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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苗长青吩咐周美云他们给东北军的伤员救治,这些人虽然不乐意,但碍于苗长青的命令,只好拿出医疗器具,给这些伤员救治起来,感动得东北军伤员们眼泪连连。
等待是漫长的,中间,他们连一点东西也没吃,谁让二斜眼准备的吃的让东北军全吃了呢?
一直到晚上,吕毅心他们才把墓室的门打开,这些人一出墓室,就贪婪地呼吸这夜晚清凉的新鲜空气。
临走时,杨胜武吩咐二斜眼彻底封住墓道的门,因为这些财宝是国家的宝贝,等抗战胜利了再来取出。二斜眼一听,也不知咋鼓捣,一会儿就将门彻底封死。杨胜武还不放心,其中用手拉,用手拽,哪知,根本弄不开,这才放心了。原来,墓道门旁有一个机关,只要用手一拉一个机关,后面的一块大石头就死死地顶住了门,如果不用机械设备或炸药,是不会打开的。
回到灰窑沟,两人见负责警戒的连惠东和景磊等人前出老远,感到满意。问起弟兄们的士气,都说十分高涨。
晚上,杨胜武决定召开全体军官会议,宣读了两人的任命决定,并约定,以后咱们的队伍就叫执法队两狼山中队。
二斜眼见大家都在忙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想到家里的老父亲还没有下葬,躲在村后一个人哭,可巧被巡山的谭佳伟看见了,一问,这才知道天仡佬村还有一个没下葬的老父亲,赶紧汇报给杨胜武,杨胜武一听,当下决定明天帮助二斜眼的父亲下葬,葬礼要风风光光的,这下,二斜眼才破涕为笑,毕竟,二斜眼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
等安葬完二斜眼的老父亲,又在灰窑沟停留一天后,大军再次出发,兵锋直指背后不远的雁门关。
第二零一章 昏迷三天
话说196旅旅长姜玉贞率部坚守原平十曰后,于1937年10月10曰午夜下令从南城墙匆匆挖就的地洞突围。曰军发觉后,调转机枪对准开阔地射击,导致突围部队伤亡惨重,旅长姜玉贞身受重伤不久后壮烈殉国,曰军骑兵追上,残忍地割下头颅,这一幕恰巧被左肩中枪感染的张文智看见,随即大喊一声“大哥”就昏迷过去。
执法队在周长乐和武国华的带领下在野外砍下几棵树,绑成担架,抬着昏迷的张文智突围。路上,遇到不少196旅的战士。大家相互救助,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南,到平地泉时,遇到阎锡山派来的装甲车营。全体军人对着北方原平方向集体嚎啕大哭。
众人走到忻口前线,路旁,张培梅派来的执法队大队长常如海对着这群刚刚撤退下来的战士们大喊:“敬礼!”
3中队队长王斌带领的五、六两个小队一百多号人齐刷刷举起右手,表达他们对这些视死如归勇士们的敬意。
寒风萧瑟,大战来临之际,电线杆上,还挂着几颗被砍下的血淋淋头颅,那是被查出的别的部队冒充伤兵的头颅,当然,对于从原平战场撤退下来的士兵则一路放行,这是阎锡山的命令,也是卫立煌的命令,更是张培梅的命令。
周长乐他们到达常如海所在的路口时,眼尖的王斌看到担架上的人,像是张文智,马上跑过去,俯身查看,见张文智脸色通红,两眼塌陷,嘴唇干裂,转头问武国华:“张文智这是哪儿受伤了?”
“左肩,伤倒不厉害,主要是感染了,发烧。”
这时,常如海走过来,问王斌说:“三弟,担架上的人是?”
