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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倒是有些意思了。杨广眼珠子一转,吩咐左右,立刻送上一些鸟雀过来。
皇帝金口玉言,话方出声,已有侍卫快马奔出。也就一袋烟的功夫,已是送上了几笼鸟雀。十多只雀儿扑棱着翅膀,在笼中嬉戏。
王伯当看到鸟雀送到,和一旁的侍卫耳语两声,取出长弓,走到了校武场zhong yāng。三名侍卫拿着鸟笼,跟着走到了场zhong yāng。更为离奇的是,其中一名侍卫手中还拿着一块黑布,却是将王伯当的眼睛蒙了起来。
虞世基瞪着大眼,喃喃自语道:“难道要蒙着眼睛shè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他的双眼能透视不成?”
其余朝臣也是不解其意,都是胡乱猜测,却是没有一人说到点子上。
杨广将目光投到杨戈身上,见他微笑不语,心中就认定他恐怕知道这是什么用意,于是开口询问道:“杨戈,你可知这王伯当将眼睛用黑布蒙上,却是为什么呢?”
杨戈笑道:“圣上,当人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之时,必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更何况这校武场阳光明媚,眼蒙黑布,更是加深了这其中的对比,适应过程自然也会变长。这箭术讲究的就是眼力,而王伯当此时就是先置身于最为不利的环境下,然后瞬间做出判断,最后shè中猎物。具体之处,还请圣上仔细观看。”
杨广等人哦了一声,方才恍然大悟。也有的朝臣更是打定主意,回家后也要如此这般尝试一下,看杨戈所说是否正确。
他们这边闲话,场上已是万事俱备。只听得杨广一声令下,场上三名侍卫迅速将鸟笼打开,那十多只雀儿重新获得了zi you,转瞬间已是飞到了半空之中。
打开鸟笼的一瞬间,王伯当已是将黑布拿下,眯缝着眼睛,迅速转了一圈,手上已是多出了三支羽箭。
校武场四周围观的人群虽然拥挤,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只听得弓弦声响,竟似如连珠一般,响个不停。那三支羽箭快若流星,瞬间已是shè中了三只雀儿。
这三支箭shè完,王伯当手疾眼快,手上已是又多出了三支羽箭。同样的动作,又是接连三箭鱼贯shè出。三支雀儿已是应声落地!
弓弦扑扑,羽箭带着风声,刺透了空气,又宛若是孔雀开屏。唯一不同的是,那开屏的美丽羽毛却化作了夺命的追魂箭。
悲啼声声,诸多雀儿先后坠地,又好似秋ri的落叶,奏响了生命的哀歌。它们又岂能懂得,这却是人类荣耀的赞歌。
只是须臾功夫,那十多只雀儿竟无一逃脱,尽数跌落在校武场的四周。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天地间已因这残忍的杀戮而停顿。
旋即,掌声又雷鸣般响起。望着王伯当缓缓退出校武场,眼神闪动,每落在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的人群都是瞬间凝滞,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杨广与众位朝臣也不例外,都被王伯当神乎其神的表演所震撼。杨广甚至兴奋的站了起来,指着王伯当高声叫道:“王爱卿真是大隋朝的养由基啊,哈哈,如此神shè,当真是天下罕见。”
众位朝臣齐齐赞叹,颂扬万岁圣明。不少人看向杨戈的眼sè都有了一些变化,心中隐隐妒忌此人的福气。非但没有得罪宇文家,反倒得了彩头。此时这三名手下的惊人手段,居然也博得满堂彩。单看圣上的喜形于sè就知道了,杨戈此人恐怕以后就会青云直上了。
“胡刀,王伯当,谢英超,你等三人各怀绝技,又是屡立战功,就授你等参军之职,共同协助杨戈,将朕的左雄武府好生磨练一番,ri后也好大用。”
三人齐声谢恩,对杨戈的大力推荐更是感激不尽,心中隐隐将杨戈视作了毕生效忠的对象。
当天晚上,黄门侍郎裴世矩的府上。侍郎大人亲口吩咐,大摆筵席,为得了彩头的四人摆下了庆功宴。杨戈是他领进朝中的,自然被他认定是心腹之人,连带着另外三人,也就成了他侍郎府上的红人。
吃喝已毕,杨戈向他请教这雄武府的事情。
“这雄武府,倒是你的一番机缘。自高句丽兵败后,圣上已经下了诏书,招募各地武勇,充作骁果,以折冲郎将、果毅郎将领之,分置左右雄武府,以雄武郎将、武勇郎将为正副长官,上隶左右备身府。其组织系统与军将名位完全与鹰扬府一般无二。
圣上钦点你为武勇郎将,自然是因为那王猛不过才是正五品的鹰扬郎将,你却不好盖过他,只能勉为其难做一个武勇郎将。呵呵,不过这雄武府刚刚成立,雄武郎将的职位却是空缺的,你也算是一府之主了。不过,杨戈,你可清楚,圣上为何要让你和宇文成都到这雄武府?”
