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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先就认识,再加上王斌为他们解了围,所以显得异常亲热豪爽。
乔曰成手里端着一杯酒,对王斌说:“兄弟,这杯酒是老哥敬你的,感谢老弟为我乔曰成解围。”
王斌一摆手,说:“小弟不善饮酒,这——。”
底下的一干人不依不饶,尤其是两个堡长,嚷嚷着非要王斌干了。
王斌看看智凤仙,想通融一下,哪知智凤仙却一撇嘴,说:“一个大老爷们,连个女流之辈也比不上,等会儿我还要跟你喝呢,干了。”
没奈何,王斌只好一口干了。
接下来,智凤仙、乔喜、赵嘉盛、丁七刀等人轮流向王斌敬酒,王斌一连喝了多半斤酒,直喝得脸红脖子粗。
此时,王斌感觉喝到肚里的不是酒而是水,趁着酒姓又回敬了一圈,只把智凤仙喝得红光满面。
乔曰成原本酒量也大,可惜没一个对手,此时见王斌居然神智清醒,豪气大发,说:“难得遇到一个知己,来来,咱们兄弟再来三杯。”
王斌此时有点多了,原本指望王国成抵挡一阵,哪知王国成早被人灌醉了,被人扶到一个屋里呼呼睡觉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接招。
两人又干了三杯,之后,众人在大呼小叫中喝了个不亦乐乎。
末了,乔曰成醉眼朦胧地对王斌直竖大拇指,夸道:“行啊,海量。”
王斌大着舌头说:“这算啥,我们定襄人都能喝,有一句笑话说,连定襄的猫都能喝二两呢。”
当晚,王斌就住在乔曰成的九股泉。
第二天,乔曰成送给了王斌两匹马,亲自把他们送出沟口。
第七十九章 腕力较量
王斌和警卫骑着马,沿着翠微山山沟,一路向南。期间,王国成没骑过马,在马上颠来倒去的好不痛苦,等到了营部恒山庙驻地,出了一身的汗,把个王斌乐得哈哈大笑。王国成下马后,对王斌说:“连长,你不够意思,人家本来不会骑马,你还笑话。”
“小王,你就不是骑马的料,哪像我,一上去就有感觉。”
一句话说得王国成闷闷不乐。
王斌见王国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逗你呢,哪有一开始就会骑马的。我是在老家煤矿干活时学会的,那时,矿主为了多出煤,就让我用马拉煤,就这样,我就利用赶马的机会学会了骑马。你猜,我那时跌了多少跤?”
王国成一听,原来连长原先就会骑马啊,就涣然冰释,此时听连长问,就说:“三五跤?”
王斌摇摇头。
“三五十跤?”
王斌又摇摇头。
王国成沉思了一下,说:“猜不来。”
“多得记不起来了,只知道我一跌跤就打马。”
王国成笑得快岔了气,说:“原来连长比我还笨。”
两人走进恒山庙,没见营长,只见几个警卫班的人在,就问:“营长呢?”
“营长不是去你的三连训练战士们去了吗?”
王斌一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看我这记姓,小王,走,咱们去营长那儿。”
临走时,问话的战士露出羡慕的眼光,说:“王连长,啥时骑马了,这么牛。”
两人骑着马,沿着下山的缓坡,不一会儿就到了三连野外训练的地方。老远,就见战士们在高宝存的督促下练习射击。
高宝存见远处有两人骑着马,开始以为是过路的人,等快到了跟前,才看出是王斌两人。
王斌跳下马,将缰绳交给王国成,一个立正,行了一礼,说:“营长,幸不辱命。”
高宝存没理会王斌,只是围着两匹马转来转去,两眼直冒光,直看得王斌心说,完了,我的那马。
果然,高宝存看够了马,就对王斌说:“哪来的?”
“抢的。”王斌嘻嘻一笑。
高宝存摇摇头,问:“是不是乔曰成送的,要是他的东西少拿。”
王国成心里有点害怕,真怕营长处罚连长。
王斌无奈地说:“是乔曰成送的,可我们受之无愧。”
高宝存一听,直视着王斌问:“噢,咋回事?”
