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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这五百人前面是百余第三道关口的守卒,这些人身上脸上涂了羊血,盔歪甲斜,有的头上、身上包扎着布条,一副溃逃败兵摸样。
到达一处峡谷转折位置,第三道关口守将宫猛对易军将领道:“转过这个弯,再行不到二里就是第四道关口了,大人在此埋伏吧,听到号角声就是我们得手了,请大人立即赶去夺关。”说罢转向自己的人,“弟兄们都给我装像一点,谁露出破绽可就是坏了国公爷的大事!”
那百余人有的立刻就露出各种惨样,呲牙咧嘴有的捂头有的抓胳膊有的在地上打滚把服饰弄得更狼狈些。宫猛一挥手率先跑了出去,余者稀稀拉拉的跟在后面。
第四道关口的守将早就听到了前方的战鼓声,在关上看着不住升起的浓烟正心惊胆战,这时见到宫猛带人狼狈跑来心知第三道关口丢了。
“何将军快开门放我们弟兄进去!关口失守了,易军很快就要过来了!”宫猛离老远就高声大喊。
“怎么会这么快就丢了?”何将军疑惑的问。
“奶奶的,易军来了不下三万,轮番不歇的猛攻,赵大这混账怕了,带人打开了大门,快点吧,再迟易军就来了!”
何将军又向远处望了一眼,不敢再耽搁,急命开门,然后对宫猛喊道:“你们腿脚快些,宫将军快请上来,你我好好商议一下。”两位国公虽摩擦不断,但这两位守将却是关系尚可,这种时候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况且听到易军来势凶猛,何将军还指望这些人帮着守关呢。
宫猛等人进了关口之门后,二话不说挥刀就砍,负责传讯的立即吹响了号角,关上的何将军听到下面的厮杀声时已知中计了,眼看着数百易军如出笼猛虎般从转折口冲出,他猛一跺脚,转身就往下跑,口中对侍卫喊道:“逃吧!”
易军在第三道关口虚张声势大闹前的半个时辰,一队六百人左右的襄国公的人马来到最后一道关口前,领军的将领通报是去换防的。
这道关口的守军是顺王的亲信士卒,守将闻报登上关头,见到襄国公的那些人已把所带兵器都码放在了一边。这是过关的规矩,人先过,兵器由此处的守卒为他们搬运过去,为的就是防备偷关,其实严格按规定做的话,这兵器得放到一箭之地以外,不过日久无事,大家也就都懒得那么去做了,规矩也就废弛了。
守将见到领军的将领是熟人,亲自迎了出来,笑呵呵的问:“老兄又被派这苦差了?”
领军将领凑到他身边,叹气道:“唉,我没有靠山,还不是哪苦往哪派?在这熬了半年,回去还不到一年就又被派来了。”
守关将领撇嘴道:“你再苦也比不得我呀,我可是在这里一守就是三年啊。”
领军将领也撇嘴道:“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大王那是信任你,谁不知道你这一回去指定是要高升的了,我是白受苦,升官却是没指望的。”
守关将领难抑的露出喜色,道:“不可乱讲,不可乱讲,到时怎样还不知道呢。”
领军将领看到士卒已有近半入关了,笑道:“不用到时,我现在就确定的知道了。”
守关将领只当他听闻到了有关自己升迁的消息,喜上眉梢的问:“你可是听说到了什么?”
领军将领搂住他的肩头,仍面带笑容道:“不是听说,你如果不识相,这官可就做到头了。”说着翻手把一柄短刀抵在他腹间,“我们国公爷反了,易国大军马上就到,你要识相国公爷必有重赏,你的官职肯定比现在高,你要不识相,我现在就送你去地下当官。”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守关将领已经感觉到利刃透衣而过了,他的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你……你……这……”
“笑一下,我的人已入关了,你就是喊出来也没用了,他们身上都暗藏利刃,我身后还有数百接应人马,这边一打起来他们立刻就能杀到,你这关是守不住了,还是识相点吧,念在往日情分上,我会在国公爷面前极力替你美言的。”
到了这一步守关将领明白这关的确守不住了,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是筹划周全了的,他惨然而笑道:“我对你如此信任,你却……”
“兄弟的情义我心中有数,所以才说会在大王面前为你美言,事到如今徒死无意,你可要想仔细了,我这手上一用力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守将哀叹一声,道:“国公投靠易国了?”
