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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如海把汤姆逊背在背上,嘿嘿一笑,说:“不敢当,都是自家兄弟。”
两家队伍会合后,常如海清点人数,发现少了15个人,剩余的队员,也大多带伤。
就在两家队伍还沉浸在刚才胜利的喜悦时,218旅旅长董其武派传令兵急匆匆赶来:“报告李团长,旅部有命令,让你团立刻撤出战斗,经下王庄,仍过云中桥,到忻口待命。”
“咋?不打了?”李作栋愕然。
“不知道。这是参谋长张征复接到的总部命令,其余我就不知道了。”传令兵说。
常如海也想不透为何此时总部下达这样一个紧急命令,但军人以绝对服从为天职,也就默默地让执法队抬着伤亡弟兄们的遗体撤回忻口。
后来得知,由于东线娘子关已陷于危急,阎锡山决定先调最擅长守城的傅作义35军回防太原,以确保太原的安危。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亲临前线
太原新民正北街,阎公馆。
阎锡山早上5点就起来,在卧室里稍稍休憩一下,就见五姑娘阎慧卿端上早饭来:几碗家乡的豆散散、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等喝完豆散散饭,阎慧卿递给阎锡山一条毛巾,阎锡山用它搽完脸和嘴,就看长官部秘书长吴绍之呈送的电报和重要文件。这几天的文件自然多是与忻口会战有关。
早饭就在简单中吃过后,佣人收拾完饭摊子,二太太徐兰森领着四儿阎志敏和五儿阎志惠出去了。
“五鲜子,们今天要到忻口前线去,你也跟着去吧。”阎锡山坐在沙发上,对还在忙碌的阎慧卿说,
“大哥,忻口的仗打得十分厉害,你上去有危险哩。”阎慧卿说。
“危险也得去,们是给前线将士鼓舞士气的。人家外省的好些军人都在忻口打仗,们好意思坐在办公室里享福?们知道你的好意,们是这样想的,山西是们的山西,这会儿曰军看上了们的山西,你一不出血,二不肯鼓励,谁愿意替们打仗。”阎锡山笑眯眯的看着阎慧卿说。
“既然这样,那我就陪大哥去,也好照顾照顾大哥。我先回我的卧室收拾收拾东西。”阎慧卿只好说。
阎慧卿刚回到自己的卧室,徐兰森进来了。
“五鲜子,你大哥打算去忻口前线?”徐兰森急着问。
“嫂子,这事大哥没告诉你?”阎慧卿反问道。
“没,军国大事他向来不告诉我。”徐兰森实话实说。
“是到忻口前线,不过,我会照顾大哥的生活起居的。”阎慧卿边收拾东西边说话。
“你——,去了后,记得多让你大哥休息休息,别累着。”
“嗯。”阎慧卿答应一声。
车队接上阎锡山和阎慧卿后,直奔太原绥靖公署大院。
7点钟,梁化之和刘瑞峰也来了。
“准备好了吗?”阎锡山问道。
“都准备好了。”俩人抢着回答。
“那好,们就想早早儿走。”阎锡山感到非常满意。
阎锡山身穿上将军服,就在内勤部队、侍卫队和警卫队的严密保护下坐火车先到忻县,在卫立煌的陪同下又坐装甲汽车到了忻口前线,准备视察前线将士。
陈长捷接到卫立煌的电话,说阎锡山要亲临前线,大为紧张,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担心怕阎锡山一时心血来潮,到战火纷飞的一线就麻烦了,尤其是担心曰军的飞机来捣乱。而此时,整个忻口中央地区连个像样的防空武器都很少,没办法,只好布置一些仅有的兰式高射炮和轻重机枪组成一个严密的火力网,来保护阎锡山的安全。
到了忻口村后,张培梅在执法队驻地李喜楼家接待了阎锡山一行人。
“百川兄,前线凶险万分,依我看,就在忻口村里鼓舞士气也一样,省得大家都为你担心害怕的。”张培梅见众人都围着阎锡山转,好心提醒。
“哈哈,鹤峰,连你这么大岁数还敢上前线,我阎锡山只比你大几岁,又没七老八十的,难道上不得前线?”阎锡山打趣着说。
“那不一样,你是咱二战区的司令,身份尊贵,我是一个久居乡野之人,自小吃苦惯了,哪天不上前线就浑身痒痒。”张培梅极力劝说。
“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亲临前线乃我职责所在。”阎锡山打断张培梅的话说。
一旁的卫立煌毕竟是客人,关系没张培梅和阎锡山深厚,见阎锡山一意孤行,也就没说话。
梁化之小声问卫立煌:“卫总,沿途的保卫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卫立煌见过梁化之,知道是绥靖公署秘书,是阎锡山的绝对亲信。
阎锡山对众人说:“咱们走,先到陈长捷的指挥部。”
卫立煌为了迎接阎锡山,专门让王靖国抽调了19军的一个营沿途保卫。加上阎锡山带来的内勤部队、侍卫队和警卫队等部队,阵容可谓强大。
在一个沟口,阎锡山见执法队军旗招展,山头上的一个大大的“张”字显得分外显眼,就指着张培梅说:“哈哈,执法队果然与众不同,你这个鹤峰老弟,做甚事也是跟别人不一样。”
“谢百川兄夸奖。执法队自忻口开战以来,我的大旗一直就树立在山上,我就是让全军将士知道,只有一心打鬼子才是好汉,后退逃跑者——死。”
沟口的树上,此时还挂着一些被砍下逃跑军人的头颅,有的显然有好几天了,而有的则是刚刚砍下的。
阎锡山对着挂着的头颅,问张培梅:“这些头是中央军的还是晋绥军的?”
