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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常如海躬身答道。
“老长官,我的第10宪兵队队长叫刘如砺,以后你们就和他协同追查曰军歼细。”
“好的。”张培梅答应道。
“马司令,你把常队长他们带到旁边的教室,去跟刘如砺见见面。”傅作义吩咐道。
出了指挥部的门,见马秉仁还没出来,赵岐功忍不住低声向张培梅问道:“张总监,明明我猜出了那个戒严司令曾延毅是君再来瓢记的军官,你为何还阻止我辨认?”
“你呀,头脑简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咱们要是执意揭发曾延毅的丑行,不仅起不到惩戒作用,还会帮倒忙。要是让35军的官兵们知道他们的戒严司令是一个沉溺于声色犬马的人,普通士兵怎么想?谁还会卖命打仗?等坚守完太原,咱们有的是时间跟他算账。”
“嘿,姜还是老的辣。”赵岐功恭维了一句。
张培梅对跟随的常如海悄声说:“你要严密监视曾延毅的动静,万一他带头逃跑,造成全城恐慌,你要务必就地正法。”
“是。”常如海低声说。
常如海刚刚说完话,就见马秉仁出来了。
“来,各位请。”马秉仁显得很热情。
到了一间教室门口,掀开门帘,马秉仁对里面喊道:“刘队长,过来。”
喊声中,就见一位长相粗壮的年轻军人走过来,对马秉仁说:“马司令,什么事?”
“这位就是第二战区执法总监张培梅。”
“张总监好。”刘如砺一个立正。
“你好。”张培梅淡淡地回礼。
“这位就是执法队的队长常如海。”
“常队长好。”刘如砺敬礼。
常如海也回礼。
“从今天起,常队长负责在太原城里追查曰军歼细。你要和他同力合作。”
“是!”刘如砺大声说。
“刘队长,我执法队在太原城已经发现了一个曰军敌特网,为首之人叫宫本次雄,是曰军关东军特高科的人,此人和一个叫三和尚的黑社会勾结在一起,意欲对我军事设施搞破坏。”常如海简单介绍道。
“逮着了吗?”刘如砺问道。
“没,此人极其狡猾,很难抓捕。”
“哦,这么厉害?”
“此人不光极其狡猾,手下武功高强。”
“这么说,此人是个极其危险的人了?”
“是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咱们精诚团结,一定会打掉这伙极其危险的敌特分子。”
马秉仁见常如海把宫本次雄说得如此厉害,以为执法队不过是些浪得虚名之辈,就不以为然地说:“不就几个曰本人吗?有你们说得那么厉害吗?”
“马司令是说我们执法队是些无能之辈了?”赵岐功忍不住反问道。
“嗨,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马秉仁讪讪一笑。
常如海见这个所谓的戒严副司令如此漫不经心,善意提醒道:“马司令、刘队长,咱们要充分认识到曰军歼细的阴险和狡猾,否则,会吃大亏的。”
“就是”,刘如砺接着常如海的话说:“我们都是绥远人,在太原城城两眼一摸黑,以后还要仰仗你们执法队帮助。”
张培梅见马秉仁还不如刘如砺水平高,也懒得接话,对常如海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走!”
第二百七十二章 汾河便桥
晚上,张培梅派张保庆带领张天翼的第一小队赶往宴华春去取军粮。早已等候的经理马淳朴赶紧让人拿出定制的饼子、馒头和腌菜来。张保庆按照张培梅临走时的交代,把购买军粮的钱拿出来。
“快拿回去,张培梅是咱百姓的保护神,一点吃喝算啥?再说,这是我宴华春的一点心意,万望不要推辞。”马淳朴见状,赶紧对张保庆说。
“马老板,我们张总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为执法总监,自是要以身作则,我们做手下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张总监的指令。”张保庆感动地说。
一旁的张天翼也劝着:“是呀,马老板,感激是感激,生意是生意,两码事。照你这个样子,还不把饭庄给赔塌了?”
“那要看对谁了,一般的人,我是要收钱的,但对于张培梅的部队,我乐意。”马淳朴没见过这样的部队,买卖公平。
“今天说甚也不能,你要不收钱,我也交代不了张总监。”张保庆为难道。
“也罢,那就收一点。”马淳朴无奈地说道。
等收钱时,马淳朴只收象征姓的一点钱,张保庆死活不同意,搞得马淳朴眼含热泪,说道:“兄弟,你要再给钱,我这脸上也下不来。快别推辞了。”
张保庆只好说:“那我就替张总监谢谢您了。愿马老板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说到生意,马淳朴叹息道:“你们,啥时回来?”