“不错,易国答应帮我们立国,这次是赵、易联手伐顺,顺国就是不被灭也差不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别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守关将领面如土灰的低头想了想,道:“在国公面前美言一事望将军勿再相欺。”说罢扭头喊过传令官,吩咐道:“让军卒到关前列队。”
领军将领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头道:“兄弟果然是明白人。”
守关将领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这刀该收回去了吧。”
“请恕小弟多心之罪,等军卒列好队了,小弟那时再收刀给兄长赔罪。”
“你可真是个精细人啊。”守关将领苦笑的摇了摇头。
斧断峡五道关口都落入手中后,易军就如大河奔泻般的涌出斧断峡,分作数路各自去执行所肩负的任务去了。
第六十八章 开怀之醉(中)
萧霄回到帅府怎么也坐不住,心里像长了草一样,没呆多一会就跑去了城楼,望着十几里外的斧断峡真恨不得立刻就过去看看,她不停的派出人去打探消息,其实时郎那边派人回报的已经够勤的了,可她还是心急的不行。萧霄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在阵前那大将之风是无人能及的,但这种不能亲临战场的滋味她受不了。
终于得知斧断峡全部被攻下了,萧霄长长舒了口气,对身边小菱低声吩咐道:“快去飞鸽站给他发个消息。”
小菱答应着还没转身,萧霄就拉住她道:“一起去吧。”
小菱看着快步而行的小姐抿嘴而笑,脚步轻快的跟了上去。
此处的飞鸽站在城西的一处偏僻大宅里,牧山已被调来主持这里的事务,见到凤王亲来,牧山参拜后笑道:“王驾面有喜色,想是前方战事大顺了。”
萧霄与牧山也算是相熟了,笑道:“嗯,快给军师发消息,斧断峡都拿下来了,让他放心吧。”
牧山大喜,连忙吩咐人发信,然后亲自给萧霄奉上香茶。
小菱笑着问道:“盈草姐姐可还好?”
牧山苦笑道:“我这都大半年没回去了,小菱姐什么时候去藏贤谷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还想请你帮我给盈草带点东西回去呢。”
小菱不满的偷偷向小姐那边撇撇嘴,阴阳怪气道:“我也没日子去呢,唉,我早就想盈草姐姐她们了,你哪天回去替我问候她吧。”
牧山知道这小丫头是在向凤王表示不满,笑着对她摇摇头,没说什么。
萧霄瞪了小菱一眼,喝了口茶就离开了飞鸽站。
回到府邸小菱嘟着嘴在她身边小声道:“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他都亲自来请了,也……差不多了吧”
萧霄绷着俏脸道:“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去,不用回来了,给他当丫鬟去吧。”
小菱吐了吐舌头,撅着嘴道:“小姐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罢了,犯不着拿这种话吓唬我,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事也就是了,唉!我的命怎么就跟小竹姐她们差那么多呢。”
萧霄被气乐了,骂道:“不愿意跟我了是吧?那你去找好主子去呀,这个容易,我帮你,长公主正好还差的丫鬟,你去跟小竹作伴去吧。”
小菱弄出一脸谄笑道:“小姐贵为凤王,待我又恩重如山,已经是天下极好的主子了,我就是……我就是看小姐在这里孤零零的心里替小姐难受,现在这里有时军师坐镇,咱们不如回去住些日子吧,小姐要是觉得住着不顺心,咱们再回来就是。”
萧霄哼了一声,道:“我清净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孤零零,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吧,这里服侍的人那么多我又不缺你一个。”
小菱脸色一暗,动情道:“小姐何苦说这种绝情的话,我是想回去看看她们,可我去了小姐就更孤单了。”
萧霄内心感动,可只哼了一声就独自进了内室。
贺然醉了,自来平城他就没怎么饮过酒,近一段日子更是滴酒未沾,可现在他已经醉的舌头都短了,躺在坐席上头枕着暖玉夫人的大腿正掰着手指喋喋不休的说着。
“你……你听我给……给你数啊,这第一桩喜事,是……是……是……呃……是什么来着?”他瞪着醉眼迷茫的看着暖玉夫人。
暖玉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为他揉着太阳穴道:“斧断峡拿下来了,朝向东方的大门打开了。”
“对!对对!这……这是第……一桩。”
“第二桩是赵国真的和顺国打起来了,而且打的很激烈。”见他说得那么费劲,暖玉夫人替他说了下一条。
贺然不高兴的推开一只为他按摩的玉手,瞪眼道:“是……是我给你讲还……还是你给我讲?”
