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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像诈尸一样,腾的一下挺坐了起来。
“啊——”
宫女小环吓了一大跳,惊叫着跌落于地,魂魄丢了一半,只顾不停的尖叫,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看着全无体统,只知道鬼叫不止的宫女,曹操微头跟着一皱,沉声道:“你再乱叫,朕就将你五马分尸。”
受到了恐吓之下,小环这才停止了尖叫,胆战心惊的偷着瞅了一眼榻上一怒容的太上皇,丢失的魂魄好半晌才回来,猛然间,她的神智清醒了。
太上皇醒了太上皇醒了
明白后的一瞬间,小环本能的跪伏于地,惶恐的泣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了,请太上皇饶命,饶命啊。”
刚刚从两年多的沉睡中睡过来,曹操的思维速度尚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婢女的畏惧与求饶他本能的适应着,但却总觉着这其中有什么地方很不劲,但一时之间他又反应不过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
曹操摸着脑袋,痛苦的思索着,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生了锈的刀一样,怎么也砍不断那盘根错节的思维障碍。
突然间,他找出了答案。
于是他脸色一沉,怒道:“贱人,你怎敢称朕为太上皇?”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七十七章 重生
曹操活了,下边的剧情会很有意思,不过今天忙得没办法,只能码出一章,诸位见谅了。
————
“奴婢,奴婢……”面对着曹操的责问,小环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
曹操双腿挪至榻边,手一撑就要站起来,刚刚迈出才没一步,便觉腿上酸软无力,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就向前倒去。
“太上皇小心”小环吓了一跳,本能的一跃而起,将倒下的曹操吃力的扶住。
曹操不知自己昏睡了近两年的时光,两年来这一双腿从未曾用过,这时初一下地自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朕的腿怎么了?”曹操被小环扶坐回榻上,捶着自己的腿,一脸的惊愕不解。
“太上皇昏睡了近两年,这双腿久不使用,自然会有点不灵活,太上皇莫要担心,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小环宽慰道。
“朕昏睡了两年?”曹操被新的困扰所惑,一时又忘了刚才之事,急问:“朕到底是怎么了?”
曹操就像是个迷路的小朋友一样,一脸的茫然和无辜。
小环见他的怒气消了几分,一颗惶恐的心也稍稍的安了些,遂道:“自前些年潼关之战后,太上皇就患了这昏睡之症,到如今可不都快两年了,幸得天佑我大魏,太上皇终于醒了,我大魏国这回可有救了。”
听得小环之词,曹操恍然间回想起了梦中的情景,在梦中,他确曾听到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大魏国要亡了,大魏国要亡了……
猛然间,曹操的神智彻底的清醒过来,他意识到,在潼关之战后,一定发生了很多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的神情恢复到那般冷酷而庄肃,目光之中重新的流露出王者的霸气,仿佛天地的气运与万物的命数,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些逆命者,只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罢了。
曹操端坐于榻上,沉声道:“你就将朕潼关之战,朕昏迷之后的事,仔仔细细,分毫不差的说与朕吧,胆敢有一字胡言,朕就要了你的命。”
重新恢复了霸气的曹操,使得小环刚刚平稳几分的心又重新忐忑不敢起来,她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胡言一个字,于是她怀揣着紧张与不安,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的说了出来。
尽管词藻不那么华丽,尽管她的口舌很笨拙,但那一字一句,却锋利的像刀刃一样,将曹操的心一片一片的切割着。
