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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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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方应物才恍然大悟,这样算是可以理解了。国子监祭酒虽然与太常寺少卿均为四品,但国子监祭酒可是正堂官,又是万人师长、极具清望的官职,几乎就是最有含金量的四品官员。

    从太常寺少卿迁转为国子监祭酒,当然可以视为是升了,再下一步妥妥地坐等侍郎。

    自己父亲被内外廷集议,很突然地将被任用为国子监祭酒,那不是抢了石少卿的前途么?难怪他要挑动监生不满,就算不是为了给方家制造障碍,也要出口气。

    当然,如果舆论真的被挑了起来,父亲方清之只怕要故意放弃即将到手的国子监祭酒官职。身为靠着名声吃饭的清流,到了那时候必须这样做。

    面对不利舆论还一意孤行,必然就要有贪恋富贵的评论了,父亲方清之当然是不愿招惹这些非议,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

    想至此处,方应物暗暗想道:“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也没牵连更深一层”。昨日自己如临大敌,也许真是想多了。

    方应物原本以为到此为止,却见韩群仍然在禀报:“吴大人料定单凭石少卿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又特意查了查石少卿的出身,原来是大学士刘珝刘阁老的门生,而起与刘阁老一样也是山东行省人氏。”

    什么?方应物大吃一惊,这镇抚司挖消息果然有一手。

    如果两人是同省同乡也许不算什么,只是师生也没什么可注意的。但如果在京城,若是同乡加师生关系,那这两人几乎百分之一百有很深的联系。

    最让方应物最吃惊的还是,怎么把刘珝牵扯了进来?

    方应物觉得,这石少卿肯定不是完全不懂政治的愚夫,绝对明白父亲方清之升国子监祭酒、自己接替父亲侍班东宫的背后有什么政治意义。这可不是普通的人事代谢,而是加强东宫方面势力的举措!

    既然石少卿明白其中含义,还敢企图造舆论抵制方清之,那可就有点胆大了。不能不让方应物深思,在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

    假设有人撑腰的话,从人脉关系来看也只能是刘珝了。方应物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干卿底事?”

    方应物先前也猜测过,他还以为是首辅万安捣鬼,毕竟万安是最有动机的人。他是邵宸妃皇子的支持方,主张换掉太子,当然要阻止东宫势力的强化。

    但方应物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与刘珝有关系。按说从政治角度来看,刘珝没必要这样做,他刘珝又不是主张换太子一方的,没必要妨碍方家的人事变动。

    方应物想来想去,也只能解释为刘大学士纯粹是为了出气,抓住一切机会与他们方家过不去。毕竟这位刘大学士与方家积怨极深,连次辅位置都是因为方应物而丢掉的,仇恨几乎不可化解。

    不过对于刘珝这种心胸,方应物只能无语,难怪在另一个时空历史上,纸糊三阁老里面,刘珝最早倒台,甚至在朝廷里连同情票都没几张。

    韩群将消息传达完,便完成了吴千户的交代,就此告辞走人,至于怎么凭借消息判断形势是方应物的事情。

    送走韩群,方应物脑门里突然闪现出另一种可能,莫非刘珝与首辅万安合流了?

    想至此处,方应物登时心惊胆战起来。如果刘珝放下自傲的脾气,与万安同流合污,那可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情。

    不但意味着内阁失衡,支持换掉太子一方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还可能直接影响到老泰山刘棉花的地位,傻子才会相信刘珝不想着夺回次辅位置。

    其实方应物也知道,万安与刘珝之间的仇隙也不小,不知闹过多少次。可是他们二位与方家的仇隙更深,如果因为方家和次辅刘棉花,两人联手也不是没可能,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联手,方应物判断不出来,可供分析的迹象远远不足,猜测不足以证明两大阁老共弃前嫌、歃血为盟,只能说可能性不小。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严峻的形势(下)

    方应物回到庭院中,对局势略有担忧之际,又有人传话进来,说那东边的汪公子找他,请他务必到场。

    方应物暗暗思忖,汪芷前日才见过,今天又急急忙忙地来找,大概是她公开亮相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方应物只得穿上文士衫袍,非常坚决地喊了方应石和王英以及娄天化随从,嘱咐他们跟好自己,然后才出门乘轿前往城东而去。

    进了何娘子酒家后院,便见孙小娘子站在廊下侍立,方应物上前挑逗了几句,然后才掀开门帘进屋。

    汪芷不知已经等了多久,见到方应物便迫不及待道:“皇爷说,如今御马监太监出缺,欲重新任用我为御马监太监。”

    这是好事情啊!方应物连忙道:“恭喜厂督,贺喜厂督!从今以后名正言顺了,你要重重地谢我才是!”

