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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她现在没事了吧。”我问道,心底到底有些不舒服。
“现在?我还但愿她那时就有事呢?”黄妈说道。
这句话更悬乎了,但黄妈已回到她的角落里暗然神伤,自然我无从探知到任何东西。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冷了些,虽然硬了点,但足够我静静的理清头绪。现在这种情况太过复杂了,有太多的疑团,就像深陷在一层层网里,亟待我从是抽丝摸茧。
“柳岩?想不到七少连你都不放过。”黄妈的这句话就已经是个线头。也就是说沈七早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一直装蒜,但现在又把我交出去,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黄妈被沈七用陈果作为要胁,却不像她话里的意思,陈果现在又在哪里呢?沈七为救他的姐姐,用我来作为交换,但是我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价值呢?难道?!跟我父亲的死有关?以前,我也发现他们在找一个姓吕的小孩,却没有往这方面深想。现在,整理起来,我发现我的头更疼了,过往的种种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也许明天我就知道答案了,或许我不想知道的,他们也会告诉我。想起今天的粗鲁对待,我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吧,至于那个将我卖了的人应该已经带着他姐姐离开了吧,我想我不在乎,可眼里还是泛起了点点泪光,心里有些苦涩的滋味。
第十八章 什么东西
第十八章 什么东西
第二天,我和黄妈各据一角,陷入新一轮沉默当中。滴水未沾、滴食未进的状况让我们都很难受,但更难受的是不知道接下去的命运会怎样。
黄妈首先开口,打破一室的沉默,“柳岩小姐,有一事我想拜托您。”语气中包含深深的无奈和绝然。
“什么事?”我说道,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可以帮到她什么时候呢?
黄妈伸手进胸前,掏出一个小孩手掌大小的洋娃娃,镇重地说道:“这个你帮我拿着,如果见到果果的话,帮我交给她,跟她说拿着这个,好好活着。”
我看着黄妈绝然的表情,内心不忍,但是我开口道:“你还是自己交给她吧,我不一定可以见到她。”言下之意,我也生死未卜,恐难完成任务。
黄妈却执意将洋娃娃塞进我的手中,苦笑道:“柳小姐,怕是不知道青帮的规矩,绝不饶恕背叛者,何况我还是处在七少和少爷的冲突中,活下来的机会不大,反而是柳小姐,你还有利用价值,好好运用手里的砝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直觉黄妈知道的肯定很多,于是我试探地问“黄妈,我有什么利用价值?”
“哼,柳小姐,想探我的话吗?不过,现在,我就告诉你吧,他们想要你的……”突然门前有脚步声传来,黄妈只能在我耳边低语一声,“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就装作知道。”就赶快坐回一角。
“他们想要我的?”这句未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环绕着我的脑海,以至于我被带出去的时候,还沉陷在思绪当中,直到有阳光射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极度收缩,再睁开时,才发现我正走在一条小径上,小径旁是日氏的园林,竹林,小潭,清泉流动,时有竹筒冲击小石发出咚咚的声音,一片宁静祥和。可我知道接下来,我将面对的不是宁静。
“柳小姐,还是称呼你做吕小姐呢?”男子问道。
看着他英俊的外表,经过昨天,我已肯定他不是天神,而是撒旦,一个地狱的使者。
“还是叫我柳岩吧,这么多年习惯了。”我说道。
“柳岩,是呢?这么多年都找不着的人,居然换了一个名字,吕四猫小姐,原来的名字可真特别呢。”男子笑道,可笑容并没有到达眼里。
“多谢夸奖。”我强装镇定地说道,其实内心波澜起伏。
“柳小姐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
虽然我对他话里的请字有很大的怀疑程度,可我真得好奇来这的目的,也就微低着头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令尊也曾来过这里。”老爸,我心里一跳,似乎真相就要来了。
“那时,也和柳小姐一样镇定。可是很快就变了样子。”男子见我脸色一变,继续地语气平缓地说下去。
“当时,吕先生拿了我们很重要的东西,却不肯还,现在柳小姐是否应该拿出来。我相信吕先生临终前一定将东西告诉你了吧,吕四猫小姐。”
我终于明白黄妈那句话:“有些东西,不知道也就装作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我实在想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也不会假装。
“什么东西。”我问道。
“或许吕小姐不知道,但你父亲是否有提及什么特别的?”