杨戈略微沉吟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他的确不太明白,为何要单独设置这雄武府。按理说,大隋朝已经有了十二卫府,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裴世矩见他不明白其中道理,张口yu言又止,笑道:“这其中的关窍,现在说与你听未免早了一些,等你将那雄武府中的骁果训练好再说不迟。”
杨戈不再追问。其实在他心中隐隐有个疑虑,却是不敢说出来。杨广此时招募骁果,重设雄武府,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自然是对现有的十二卫府不满。至于是何原因,却是不知。
带着一些疑惑,杨戈带着另外三人告辞而归,回到了平安老店。没想到的是,他们独处的小院之内,竟是也摆上了酒宴。
他们四人如此风光,洛阳才多大地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杨老醉萧炎两人本就是地头蛇,哪有不知道的。早就带着费青奴以及留在店中的那几个手下,置办了上好的一桌酒席,就等着他们四人回来一醉方休。
杨戈四人自然不会客气。方才在裴世矩那里,虽然丰盛,但觥筹交错之际,却是聊得那些朝堂之事。对着裴世矩这等权高位重的当朝权贵,他们四人哪里敢放纵自己,这吃喝上,就不免欠缺了些味道。
此时见杨老醉与萧炎为他们庆功,几个人也都放开了心思,一心吃酒吃菜,气氛极其融洽。费青奴更是摆弄扬琴,为众人助兴。
喝到酣处,胡刀晃着身子到了杨戈面前,敬上一杯水酒,“将军,我胡刀出身匪盗,承蒙将军不弃,一路提拔重用。我胡刀无以为谢,只有这身子骨还算有用,就交予将军了。干!”
杨戈哈哈大笑:“胡子,看你说的醉话。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能有这般成就,这是你自身能力,与我何干?快喝酒吧,莫要说些胡话,让旁人听了笑话。”
谢英超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将胡刀扯到了一边,自己却是满脸的醉眼惺忪:“将军,谢家人都说我比不上二哥,但现在我敢说,要论起识人的眼光上,我小谢比他是强多了。多谢将军,让我小谢有了用武之地。”
王伯当见胡刀谢英超两人言语切切,直抒胸臆,心中也不住思量。这杨戈,此时已是武勇郎将,比王猛的鹰扬郎将也不过就是一级的差距。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不过,看他对待手下的态度,其人还是值得一跟的。他却是没有意识到,一路走来,他已是渐渐融入到了这个小团队当中,再不分彼此了。
杨老醉难得遇到这等醉酒的场面,喝的也极是痛快,喝的多了,突然想起一事,大着舌头追问杨戈:“杨戈,上次你对我说的那高度烈酒,今ri我碰到了那张记老酒的掌柜,说讲起来,他对你所说的高度酒很有兴趣,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杨戈愣了一下,也似乎有些印象。不过现在的他,却是对酿制高度酒没什么兴趣,更别提什么张记老酒的掌柜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杨大叔,上回你提及的鲁明星鲁明月兄弟两个,这几ri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杨老醉呵呵笑了:“还能有什么消息,无非就是洛水帮的那几个叛徒罢了。后天乃是帮中的祭ri,洛水帮帮众也大多都是要参加的。听他们兄弟说过,帮中不少人对金人雄他们不满意。这倒是个机会,届时还请你多多帮忙。”
杨戈自然是满口答应。今ri杨玄感明目张胆的为难自己,恐怕是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他们这行人就是那ri夜间的漏网之鱼了。但现在的他们,身后也有了权贵撑腰。
这裴世矩的权柄能耐,又岂是杨玄感所能相提并论的。
第94章 喜迁新居
照裴世矩所说,虽然杨戈等人已成了雄武府的人,但距离上任却还是要等上几天的。他们几人也乐得逍遥,这酒吃的极其爽快,等到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洗漱完毕后,手下来报,裴侍郎府中有人过来,要求见郎将大人,已是等了一会。
杨戈瞪了手下两眼,赶忙迎了出去。到了外面,来人却是裴府的管家裴喜。
