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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宿于前林城时,平城报信快马追到了。
贺然看过石敬发来的密报不禁勃然而怒,狠狠的一拍几案,吓得送信之人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
石敬守的是滚龙河下游,东方鳌就是从他的辖区渡河的,石敬的消息称东方鳌已攻取了聚仙山,现大军正渡河归来。
贺然气的真想立即传令让人去斩了这个贪功的东方鳌,事前自己那么仔细的跟他讲回守的重要性,他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呢!看来此人终不堪重用啊。
他咬着牙在几案前走了几遭,越想越生气,唤进随军负责飞鸽传书的人,吩咐道:“飞书传我军令至石将军处,解除东方鳌一切职务,押去望龙城,让石将军立即把那八千人派往望龙城,同时传信苏明告知他这八千人马……,哦,不用了,我们应该比那批人马先到,这信就不用传了。”
传下军令贺然犹不解恨,抽出佩剑狠狠的劈在几案上。
席群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缩回去后对钟峆等人摇摇头,又摆摆手示意他们千万别出声。
第四日贺然赶到了望龙城,入城后带着侍卫策马直奔边关帅府。
苏明正与众将议事,闻报军师来了,还没等他们出迎,贺然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军师一脸征尘面带疲倦,显然是星夜赶路而来,众将心中均觉愧然参拜过后都低下了头。
苏明沉声道:“苏明无能失了白河湾,又害军师远路奔波,请军师治罪。”
贺然拍拍他的肩头,道:“这边兵力太薄弱了,白河湾失守错不在你。”然后对众将道,“都抬起头来,这事怪不得你们。”
众将听军师这么说,心里好过了一下,纷纷抬头看着军师,等着吩咐。
贺然居中而坐,苏明禀报道:“末将已调派兵马去复夺白河湾了,总共攻了九次,第九次末将把谷内子弟都派上去了,可顺军就是死守不退,末将正要亲自去夺关,请军师下令吧,不夺回白河湾苏明就不回来见军师了!”
贺然对他摆摆手道:“不要再攻了,我让你散布的消息散布出去了吗?”
苏明答道:“已经按军师的吩咐传出去了。”
“顺军这些天都在攻打那些地方?攻势如何?”
苏明展开地理图,指点了白河湾附近的几处关隘道:“这些地方都受到了顺军的攻击,他们派出的兵力虽不少但攻势都不猛,我觉得……他们意不在夺关摧城,而是牵制我们不让我们去夺白河湾。”
贺然哼了一声,道:“传令各地守军皆不得出战,攻打白河湾的军卒立即撤回原处。”
“是!”苏明应诺一声,忙转头吩咐人去传令,然后迟疑的问:“军师,那白河湾就……就不夺了?”
贺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不出十日顺军就会撤回去,到时我们随后掩杀一阵就行了,现在我们静观其变吧,我不信顺人敢放手而博,就算他们有这个胆也不用怕,东方鳌带来的八千人马一两日内就会赶到这里,时军师那边也会派出兵马加强旱城一线的防御,顺人绝讨不到好处去。”
听到军师已经作下了周密部署,众将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本来大家都认为形势已万分危急了,可军师的话让他们觉得这可能也就是虚惊一场,不管是真的危急还是假的危急,只要军师来了,他们的心就踏实了,有军师在就没什么可怕的,几年来跟随军师打仗的经历让他们深信这一点。
“你们要严密监视这边顺军的动态,有情况立即来报。”众将轰然应诺。
贺然转向几位水师将领,问道:“这次损失了多少?”顺军既然都渡河登陆作战了,那自然是把易国水师打的无力反击了。
“失了近半战船,已经无力再战了,水师已退向石将军那边,与那边的水师汇合去了,原定的是汇合重整之后再寻机偷袭顺军水师。”一个将领答道。
另一个将领沮丧道:“我们水师与顺军差的太多了,先前一仗几乎是一触即溃,我等真是无颜面对军师啊。”
贺然笑了笑道:“水师不是一两年就能成气候的,这怪不得你们,日后加紧操练就是了,近期不要再与顺军水师作战了,都藏进港口吧,再打只能是白白损失,造战船耗费颇巨,我们现在国力尚差,负担不起这么大的花费,船只能慢慢造,你们就多用心吧,把手头这些战船充分用好。”
几位水师将领见军师这么体谅他们,无不心中感激,齐齐躬身应诺。
第七十二章 突生险象 (下)
散帐后,贺然又向苏明详细询问了一些边关的情况。
苏明一一作答后,压低声音问:“军师,东方鳌那边是怎么回事?按您先前的安排他早该带人来增加边防了,就是因为他迟迟不撤回来,我这边的水师只得一直后河湾施压不敢灵活机动,以致被顺军水师包抄痛击损失惨重,末将这可并非是要推卸责任,我前一段数次派人去石敬那边催问,可得到的消息居然是东方鳌带人去打聚仙山了,这……莫非是军师后来的安排?”
