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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之策当然是想办法挑拨顺、易两国相斗,可这殊为不易,贺军师与白宫博都是精于判断形势的。”说着他摇摇头,“除非我们能把藏贤谷那几位美人劫掠出来栽赃到顺国头上,那贺军师立刻就会跟顺国拼了。”
赵慜笑了,道:“要能把苏夕瑶劫出来都不用栽赃,易国大军就和我们自己的一样了。想当年赵顺联军不下八万围困藏贤谷都久攻不下,最后被一把大火烧得死伤无数,现在想偷袭就更别提了,藏贤谷民众亲如一家,陌生人想混进去绝无可能,这个办法想都别想了。”
荆湅点点头,道:“竹音公主虽在鸣钟城,可她武艺高强根本不可能掳走她。”
赵慜摆摆手道:“这些手段不甚光明正大,不提也罢。”
荆湅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臣也知道这些摆不到几案上,除此臣再也想不到如何能让这两国打起来了,大王想出的计策可算上策,我们动动兵马造点出声势如果真的能让易国信以为真的与顺国打起来,那我们就能收渔翁之利了。”
“这么说军师是赞同寡人的方略了?”
荆湅点点头道:“顺水推舟何乐不为?就算贺军师最终没上当,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有易军在另一边分散顺军兵力,臣或许可以趁机收回边关失地,咱们最初这是真刀真枪的打,借此可督促易军猛攻,等失地收复了,就可按大王所想放缓攻势坐山观虎斗了。”
“好,到时可让右将军那边故意败几阵,给赵琨点城池,这样我们这边抽兵调将易国就说不出什么了。”
“妙!大王考虑的可比臣周全多了。”荆湅其实刚才就想到这一招了,见大王说了出来,顺手送上了恭维。
得到军师的全力赞同赵慜心里轻松了许多,“这番邦可真是块心病,不知到时来会不会添乱。”
荆湅微微一笑道:“臣已经收集了一些番邦的信息,呵呵,这番王现在王位已然不问了,如果这次番邦不肯答应我们提亲之事,那我们就秘密派出两路密使多带财物分头去游说其中两个有实力的部族,暗中作下许诺,一旦他们起事,赵国可出兵帮他们夺取王位,这两个部族只要反了一个,大草原就得乱上一阵了,要是两个都反了,那就不知要乱到何时了。”
赵慜哈哈而笑,拍手道:“军师这一招真是厉害,我们静等密使回来,如果番王真不答应和亲,那就怪不得咱们了,好了,寡人这就召太宰他们来议事,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说法。”
第二天一早,赵慜果然亲自来为贺然送行,共乘御驾把他送达城门口,分别时不住说慢待了军师。伐顺之事则推说尚未议定,一旦有了决断立刻派人去送信。他当然是在等派往番邦的密使传回消息,番王是否答应和亲关系到下面的仗该怎么打,如果番邦成了盟友,那大可直接把顺国灭了,剩下一个易国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贺然再三拜谢后,借口国内事务紧急不敢耽搁,策马扬鞭急急去了。有了昨日的惊吓,他此刻颇有逃离虎口的感觉,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再冒这种险了,小命不由自主的滋味真是太可怕了。
三日后,回到鸣钟城,他直奔王宫,苏平疆见到他时长长舒了口气,紧紧抓住他的手道:“我这心可算放下来了,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传个消息,害我多悬了两日的心。”
南荠在旁笑道:“军师再不会来,大王可是要把自己饿死了,已经数日饭菜懒咽了,只剩饮酒了。”
苏平疆笑道:“跟他这没心没肺的说这些做什么?信不信他说不了几句话马上就回藏贤谷?”
南荠抿嘴而笑,“这妾是千信万信的。”
贺然哈哈笑道:“你们一王一后合起来打趣臣属,有失公允吧,臣求请召辅宰来此,这才公平些。”
苏平疆笑道:“你一个我们就对付不来了。”说着对侍臣吩咐道,“传太宰、大将军、辅宰、安国军师入宫。”
“啊?时郎回来了?”贺然高兴的问。
“他终究是放心不下,回来商议对策,明日就回平城,赶巧你就来了。”
“太好了,要不也得让他回来一趟这下省事了,是了,他是个什么侯?我给忘了。”贺然敲着额头问。
“文清侯安国军师执军令相兵部尚书景文阁掌院大学士殿前左议郎!”苏平疆极为不满的大声告诉他。
贺然小声重复着最终还是没念全,皱眉道:“这么多?听着比我的官大多了,那我现在都是什么?”