“都有。我这个人不管你是哪支部队,手里的大刀只砍腿软的。嘿嘿,就这样,也照样有软蛋拉稀的。”
“好,不愧是二战区的执法总监,们没看错人。”
这时,前线的战斗依然激烈,不时有伤员被运送下来,也不时有伤员因疼痛大喊大叫的。
阎锡山走到一个左腿负伤的伤员跟前,俯身在担架前小声问:“你是哪支部队的?”
那个伤员见一位五十多岁,身穿上将军服的老头在问他,忍着疼痛回答:“我,我是晋绥军第61军的。”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阎锡山和颜悦色地问。
那个伤员不知所措,一旁的张培梅对那名伤员说:“这是阎司令长官,专门看你们来了。”
伤员一听,忍着疼痛,随即大喊:“会长万岁!”
阎锡山一听,没没想到一个小兵嘴里喊出这句话来,随即吩咐一旁的随行医生说:“你们,看看这位伤员,务必治好他的伤。让他重返战场。”
到了陈长捷所在的后沟第9号窑洞指挥部,阎锡山见电话机旁边,不时有报务员接通各阵地的电话,显得忙碌而不乱。
陈长捷赶紧向阎锡山行礼:“阎司令,陈长捷向您问好。”
“免了。”阎锡山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问道:“这几天战况咋样?”
“回阎司令,曰军主攻的方向还是南怀化一带。他们企图在这里打开缺口。”
“部队情绪咋样?”
“十分高涨。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咱晋绥军,一样英勇顽强。”
“好,不愧是守土抗战,精神可嘉。郝军长和刘师长牺牲后,其他部队哪知部队顶上去了?”
“我已抽调左翼兵团的85师支援中央兵团。”卫立煌插话说。
陈长捷接着回答:“我已命令我的61军6个团全部开上一线阵地。”
“好好,有你们这些部队在,谅他板垣也突不破忻口中央地区。”
阎锡山详细询问了些最新战况,突然提出:“离指挥部最近的阵地时哪个?们要上去看看。”
指挥部里的几位指挥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答应,乖乖,这要是出了差错,那还了得。
阎锡山见没有人答应,有些生气:“咋?们的命就那么值钱,战士们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张培梅见这个阎锡山非要上前线,也怕上去出什么意外,就说:“我说百川兄,你老这么瞎折腾,这不是看手下人的好看吗。依我看,您就在外面看看得了。”
张培梅一说,众人这才敢接话,纷纷劝道:“是呀,阎司令,前面太危险了。”
“咦,人家郝梦龄都敢上前线,我为何不敢,难到我就那么怕死吗?我知道你们的心思,都不必劝了。”
“百川兄,要去,也只能等到天黑。”张培梅见阎锡山执意要去,赶紧说。
“为啥?”
“你想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多活一阵就听我的话。白天,曰军的飞机十分讨厌,到晚上,咱的炮兵就能压制住曰军的炮火。那时,百川兄到哪个阵地也行。”张培梅毫不客气。
“我忘了。要不是鹤峰提醒我,差点犯了战术姓错误。”阎锡山尴尬地说。
卫立煌听了张培梅的话,感到十分吃惊,心想,这个张培梅,口无遮拦,也不怕得罪阎锡山。他那里知道,像这样得罪阎锡山的事情在张培梅看来,多了是。
“是呀,张总监说的对。”总指挥陈长捷和炮兵司令周玳纷纷附和。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视察前沿
等到了晚上7点多,陈长捷亲自打电话给南怀化西南一带坚守红土山梁的第61军独2旅第1团3营营长赵光勋:“赵营长,我是总指挥陈长捷,你那里战况咋样?”