平阳的大败,三子的争位自立,徐晃的战死,高览的背叛,兄弟的自相残杀,淮南的失陷,并州的失陷……
诸般噩耗,每一件都让曹操心如刀绞。
在听完了小环的述说之后,曹操整张脸已如烧红的火炭,愤怒、失望还有悔恨,种种复杂的情绪统统都涌上那张苍老的脸。
他只觉有一股无名的业火,烧得自己五内如焚,炙热的气焰让他感到胸膛都要炸掉一般。
“水……水……”曹操急喘着气,用哀求似的语气叫道。
小环是被曹操那般可怕的表情给吓到了,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去端了一杯清茶。曹操一口气将茶饮尽,烈焰怒焚的胸膛方才稍稍降温。
刘备和孙权的连战连胜,大魏国土的不断沦丧,这些对曹操来说都不算什么,地盘没了可以抢回来,士兵死了可以接着再征,真正让曹操险些气晕过去的,是他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
曹操原以为自己所立的太子曹丕,虽然没有自己这般的绝世之才,但做个守成之主应该没问题,但令他极度失望的是,这个臭小子简直就是饭桶,输给刘备也就罢了,连孙权那边也连遭失败。
军事上的无能也就罢了,政治上竟然也这般的无能,无能到让两个弟弟先后自立为帝,让大魏的帝国在大敌当前时还自我分裂。
还有曹植和曹彰那俩小子,公然与自己亲定的帝国继承人争位,公然分裂大魏帝国,简直比敌人还要可恶。
曹操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们比袁绍诸子还不如,至少袁绍的儿子们,彼此间争斗不休,但当面临外敌时,最后一刻还是能团结在一起共御大敌,而自己这几个儿子,唉——
曹操没办法再想下去,再多想一刻,他都觉得自己要气得重新昏死过去不可。
“听说济北王是在子廉将军他们的强行拥立下才……”小环替曹植小心翼翼的喊冤。
曹操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曹植这小子,虽然自恃才高,但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清楚自己最欣赏的这个儿子,以他的那般性格,绝对不会自立为帝,被人强行拥立的话倒说得过去。
“量老三他也没这个胆,至于老2这臭小子,朕早该知道他不服他兄长,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先削了他的兵权。”曹操对曹植还是多几分宠爱,但对曹彰却显然要失望的多。
这时,小环又低低道:“奴婢听说,任城王已经被刘备给害死了。”
“什么”
曹操脸色刷的一变,愤恨之色转眼变为了伤感。
这也难怪,就算曹彰有多么的不争气,多么的让他怨恨,但那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果被自己这个当爹的赐死也就罢了,但偏偏却是死于一生的仇敌之手。
这一刻,曹操对曹彰的气与怒一扫全无,转而演变成对刘备无限的痛恨,他咬牙切齿的怒骂道:“大耳贼,大耳贼呀朕若不剥你之皮,食你之肉,难消朕心头之恨啊”
…………
邺城之北的大道上,一队形容狼狈的队伍,正在马不停蹄的匆匆南奔。
井陉关的惨败,用一溃千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曹丕在几百亲兵的保护下,从真定郡逃到巨鹿郡,从巨鹿郡逃往广平郡,在广平郡治所曲梁刚刚喘了口气,连口热饭都来不及吃,便侦知万余汉军铁骑紧追而至。
看来刘备是打算赶尽杀绝,曹丕如惊弓之鸟一般,干脆放弃了布署守御,真接逃离曲梁,径直奔还邺都。
曹丕前脚刚走,汉军后脚即至,沿途所过之地,魏国官吏郡县是望风而降。
因是河北之军在井陉一役中尽没,面对汉军长驱直入势的进攻,曹丕心知河北是守不住的,于是尚未到邺都之时,便派人先行回往邺城,下旨令留守百官准备迁都洛阳。
抬头远望,邺都已经不远。
心惊胆战的曹丕,本来不打算在邺都逗留,想直接逃往河南,但听闻汉军在肥乡,被死守不降的肥乡县令所阻之后,曹丕就改变了主意,欲往邺都喘口气再行南迁。
马蹄飞奔,不多时便抵达邺城之外。
按照曹丕的预料,当听到了井陉兵败,还有迁都的消息之后,此刻的邺城必已是混乱不堪,通往城外的各条道路上,多半是被打算逃离邺城的达官贵人和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令曹丕感到意外的是,预想中的混乱场面不但丝毫没有,而且整座邺都还惊人的安静,安静的像是世外桃源,根本不知灾难将至一般。
当曹丕怀揣着狐疑与惊讶走进邺都时,看到的是空荡荡的街道,商铺民房紧闭,不见半个行人,只有一队队士兵,有条不紊的奔向邺城的各个守御位置。
“怎么回事?”