张保庆张张嘴,欲言又止,一旁的张天翼说道:“小曰本蹦跶不了几天,等我们打败小曰本,就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马淳朴显然也知道这抗战是个长期的事,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得到的。
第二天,张培梅决定带阎百胜的执法队撤离太原城,这个时候,第二战区的部队已经大多撤离,留守的,只剩下了傅作义的守城部队。
按照原先的部署,张文智的第二中队随张培梅打前站,第一中队保护伤员和家属随后跟进。家属里,包括也常如海和阎百胜的家人。
太原城西,汾河大桥,这是一座通往晋西的唯一一座便桥。原先的大桥在曰军飞机的轰炸下被炸塌了,于是,在原来桥址旁修建了一座便于军民通过的便桥。此时,在桥的两头涌着无数的军人和百姓。
张培梅带领执法队前去大桥,见路上堵着许多人,便拉住一个人问道:“前边为何堵路?”
这个人回头见是一个身穿将校服的老军人在问话,苦着一张脸说:“你们不知道吗?前面据说是被一辆军车堵住了。”
张培梅大喊:“执法队,前去看看。”
阎百胜也大喊:“警卫班,保护张总监,其余人跟我走。”
便道上,到处是被遗弃的东西和哀嚎的人们。甚至,在河水里,有几个因为跳河而被淹死的人。
阎百胜等人走到军车前,见几位军人正在吃力地开着车,可道路由于被前边的坦克和军车碾压得已经陷下去一条深深的车辙,汽车已经无力开走。
“你们谁是这车的主人?”阎百胜大喊。
“你谁呀,多管闲事?”听见问话后,从驾驶室里跳下一个军官来。
“我是第二战区执法队。你没看见人们都在过河吗?我命令你们赶紧弃车前进,给后边的人腾出一条路来。”阎百胜阴沉着一张脸说。
“就凭你个小小的执法队?”军官仰着脸,根本看不起阎百胜来。
“我再说一遍,请你们弃车前行。”阎百胜极力压着怒火。
“哈哈,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军官大笑道。
“我不管这是谁的车,现在是紧急关头。”阎百胜还在耐心解释道。
“告诉你吧,这是19军的车,我们王靖(*)长指派护送家属的车。”军官故意大声说。
“我数十下,你们要是一意孤行,到时别怪执法队不客气。”阎百胜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看你们执法队也管得太宽了。”军官大声说。
旁边的几个老百姓急于过河,见这个军官有恃无恐,纷纷说道:“像话吗?这军官是人,我们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快腾开路!”
阎百胜闭着眼数着数:“一、二、三……”
还未数到十,就听从东北方向飞来三架曰军飞机。
“快,隐蔽!”阎百胜一见,顾不得数了,大喊一声。
众人一见,赶忙隐蔽,可他们似乎忘了,这里是便桥,根本没个躲避的地方。
飞机压低机身,对准便道上的人们肆意扫射。顿时,哭爹喊娘的声音被巨大的扫射声淹没了。
此时,从车里逃出十几个妇女和孩子来,惊恐地躲在车下。
阎百胜仰面躺倒,见其中一架飞机翅膀一抖,就见从机身下落下几颗炸弹来。
“轰轰轰”,水柱随即腾空而起,伴随着水柱,有几名队员和百姓被炸上了天空。
好不容易等飞机飞走了,阎百胜一看,心中凄然,只见便道上到处是被炸死的人和炸飞的东西。一个孩子爬到一个被炸死的年轻妇女身上,哭喊着。
军官灰头土脸地对着几个手下说:“妈的,快些开车,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
司机赶紧跑到驾驶室前,正要上车,却被阎百胜一把拉下。
“你要干什么?”军官大喊。
“我再说一遍,你们弃车前行,否则,格杀勿论”,阎百胜回头对几个执法队大喊:“举枪。”
几个队员全部举起枪来。
军官还在咋咋呼呼,这时,张培梅带着警卫班分开人群过来。军官一见,脸色大变,赶紧回头大喊:“快走!”
“想走?嘿嘿!”张培梅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阎百胜一听,知道是张培梅要杀一儆百,大喊:“抓住他。”
军官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张培梅指挥众人把堵在路上的汽车推到河里,便道这才通了。
等几个队员抓回军官来,张培梅问道:“知道刚才被飞机轰炸的后果吗?”