    话说汪芷这个东厂提督,其实不是什么正经职务,严格来说只能被称为提督东厂,这一听就是一项差遣而不是官名。好比是钦差大臣一般,不可能说这个官名叫钦差,必然还有本官的。

    提督东厂这个位置实际上也确是如此,前缀应该有本官。按照惯例一般都是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但由于汪太监的特殊性暂时没法跻身司礼监,而天子又想让她执掌东厂,所以一直不伦不类的只有提督东厂四个字。

    按说太监二十四衙门,给汪芷随便找个本官还能找不到?只是东厂提督地位极其重要,向来都是由司礼监秉笔太监来领差的,想要找与这种地位相称的本官却没那容易。

    如今梁芳因为在方应物面圣时,几句话没说对付,被陛下免去了御马监掌印太监的职务,于是御马监这个在内监二十四衙门里能排前三的重量级太监空了出来。

    御马监太监的地位足以和东厂提督相称,更何况汪芷当年就是以御马监太监提督西厂,如今再当御马监太监,只不过是往事重现而已。而且世间事物,失而复得的最为珍贵,汪芷当然有理由激动。

    所以方应物才会恭喜汪芷,并大言不惭地讨功劳。若没有他方应物,梁芳哪有这么容易就丢掉御马监?

    “好什么好!”汪芷耷拉着脸,无精打采地说。这个情绪终于让方应物感到不对头,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汪芷郁闷地说:“今日皇爷召见我,问了问官职之事,然后说让我递补为御马监太监……”

    “陛下是让你递补御马监,而不是兼领御马监?”方应物也发现了其中不妥当地方。

    汪芷答道:“是的,还听说皇爷打发了覃昌去司礼监询问,宫中太监谁能补为东厂提督。”

    方应物凝眉沉思半晌,都知道东厂是天子的耳目爪牙,东厂提督是非常要害的职务,只有天子信任的太监才能得以任用。

    如果天子打算让汪芷卸任东厂提督,哪怕另外给的官职再高。也只能说明一件事,天子已经不那么信汪芷了。

    方应物忍不住问道对汪芷问道:“事情如此,先前没有一些儿风声么?”汪芷摇摇头,“我也很讶异,完全没有料到。”

    奇怪了,事起突然必定有因,那问题出在哪里?方应物忽然想起什么,“莫非,天子怀疑你我之间有勾结?”

    汪芷连忙问道:“你为何会如此想?发生过什么事情?”

    方应物答道:“上次我进宫面圣的时候,梁芳这个贼子在一边进献谗言,说你我互相勾结。

    只是我辩解几句,将梁芳的指责避开了,陛下当时也没有什么表示。难道陛下那时候其实心里有所怀疑,只是引而不发?”

    汪芷脸色微微一变,“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怎的前日见面时没听你说起?”

    汪芷从成化十三年至今,大部分时间的主要业务都是厂卫工作,岂能不明白其中关窍?

    对于东厂提督这份职业而言,贪污横暴、杀人放火都不是问题,但天子最忌讳的就是内外勾结、蒙蔽宫中了,特别是在当下这个东宫之争的敏感时期。

    方应物苦笑几声,“当日进宫面圣,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脑子被压榨得筋疲力尽。又哪里刻意记得住看似未生效的无用谗言?