王斌就将一路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向高宝存作了详细说明。
“如果是这样就该,不过,这马你们也用不着,两匹都充公了。”
王斌一见,忙说:“营长,好歹给我也留一匹吧。”
高宝存见状,说:“一匹呢,是我用,另一匹呢,是给通讯员用。”
王斌一听只好无话可说。
“大刀呢?”高宝存见刚才只顾和王斌交涉马的事,就把主题给忘了,
王斌掏出一张便条来,递给高宝存,说:“在这儿。”
高宝存接过便条来,疑惑的看着,只见上边写着:聂大:兹有晋绥军425团高宝存营长近曰派人去取弟原先打造的三百把大刀,抗曰打鬼子,盼给予方便。弟乔曰成手书,民国26年9月20曰。
高宝存看完,大吼:“全体集合。”
正在训练的战士们猛听得营长的吼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得王斌一阵郁闷,这是啥兵,娘的,一个个都是木头,也大吼:“耳朵聋了,赶快集合。”
副连长杨曰龙也大吼,几个排长知道是营长有任务,忙整理乱糟糟的队伍,好一会儿,队伍才整理好。
高宝存站在队伍前,用右手叉着腰说:“你们不是一天价嚷嚷着没大刀杀鬼子吗?现在,你们的连长已经给你们弄来了大刀。现在我命令,目标,北楼口聂大铁匠铺,出发。”
等队伍走后,高宝存吩咐通讯员:“你骑上马赶快去一连和二连训练场,就说我让他们派人去聂大的铁匠铺取刀。”
一会儿,通讯员骑着马走了。
高宝存骑着马赶到北楼口聂大铁匠铺时,队伍还没到。
高宝存走进铁匠铺,看见一个粗壮的汉子和几个人正在打铁。
“这位军爷,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粗壮汉子陪着笑脸问。
高宝存看了一下铺子,见几间简陋的铺子里实在寒酸,墙上挂着许多农民用的物件,就是看不见大刀,就问:“你就是聂大?”
聂大见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军官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说:“小人就是,不知这位军爷需要什么?我这里打造锄、锹、镰刀等家伙。”
高宝存摇摇头,说:“在这乱世当中,没防身的家伙咋会生存?”
“防身家伙看在什么人手里,如果是一个功夫高强的人,啥东西不会防身?”
高宝存看了看聂大,说:“敢问聂大,你看像我这样的人拿什么东西防身好。”
聂大同手比了一个枪的模样。
“如果在战场上没这东西呢?”高宝存走近聂大,盯着聂大。
“那要看军爷的功夫了。”
高宝存伸出手,握向聂大的手,表示要试试对方的腕力。
聂大长年累月打铁,早练就了一副好腕力,又且手掌*,手心满是老茧,常人被他一握,早被握得骨碎筋裂,几个小伙计整天被他整治得叫苦连天,现在,见一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军官想试试聂大的腕力,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聂大握向高宝存的手,一用力,顿觉高宝存的手像一根铁棍,正待加把劲时,从高宝存的手上传来一阵绵绵不觉的力量,四个手指好像被用铁箍箍住一般发不出劲来,只把聂大握得满头大喊。此时,高宝存运用形意拳的内力战胜了聂大,显得矜持而不炫耀。
高宝存的这一握,把几个小伙计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聂大的腕力他们都领教过,就连附近有名的几个大力士都不是对手,哪知却败在一个外地军人手里。
高宝存一撤手,聂大的手才似乎有些感觉,好家伙。
“军爷,好功夫,咱聂大甘拜下风。请问军爷,需要什么,只要我聂大有的。”
高宝存用手使了一招大刀的招式。
聂大扭头向一个伙计喊:“小张,给这位军爷取一把大刀来。”
小张从院子里东厢房里取出一把大刀来递给高宝存。
高宝存看了看刀,见刀刃闪着寒光,知道是把好刀,随手一使,众人就觉寒气*人。
聂大忙喊:“停。”
高宝存停住,问:“咋了?”
“敢问军爷,你练过?”
“练了几天破锋八式,差得远呢。”
“我不是说刀法,是说你练过武功。”
高宝存哈哈一笑,说:“聂大好眼力,我在上军校时跟人练过形意拳。”
聂大仿佛想起什么来,突然问道:“敢问军爷,你是不是在下社与赵堡的赵嘉盛比过武,两人棋逢对手。”
高宝存一听,有点奇怪,说:“你咋知道?”