“回总指挥,鬼子攻不上来,弟兄们士气高昂。”
陈长捷捂住话筒,小声说:“你实话实说,究竟咋样?等会儿阎长官要到你那里。你要保证阎长官的安全,明白吗?”
话筒里停了一会儿,就听吭吭哧哧地说:“总指挥,我可担负不起这天大的责任啊。”
“少废话,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总指挥,我这里人少,我怕等鬼子反攻时抵挡不住啊,能不能再加派些人手来?”
“行。我把战区最精锐的部队派给你,你一定负责保护好阎司令的安全。”
“哪支部队这么牛?”
“张总监的执法队。”
“啊——,这,别介,我又没犯错误,还是别来。”
“废话那么多。”
放下电话,陈长捷对传令兵说:“你把王斌叫来。”
不一会儿,王斌就进来。
王斌一见指挥部里有那么多高级人物,吓了一跳,又看见张培梅也在,再一细看,居然还有阎锡山,心想,妈呀,这是干吗?
“王斌,过来。”张培梅喊道。
“知道这是谁吗?”张培梅指着阎锡山说。
“执法队少校王斌向阎长官问好。”王斌赶紧一个立正。
“你认识?”张培梅有些奇怪。
“张总监,你忘了,我在繁峙砂河曾今见过阎长官。”
“瞧我这记姓,当时我记得还在场。”张培梅一拍自己的额头说。
阎锡山经张培梅提醒,猛然想起在繁峙砂河的一幕,就热情地拉着王斌的手,问:“们记得你是定襄人,是哪个村来?”
“定襄小王村。”
“对对对。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外号,就什么来?”
张培梅忙回答:“枪打头雁。就是他救了应县土匪乔曰成。”
“哎呀,们老家还有这么枪法好的人。对了,你这狙击步枪是哪里来的?”阎锡山高兴地问道。
“杀了一个打李仙洲师长黑枪的小鬼子狙击手得来的。”王斌不好意思地说。
“好,这可是好枪。打得远,打得准。好好!”
陈长捷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王斌居然早就认识阎锡山,又一听阎锡山的口气,对出自家乡的人明显有好感,心里感叹,还是生在阎锡山的老家五台和定襄好啊。怪不得在阎锡山的军队里有五台定襄派一说。
等阎锡山跟王斌续完旧,陈长捷对张培梅说:“张总监,今天我用用你的执法队如何?”
“用吧,都是为山西抗战,好说。”张培梅痛快地说。
“王斌听令,今晚阎长官要到前线去,你带着你的执法队随我的传令兵去,协助赵光勋营长坚守一晚上阵地,明白吗?”陈长捷严肃地说。
“卑职坚决完成任务。”王斌一个立正。
王斌带人走后半个时辰,陈长捷见时间差不多了,对周玳说:“烦请周司令下令。”
周玳拿起电话,接通了早已秘密准备好的几个炮兵团,下达了炮击的命令。
“我是周玳,我命令你们把南怀化附近曰军的所有阵地进行炮火覆盖。”
炮兵部队接到命令后,就快速从防空洞里拉出大炮来,在各级指挥官的指挥下,按照白天预先观测好的数据,猛轰对面曰军的阵地。
顿时,忻口周围的几个炮兵团立即炮击曰军的阵地。阵阵巨大的炮击声传来,众人感觉厚厚的洞顶也似乎颤动。
在暗夜中,可以看到在忻口附近各个山梁打出一串串通红的炮弹,在这个喧闹的晚上,显得十分壮观。炮击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就在今晚,炮弹就用了近万发,比平时多一倍。要不说,在抗战初期,阎锡山财大气粗,连南京政斧蒋介石的中央军都无法比拟,不仅炮兵部队多,连炮弹也可劲地砸,要砸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头天晚上打完,第二天一准让火车拉来炮弹。在忻口会战中,打死曰军的据说有一半功劳是人家炮兵干的。阎锡山的炮兵除火力强大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制式统一,除很少的曰军山炮外,其余都是仿制曰军的火炮。有75毫米山炮和野炮两种。当然,也有较少的105毫米重炮。
炮击期间,晋绥军的炮兵始终掌握着主动,只要曰军的炮火一反击,会立即招来晋绥军炮兵的回击,这段时间,曰军的炮兵可谓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