“没有。”我老实道。
“吕小姐,还是好好想想得好。”
这几句话,似曾相识,沈七也问过,不止问了一次,可我的答案也是“没有。”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开始试探我。但是老爸真的不曾说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放在哪里,或许其它什么的,除了那段时间比以前更忙外,之后也一直处在晕迷当中,根本不可能说些什么。
“没有。”我依然这样道。
“没有?没有的话,吕小姐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现在最好想清楚,过了今晚,可不是我来招待你了,吕小姐。”男子说道,话里是浓浓的危胁。
我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妄想在那里黄妈可以告诉我答案,可去到时,那里只剩下我一人。
洋娃娃已经被人拿走了,就在我进入日氏庄园前。我被人彻底的搜身,随身物品都被人拿走了,当然洋娃娃这么可疑的东西,自然不会再随着我回来了。我看被解体的可能很大很大,已经不再可能复原了,我心想黄妈千算万算却没算着洋娃娃会被人拿走。但现在更重要的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老爸对我到底说了些什么?脑海一片空白。明天?我似乎听到时钟嘀哒嘀哒的运转,要是说不出来,我已经可以猜想出我的命运了。
第十九章我永远对他恨不起来
第十九章我永远对他恨不起来
“吕小姐,想清楚没有。”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可眼里却发出狼似的目光,震慑而犀利。
我又被带到一个地方,可里面不再是宁静、优雅,而是一片让我感到恐怖的白。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行刑工具,墙上有些血迹,干透了和未干的叠加在一起。就算没有实际动作,整个房间也起到了震慑人的作用。
我面对的依然是男子,可旁边多了几个彪悍的男人,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与男子平坐的人,脸上有道很深很长的肉色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活活地将那张英俊的脸切开两半,触目惊心,加上他那双眼睛。眼里是狠狠的侵略,嘴角带着嘲弄,手一下没一下的抚摩着软鞭,有时轻轻地挥动,似乎在酝酿着某种运动。
我可以猜想到它落在身上的疼痛,我也可以想到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要的答案,也不会伪装什么知道、不知道,欺骗的结果往往自作自受。
在我傻楞了将近两分钟后,男子站起身来,笔挺的身姿离开躺椅,一步一步地迈开脚步,临近出口时,只残忍地留下一句:“吕小姐,好自为知吧!”就转身消失了。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胸口上,我知道,假如我再不说点什么,我就要活受罪了,这种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感觉比死亡更可怕,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发现我掉进了一个圈套,无论我说些什么我都逃不了,更甚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皮鞭划破长空,我只觉一阵风,瞬间衣帛撕裂,皮肤惊现一道红痕,赤生生的疼,第二鞭,第三鞭在背上交错,衣服破碎,只零星几片挂在雪背上,红痕交织成网,在光滑白皙的背上更显狰狞。我浑身颤抖个不停,紧咬着牙关,嘴里也是一阵血腥味。再这样下去,我想即使我知道,然而他们也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还这么嘴硬,说!”男子喊道,话里却充满了兴奋感。旁边的人出声制止,却被男子挥舞的长鞭中断了话语。
第四鞭落下之时,我闭上了眼睛,心想终于完了,我知道我已力透,再无力去与命运再抗衡些什么了。风很急、很快,很响的“啪”的一声响起,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只在耳边听到一声男子的闷哼声,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人爬伏在我身后,用整个身子挡住了我。我稍稍抬头,却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一个已经利用完我的人,现在却以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我,那双孤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还有一种我不忍读懂的东西。
