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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好似一声chun雷一般,将在场围观的众人吓得都是一个哆嗦,四散奔逃。杨戈三人不知究竟,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而那三个卖艺人,看起来也是初来乍到,不知发生了何事,手脚忙乱着收拾东西,也没离开。
也就片刻不到,一哨人马已是到了跟前。看到前头道路被人挡住,打头的两名奴仆跳下马,拿着皮鞭就往还未来得及散开的人群抽去,嘴里还骂骂咧咧,没有什么好话。
胡刀勃然大怒,正要上前讲理,却见杨戈对他使个眼sè,只好将心头怒火憋在了肚中,和杨戈谢英超一起闪到了旁边店铺角落。
那三个卖艺人却没有那么好运,被其中一名恶奴盯上,一甩手上皮鞭,已是抽到了那黑汉的背上。那个黑汉一挺腰杆,转过头来,冲着那恶奴拱手作揖,不住口的说着对不住。另外两人已是拿着卖艺的家伙离开路面,让开了通道。
那恶奴看黑汉好声好气,正待罢手,突然眼角瞥见了那名少女,不禁眼中一亮,往回跑去,到了后面一匹高头大马的跟前,低声说了几句。随即一位穿着白袍的公子哥从马头上跳了下来,朝着那几名卖艺人的方向走去。
杨戈等人距离那卖艺人并不太远,看的真切。那公子哥脸sè发白,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酒sè之徒,恐怕早已被酒sè掏空了身子。此时去找那少女,用意不问可知,必定心怀不轨。
胡刀愤愤说道:“这等恶徒,应该送到高句丽还差不多。”
谢英超脸上也是不怎么好看,举目注视杨戈,自然是询问要不要动手帮忙。这三个人都是从高句丽而来,打打杀杀必然是家常便饭哪里还怕这等小场面。
不过杨戈却自有顾虑。此行身负重任,这东莱郡情形如何,他们是一头雾水。如果因此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之人,可有些得不偿失了。于是示意两人稍安勿躁,先看看具体情形再做定夺。
那公子哥一步三摇,走到那少女前面,却是对其余二人理也不理,sè迷迷的盯着那少女,嘻嘻说道:“小娘子从何而来,yu往哪里去?”
那少女涨红着脸,往旁边黑汉身后躲去。黑汉面sè一变,随即又讨好笑道:“公子爷,小人们是济州人氏,家中贫困,不得已出来讨碗饭吃。”
公子哥看少女躲到了黑汉身后,面sè一沉,随即又笑了出来:“原来如此。也罢,本公子最喜好结交朋友。几位若不嫌弃,还请到我府中做客如何?”
那黑汉咳嗽一声,推辞道:“公子爷乃是高门大阀,世家公子,小人们万万不敢高攀,还请公子爷放小人们一条生路。”
公子哥哼了一声,旁边恶奴冷笑道:“怎么,尔等草民,还看不起我家公子么?公子爷能瞧得起你们,这是天大的恩典,还不谢过公子爷,乖乖随我们回府?”
黑汉环顾左右,旁边除了杨戈三人外,其余人等早已退避三舍。又看到这位公子哥步步相逼,旁边的几个恶奴伸胳膊挽袖子,心中一横,身板就挺直了。
“公子爷,方才我已经说了,没那么大的福缘,公子爷还是不用费这心思了。”黑汉这句话却与刚才不同,完全没了此前卑躬屈膝的奴才样,语气斩钉截铁,落地有声,倒是吓了那些恶奴一跳。
那公子哥也好似有些本事,看黑汉说话口气,与前面截然不同,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三名卖艺人恐非也非等闲之辈。
不过在东莱郡这一亩三分地,他还从未怕过谁,当下面孔一板,往后退了几步,指着三名卖艺人,高声喝道:“尔等三名狂徒,肯定非盗即匪。来到这里乔装打扮,莫非是要在这里作案不成?来人,将这三人拿下,接送到府衙。”
此话一出口,那黑汉脸sè顿时变了颜sè,冷笑两声道:“诬良为盗,这就是大隋朝的王法么?快些放我等离开,如若不然,小心拳脚无眼!”
那公子哥更是不容分辩,连声催促手下,冲着三人扑了上去。那三名卖艺人也不甘束手就擒,怒吼连连,已是与那些恶奴打斗到了一起。
杨戈三人在旁边看的甚是兴奋,这可比刚才的花拳绣腿强多了。
没想到,这三人当中,最能打的居然是那老头,手里拿着长烟袋,指东打西,那些恶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子。另外的黑汉和少女,就要逊sè了许多。
(离开了高句丽,杨戈开始了中原之行,jing彩不容错过!收藏先!)