“逍遥公护国军师!”
“这就完了?”贺然不满的看着他。
苏平疆用手指点这他道:“这就你还三天两头的想辞官呢,你要嫌少你要什么官我封你什么官,怎么样?”
贺然哈哈笑道:“多谢大王恩典,够了够了,再多我也记不住。”
引得南荠在一旁掩嘴娇笑。
第四十四章 南荠之恨(中)
贺然见苏平疆不齿的看着自己,忙奉承道:“大王真是明君啊,这么长的官职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勤政辛劳可见一斑。”
苏平疆被气乐了,骂道:“别跟我油嘴滑舌的,挖苦讥讽也没用,也别想挤兑我。”
贺然辩解道:“大王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这么长的官职不用心记哪能记得住?朝中那么多官员,大王还别说都记下来,记个十个八个的就够不容易的了,无论如何我是记不住的,嘿嘿,还是臣让大王省心,逍遥公护国军师,这个好记。”
“荠儿,你看他此刻这副德行,这就是寡人以国事相托的人啊,唉!”苏平疆哀叹着却难掩眼中笑意。
南荠抿嘴笑道:“这恰是大王最英明之处呢,军师乃天纵大才,心中所思皆是经天纬地的大事,爵位官职等琐事是不屑的去记罢了,也表明军师是毫不把这些功名利禄放在心上的,大王以此相责可真是不妥了,比起退敌开疆这又算得什么呢。”
苏平疆见南荠这么帮贺然说话,心里十分高兴,开怀道:“你怎么还帮起他来了?没人帮他就已经无法无天了,这以后他还不闹上天去?”
南荠掩嘴道:“军师就算真的闹上天府妾也不会觉得惊奇,谁能担保神奇军师就没有上天入地之能呢。”说到这里明眸望向贺然,“军师的本事可是世人难测的,这次孤身出使赵国入虎穴安然而返,想必又为国立下莫大功劳了。”
听南荠赞扬自己,贺然心里也很高兴,不管这些话是否出自真心至少她不再与自己当面为敌了,可听她最后一句似有打探的意味。他跟苏平疆有过约定一些重大事件是无论如何不能告知南荠的,苏平疆明白这不但关乎国家命运也是对南荠的一种保护,所以一直严格的恪守着这一约定。
为岔开话题,他得意洋洋道:“王后说‘安然而返’可尚显不足,该是荣耀而归才是,赵王拉我同乘辇毂一直把我送到城门口,是了,他还要赐鼎于我,不日就派使送来。”
“啊?得此殊荣连我都要为你高兴了,据我所知,得别国诸侯赐鼎者算下来唯有四位,他们可都是名震一时流芳百代的名将大贤,你可是第五位了,这不仅是殊荣,还是护身符啊,赵王既赐礼鼎,就算你日后落到他手中,那也是终其一生不能加刑于你的。”苏平疆兴奋的说。
贺然笑道:“真要落到他手中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囚禁一生的滋味比死还不如。”
南荠眨着眼睛对苏平疆道:“妾不知大王以前赐过军师鼎没有,如果没有那可就不对了,连赵王都赐了哪有自己大王反倒不赐的?”
苏平疆笑道:“我真没想赐他,军师之位他都不当回事,我怕赐了鼎他拿去给养花养鱼盛放杂物用了,让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来弹劾他,我是担心他给我添乱。”
南荠笑出了声,道:“那让姐姐保管就是了。”
苏平疆摇头道:“也罢,现在我不赐鼎反倒让世人说三道四了,你给我听好了,要是因为鼎的事你给我惹麻烦我可跟你急,给我规规矩矩供奉着,礼之重器不可亵渎。”
贺然摆手道:“还是算了吧,不够麻烦的,再说我哪有那么多屋舍供奉这些啊?要不这样吧,大王要怕外人说道,那就宣旨赐我一鼎,然后留在宫内替我保存吧。”
尽管对贺然视功名如粪土的性情了解很多了,可听他居然对这臣子能得到的几乎是至高无上的奖赏都不屑领取,南荠还是大觉惊诧,她乃本平民出身,先前听人讲典故时每当说到哪位大臣因不世功勋而获赐鼎时,她总是为那大臣欣喜不已,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在当时,这类事对她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传说,连鼎是个什么样子都无从想象,内心深处对它一直抱有神秘感与神圣感。现在她终于可以亲身参与君王赐鼎了,尽管贵为王后了,可埋藏在心灵深处对鼎的远久记忆还是让她感觉兴奋,不想贺然竟是这种态度,这与她听典故时想象的那些情景反差太大了。
苏平疆笑着对有些发呆的南荠道:“你看你看,我就知道是这样,明白我为什么不赐鼎给他了吧?”