贺然摇摇头道:“我从未改变过他那边的安排,闻知他去打聚仙山时气的浑身发抖,当即就传令解除他职务了,命石敬把他押送过来,应该快到了。”
苏明闻言大惊失色,“他……他……竟然是自己决定去打聚仙山的?嘿!因贪功误了这么大事,真是……真是……糊涂啊!唉!”
苏明提起这事勾起了贺然内心的怒火,恨恨道“我这次饶不了他!”
苏明见军师咬牙发狠的样子,自己心里倒生出一丝疑虑,皱眉道:“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他不是这种人呢,也许这里有什么蹊跷。”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开始也不敢相信,可他去打聚仙山之事确凿无误,我也问过了,并没有顺军断他后路,如果后路被断他去夺取聚仙那是以攻为守的上策,不但无过还有功。”
苏明皱着眉,低头沉吟了一会,看了看军师,苦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贺然看着他问。
苏明摇摇头,道:“等他来了,一问就知缘由了,不过军师心平信和的容他辩解几句吧,或许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贺然心念一动,静静的看着苏明。苏明的精细与稳重他是十分清楚的,没有把握的事从不做,没有把握的话也从不说。其实贺然内心也难以相信东方鳌会做这种事,只是事实就在眼前,除了贪功之外他实在替东方鳌想不出什么非去攻打聚仙山的理由。
“你有话就直说吧,在我面前还要隐瞒什么吗?一段时间不见难道还生疏了不成?莫非是为我杀孔宗一事让你寒了心?还是因为别的事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心中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的。”
苏明听军师这么说,吓得连声道:“军师这是想到哪去了,军师要这么想那苏明真恨不得能把心挖出来给军师看了,孔宗辜负军师厚望死有余辜,我们这些人虽念旧情但也都对他恨的牙根痒痒,就是军师不杀他,我们也饶不了他,我也绝非是对军师有什么不满,我当然知道军师是真心把我当兄弟,不止是我,这里的将领许多是曾追随军师去奔袭季贡的,我们私下提起军师都是自豪的称自己是军师的兄弟,我等皆以此为无上荣耀。”
贺然笑道:“这样才对,能有你们这些重情重义的好兄弟我也甚感荣耀,若不是有你们,我对内对外又哪来那么多底气?”
苏明叹了口气道:“军师知道苏明宁死也不愿有负军师就够了,不是我有意隐瞒什么,只是有些话考虑后觉得不该说,请军师体谅。”
贺然点点头,道:“这些人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既然你觉得不该说那就一定是不该说的,好了,我不问了,等觉得该说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多谢军师,军师一路辛劳先去歇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盯着呢。”
贺然看到他双眼尽是血丝,道:“这几日也没歇息好吧。”
苏明苦笑道:“这几天真是把我急死了,一旦让顺军站住脚跟,那我可就是亡国罪臣了,想到军师耗尽心血打下的大片河山就要付之东流,我哪里还能安眠。”
“走吧,陪我去饮几樽,刚提到孔宗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醉了你正好也去歇息一下,放心吧,顺军那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不会发生在这几天,等那八千人马到了,时军师那边的援军也过来后,顺人要是识相,就赶快给我滚回去,否则过河来的这些人就都别想回去了。”贺然说着起身朝大堂外走去。
苏明脸上闪过一阵阴霾,在内心叹了口气起身跟了上去。
第二日,石敬的一个侍卫来报事,进来后神情慌张的说:“禀军师,小人是负责押送东方鳌来望龙城的,不想走出不远,东方鳌的一群亲信杀了出来,把押送的人杀了五六个,劫了东方鳌跑了。”
贺然简直难以相信还会发生这种事,厉声对传令官吩咐道:“传令各处关隘给严查死守,一定要把这东方鳌缉捕回来!”
