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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他有些愕然,但他从不求人的,算了,自己来。
「不愿意的话,不勉强,毕竟当初的契约中并没有加注这一条,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开除妳。」他重新埋首于工作中,可是发白的脸色很明显的让人看出来,他身体不适的情况已经到了在硬ㄍㄧㄥ的程度,就算他是工作狂,也下用这么拚吧?
「那个……」她迟疑着是否该再多管闲事一次,提醒他不用太拚?
「有事?」他看向她。她想接下工作了?
接触到他眼中冷漠的眼神,她咬咬牙,想起那日在医院中自己苦苦哀求他的情景,她心一横,决定不要浪费自己的同情心,还是留起来给外面的流浪动物比较实际,给牠们食物,最起码还能换来牠们摇摇尾巴的回报,对这个冰块男,算了吧!
「没事。」她用力摇头,然后接着又说:「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是在耍人吗?黝黑的瞳眸里掠过一丝薄愠,但看到她颊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他知道刚才她费力把他撑上楼也累了。
算了,放她一马。
「妳可以离开了。」他低头继续工作。
看到他毫不在乎的态度虽然生气,可是又见到他苍白着脸工作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林维婉竟然觉得胸口泛着一抹罪恶感。
对于他交代的工作,她不是不能或是不会做,只是单纯的不想做,而他目前需要她的帮忙,她却拒绝,感觉上好像是自己对不起他。
不过她马上就将这种感觉抛开,谁教他只顾着工作赚钱,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像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硬是扭过头,她蹬蹬蹬的踩着脚步离开了。
等到林维婉的脚步声远去后,叶礼燮才自文件堆间抬起头,眸中似有思量。
原以为让她用工作抵偿是便宜了她,可是最近他却发现,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期待的依赖。
那是何种感觉?
一时之间,他无法为自己找到答案。
想到适才花园里那意外的一吻,他更迷惑了。
没想到她的唇出乎意外的柔软且温暖,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他居然会对她有感觉!
当她的一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时,他的小腹竟产生一股燥热的流窜,甚至他还有想将她就地征服的欲望。
该死!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念头,对女人,他一向只找彼此有需求,然后一拍两散,没有感情负累的对象,对于执着的女人,他是敬谢不敏。
他不是不渴望追求一份安定而单纯的爱,而是在他尚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他无法将他的心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想起幼时,他的父亲虽然口口声声说爱着母亲,可是他居然在母亲过世的短短半年内,就娶了另一个女人,无论他如何抗议,都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后,他便开始对父亲与二妈产生了怨恨与距离,隐瞒在他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恶梦心结盘踞。
而那个心结,正是他始终无法放开自己的桎梏源头,他将枷锁套在自己身上,以痛苦与自责的回忆将自己捆绑,藉此舒缓心中的罪恶感,还有……对父亲感情淡漠的疏离。
他一直警惕自己,犯错的人就该接受惩罚,不管任何人都一样。
包括……他自己。
第五章
哼!我才不要帮他多做事呢!昨天为了帮他,还把自己给累得半死,也没听到他说声谢谢,我才不想再自找麻烦呢!林维婉一边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一边做着严绪康交代她的工作。
今天严叔有点忙,因为听说晚上有客人要来吃饭,可是在厨房帮忙的欧巴桑却又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她才会被充当救火队给拉进厨房帮忙。
其实进厨房帮忙也不错啊!至少可以暂时脱离那个变态总裁的虐待。
总觉得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对她大吼大叫,外加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力苦毒她,好像不找事情给她这个免费女佣做,他就会觉得有多亏本似的,说他变态,他还不承认呢!
她手里拿着铁刷,在流理台奋力刷洗。
左刷刷、右刷刷,努力跟顽固的油污对战。
铃铃铃……
餐饮房里响起了急促的电话声。
林维婉停住手边的工作,左右张望着。
咦?怎么都没有人?
