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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当真的吧?”贺然一把拉住她。
“别拉拉扯扯的,让下人看见成什么体统!”竹音挥袖挣开,扭过头,似笑非笑道:“我当不当真你自己琢磨吧,我现在也没拿定主意呢,不过要是一会看见她时心里忽觉不爽了,随口说出点什么你可别怪我事先没和你打招呼。你要想今晚趁了你那仙子的心意,我劝你最好还是快想想怎么去哄暖玉姐姐才是正经。”
看着婀娜而去的竹音,贺然眨巴着眼睛心下不住的盘算,他当然清楚竹音绝不会拿这事去打趣苏夕瑶,更不会说给别人听,她这样刁难无非是想找乐子罢了,他此刻盘算的是要不要陪她玩下去。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他举步朝仙恩苑走去,他已打定了主意,既然竹音想找乐子,那冒些风险也要哄她开心,况且暖玉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不会把玩笑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第六章
尚未走到仙恩苑,有人追上来禀报,大司律前来拜见。
贺然知道没有要紧事寇维不会来打扰,看了看身上的长衫也懒得更换朝服了,就那么去了谷内的议事厅。
寇维的确是积攒了好多待决之事才敢来一次的,出于对军师的敬佩之心,如果不是非军师不能决的事,他真不愿让军师多受烦扰。可当此新道初开之际,大事太多了,他就是想代劳也是有心无力的。
这一商议就是好几个时辰,寇维起身告辞时夜幕已降,他面带歉意道:“搅扰军师了,不想都这般时候了,我心里真觉过意不去了。”
贺然笑道:“你沉心公务,是我这偷懒之人该羞愧才是,若非大人兢兢业业辛苦操劳,我哪能有此安乐之日?偶尔忙个一日半日的还不应该吗?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可就是有意羞臊我了。”
寇维哈哈笑道:“军师不但是个明理的人,也是个会说话的人,那下官这就去了。”
贺然劝道:“只顾谈公务,还没用晚饭呢,再者天色太晚了,夜里赶山路多有不便,你怎么也要明早再走。”
寇维道:“这可不行,明早有堂议,这是我定下的,不敢让同僚久候,我路上小心些就是了。”
贺然亲切的伸手拍了怕他的胳膊,道:“不可太辛劳了,我说这话可绝非客套,是存了私心的,你要累坏了,这许多事就要着落在我身上了。”
寇维再次大笑,拱拱手,带着随从去了。
回到溢心园,贺然胡乱吃了点东西就直奔仙恩苑,虽是夫妻间的玩笑,但哪一个哄不好都可能有大麻烦,再说他也乐意作这种事。
暖玉夫人正在与思静闲谈,见他进来,思静斟了茶,又说笑了两句就退出去了。
暖玉夫人嗔责道:“什么事这么重要,连晚饭都不用。”
“吃过了,刚吃过了,寇维弄了一大堆的事来跟我商量,没办法,总不能真的甩手不管。”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的看着他,道:“这么晚还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不怕音儿等急了?”
贺然对她眨了下眼,凑到她耳边道:“正是为这事来的,午间跟长公主聊了一会,不知她犯什么病,非要我今晚去她那里住,估计是想跟音儿闹着玩吧,她们俩闹可苦了我,找音儿一说,音儿哪里是个好相与的?说换宿可以,但明晚我得去她那里,这摆明就是刁难我呀,我本懒得陪她们闹了,可一想,你是个最通情达理的,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所以就过来求姐姐疼我一次,明晚就跟她换一下吧。”
暖玉夫人听罢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道:“真够胡闹的,我才不凑这个趣呢,但你要哄我那我可不疼你。”
贺然一脸谄笑道:“我哪敢哄你呀,句句皆是实言。”
暖玉夫人摆弄着散开的秀发,神情淡淡道:“真的?夕瑶最近虽喜嬉闹,但我想她还不至于拿这种事跟音儿逗,因为先没脸的是她,你要不说实话就算了,我也不问了。”
贺然坏笑道:“姐姐真是明察秋毫,嘿嘿,一猜即中,是我……嘿嘿,招惹她了。”
“呸!”暖玉夫人忍着笑啐了一口,“还用猜?这样的事你还少做了?下流东西!”
