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阵怒骂声从树底下传来。“衣服还有余温,他们就在这附近,我们分开找。”绑匪朝不同的方向搜索而去。
“小猫该放手了!”,郝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才惊觉不知何时,我紧张得死死抱着郝数的腰。但放开手后,我又一次很快的闭上眼睛。原因无他,郝数的外套如今穿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白色单衣,衬得肤色洁白无瑕,他身上的气息仿佛还包围着我,同是女孩子,我竟然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自我鄙视无数遍。我为了逃避尴尬,赶紧无话找话,“幸亏你发现得早,不然……”“嗯。”郝数淡笑着,只是气息略显微弱,脸色刹白得可怕。
就在我们以为暂时安全之际,树下竟出现了一个人,他仔细地看着树底下的那件衣服,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头向上看,与大树上方的目光碰触个正着。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射出邪魅的光,不可否认,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深黑的眼瞳,就像一池春水,吸引人沉醉其中,而如今,眼睛里除了深黑,还有流光闪耀,投射出自信与赞赏,是的赞赏,他看向郝数的眼光中有浓浓的兴趣。
第十二章无奈救人
第十二章无奈救人
如果不是这时出现的男人声音,我想我们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
就在小七逐渐靠近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声音中露出某种疯狂的兴奋和恶毒感,“小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从我这个角度看,只看到小七木然的表情,冷冽的眼光投向声音的出处。刚才还流光溢彩的眼神又复归沉静,又回到那个冷漠的少年。“什么意思,从你来我家开始,一切都变了,你姐姐怎么勾搭上我大哥,你怎么骗得父亲的信任,你以为你真有本事?哼,我告诉你,都是你那狐媚子的妈妈,我母亲才会……总之,你和你姐姐都该死。”来者正是小六,过去嚣张、张狂的样子全然不见,如今犹如困兽在挣扎。从他的语气中,不难想象他如今疯狂的状态。“那又怎样,她们有罪?我看有罪的是你的哥哥和父亲。”小七冷冷地说,语气中透着一丝愤怒。“哼,小七,你别想拖延时间了,你的人已经被我骗去其它地方了,你不是说那群小孩不简单吗?你就当死在他们的手中吧。而我则是无罪的。还在等什么开枪。”一声令下,枪林弹雨。第一次亲眼目睹枪战场面,我的心提上了噪门眼,无比恐惧地看向一旁的郝数。郝数倒冷静得出奇,不见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透出深深的不屑。
“不要睁开眼,抱紧我!”郝数小声地在我耳边低语,语气似水般温柔,试图抹平我心中的恐惧。我紧紧地抱着郝数,在他怀中轻颤。他腾出两只手来掩住我的耳朵,轻声说着:“不要怕,不要怕”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催眠,我渐渐忘了害怕。在他怀抱中闻着他清新的气息,感受别样的温柔,似乎独处在一方小天地里。当枪声停止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但我仍然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小七,很有本事啊,这么多枪都射不死你。不过,就此再见了,哦,不,是永远都不要见了,哈哈!走。”小六带着一群人离开,树下再次归于平静,不过这平静却带着血腥味的,让人不忍目睹。
“现在是好时机,他们不会再回来的,我们快走!”郝数略带兴奋地说。郝数平时的表情是柔和的,很少看到她激动的样子,哪怕是此时略带兴奋的样子,可见这次时机多么难得,多么可贵。“嗯!”我呆呆地应着,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复过来。
在路过躺着的那个人时,我假装看不见,即使那血腥味如此得强烈,那呻吟声不断传来。在经过的瞬间,他紧紧地捉住我的脚。我强忍着没有惊叫出口。“放手”,郝数低吼。第一次看到郝数生气的样子,并不是说表情多么得扭曲,表情依然平淡,但眼中不再是温柔如和煦的春风,而是冷冽得似凛冽的北风,令人不寒而栗。可那人只是低笑,捉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啊!”我的脚生疼,低声轻喊。郝数在手环上摸索了一下,那把利刃破空而出。“如果你想留有全尸的话,现在立刻放手。”郝数面无表情地说,可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含糊,直抵小七的手腕血脉。“你已经失去谈判的机会了。”郝数低语。“那倒未必,你看仔细点。”小七轻笑,声音虚弱,但充满了恶意。