她将手上的泡泡随意的擦拭了下,拿起话筒还没开口,对方那嗓门超大的台湾国语差点震破她的耳膜,她将话筒远离耳边,然后听见对方劈哩啪啦的开始说起话来。
「喂!偶素桂枝啊!今天晚上偶要请假,偶的小孩发烧没人照顾,麻烦帮偶跟严总管请个假,就这样啰!卡!」掌厨的桂枝在讲完话后,就很阿莎力的挂断电话。
林维婉则完全没办法插上话,目瞪口呆的听着话筒里传出单调的嘟嘟声。
这时严绪康刚好走进来,他手里还拿着平日家里宴客的菜单研究着,他打算等一下要跟桂枝讨论晚上要煮些什么菜,却见到林维婉拿着电话发呆的模样,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维婉,怎么啦?为什么抱着电话不放?妳在等男朋友电话喔?」
「严叔,你的笑话很难笑。」她现在每天为了赚钱工作都没有时间睡觉了,哪里还有精神再交男朋友?见严绪康一脸调侃的表情,她又再补上一句,「桂枝嫂刚才打电话请假,她说她的小孩生病没人照顾,所以今天她不来了。」
「什么?」这回换严绪康傻掉了。
林维婉走到他面前,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地说:「严叔,我说桂枝嫂今天晚上不来了。」
再次确认这个「噩耗」,严绪康差点直接昏倒,他开始紧张起来。
「晚上有客人要来吃饭,现在没有人煮东西,怎么办?」他苦着脸看向林维婉。
看在严叔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她马上贡献计策。
「找找看还没有其他人也会煮菜的?或是干脆叫外卖,不然去外面的餐厅吃就好了,这是很好解决的事情,不用太紧张。」林维婉觉得严绪康紧张过度了。
「这里除了桂枝嫂之外,其他人煮的总裁都不喜欢,还有,总裁既然回家,就表示他要在家里宴客,而且总裁不喜欢吃外卖,所以这件事情很麻烦。」
厚!那个男人很难伺候耶!林维婉挑挑眉,在心里这么想着。
她知道严叔的心是向着那个男人,若是在他面前编派叶礼燮的不是,严叔会不高兴的,因此她总是很小心的不在严叔面前曝露自己心中对叶礼燮的不满。
「喔!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严叔可以试着把现在的情况告诉总裁,请他把邀约改期或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严绪康就用一副很诡异的眼神觑着她。
「维婉,妳会不会煮出一桌子菜?」
「呃?我?我只会煮一些家常菜。」
「那……妳煮的东西能吃吧?」严绪康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决定孤注一掷。
「不会吧?严叔,你又在开玩笑了。」读出严绪康眼中的意图,她马上摇头。
「听我说!」严绪康忽然大力的抓住她的两只上手臂,眼中透露出决然,「以严叔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我相信妳一定可以煮出让总裁满意的菜,我相信妳的能力。」
啥?现在是什么情形?什么叫看人的经验?记得他们刚见面的时候,严叔不是还拿她当讨厌的小狗看吗?现在严叔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居然敢叫她煮菜?