南荠回过神来,望着贺然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她相信,这事如果传出去,那百姓肯定觉得这比以前那些赐鼎的典故都要有趣的多,不对,是他们根本不会觉得这是真事,至少要是自己还在乡下,听了就肯定不会信。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除了那几位佳人外还有什么是他在意的呢?南荠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她更加认识到这个人的可怕了,无欲无求无懈可击,自己纵使把苏平疆迷得神魂出了窍他也不会相信任何质疑贺然话,有贺然在,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本本分分的作王后,其余的想也不要想了。
看着他那张满是无所谓神情的英俊面庞,南荠心中怨恨陡升,这怨恨除了他屡次坏自己大事的仇恨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怨恨,自己被派来易国原本是要迷惑他的,如果不是他把藏贤谷弄得那么森严,自己当年就能进去了,或许现在就能像苏夕瑶那样得他宠爱整日与他欢笑了。
南荠是个贪心的女人,来易国前就对这个屡屡打败顺国的贺然充满了好奇,突然被选去委以迷惑易国军师重任时,她既兴奋又紧张唯独缺少该有的恐惧和悲怨,可让她万分失望的是她连藏贤谷的大门没能进去,无奈之下只得依计划转而投向苏平疆,尽管这样可以成为无尚尊贵的王后,但她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她很看不起受了打击就颓丧不振的苏平疆,终于见到贺然真容后,她对苏平疆愈发的瞧不上了,后来苏平疆为她宁舍江山的举动打动了她,一颗心从此移到了他的身上,两个假扮兄长的同伙都被杀她不受束缚了,决意就此作定易国王后再也不为顺国做事了,这之后她想的是如何扳倒贺然,这非全是因爱转恨导致的,更多的还是权力的诱惑,只有扳倒他自己才能作个为所欲为的王后。
因为长久以来对赐鼎一事怀有神往之情,所以贺然此刻的态度在让她在大受震动的同时也牵动了她那根已埋藏了的情丝,与这么奇异且有趣的人在一起是件多美好的事啊,她现在恨不得把苏夕瑶、竹音她们都掐死。
第四十五章 南荠之恨(下)
“妾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说军师是旷古绝今的第一奇臣了,君臣情如手足的事妾也听过不少,无拘言笑也还罢了,可连赐鼎都懒得要的臣子妾闻所未闻。”南荠轻声说。
“何止旷古绝今,我看是空前绝后!”苏平疆瞪了他一眼。
贺然谄笑道:“还不是因为大王贤明仁德才容得我这么放肆?”
恰在此时内侍禀报:辅宰到了。
竹音此刻已快步来到门口,看到贺然后轻轻松了口气。
贺然也不等苏平疆发话,对她招招手道:“辅宰快来,大王与王后合伙欺负我半天了,快来帮帮我。”
苏平疆见竹音站在门口笑着望向自己,忙道:“王姊以后入宫不必拘礼,快进来吧。”
竹音这才轻移莲步来至贺然身边,明眸不掩欣喜的望着他道:“你可真是不长心肝的,回程前就不能派人先回来送个信吗?也好让大家少为你悬点心。”
“正是!我刚也骂了他这个!”苏平疆幸灾乐祸的说。
南荠看了一眼竹音,对苏平疆道:“妾先告退了。”
“那你就先去歇息吧,太宰他们也该到了。”苏平疆温柔的看着她。
南荠对贺然与竹音笑了笑,竹音刚要施礼恭送,贺然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竹音见到他只是对南荠报以微笑只得也学他那样冲南荠笑了笑。
南荠刚出去时郎就进来了,对苏平疆施了礼后望着贺然眼神中既有欢喜又有探寻。
贺然笑道:“你要不问,我就什么都不说。”
竹音瞋了他一眼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在大王面前不守规矩呢。”
苏平疆对时郎笑道:“令相也不要拘礼了,有军师在场一切礼数都没法讲了。”有贺然在不便称时郎为军师,所以苏平疆改称其令相。
“这是大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