贺然嬉皮笑脸的搂住她,赔罪道:“先前我是扔下过你几次,可我绝非是有意戏耍,是情难自已,谁让姐姐这样诱人呢,中途离开也都是有不得已的因由,这你是知道的。”
暖玉夫人不解恨的用玉指狠狠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然后转颜而笑,道:“这个音儿真是促狭,这种事也敢闹,那我偏不随着她闹,你明晚就去她那里吧。”
贺然在她玉颊上亲了一下,阿谀道:“我就说你是最明理也是最疼我的,说的正是呢,咱们不能总让她牵着鼻子走,这次让她自讨个没趣才好。”
暖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便宜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说说说,就算没今天这事,你说什么我哪有不答应的。”贺然没想到暖玉夫人今天这么好说话,心情大好。
“罚你服侍我,直到睡下你才能走。”
贺然谄笑道:“这哪是罚我,明明是奖赏我呀,乐于从命!”
“那就先把茶满上。”暖玉夫人把茶盏推到他身前,在他喜滋滋倒茶时,夫人的美目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贺然这次真的太大意了,或说是他太小看暖玉夫人了,敢小看暖玉夫人的没有不倒霉的。
细算溢心园中的大小口角阵仗,几乎没有一件是和暖玉夫人无关的,即便她不是主谋也少不了是个推波助澜的,这些佳人中,胆量最大,最不怕事的就属她了,连竹音都得甘拜下风,毕竟她自幼就有超凡的身份,什么场面没见过没经过?又是生就玲珑心肠,这样的人闲居下来要是把心思用在嬉闹上,那能不出圈、出彩吗?
贺然傻乎乎的殷勤服侍着,暖玉夫人慢慢使出魅惑手段,轻瞋浅笑,眼角眉梢渐显万种风情,妙语调笑更是句句撩人。贺然不知不觉间就情热神迷了。暖玉夫人见时机差不多了,慵懒的让他把自己抱到榻上去。
罗裳半解之际,暖玉夫人送了他勾魂摄魄的幽怨一瞥,然后勾住她的脖子缠绵而吻。贺然早就被撩拨的难以自持了,刚才就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此刻最后一道防线轰然而溃,到了此刻他虽已知暖玉夫人是有意为之,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他如一只粘到蛛网上的小可怜虫,无力挣脱了。此际纵有天大的事也顾不得了。
这一番畅快实是难以言表,在暖玉夫人的故意逢迎撩拨下,云收雨难止,雨息云又起,直耗得贺然骨软筋麻疲不能兴。
当暖玉夫人再次把玉手伸向他时,贺然粗喘着道:“够了,我已经没力气去夕瑶那里了。”
暖玉夫人也早已手足麻软,此刻是强自挣扎着挑逗他,闻言咯咯笑着瘫软在他身边,因作了得意的坏事而开心止不住的笑。
贺然看着她那样子,不由慨叹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以后万不敢再惹你了,你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我这可怎么跟她交代啊。”
暖玉夫人狠声道:“是你自己没出息,要是敢在她面前把罪责推到我身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死我也不敢,今日我算是领教了,惹谁也不敢惹你了。”贺然虽愁明天怎么去跟苏夕瑶解说,可方才的畅美足抵一切了,他的手贪恋的又去爱抚身旁的娇躯。
暖玉夫人一脸满足的向他身上偎了偎,忽然想起了一事,扬声向外喊道:“静儿,快去轻语苑,就说他多饮了几樽,醉下了,今晚不过去了。”
贺然讥笑道:“想的真周全,感情你也怕被捉奸在床,这托词早就盘算好了吧。”
“让你倒茶时就想好了。”暖玉夫人得意而笑。
“那也该让静儿去明香苑说一声啊,你不怕音儿找来?”
暖玉夫人信心满满道:“音儿不过是说说罢了,她才不会当真的闹呢,别的事也还罢了,这种事她是万万不会胡闹的。”
“嗯,这种事也就你敢胡闹。”
暖玉夫人咯咯而笑,威胁道:“你给我嘴里放客气些,信不信我……”
贺然感觉到一只滑润的玉手又来撩拨,吓得连忙求饶道:“我信,我信,好歹给我留口气吧,明天还不知是什么场面呢。”
第七章
第二天一早,贺然依礼制率众娇妻出谷迎候王驾。
谷外已搭起了数间简易帷帐,军师府的帷帐设在路右,相令府的设在路左。
贺然出谷后一头就扎进了相令府的帷帐中,拜见了时老夫人后,与朵儿公主及时郎的两个妹妹东拉西扯的说了起来。
没多一会,竹音找了过来,见过老夫人后,笑着对贺然道:“怎么还说起来没完了?王驾就要到了,快回去吧。”
贺然只想混过一时是一时,偷偷对时瑾使了个眼色,时瑾聪慧不下时郎,当下会意,对竹音道:“等望信之人来通报了再让他过去不迟,正说到趣处,你就容我们多乐一会吧。”说着笑嘻嘻的把竹音往外推。
贺然使鬼自然瞒不过竹音的那双眼,她亲昵的伸手在时瑾额头上点了一指,道:“鬼丫头,亏你这一身机灵气了,偏甘心让他当枪使!”