暖玉夫人又去给他按揉,含笑道:“是你给我讲,你接着讲吧,可讲完这第三遍就得去歇息了,听话。”
“什……么第三遍?我哪跟你……你讲过这些?”贺然皱着眉问。
“好好好,你没说过,接着讲吧,该说弥寒围城了,快点吧。”暖玉夫人忍着笑说。
“嗯,这……第三桩喜事你……你是想不到的,时郎用…用兵真……真有两下子!他让弥……弥寒啊,咦!不对啊,你……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你提弥……弥寒了。”
暖玉夫人笑着用力推起他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好了,上榻去说吧,你要没醉就自己走过去。”
“我……我没醉,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我醉了,我……我这就走……走给看……看!”贺然说着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在暖玉夫人搀扶下才晃晃悠悠的站住了,“你……放开!我……没醉,你看着!”他眼睛看着床榻迤逦歪斜的朝墙壁走去。
暖玉夫人急忙拉住他,扶着他走到榻边,贺然散架般倒在榻上几乎在同时就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贺然推着身边的暖玉夫人道:“姐姐别睡了,我昨天光顾饮酒了,忘了跟你说件大喜事,弥寒兵围井城了,哈哈哈,时郎真有两下子,我一早就把他比作上古神兵,一旦出匣必无坚不摧,这兵用的又稳又狠,原本我还以为这仗得打上些日子呢,照现在态势,再有个一两个月滚龙河这边就被他扫清了。”
暖玉夫人是个贪睡的人,被弄醒本就老大不耐烦,听他又说这段,恨的挥手狠打了他两下,慵懒的又睡去了。
贺然被打的直咧嘴,边穿衣边嘟囔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真多余告诉你,不听算了,这种事跟你说你也难解其中之妙。”
中午时分,贺然处理完公务返回内室,见暖玉夫人正和思静说着什么,思静见他进来,捂着嘴跑了出去,刚出门压抑不住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贺然指着暖玉夫人道:“你肯定跟她说我坏话了,否则她不会一见我就这样。”
暖玉夫人忍着笑道:“你有什么坏话可说的,我刚好给她讲了个笑话,偏巧你就进来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对了,我早晨要跟你说件大喜事,你迷迷糊糊的都没听到,还打了我两下,我跟你说啊,时郎派弥寒……”
暖玉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刚才跟思静说的就是这事,此刻捂着肚子道:“我的爷,你就饶了我吧,算上这遍你都跟我说了五遍了。”
第六十九章 开怀之醉 (下)
贺然茫然的挠挠头,道:“我不就早晨跟你说了一半吗?”
“你昨晚可真是醉的不轻,我看比夕瑶灌你那次醉得还厉害。”
“哦?我昨天醉的那么厉害?哈哈哈,还真是一点不记得了。你不提她灌我的事我都忘了,你当时怎么不拦着点呢?害得我没能报仇便宜了平疆。”贺然提起往事犹自不甘心。
“嘁,我怎么没拦,音儿也巴不得第二天看热闹呢,可我们哪拦得住啊,夕瑶倒一樽你饮一樽,后来我看你饮得太多了,刚开口劝了两句,你就把我跟音儿都轰出去了,你让夕瑶迷得魂都没了。”暖玉夫人鄙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意。
贺然有点难为情的搂住她道:“看你说的,我之前不是就已经醉了嘛,你要对我用美人计我还不是一样承受不住?”
“那我哪天可得试一下,不能平白就信你这话。”
“太好了,我最喜欢别人对我用美人计了,这计我都中的上瘾了,不过今天就先算了吧,我这头现在还晕呢。”
暖玉夫人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没一点正经,又恢复油嘴滑舌的本性了。”
贺然笑道:“姐姐不是说就喜欢我这样子吗。”
暖玉夫人柔情的看着他,道:“嗯,这几天看着你那样子我都恨不得替你去打仗,没有愁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