挥鞭的男子更兴奋了,显然跟他有仇,恶狠狠地说:“沈七,想不到你今天自动送上门来。” 挥鞭的力气更大了,并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咝吼声,兴奋而疯狂。
第五、第六、第七……数十鞭下来,沈七已体无完肤,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却没有一个shenyi,没有一句求饶的话,相反紧紧的护着他身下的我。反而是我,脸上布满了眼泪,嘴里不断的求饶,更想移动身子去承担那些鞭子,却被沈七牢牢地搂住,动弹不得。
挥鞭的男子已气喘吁吁,旁边有人扶起他,等于这场酷刑已终止。
“小六,气顺了吧!以后不要找她麻烦,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了她也不知道。”沈七说着,这几句话都份外吃力,最后嘴里更吐出血来。
“好一对苦命鸳鸯,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不过,放不放了她,大哥自有分寸。”男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带着残忍与不屑。
旁边已有人撑起沈七,扛着他离开,连带我也被人扶起,跟着他的后头离开。我看着沿路一地的血痕,前方半昏迷状态的沈七满身是血,弓着背,破烂的衣服中露出的肌肤令人惨不忍睹,几乎与衣服碎片粘在一起。我知道我永远都对他恨不起来。
第二十章疯子
第二十章疯子
当晚,抱着泰迪熊的女子安静的坐在一旁,眼睛无神,无意识的哼唱着,几不成调,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一种清清的,冷冷的,许是许久不曾说话的原因,略带着些沙哑。
而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男一女,自然是我和沈七。已换上棉质衣服的我们,状况好了些,伤口已被包扎好,反躺在床上。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沈七,心 里焦躁不安。刚刚的那一幕还停留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去。
沈七轻喘着,被反置平躺在大床上。旁人不敢轻触他的身体,因为上面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血痕累累,血迹斑斑。不久,有人带着白袍医生进来。
医生年纪不太,与我想象中的白发老头完全不同。帅气的脸蛋上挂了一副金丝无框眼镜,显得整个人都是柔和的。他进来的第一眼,不是看向床上,也不是看向旁人,而是看向一角的静静坐着的女子。只是匆匆的一眼,快如闪电。如果不是我担心沈七一直盯着这个救命神,怕是捕捉不到。而一角的女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不曾望着任何人,一直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
但两人是什么关系,现在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关心的是沈七的伤势。医生很快走至床边,看了看沈七,眉头不由得皱起,轻声叹了一口气。沈七抬头望了望他,眼里是多重复杂的情绪。
旁边有人焦急道:“安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也把我心中急切的问题问出。
医生回答,声音也是轻轻的,似乎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如沐春风,“先处理了吧。”
短短几个字却无人再说些什么,有足够的威严。
沈七却摇了摇头,看着我说:“先看看她吧,她也受伤了。”几句话却惹来一阵阵重重的咳嗽。
医生无奈地笑道:“小七,我知道,不要说话了,你现在比她严重多了。”
我的眼里心里都是泪,哽咽着说:“我没事,你还是看看他吧。”
医生更无奈了,道“你们两个都很不好,小张带这位小姐下去,清理一下。”
后面上来一位妖娆的白衣天使想带我下去。
我十分得不愿意,想一直留在沈七的身边,就算帮不上忙,至少让我看着,也觉心安些。可沈七却道:“去吧,有事大声叫,我没事的。” 强装无事,话却说得份外无力,这让我更加的不安。
就在我俩大眼瞪小眼僵持着,医生道:“小姐,还是先离开吧,你的确要处理一下伤口,还有你在这里待下去,我看小七也不用处理了。”几句话说得可圈可点,看似玩笑,却也让我不得不离开。我三步两回头的看了看病床上的沈七。医生已双手翻飞,开始处理起来。
看到数十条红痕纵横交错,背上皆是触目惊心的鞭痕,有些甚至与衣服碎片相贴。我身上的疼真的不算些什么了,在我被护士处理的时候,我依然担心着,不是不疼,而是有一个地方更疼,那就是心。不等护士包扎完,我就急匆匆地套上衣服跑起来,拉扯着我刚止住血的伤口,伤口又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