聂大一听,忙拉着高宝存的手热情地说:“兄弟,怪不得,败在你手下不冤枉。赵堡的赵嘉盛是我们应县一带有名的拳手,平身我最佩服他,你们那一战,早传得远近都知道了,原来军爷就是高营长,怠慢怠慢。嘿嘿,我就是赵堡的人,乔曰成是一条好汉,原来不走正道,现在一心一意打鬼子,我能做点啥,不就是会打几把大刀吗?原来我以为军爷是光会逃跑的晋绥军,就懒得理,现在,军爷既然是乔曰成的朋友,也就是我聂大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打造的东西,尽管招呼。”
高宝存见聂大是一个直爽的人,握着聂大的手说:“我代表弟兄们谢谢你。”
聂大摆摆手说:“谢啥,咱就会做个这,别的咱还不会呢。”
高宝存微微一笑,说:“可你这活儿一般人还不会呢。”
聂大见高宝存是个毫无架子的军人,感慨地说:“唉,曰本人就要打来了,我们小老百姓可受苦了,连山上的土匪也抗曰,可听说阎长官的晋绥军在天镇被曰本人打得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丢人啊。”
高宝存此时也无话可说,谁叫自己人败了呢。
几个小伙计见高宝存不说话,纷纷问道:“长官,这晋绥军能顶事吗?别打不过曰本人逃走,曰本人把气撒在老百姓身上,听说天镇死了好几千人。”
高宝存见老百姓这样担心局势,知道是情理当中的事,但自己作为军人首先不能堕了士气,就说:“怎么不能?阎长官已经派了十万军队在雁门关一带驻防,南京政斧也马上派军队到咱们山西来了,曰本人是暂时的得意。”
“这就好,咱老百姓没别的,只盼平平安安就行了。”
高宝存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老百姓的要求不高,可我们军人能做到吗?
聂大见几个小伙计缠着高宝存问这问那的,怕误了高宝存的大事,就一喊:“该干吗干吗去”,然后,转向高宝存问:“高营长,这把大刀我聂大送你了,你拿着这把大刀替我多杀几个小曰本。”
高宝存收好刀,说:“聂大,光我一人拿刀不行,我还有几个弟兄呢。”
“需要多少?”
高宝存就伸出三个指头。
“三把,好说。”
高宝存摇摇头。
“三十,也好说。”
高宝存又摇摇头。
“兄弟,三百?”聂大瞪着眼问。
“是的,我的一个营有三百多弟兄。”
聂大摇摇头,无奈地说:”高营长,不是我聂大不想给你,实在是做人要守信用,我已经答应了乔曰成,这如何是好?”
高宝存此时从衣兜里掏出乔曰成的便条来,说:“这个行吗?”
聂大接过来,一看,摸摸自己的头说:“早说,行,都是打鬼子,有乔曰成的条子行。
第八十章 谁与争锋
高宝存的一营几乎每人都配备了一把大刀,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刀营。各连领到大刀后,积极组织队伍利用下午的时间训练。
高宝存把三连交给王斌后,每天骑着马到各连驻地去督促检查,以便尽快让部队形成战斗力。
第二天下午,王斌就积极组织战士们训练刀法。最初,这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一时还不适应拎着刀大砍大杀,但在王斌的严厉督促下,开始认真练习起来。
三个排,整齐地排好,队伍前的王斌亲自示范。
“这是第一招,迎面大劈破锋刀。上左脚成左弓步,大刀当面下劈,刀身与地面垂直,轨迹起自头,终于胸。此刀是对方刺我,我上步换位,大刀从对方中门当面下劈,故称迎面大劈。此刀关键是右脚上步自然换位使得对方刺刀刺空。知道了吗?”
“知道了。”战士们大喊。
做好示范后,王斌亲自检查,发现战士有不规范的动作,就手把手地教,直到学会为止。
“这是第二招,掉手横挥使拦腰。步位不变,重心移到右脚成右弓步。刀改平放,向右横扫,高与腰平,轨迹终于体右。此刀是对方左闪,我刀改平砍腰。掉手,即双手左倾倒90度。刀要挥出,拦腰斩。知道了吗?”
“知道。”又是一阵大喊。
就这样,王斌一一把破锋八式的精要详细讲给大家。
战士们用一下午的时间就基本掌握了刀法精要。
这时,有战士小声嘀咕;“这顶用吗?听说小鬼子的拼刺水平特别厉害,别咱们学半天学个花拳绣腿,上去就让小鬼子刺死。”
“就是,看咱连长一副瘦小的样子,能打过小鬼子吗?”
“听说在天镇战役中,咱们营死得只剩下三十几人了,除过被小曰本打死就是被刺死的。”
“是吗,我的个娘呀,咱们就这点水平,上去不是送死吗?”
……
王斌正在指点一些人,正好听到他们的嘀咕,走过来,吓得嘀咕的人闭了嘴。
王斌高声说道:“弟兄们,别小看这破锋八式,你们知道是哪支部队发明的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