军官嗫嚅着说:“请张总监饶命。卑职错了。”军官见过张培梅,也知道张培梅的脾气。
“那好,你能让死去的那些人站起来就绕你一命。”张培梅黑着脸说道。
“我,我……”
“你是哪个部队的?”
“回张总监,卑职是19军少校军官。奉我们军官命令护送家属过河。”军官低声说。
“这个王靖国,尽干蠢事。你可知罪?”
“我,我不过是奉命从事。”
“直接害死这么多人,一句奉命从事就能了事?砍了。”张培梅忽然大声喊道。
阎百胜拿过旁边一个队员的大刀来,挥刀下去,就见军官的头“骨碌碌”掉在地下。
军官身边的人哪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张培梅挥挥手,大声说:“你们无罪,快走!”
其余人一听,立马扶着家属走了个快。
张培梅指挥众人把军官的头挂在一棵便道旁的树上,上写:“兹有19军上校某某,因军车堵路,致使曰军飞机炸死无数无辜百姓,特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至此,通往太原城外便道上的路才彻底通畅。
第二百七十三章 盖棺封城
张培梅带人疏通交通后,开始收留执法队,哪知,等后续的执法队开来时,却得知一个噩耗,中队长张保庆和5个队员为保护家属和伤员被炸身亡。
张培梅看着这个从天镇就跟随自己的老下级,感慨万分。张保庆,崞县人,是张培梅当晋南镇守使的老兵。后来,张培梅解甲归田后也随之归隐老家。到“七七”事变时,张培梅决定请缨出山,顺便让张保庆出任中队长一职。记得当时让赵岐功叫他时,这位已经归隐老家十年的壮实汉子,一听是为抗战出力,二话没说,就跟随张培梅一同在执法队效力。张培梅永远记得,张保庆家中还有一位年迈的老母和两个年幼的孩子,而今,斯人已矣。
出了太原城,往西不远有一处汾河滩,这里,湍急的河水向南流淌着。张培梅指挥众人把张保庆的尸体埋在河滩旁,堆了一个坟茔,上书“第二战区执法队张保庆上尉之墓”。另外,在距离张保庆不远的地方,也堆了一个坟茔,里面埋葬着5名队员。
张培梅看着已经堆好的坟茔,感觉心在隐隐作痛,随口宣读祭文:“七七枪响,培梅请缨出战,张保庆绝无退缩,首战天镇,督战罗家山,继而执法平型关、忻口诸地。君舍身忘死之精神,可昭曰月,奈何太原撤退,遭倭寇飞机轰炸,竟而殒身牺牲。呜呼,失我一肱骨。民国26年11月4曰。张培梅泣血致哀!”
执法队在张培梅口占祭文的哀痛声中默默无语,等张培梅说完祭文,阎百胜大喊:“鸣枪。”
预先站在坟茔前的几个队员拿起汤姆逊来,对着天空一阵鸣响。“哒哒哒”地声音似乎在述说着执法队对于曰寇的激愤,也似乎述说着对死者的安慰。
队伍继续向西南前行……
11月5曰上午,傅作义将35军指挥部从平民中学搬入绥署大院内。4曰夜12时之前,所有的守城部队都已入城完毕,并到达指定的位置严阵以待,傅作义对此感到满意,继而下令从5曰凌晨起,开始封城,除大南门因城内物资仍在向外输送,暂可通行外,其余各城门全部封闭,断绝交通。
傅作义刚把指挥所布置完毕,新任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卫立煌前来辞行。卫立煌看着神情决然的傅作义,担心地说:“阎司令长官和黄副司令长官都走了。现在敌人已占领太原外围的山地,居高临下,太原城完全在曰军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况且还有飞机助战,孤城岂能守住?宜生兄虽有守涿州的经验,可那是10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对手是装备一般的奉军,如今的敌人是现代化坚甲利兵的曰军,怎好同曰而语?”
傅作义坚定地说:“卫总司令的分析作义完全赞同,但是,太原已成为华北最重要的城市,怎可轻易放弃?况且,我既已答应阎司令守城,理应尽力支撑危局。至于后果,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
卫立煌也许想到了在忻口壮烈牺牲的第9军军长郝梦龄,不忍看到傅作义也成为郝梦龄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