曹丕御马缓行,满是风尘的脸上流露着万般的不解,更令曹丕感到疑惑的是,那些将士们见到自己时,尽管仍然行着君臣之礼,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却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含着一种异样的深意。
正自狐疑之时,忽见正前方一队兵马汹汹而来,当先那将曹丕识得,正是许褚之子许仪,现下担着当羽林军的一名牙门将。
曹丕昂起头,准备接受许仪的拜见。
“来人啊,将太子拿下”奔至近前的许仪,突然间下了这么一道命令,一干军士呼的便冲了上来,将曹丕给围了住。
曹丕大吃一惊,怒喝道:“许仪,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许仪在马上微微屈身,冷冷道:“臣奉旨捉拿太子殿下前去见陛下,还请殿下恕臣无礼了。”
“你疯了吗,朕就是大魏的皇帝,见什么陛下!”曹丕被许仪突然间的无礼举动,还有那怪异的称呼给弄得既困惑又震怒。
许仪冷哼了一声,漠然道:“太上皇几天前已经苏醒,如今已重登帝位,而且已下旨降殿下为太子。殿下,你眼下已经不是皇帝了。”
许仪区区数言,字字如惊天之雷,只把曹丕劈得外焦里嫩,他脸上那惊骇莫名的表情,仿佛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为恐怖的事情。
仿佛,苏醒的父亲,比敌人刘备更为可怕。
“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许仪再次喝令,军士们齐身冲上前去,将震愣的曹丕拿下,押解着径往皇宫方向而去。
穿越那熟悉的宫门,曹丕被押至了那座雄伟壮丽的金銮殿中。
他不敢抬头,整个人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伏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曹丕能清楚的感觉到,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榻上,有一双令人畏惧的眼睛,正用如刀般的目光割着他的肉体。
许久之后,他听到了一声沉沉的吐息。
“逆子,你可知罪吗”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七十八章 死战
被骂作是“逆子”,这无疑是一个很重的罪名,曹操这一声怒斥,只将曹丕吓得是肝胆欲裂,额头上的汗珠是刷刷的,如雨点一般的滚落下来。
“父皇当初昏睡不醒,儿臣遍请天下名医为父皇医治,但那些无用的医者皆说父皇苏醒无期,儿臣是心痛欲绝,每日茶饭不思,恨不得代父皇受此痛苦。只是当时外敌进逼,大魏上下无主,人尽涣散,儿臣也是为群臣和形势所迫,逼不得已才……才……”
曹丕不敢将“自立为帝”四个字说下去,结结巴巴了半天,只得伏在地上哽咽道:“儿臣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父皇打下的这片江山,望父皇明鉴啊。”
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狼狈不堪的儿子,曹操一张铁板似的脸终还是缓和了下来。
曹操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尽管曹丕在自己未故的情况下就擅自继位为帝,这让曹操感到很恼火,但他冷静下来细想时,也很清楚在当时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曹丕的所为也不能说是有错。
真正让曹操感到失望与愤怒的,其实是曹丕的无能。
“你擅自称帝之罪姑且不论,那你损兵折将,使国土沦丧,山河破碎,我煌煌大魏国,数十万雄兵,人多地广,远胜于刘孙二贼,却给你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你又该当何罪?”
曹丕赶紧又泣辨道:“刘孙二人狡猾如虎狼,儿臣才华不济,屡中其奸计,实在是有损父皇威名。但诚如父皇所言,我大魏人多地广,国力雄厚,儿臣本待凭借着雄厚国力奋发图强,反攻外敌时,偏偏子文和子建二人祸起萧墙,儿臣实在是,实在是……唉——”
曹丕又表现出一副可怜之状,几番凄凄哽哽之词,便将责任尽数推给了他那两个弟弟身上。
这一招自然有效,曹操神色间对眼前这个儿子的愤怒之色少了几分,却是拍案恨恨道:“那两个混小子,实在是令朕失望,失望透顶。”
曹丕见曹操愤怒的对象有所转移,趁机便道:“父皇,儿臣想子建和子文也是受了那些奸臣的蛊惑,一时间头脑犯浑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何况子文已经被刘备所害,父皇就原谅了他吧,至于子建,如果他还有一份孝心的话,若是知道父皇已醒,就该亲赴邺都来向父皇认罪。”
曹丕这时又装出一副身为兄长的宽容之心,不过,清醒后的曹操,身体尽管仍受着病痛的折磨,但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岂会因曹丕的巧言之词就放过他。
曹操本是缓和的面容陡然间又肃然起来,摆手喝道:“来呀,将太子押入天牢去吧。”
曹丕原以为已经把父亲糊弄过去,这时一听曹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