军令刚传出去不久,一个让他魂飞魄散的消息传来:东方鳌已重归军营,带着八千人正朝望龙城方向而来。
众将闻听尽皆骇然,东方鳌要在这个时候叛反那易国可就真的完了,八千人马从背后杀来,那以沿岸边关的现在兵力是绝抵挡不住的。
贺然盯着几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足足一盏茶时分身体没有丝毫一动。
又过了一会,苏明上前小声道:“军师,末将想迎过去见见他,请军师即刻返回藏贤谷,他要真反了,这仗是没法打的,我们只有放弃滚龙河天险先退守平城了。”
贺然缓缓抬起头,道:“他掌控不了那八千人,军卒虽是他训练的,可将领都是咱们的弟兄,你在此镇守吧,我去见他。”
此言一出众将立时就炸了,性子急的已经不顾礼数了,围上来喊成一团,有大骂东方鳌及其帐下那些与自己相熟将领的,有劝军师无论如何不能去的。
曾跟随贺然去袭杀季贡的秅牛性情最是刚烈,对贺然情义也最重,此刻冲过来红着眼喊道:“你们都别闹了,军师,我这就带人去会那东方鳌,混账崽子,我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还有那帮忘恩负义的东西,跟了东方鳌就忘了军师的恩义了,居然敢拿刀舞枪的朝军师而来,我见一个杀一个!有想同去的跟我走!”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第七十三章 虚惊一场(上)
贺然猛地一拍几案,喝道:“都给我站下!”
众将立时都闭上了嘴,缓缓退了回去,秅牛仍气愤难平,梗着脖子直喘粗气,站在门口不肯回来。一旁将领怕他惹军师发怒,走过去拉他,可秅牛用力的推开他们,面朝门外嘶声道:“我就是要亲手宰了这混账!”
贺然知道这秅牛虽莽撞但最重情义,他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低声训斥道:“这帮弟兄里就你官职最低了,这性情还不知改改?!给我站回去!”
秅牛不敢再闹了,小声嘟囔道:“官职大小我不在乎,可谁要敢得罪军师,任他官再大我也要弄死他。”说着规规矩矩的退了回去。
贺然眼睛扫过那几个闹得最厉害的将领道:“你们是我的弟兄,现在东方鳌军中那些将领亦是我的兄弟,你们也都相熟,我不信他们会向我挥刀,正如我不信你们会背叛我一样,如今局势万分紧急,只能我去,这些弟兄要是真杀了我,那就是他们认为我做了对不住他们的事。”
“军师何曾负过他们?!这些人就是狼心狗肺!”
“对!一群狼崽子,忘恩负义!”
贺然抬手止住那几个叫骂的将领,看着苏明道:“我不信那么多弟兄都会背叛我。”
苏明点头道:“军师说的是,可军师还是不能以身犯险,军队哗变必然是受了蛊惑,激愤之下哪还容得别人辩解?那些将领有些曾是末将的部下,让我去就行了,为保万全请军师即刻赶回藏贤谷。”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将领,“军师别逼我等……”
贺然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本事可越来越大了,还想把我押送回去?”
苏明躬身道:“军师乃万金之躯,就算东方鳌反了,滚龙河天险被夺了,只要军师在,那就一定能带我们打回来,保住军师就是保住易国,保住我们自己的家小,事后军师就是杀了我,苏明也无怨无悔。”
众将见苏明这样讲,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秅牛喊道:“大帅说的对,秅牛这次听你号令!”
贺然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一一扫过众将,道:“你们也听他的?”
众将大多低下头,有胆大的诺诺道:“军师就先回去吧。”
贺然走回去,缓缓坐下,道:“同是兄弟,你们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那八千子弟不会害我,这个时候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易国有今天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