细看之下,小七的手中暗藏了钵片,锋利程度丝毫不输给郝数的利刃,“除非你想她死。帮我疗伤,她断一只脚,你选。”小七虽身受重伤,但清醒的程度让人鄂然,可见其意志力之顽强。郝数与四猫对视一眼,给以一个镇定的目光。“我帮你取出子弹,上药,结局如何就看你的造化。”“好”两人在很短时间内达成了协议,小七放开了对我的束缚,很快昏迷下去,原来刚才不过是强撑着要挟。“哼!”郝数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割开衣服,进而是皮肉,取出子弹,洒上药物,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含糊之处,仿佛做了无数遍。我在旁边看得张目结舌,忘了应有的反应,直到郝数唤我,“小猫解开他的面具,他需要舒畅的呼吸。”郝数在做最后的包扎,同时也唤醒在一旁傻站着的我。“好!”我赶紧听从郝数的吩咐,解开小七的面具。
眼睛漂亮的人,原来脸蛋也是不俗的,不,其实是很不俗才对。最漂亮的眼睛闭上了,有些可惜,但高而挺的鼻子,长而卷的睫毛,连失血的嘴唇也拥有完美的辐度,整张脸透示着一种傲气,即使是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总而言之,也是个好看的男人啊。
“笨蛋,看帅哥看傻了,有我好看吗?真是个花心的女孩,以后要看牢点才行。”郝数在一旁调笑地说。“还好啦!你是女孩子,怎么能相提并论。”我说着违心话,其实我心中觉得你比那男的漂亮,更合眼缘的。“是啊,我们两女的,能有什么呢,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快走吧。”郝数低语,继而略有些烦恼地看着我,提步远去,只是步伐过于沉重。我有些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以我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的性格,很快将其抱之脑后,何必自寻烦恼呢?迅速跟上了她的步伐,搀扶她一把。
第十三章获救
第十三章获救
古诗有言:“夕阳西下几时回。”以前没怎觉得,四猫如今是身有体会。白天、黑夜相间交替,交替了几次,四猫已无从数起,只知道如同咸蛋一样的夕阳诱惑了自己无数次,因为四猫饿了。自由诚可贵,但失去生活保障的自由同样让人可憎。四猫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为了形象,强忍着不让肚皮发出任何令人尴尬的声音。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走上了“康庄大道。”其实说得好听点,也就是较为宽阔的泥路,不过较林间小道而言可以算是“康庄”的了。“小猫,你肚子响了。”郝数搭着我的肩膀,调侃地说。“不,你听错了,在打雷!”晴天万里,我典型的睁开眼说瞎话。“是啊,我的肚子也在打雷。”郝数轻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被雷鸣和郝数锻炼得不一般的强,丝毫不受任何恶意言语的打击。不过作为一位矜持的女生,我怎样也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不满,所以扭过头来,当她是个透明人。“再坚持一下吧。”郝数收起调笑,安慰地说。
凌晨,天空也在沉眠,而我却被阵阵磨牙声所惊醒。“郝数,郝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蜷缩着身子,害怕得希望找到同伴。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答应声传来。料作以前,哪怕老远的猎狗声,郝数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捕捉到,怎么这次……
定睛细听,磨牙声就在附近。“不会是。”我心生惊惧,看向一旁的郝数,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他的姿势是一种如初生婴儿般的保护姿势,靠近时,磨牙声越来越近。我扑向郝数,发现他的体温很高,高得灼人,冷汗湿遍了全身。
“郝数,郝数,你醒醒,别吓我,你知道我很胆小的。”我尖叫,语无伦次,只知道拼命摇晃着她。但郝数一点反应也没有,晕倒在我的怀里。记得郝数的手环里有药,可打开后,只留下暗格,药已没了,看来是给小七疗伤时用掉了。“冷静,冷静,啊,对,水”,我赶紧拿出水瓶,将水倒在郝数的脸上,喂到她的嘴里。“郝数,你醒醒。”我害怕得痛哭起来。突然想起我感冒时老妈的做法,遂脱掉她的外衣,擦干她汗湿的身体,脱下那件原本属于郝数的外套,套在她身上,等一切都弄妥后,天已开始发白,我也疲倦地倒在了郝数的身边。