时瑾咯咯笑道:“我才不管那些呢,只管开心就好,没人再比他言语有趣了,求姐姐留他多呆一会吧。”
朵儿亦帮腔道:“报信的到了我们就赶他过去,误不了事的,你就别扫瑾儿的兴了。”
竹音笑着瞪了贺然一眼,道:“看你能躲的了几时!”说完转身去了。
时瑾幸灾乐祸道:“你又怎么惹了她了?我说你好好的怎么这么有闲心陪我们呢。”
“你这话可让我寒心了,没事时我不一样陪你说笑?何时敢怠慢了你?”
时瑾机敏的笑道:“别想岔过去,快说怎么惹了她了。”
贺然敷衍道:“哪有啊,你还不知她这个人,有事没事的都要拿我消遣,我又哪敢得罪她?”
朵儿怕时瑾没个轻重的追根问底,岔开道:“霄儿姐姐什么时候能到?”
贺然还未开口,外面有人禀报道:“王驾已到了。”
众人忙起身出迎。
贺然回到自己一方,苏夕瑶与竹音立即投来各有意味的目光,暖玉夫人则嘴角含笑借看枝头两只鸟雀把头扭向一边。
接了苏平疆与南荠,贺然看着迤逦排列的仪仗、鼓乐队伍,略带不满的对苏平疆道:“弄这么大声势作什么?我可没那么多钱管饭。”
苏平疆气道:“我这不是想给你脸上添些光彩吗,不识好人心。”
贺然毫不领情道:“你真觉得我稀罕这些?要贪荣耀我跑谷里来干嘛,快都打发回去吧,我真没预备这么多人吃饭,别让小竹为难。”
这句话小竹听到了,大为赞赏的偷偷对贺然竖了下大指。
苏平疆委屈的对苏夕瑶道:“你看你看,我这可全是为他着想才带了这么多人的,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吗?”
苏夕瑶正跟贺然憋了一肚子气,此刻白了他一眼,道:“他何尝懂过好歹?”
姐姐这样给自己撑腰,苏平疆洋洋得意的看了贺然一眼,与姐姐并肩朝溢心园走去。
小竹看着那满眼的仪仗队伍有些发愁了,撅起了嘴。贺然走过去在她耳边道:“别管,有我呢,怎么也让他都打发回去,否则就饿着他们。”
小竹心里有底了,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苏夕瑶边走边小声对苏平疆道:“带这么多人来你该早打声招呼,一会他肯定还得说这事,你刁难他一下,然后就都打发回去吧。”
苏平疆闻言笑了,问:“他是不是得罪姐姐了?”
苏夕瑶哼了一声,道:“是,你不许多问,今天别太给他脸就是了,万事有我呢。”
苏平疆的心立时就雀跃了,能好好的折腾贺然一番想想就痛快,有姐姐做主,贺然就是没了刺的刺猬了!
南荠没理会他们姊弟的私语,故意落后了几步,扭头满含幽怨的看了贺然一眼。
贺然连忙低下了头,他大致猜出了南荠眼神中的含义。
仪仗队、禁军侍卫就在谷外扎营,仅几个随身的侍臣、宫女跟了进来。苏平疆亲自把时老夫人送到时府,以显恩遇,时府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溢心园如同是个有魔力的地方,一切礼仪在这里都会失效,苏平疆等人早就有了经历,不用端着架子,他也觉轻松了许多。
南荠也不再避讳什么,移步靠近贺然,低声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贺然觉得此时装糊涂太没意思了,道:“王后指的可是纳妃一事?机缘巧合,非是有意为之,长公主一直为苏家子嗣而忧心,纳妃是早晚的事,王后是通达之人,不用臣多言。”
“我以为你会提前跟我说一声。”南荠语带失望,再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走到了苏平疆身边。
贺然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正堂安席坐定后,贺然重拾话头道:“快把带来的那些人都打发回去吧,这么多人的饭哪里作的过来呀?”
苏平疆不耐烦道:“你谷中上千户,准备点饭食有何为难?”
贺然见他神色不对,心中不由暗自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