“老管家,真是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得礼数,让你久等了。罪过罪过!”杨戈也不摆出郎将的架子,兀自和颜悦sè的与裴喜打着招呼。
裴喜见的人多了,自然知道杨戈看重的是自家主人,不过一个新晋郎将,能如此客气,心中自然也是顺畅了许多。
“呵呵,郎将大人,真是折杀小人了。我家主人听说郎将至今还住在客店,特地命小人送了一份薄礼,权当是贺喜大人的一些心意吧,还望大人不要推托,寒了我家主人的好意。”
哦,杨戈眉毛一扬,接过礼单。看了两眼却是大吃一惊,这,这哪里是薄礼,也太过贵重了。
洛阳城是大隋的东都,城中世家富豪比比皆是。这土地自然也水涨船高,可谓是寸土寸金。放在杨戈手里的礼单,赫然就是一处房产,距离这平安老店不远,也是在择善坊内。一应契约等,都已摆放整齐,只待杨戈点头即可。
“这,这,侍郎大人还真看得起我,在下可承受不起啊。”杨戈紧锁眉头,连连苦笑。
裴喜却道:“郎将大人过虑了,这区区一所房子而已,对裴家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点心意,郎将大人就不要推辞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要推托,那可真是驳了裴世矩的面子了。杨戈只好接受了这份厚礼,谢过侍郎大人的好意。
待裴喜走后,杨戈将大伙召集起来,实言相告:他们也算是有了落脚之地了。
旁人却不像杨戈般那么多心思,闻听有此等好事,早就喧闹着要去看看这新得的房产,迫不及待的要搬了过去。一帮大老爷们,做事本就没那么多说法。于是乱哄哄的退掉了客店,一群人径自往外走去。
新家位于城南择善坊内,却是紧傍通津渠,乃前巷后河的格局。院落后面还有个小码头,泊有快艇以供他们出入。洛阳水路四通八达,有了这小码头,还真是方便了不少。即便是走陆路的话,一盏热茶的工夫可到接通南北天街的天津桥。
这院落大小适中,三进三出的院落,正好安置这些人。最妙的是后院还有一个小cāo场,以供众人练拳切磋。看来以前的主人也是个好狠斗勇之辈,正好对了他们这些军中出身的脾气。
由此可见,裴世矩的这番安排,也是动了一番脑筋的。杨戈心中感激,只觉得裴世矩这人还算不错,ri后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自然会尽其所能。这恐怕也是这位裴侍郎的真实目的了。
这处房产,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他们这帮人住了进去,平添了许多热闹。但很快就发觉出了一些不对。
除了萧炎与费青奴之外,他们这些人中再无女人。如今有了新家,就有些不方便了。就由得萧炎与费青奴做主,打算出去物sè几个可用的丫头小厮回来,这就有了一点家的模样了。
这一番闹腾,倒是让大伙都是兴奋不已。看着萧炎来回忙碌走动,竟是隐隐有了女主人的风范。
谢英超早就看在眼中,嘻嘻笑着凑到了杨戈跟前,调侃道:“将军,现在家也有了,这女主人,是不是也该张罗了?”眼神闪动,已是瞟到了萧炎的身上。
杨戈板起面孔,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有些乱,眼中看着萧炎,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却是前ri湖畔边李秀娘轻拢秀发的那抹妩媚。
这种喜事自然是要贺一贺的,正所谓好事成双。恰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说张记老酒的张富贵大掌柜命人送来了几壶好酒,为郎将大人喜迁新居助兴。杨老醉哈哈一笑:“这老张倒是知趣,杨子,索xing我们就到他张记老酒去叨扰一番如何,说起来,他家的糖醋河鲤,可是有些ri子没吃到了。”
杨戈不免有些糊涂,这张记老酒不就是个卖酒的酒坊么?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这张记老酒,挂着的幌子是老酒,其实他家店面占了南街上最为繁华的地面,足足有三层楼的高度。布置的富贵堂皇,竟是一处吃喝的绝好去处。
“这张记老酒,祖辈以卖酒起家,数代经营,才有了眼下的这番局面。那张富贵也是个妙人,长袖善舞,与不少的达官贵人关系密切,好像背后也有什么背景支撑,否则这闹市铺面如此紧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