事,让带话给你,命你早点嫁给我。”
“滚!”绿绳儿红了脸。
贺然没有滚的意思,指着几案上的琴,问:“你也学弹琴了?一天得换几棵弦呀?”
绿绳儿向外推着他,叠声道:“滚滚滚!滚滚滚!”
贺然趁她不备,一把抱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撒腿跑了出去。
绿绳儿当即就傻在了那里,随即小脸烧得如火炭般,身子都发颤了,头晕晕的,良久才如同踩了棉花似的走到榻边坐下,善于算计的小心肠飞速的忙了起来,看来她这晚是睡不好了。
来到云裳的屋子,云裳兴奋的扑进他怀里,贴在他胸膛上的俏脸漾满了幸福,陶醉的闭着眼道:“总算是平安无事,这些天我可担心死了。”
贺然怜惜的爱抚着她,柔声道:“累你担惊了,你这样纯如冰雪的人,真不该受这种忧扰,委屈你了。”
云裳仰面看着他,用力的摇头道:“不,我愿意,一点也不觉委屈。”
贺然深情的吻了一下的娇艳如花瓣的朱唇,笑道:“傻丫头,你是被我迷了心窍了,已经傻到不知苦了。”
云裳脸上的幸福之色更浓了,抿嘴笑道:“心窍被你迷了就迷了吧,我就愿意这么傻,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贺然抱起她在地上转了两圈,道:“爱一辈子都爱不够,纵算嫌弃了自己也不会嫌弃你。”
云裳深情的望着他,用力的点了下头,道:“生生世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贺然觉得再这么说下去就没法离开了,遂捏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道:“弹个曲子吧,让我鉴赏鉴赏有没有长进。”
云裳笑道:“回来再弹给你听吧,你还是先去姐姐们那里吧。”口中虽这么说,可她仍腻在贺然怀里,眼中满是不舍。
贺然不忍就此离去,拉她到榻边,坐下后把她置于自己腿上,轻怜密爱的说起了情话,云裳芳心如醉,过了一会凭着极大的毅力才拉起他,一边向外推一边道:“快去吧,在我这里好一会了。”
明琴茶朵虽也是一见面就扑进了贺然的怀里,可与云裳不同的是她不是笑而是哭,因为经历过太多苦难,她倍加珍惜趓鞊大神赐予的这份福泽,她的性情比其他人更为柔弱,这数月的煎熬显得尤为难捱。
第一零三章 孰重孰轻(上)
安抚了明琴茶朵,贺然就近去了暖玉夫人的院落,不想她却不在屋中,想是多半去找苏夕瑶了。他迟疑了一下,快步走进了竹音的院子,一进门,就见小竹、思静、小去三人在堂屋小声的说说笑笑,小来则忙进忙出的端茶送水。看到他进来,小去得意的扬起了头,显然是在炫耀晚宴上的胜利。
贺然没功夫搭理她们,推门进了西面的待客厅,笑着问:“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去歇息,都跑到这里来作什么?”
竹音满脸无奈道:“说的是呢,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讨人嫌,赶又赶不走,哄也哄不去。”
暖玉夫人笑着在她俏脸上拧了一把,起身道:“不用你赶,我们走就是了。”苏夕瑶也随着站起了身。
贺然明白她俩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了,忙拦住道:“时候还早,再坐坐吧。”
“刚还说‘这么晚了’呢,可真是前言不搭后语。”竹音一脸的促黠。
苏夕瑶与暖玉夫人本是不舍这么就离去的,只等贺然拦阻然后再坐下,没想到竹音竟然开口挤兑起她们来,二人心下又好气又好笑。
暖玉夫人自找台阶道:“你要再这么牙尖嘴利的,我们还就不走了,你信不信?”说着佯作斗气的坐了回去。
竹音两眼眯成月牙,暧昧的笑道:“露出本意了吧,非弄的这么麻烦干嘛呢,得,我去你那里睡吧。”然后转向苏夕瑶,“姐姐是也留下呢,还是回自己屋子?新被褥我这里还有,不过想来你们也用不了那么许多。”
苏夕瑶这下可尴尬了,想帮暖玉夫人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反击竹音,只得不齿的瞪了她一眼,道:“这是天子之女该说的话吗?真陪你丢不起人!”说完红着脸举步就走。
贺然忙强拉住,假惺惺的对竹音斥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嘛!真是有辱我贺家门风啊!”
竹音含笑道:“贺家还有门风?怎么我这作正室都不知道?你快说来听听。”
贺然把苏夕瑶强按在坐席上,然后才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能只让她们留下,自己却想走呢?要留得三个一同留下才对,反正被褥也用不了很多。”
“呸!”三女异口同声。
苏夕瑶受不得这种调笑,急忙岔开话头道:“有赵慜的消息了吗?”
贺然点头道:“跑去公辛了,我虽没派兵去追杀,但已经和西屏有了约定,他们如果擒到他,会给我送来,你这家仇早晚能报的。”
苏夕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贺然忽然想起一事,对竹音道:“宁家那老婆子打发走了吗?”
竹音答道:“一接你的信,我就派人送她们去齐国了,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呢。”
“这就好,不杀她算她便宜。”
“你说说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