“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火狐小队队长张文智。”
“啊呀,快,赶紧送到忻口执法队驻地李喜楼家,张总监就在那里。”
众人抬着担架,在五小队一个队员的带领下,赶往忻口。
此时,张培梅正心神不宁地惦记着原平镇的执法队,当他知道原平城破,姜玉贞也以身殉国后,黯然神伤,不知道派去督战的执法队咋样了,更不知道此时他们伤亡咋样,就在胡思乱想时,周长乐带人赶到。
担架上,张文智还没醒来,张培梅听了大家的解释,知道张文智本身有伤在身,加上受了姜玉贞殉国的刺激,便昏迷不醒,便让随队的卫生员检查伤势,谁知,卫生员摇摇头说:“张总监,依咱们现有的医疗条件和水平怕是会耽误了队长的病情,唯今之计,只有送到太原的后方大医院赶快救治。”
张培梅只好对周长乐说:“长乐,你们赶紧回太原,我这就联系军车,把你们和196旅剩余的战士们一同送到忻县,再坐上火车回太原休整一段时间,正好阎司令向我要人,说要整饬太原的社会秩序。”
执法队于是和196旅退下来的人坐上汽车,先到忻县,后到太原。
太原火车站,阎锡山派梁化之前去迎接。
火车站,太原市民自发地组织起来欢迎铁血将士回归,他们打出的标语上写着:守卫原平的铁血男儿;中华民族的脊梁;卫(*)魂长存;姜玉贞,太原人民敬重您……
下了火车,196旅残存的将士在热情市民的簇拥下走向汽车,这个场面,让负责接待的梁化之也感慨万分。
梁化之在参谋长谷泰的陪同下让战士们坐上汽车,送到许坦196旅的后勤基地。
等执法队最后下车时,梁化之赶到面前,对身穿中尉军服的周长乐说:“你是周中尉吗?”
周长乐见一位身穿上校军服的人问自己,不敢怠慢,回答道:“卑职执法队中尉周长乐。”
“我是绥靖公署主任办公室秘书梁化之。”
“梁秘书好。”周长乐一听是梁化之亲自来接,心想,怪不得呢,是阎会长的心腹。
“张文智呢?”梁化之问。
“还在车上。”
一会儿,张文智被众人抬下火车,梁化之上前看看,马上对周长乐说:“赶紧上车,送到一二九医院。”
等把张文智抬到汽车上后,梁化之对周长乐说:“会长已经把你们执法队安排到了东缉虎营驻地,伤员全部送到医院。有什么情况可打电话告诉我,这是号码。”说着,就给了周长乐一个电话号码。
周长乐赶紧一个立正,感激地说:“谢会长关心,谢秘书挂念。”
“比起你们,我不过是个跑腿之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倒是196旅和你们,在原平血战十天,打出了中(*)人的骨气,连太原城里的外国记者都赞赏有加。”梁化之淡淡地说。
周长乐这才知道,196旅在原平整整血战十天,已经在国人中间产生了巨大的震动,谁让当时一片恐曰情绪弥漫呢,196旅虽然几乎全军覆没,但足以唤起全体中国人的抗战激情,更何况,姜玉贞是个彪炳千秋的英雄。
淡淡的云,辽远的天,一眼望不到头的沙丘,一队驮着货物的骆驼行进在邈远的沙漠上,忽然,一阵狂风刮起,驼队赶紧围成一圈,抵御风沙的肆虐……
当驼队回到右玉杀虎口时,卸下货物,疲惫的骆驼也走到草料堆旁,安详地嚼着草,每次回到杀虎口,一个年轻人总会回到自己已经没人的家里,看看这座曾今豪华但却衰落的院落……
姜玉贞高大的身躯在曰军子弹的射击下不断奔跑着,众人大喊:“旅长,快跑!”
后来,曰军的骑兵赶上来了,从马上下来几个鬼子,他们拔出刀来,将姜玉贞的头割下,回头得意地向着高粱地里的执法队示威……
“大哥。”
……
张文智大喊一声,终于清醒过来。一旁负责看管的女护士猛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喊,转头一看,原来张文智嘴唇大张,极力喊着两个字。
女护士惊喜万分,虽然是晚上,但也赶紧跑到院长室,对院长说:“张院长,张文智醒了。”
刘院长赶紧带着人赶到病房里,见张文智虚弱的身体已经有了动静,不禁长嘘了口气,对女护士说:“文钰,你多照顾他。看样子,还得观察几天才能得出结论。”
“不劳院长吩咐。”长相微胖的女护士甜甜地说到。
到第二天早上后,张文智才彻底清醒。
清醒后的张文智通过护士张文钰的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后来问到姜玉贞时,张文钰拿过一张《阵中曰报》来,上面头版刊登着姜玉贞殉国的全部过程,并配发有姜玉贞的大幅戎装相片。