“小猫,小猫。”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阻挠着我吃大餐,我气愤不已,握紧拳头,狠狠地挥向发声处。“啊!”有人痛呼,我也终于被惊醒过来。入目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不过嘴唇被咬破,脸色过于苍白,衣服、头发有些零乱,却无损她的美丽,最愕然的还是眼角的那轮黑圈,有点让人啼笑皆非,我刻意忽略我所造成的事实,欣喜地说:“郝数你醒了,没事了吧”,连忙将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已降了下来,不过还有些发热。“脱你的福。”郝数说着,一语双关。“呵,呵,呵。”我假笑应对。
突然看到郝数的眼光向下瞟,我的眼光也本能的跟着向下。“啊!”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我脱下外套,然后……“不能看!”我赶紧用双手捂住郝数的眼睛。“呵,一般不是遮自己的吗?你真是特别啊。”郝数轻笑。“也没什么看头,我转过身去就是了。”说着,郝数转过了身子。我轻吁了一口气,其实有内衣、内裤打底,不过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你比我还没看头,还好说我。”我埋怨道,试图摆脱尴尬的局面。“我和你是不同的,呵呵。”郝数听完后,大笑出声,但因扯动了伤口,表情份外狰狞。“是,是不同,你比我漂亮。”我在心中腹腓。
因我的失误,这次连水也没了。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郝数本已受伤的身体趋于极度恶化当中。“郝数,你要撑着点,雷鸣会来救我们的。”四猫焦急地说,“你一个人走吧。”郝数虚弱地说,“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你才……呜呜。”我眼泪直流,“傻瓜。不要哭,是我自己变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看着我,郝数想抬起手,却无力地放下,只能用眼神深深地望着我。“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四猫背起郝数,走上了不知道尽头的归程。
“你……”“我不会放下你的。”尽管走得慢而艰难,但是我不曾放下郝数。 “嘻,我是说你可以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会放开我的。”郝数在四猫的肩头轻喘,几句话也说得份外艰难。“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焦急道。
午时的阳光,炽热的黄土地上两个交叠的身影龟速移动着。几天缺水、缺食,我们的身体虚弱得厉害。不远的车道传来车声,我想带着郝数躲藏起来,但终究没了力气,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尽量避免背上的郝数受伤。而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想:“完了,又要被捉走了。”
在黑暗中醒来,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身体无一处不感到疼痛。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母亲欣喜的目光。吕妈强人一世,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落泪,如今却狠狠地不屑了一把,红肿的眼,零乱的发,满脸的疲倦与担心,这是我醒来看到的母亲的样子。 “妈,我没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下疼。“醒过来就好,你先别说话,医生说你严重缺水,喉咙发炎,现在不宜多说话。”母亲欣喜地说。 “郝数,她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位坚强而美丽的少女,把心中最记挂的事说了出来。吕爸、吕妈对视一眼说道:“你不要着急。郝数现在还在抢救中,我们这样真的要好好谢谢他呢。”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我想去看看他”。我坚定地说。“你现在这种情况,等你好了才……”。还没等吕妈说完,我已经冲动地跑了出去。忘了还在打点滴,点滴脱手那一刻带出了鲜血,虚弱的我也跌倒在地,但仍挣扎地往外爬。“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动,你……”吕妈一脸心疼地扶起我。“算了,由她吧。”吕爸无奈地说。于是吕妈、吕爸带着四猫来到了手术室前。郝姨坐在一旁,低着头沉思。雷鸣看到我后,快步走向我,焦急地对我说:“你不好好地躺着,来这里干什么。“郝数怎么样,他怎么样了。”说着说着我就哭了起来。“会好的,会好的,你不要激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一群人跟了上去,“手术成功,要看接下来的复健了。”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