这真的是疯了。
推不掉严绪康交代的任务,林维婉只能硬着头皮上阵,怯怯的拿起电话打给妈妈求援,问她一些料理的注意事项还有秘诀,电话那头就听到妈妈的疑问。
「维婉,妳怎么突然要问煮菜的事?妳要办桌喔?」妈妈打趣的问着。
「没……没有啦!我有一个朋友在餐厅工作,临时欠人手,所以我是帮他啦!」她斜着眼看着旁边的严绪康。
「这样喔!好啦!记得有空就回家,妳弟弟最近看起来好多了,已经可以正常去学校上课了,不错吧?」妈妈笑着跟她分享家里最近的点滴。
「嗯!家里钱还够用吗?」听到小弟的情况稳定,林维婉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够啦!妳上次怎么寄这么多钱回来?身边有放钱吗?」
「妈,我的事情妳别担心。好了,我要去帮忙了。」严绪康在旁边,林维婉自然不好说太多,她匆匆挂掉电话,然后拿起纸笔将还欠缺的食物材料列出,接着就准备上场了。
按严叔的要求,至少要上十道菜,内容要含有开胃菜、主菜、肉类与汤品。
林维婉几乎是抓破头皮才想出十道菜,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她开始后悔待在厨房,若是留在书房里帮忙整理文件,至少她就不会让自己陷入如今的窘况。
现在她觉得,其实严叔比叶礼燮那个家伙更加会使唤人。
喔!自己真命苦。
至于严绪康则在拿到她手里所列出的菜单之后,感到有些惊讶。
他讶异的不是菜单上的菜,而是这个小女生身上旺盛的活力与做事的态度,姑且不论煮出来的东西美味与否。
他是真的愈来愈欣赏她了。
扎起了马尾的林维婉,在厨房里弄出了宛如第二次世界大战般的混乱与嘈杂声,她在心中再次暗暗庆幸因为家中的经济困难,让她早早就出社会打工,所以才能将在餐厅打工过的绝活用上。瞧瞧现在桌上放了一桌子菜,她忍不住扬高嘴角。
呵!她还真厉害呢!
严绪康看着桌上的凉拌粉丝、麻婆豆腐、清鱼汤、烩炒芦笋、蜜糖冰丝……等十道菜,他眨眨眼,心想,这个小女生果真是身手了得啊!
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看来那位莉俐小姐也该要到了。
叮咚!
果然,门铃声响了。
严绪康将还蓬头垢面的林维婉推上楼去扶总裁到饭厅,他则跑出门去迎接那位娇客。
拜托!煮了一桌子菜,她全身油腻腻的不是丑毙了吗?还叫她上楼扶叶礼燮,那不是很难看?
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耸耸肩。管他的,丑就丑吧!反正她也不介意他的眼光,谁教她现在的身分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佣呢!
透过镂空的纱窗望出去,她看见一位打扮入时的妙龄女子自豪华房车里踏出,踩着矜贵的高跟鞋,在严绪康的引领下缓缓靠近。
见到她全身上下皆是名牌,所显露出来的气质也是娇贵无比,莫名地,林维婉心中泛起一股酸。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路边摊衣服,还有一身朴素的打扮,一瞬间涌起的自卑,让她在转身上楼时的脚步看起来有些沉重。
林维婉走进书房,却没有看见叶礼燮在办公,反而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捻着烟,熟练的吞吐着白烟,眸光陷在远处夜景繁华的城市霓虹。
看着他的背影,林维婉又想起午后的那个吻。
当她的唇贴近他的时,她自他的身上闻到专属于他的干净气息以及烟草味,不能否认,初尝接吻滋味的她,在那一瞬间的确深深的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给吸引。
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突然觉得寂寞,心迷惘了起来,不确定在胸口泛起的某种异样情绪是什么?
感觉酸酸的。
明明听见背后传来脚步的停顿,可是没有发话的声音,叶礼燮微微侧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林维婉。
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而且外表有些落魄,有几绺发丝垂散在她的颊边,像是被汗水给濡湿……
她是又做了什么劳动的杂务吗?
「怎么了?」他的声音虽然冷淡,却又略显温柔。
她抬起眼对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与这个男人社会身分的明显落差,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相信她跟他,绝对只会是身处在同一个城市,却属于两条永不交叉的平行线轨道。
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吞咽着某些生来的不平是不得不的命运铁则,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平凡的人,摆脱不了人生来的痴嗔怨恨。
她轻轻地耸肩,「严叔说客人已经到了,请你到饭厅用餐。」
「我问的是妳,怎么了?」从认识她以来,很少看到她露出疲累的倦态,就算是故意叫她扶他走上来,她也没有吭上半句。
他还以为她身上的活力是用不尽的。
她看向他,不明白他话中的用意,只能装作没听见。
「饭菜已经上桌,若是冷掉就不好吃了。」既然她现在的身分是女佣,就该好好做身为女佣的工作,等到三个月期满,他们就一拍两散,从此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