    如此看来,陛下当时未发作,但肯定暗中起疑并留了心,这两日不知为何有了决断。”

    汪芷沉吟片刻,“你说,宫里采买太监来辽东杂铺勒索敲诈,是否与此事有关?我自从回京听说此事后,一直觉得此事奇怪。

    因为据我所熟知,宫里太监在外面跋扈嚣张也是要看场合的,梁芳毫无道理如此行事。

    明摆着就是故意肇事,为了些银子要与我过不去,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方应物若有所思:“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么他们只是打着敲诈银子的名头,其实却另有图谋?既然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为了人……”

    说到此处,方应物忽然大叫一声“坏了”!然后急急的分析道:“那两个作死太监到辽东杂铺飞扬跋扈,一开口就要接着采买名头勒索一两万银子,姚员外是绝对承受不起的。而你这个靠山又不在京中,那么姚员外只能来找我。

    于是问题就出来了,那些明白辽东杂铺有你为靠山的人,再看到前日我也为辽东杂铺撑腰,岂不就等于间接证明了我和你确实有勾结关系?如果陛下也接受了这个猜测,还能对你这东厂提督放心么?”

    汪芷当即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捶案道:“对极!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以有心算无心,你竟然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能言善辩的方应物竟无言以对……没想到在这里吃了个哑巴亏。当时自己也太大意了,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去?

    自己这个大臣为汪芷扶持的店铺出头,在有心人眼里很明显不对头啊,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意识到?这真是无心被有心算计了!

    如果汪芷真的丢掉了东厂提督差事,那自己所面临的形势可就加倍严峻了,这是今天在刘珝万安可能合流之后,第二个不确定性但非常有可能的噩耗。

    御马监太监号称内监里的兵部尚书,地位很高不假,但哪有东厂提督实惠好用?

 第六百二十六章 让你失望了

    方应物越想心越沉,若老泰山刘棉花在内阁被首辅万安和刘珝联手边缘化,汪芷又没了东厂提督职务,那自己岂不像是左膀右臂齐齐断掉?

    那样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没了真正的硬实力支撑,自己这清流名臣岂不真成了徒具嘴炮的人?

    想到有可能面临的形势,方应物忍不住烦躁起来,他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踱步,频率之快晃得汪芷有些眼晕,便抱怨道:“你坐下来说话!”

    方应物忍不住发火:“你说你为什么要离京?简直太不负责任!不然也不会给了别人如此多可乘之机!更是正因为你离京,所以我们才会被钻了空子!”

    汪芷登时被训斥得恼羞成怒,涨红着脸叫道:“我说过,我又不是有意如此!你还想怎样?”

    何娘子此时从门帘子缝里露出脸来,“哎呀呀,两位老爷何必脸红脖子粗的吵闹,伤了和气岂不亏了?叫奴家也怕怕的呢,且喝口茶消消气。”

    汪芷与方应物又面面相觑片刻,最后汪芷幽幽叹道:“眼下可如何是好?遇到你这个浑蛋东西,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不曾认识你,我一门心思唯万娘娘马首是瞻,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奸邪小人,才不用管你的死活,每日里痛痛快快单凭本性行事,决计不会有如此多烦恼。”

    方应物义正词严地指出:“你这话大错特错,若非遇到我,你现在不是去凤阳倒夜壶就是去孝陵扫地了,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保,已经沉到了后宫哪口井里。就算现在不是这样,将来必然也是这样……”

    汪芷嗤笑几声,讥讽道:“你还有闲心跟我算计这些没用的?我去当御马监太监有什么所谓,又不是被发配充军。反正发愁的不是我,最后谁坐稳太子宝座跟我有一文钱关系么?无论我将来死了活了亦赖不到你老人家!”

    方应物顿时哑口无言,苦思了一会儿,才斟酌着抬头道:“我想要先弄清楚,那两个作死太监到辽东杂铺来试探,究竟是梁芳的自作主张,还是圣上直接下旨叫他们来试探的?”

    “这有区别?”汪芷疑惑地问道。

    方应物解释道:“这两种意味,完全不一样。若是梁芳自作主张试探,那就等于是奸邪蒙蔽圣明,而圣上只是耳朵软了一次,我们还有机会纠正,尽力想法子就是;

    但如果是圣上本人产生了疑心,亲自派人来试探,那可就棘手了。当今圣上是个外圆内方,心里执拗的人,认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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