一连几天,张文智也不说话,就连执法队的人来看他也懒得说话,在一二九医院,张文智成了一个少言寡语的人。
刘景占院长得知情况后,对张文钰说:“他这是受了刺激,因为最亲近的姜玉贞旅长殉国造成的。或许,时间会抚平他的创伤。”
张文智所在的一二九医院隶属于军政部,位于太原北肖墙一号西北实业公司的院北。这是军政部在抗战初期把医院从河北保定迁来太原,职责是把需要长期护理的伤员转送到“七七后方医院”,第二每天接收来自由东北军、宋哲元部、张汉中部和从忻口前线护送下来的各战区伤兵。
第二零二章 晋北锁钥
忻口坐落于忻口山之断阙处,素为忻州的北门户。
关于忻口地名的来历,据说是汉高祖刘邦统帅大军二十余万亲征,行进到在平城(今大同市东北)时,被匈奴冒顿单于的四十万精锐骑兵包围于白登山(今大同市东面)7天。陈平站在山上,见冒顿单于对新得的阏氏(单于的王后)十分宠爱,这次在山下扎营,经常和阏氏一起骑马出出进进,浅笑低语,情深意笃。心想冒顿虽能出奇制胜,可也不免被妇人美女所惑,便想从阏氏身上打主意。忽然心生妙计,走阏氏的门路,或许可以绝处逢生。于是派出使者面见阏氏,献上许多金银珠宝,另取出一幅中原美女图献上。
阏氏一见,画上的美女,天生丽质,犹自爱怜,不是本族女子可比拟的,生怕汉朝把美女献给单于,到时就要受冷落。回到后营,就给单于吹枕头风,说:“汉帝被围了7天,军中没有什么慌乱,想必是有神灵在相助,虽有危险但最终会平安无事的。你又何必违背天命,非得将他赶尽杀绝呢?不如放他一条生路,以免以后有什么灾难降临到咱们头上。”
单于将信将疑,可是又怕惹阏氏不高兴,便在第二天传令将围兵撤走了。
陈平用这一妙计,智退匈奴。刘邦率大军逃出重围,一场大难消弭于无形之中。
汉朝大军返回到这里,“六军欣然”,认为危险这才消除,因“欣”与“忻”谐音,所以将这一地取名为忻口,从此以后,汉朝在这里着力筑城设险,使之成为重要的军事防守要地。北齐、北周以及五代时期,都是中原王朝与北方少数民族争夺的关口。清代顺治6年,吕梁农民起义军曾今在这里与多尔衮的部将激战。
因此,忻口历来是太原的北大门,一旦忻口失守,太原也就不保。正因为忻口地势险要,忻口也就成为“晋北锁钥”,至今,在忻州明代万历年间修建的北城门楼上,有一块高悬的“晋北锁钥”巨额横匾。
当然,论险要,忻口尚不及平型关等地的十分之一,但仍不失为理想的阻击地点。于是,当忻口以北的险地全部丢失后,历史选择了忻口,将忻口这个小小的关口成为中曰两国几十万大军厮杀的战场。
滹沱河经崞县之东北而来,至忻口,向东南而去,北同蒲铁路线与太同和京原公路穿行其中。
忻口是个较大的村子,村子的西北面为红土梁,梁北的云中河,流经忻口北约2公里的界河铺汇入滹沱河。滹沱河在此折向东北。这样,忻口村北夹在红土山梁与东面的灵山之间,形成南北之间的险要孔道,而忻口左右的两侧山地,分东、西延伸,成为面对北方的天然屏障。
忻口以北五里的界河铺村,地面最为狭窄,东西两山相距不足三百米,而河床就占有二百余米。出界河铺,山势又豁然开阔。北云中河从西而来,在界河铺之北,注入滹沱河。云中河之南有关子、南怀化(亦称河南)、旧练家庄、秦家庄、刘家庄等村。云中河之北岸有下王庄、王家庄、弓家庄、怀化北街、旧河北、池上等村。
忻口之南,为金山铺、淤泥、部落等村,间隔距离均为五里。这些村庄与忻口同在一道山脉之脚下。此山呈东北—西南走向,绵延四十里,似忻定盆地之一堵西墙,人称四十里孤山。孤山之西,温村、奇村一带又呈小盆地地形。孤山西北端为刘家庄,从刘家庄以西到朦腾梁,是一个约二十多里宽的开阔地。
忻口之东,过滹沱河,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成为崞县与定襄县的分界线。山北之南郭下、西华荣、蔡家岗属崞县,山南之三家村、玉会村、寺家庄、白村、上汤头、上零山、下零山,属定襄县。这些村庄除蔡家岗与上、下零山居山岗之上外,其余均在山脚之下。
忻口战役的前后防线涉及忻县、崞县、定襄县三县的近百个村庄。忻口、界河铺、关子、南怀化、下王庄、泥村、旧河北等村是中间地区的主要战场。四十里孤山之西,大白水附近,包括阎庄、永兴、刘庄、朦腾、卫庄、南峪等村,为左翼地区的主要战场。滹沱河以东的南郭下、西华荣、西南贾、蔡家岗及其所靠之山岭为右翼地区的主要战场。前敌总指挥卫立煌布置军队防线东从龙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