第50章 香饽饽之争
那公子哥见老头拳脚功夫甚是厉害,脸sè陡然一变,尖声厉喝道:“小的们,将老头缠住,把那黑厮和小娘子先给我抓了。”
那帮恶奴听自家公子爷发话,发一声喊,只留了四五人紧紧缠住那老头,余下人等都冲着黑汉与少女而来。原本他二人拳脚功夫一般,也就是黑汉仗着力气大,能挡上两下而已。这下看来人甚多,顿时疾呼道:“小妹,你先跑,我在后边顶着。”
那少女也不说话,将手中短棒舞的风雨不透,兀自不退。怎奈何那些恶奴前后包抄,一个不提防,后背已是挨了一下,顿时身形一个踉跄,险险栽倒在地上。那黑汉见势不妙,鼓起余勇,将身旁几人打退,将少女扶了起来。两人背靠着背,勉力抵挡着恶奴们的攻势。
那公子哥看形势对自己十分有利,在后边指指点点,甚是得意。这时候街面上除了交手双方,已是空无一人,生怕殃及池鱼。杨戈三人也已经闪到了一处角落,看没人注意,杨戈吩咐两人扯起衣角将脸庞蒙住,cāo起旁边桌椅就冲进了战团。
三个生力军突如其来加入战局,顿时场上形势逆转直下。杨戈三人都是百战老兵,打起架来自然也是奋勇当先,一股子狠劲,很快将那些恶奴打的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那三个卖艺人见来了救兵,虽然心中疑惑,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竟是将那近二十名恶奴打的节节后退。那公子哥看着不是路,心中大骇,扯着嗓子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出来。
那黑汉正打的爽快,突然耳边听到一人高声喝道:“跟我来,从这边走!”抬眼望去,那新加入的三个大汉顺着街角已是跑了出去,自己这边的老头和少女稍微一愣,也招呼着往那三个大汉跑走的方向而去。
那些恶奴被打的哭爹叫娘,好不容易看这几个凶神恶煞跑掉,哪里还有胆子去追?那公子哥更是气急败坏的跺脚大骂了半天,这才怏怏离去。
杨戈带着身后众人一路穿街过巷,不一会却是跑到了一座荒芜已久的山神庙中,才停住了脚步,向谢英超开口问道:“小谢,这是什么地方?”
谢英超顿时脑子变大了半圈,感情这位杨将军根本不识路,就带着这帮人乱跑一气。还好没钻个死胡同,否则真就被他害死了。当然这番话他可不敢对着杨戈说出来,只是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再看胡刀,更是晕头转向,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时候那三个卖艺人也缓过气来,对视一眼后,那个老头带着两人走到杨戈等人面前,躬身施礼道:“承蒙各位搭救,还不知尊姓大名?”
双方互通名姓,原来这三个卖艺人并非一家人。那老头姓马,自称马老头。那黑汉却是姓郭名方预,是那马老头的徒弟。那少女原本是个孤女,自幼被于老头收养,也就随了他的姓氏,叫做马赛飞。
三个人闯荡江湖,相依为命,原本在北海一带生活。没想到老天爷不开眼,这一年竟是个灾年,全国大旱,尤以山东最为厉害。再加上朝廷为了攻打高句丽,强拉民夫,不少百姓不堪忍受,纷纷逃亡。这东莱郡靠着海边,气候比之其他地方就好了许多,并没有出现多少灾情。因此,三个人也就从北海跑到了东莱郡,看看能否寻个出路。没想到初来乍到,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要不是杨戈施以援手,恐怕前景堪虞。
即便如此,看那位公子哥的嚣张气焰,虽然还不知道姓甚名谁,单从那奴从如云的派头来讲,恐怕背景非比寻常,这个地方已是不能再待了。想到此处,那老头也不敢多有耽搁,谢过杨戈等人之后,匆匆告别。
三人转瞬即逝,杨戈却呆立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谢英超与胡刀对视一笑,脸庞上都有一些诡异,嘿嘿,看来将军的魂已是被那小娘子给勾走了。正所谓郎有情妾有意,那小娘子临走之时的那个眼神,的确有够**,简直就是迷死人不赔命的主啊。
其实杨戈还真是有了心事,当然与那少女马赛飞没有瓜葛,而是为了老于头说的旱灾一事。
他还隐约记得,就在杨广第一次征伐高句丽时,山东地面上已是出现了旱情,各地民壮又被官府强征拉夫,闹得天怒人怨。结果一个名唤知世郎的家伙王薄,作了一首歌谣“莫向辽东浪死歌”,号召百姓反对出征高句丽。短短时间内就拉出了数万人马,后来不知怎么就杳无信讯了,恐怕是被张须陀还是杨义臣给灭掉了,再没掀起什么波澜。
大旱之年,民不聊生。这几个字眼再一次出现在杨戈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有什么办法能帮到这些灾民呢?杨戈陷入了沉思,却被谢英超胡刀两人视作好sè之徒,被那马赛飞小娘子勾走了魂魄。
思索良久,却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自己还在为了生存而奔波,哪里还有能力救万民于水火?诶,还是想办法增强自己的实力吧,这乱世,恐怕说来就来了。
杨戈停住思考,却发现谢胡二人看自己的目光有异,不禁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你们看起来表情如此奇怪?”
胡刀嘿嘿邪笑道:“将军,这个马家小娘子,长的的确标致。要不要属下给你将那小娘子接回来?”
杨戈初时听得有趣,没想到后面的话头却扯到了自己身上,不禁笑骂道:“多事,你哪只眼看到我对那小娘子动了心思?该不会是你们两人拿本将军说事吧,实则自己有一些不轨之心?”
谢胡两人赶忙分辨两句,三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出去,寻到人打听到如何回去,这才返回到了来福客店。
次ri上午,周府来人,告知副总管正要去拜见来大总管,请杨戈早作准备,与他一并前往。
还没走上几步,周法尚就将杨戈找来,与他并辔而骑,似有什么话要对他述说。
“杨校尉,昨ri你说王猛原本只是校尉之职,并无权限统率各军。此番你到洛阳,自然希望面见圣上,讨要功劳。但是,如果这场功劳无法落到实处,或者说,当今圣上又派了旁人去做这统帅,你又该如何自处?”
杨戈顿时惊诧莫名,心跳加快,周法尚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才是。
“大人,末将乃是大隋将领,自然听命于朝廷。无论统帅是何人,末将自当唯命是从,绝无二心。”
周法尚满意的笑笑,又说道:“昨ri看文博心中所言,似乎岛上战船不是很多,单凭目前岛上水军实力,想要掌控高句丽沿海一线,你觉得胜算几何?”
杨戈轻轻摇头道:“胜算恐怕顶多有三成而已。现在孙立扼守椒岛,坐望黄海,实力亦不容小觑。而再往下还有百济新罗水军,虽然无法与我大隋相提并论,但论其实力,也远远在我身弥岛之上,胜算更是半分都无。”
周法尚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戈,开口说道:“那,如果我大隋水军再调拨一些船只过去,你又觉得胜算如何呢?”
杨戈一下子愣住,呆呆的望着周法尚,嘴里讷讷追问了一句“大人,此话当真?真能给我们调拨一些战船?哈哈,如果真能如此,担保这一片海域永远属于我大隋所有!”
周法尚突然又道:“不过,这水军之事,自然还需在水军内部解决。文博本就是海上将领,有了这些战船,无异于如虎添翼,呵呵,更是能大有作为啊。杨校尉,你可要与文博多家亲近才是。”
杨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周老爷子,一心想的是为他家儿子打算。这调拨船只过去,自然是属于周文博指挥,其海上实力越大,话语权自然也就越大,王猛恐怕也一时难以遏制对方。
不过没想到的是,自己却成了香饽饽,两方面竞相拉拢。嘿嘿,本将军心中自有定计。
“大人尽管放心,末将也很是钦佩周郎将的为人,自然希望能多多亲近。只恐怕周郎将觉得末将位卑言轻,不肯折节下交呢。”
杨戈这话说着似乎有些玩笑的成分,但听在周法尚耳朵里面,分量又是不同,知道眼前这校尉也是知道进退的人,不免心中就多了一些欣赏,看向杨戈的眼神更是和蔼了许多。
不一会功夫,已是来到了来护儿大总管的府衙,门上亲兵急忙进去禀报。不消片刻,大门吱呀呀声响。大门洞开,一名壮汉身着便衣,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开口便道:“德迈兄,今ri怎么有空,来我府中一叙?”
周法尚亦是笑容可掬,“崇善兄,我这可是恶客上门,少不了要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