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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再依你一次。”君无焕嘴上这样说着,眸光里却多了一抹锐色,“不过,你最好是不要白费力气耍花样,我可不想我们第一次就弄得不愉快。”
那样警告的眼神,似是知道她将要做什么一般,鱼幼尘不禁打心眼里不屑。他大概不会知道,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这点威胁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待他背过身去,鱼幼尘迅速取下了头上的金簪,没有片刻迟疑,转身便跳下了那汪水潭。
“噗通”水响惊动了君无焕,回头看到的却是她义无反顾的沉下水底。那水说深不深,但绝对淹得死人,君无焕顿时脸色一冷,跟着跳了下去。
耳边听到他落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衣摆,将她朝后拖。借着那股力道,鱼幼尘一个转身,手中的金簪便借势刺向了他眼窝。
岂料,君无焕反应奇快,微一偏头,簪子刮过他脸颊,只划破了点皮肉。不等她变招,他另一只手已随即扣住了她脉门。
这一击失败,鱼幼尘知道自己再无机会。当下也不再顾忌,手脚并用,只求在死之前能多给他几拳几脚。
水底下打架几乎使不上什么力道,不过,一个抱着一沉到底的打算,一个既要闪躲,又要将她带出水面,就见两人折腾得水花四溅,鱼幼尘连呛了好几口水,最后,终是被他制住,拖出了水潭。
君无焕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一般,刚上岸边一把揪住了鱼幼尘的衣襟,冷声道:“你是宁愿死,也不愿接受我是不是?”
鱼幼尘本也料到自己杀不了他,不过是想死得不那么憋屈罢了。这会看他如此震怒,反倒笑了,“没错,也只有你这样自负的人,才会以为自己能为所欲为。”
“你想逼我杀了你?”他的脸几乎直抵上她的,冷戾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也为之凝窒,“我就那么入不得你的眼吗?”
“你连亲情伦常都罔顾了,还指望别人怎么看你?”鱼幼尘已经懒得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索性骂个痛快,“像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就算是用尽了手段,最多也只能得到施舍和怜悯而已……”
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人扼住,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君无焕铁青着脸,如果不是长年练就的自制力让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许,那脆弱的脖颈早已被他捏碎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没有感情?”他像是一头被人触到了痛处的猛兽一般低吼着,“你了解我吗?你根本不了解,你们都是一样,从一开始便把我判定为孽障,坏人,难道这样的人也值得我付出感情吗?”
鱼幼尘被他吼得一时懵了,尤其是那双狂戾的眼底深处,似乎多了抹深深的悲凉,让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
她很想反驳他几句,脖子上那只手却扼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也罢,清清白白的死了也好过受他羞辱折磨。虽然她真的很不甘心,也很舍不得。
见她索性闭上眼睛,连嘴唇也变得苍白了,却倔傲得不肯挣扎求饶一下,君无焕心中那股怒火烧得更炽,然而,理智却让他倏地松了手。
“你想死,我就偏不让你如愿。原本,我也不是非得到不可的。可现在,我就偏要你求我。”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来,将怀中的瓷瓶取出,咬开了瓶塞,给她强灌下去。
冰凉的液体入喉,片刻,便如烈酒般在胸腔里烧灼开来。鱼幼尘万没料到他会不杀她而用这种手段,再想吐出来时,已经晚了。
君无焕似是也料定了她不会乖乖听话,不待她有所行动,挥指便封了她的穴。
“动弹不得的时候,药性发作起来会更难受。”他一字一句说着,故意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卑鄙无耻下流!”鱼幼尘恨恨的骂道:“就算是药性发作,我宁愿死,也不会来求你这种烂人……”
末了,她的话被他用一卷锦帕堵住,鱼幼尘立刻瞪大了眼睛。
她本想骂个痛快后咬舌自尽的,可是,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又不能动,竟然连这最后一个选择也没了!
“我说过,你想一死解脱,没那么容易。”君无焕了然的打量着她,指尖抚过她眉梢,“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得了多久。”
归来 。。。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鱼幼尘感觉自己原本湿透的身子已经开始慢慢褪去寒意,一种酒后发热的感觉逐渐扩散开来,被他指尖划过的那片皮肤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君无焕恐怕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迷春酒的药效开始有了明显的作用,那种烧灼感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另一种酥麻酸软的感觉却在骨子里复苏开来。
因为被点了穴,鱼幼尘动弹不得,腿脚一软,人便要歪倒下去。君无焕长臂一捞,顺势将她揽住。
“怎么样?现在,你要改变主意吗?”他故意凑近她耳边说着。男性独有的气息加上那吹吐在耳畔的热气让药效的刺激来得更加强烈,鱼幼尘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深。
看她依旧不肯放下敌意,君无焕眉宇间多了一抹厌恶,“知道吗,我很不喜欢看到你这样的眼神。”
他欣赏她的执傲,可是,心底更多的却是厌恶和憎恨,因为她的这份执傲是针对他的。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愿意试着真心接受他,他也不在意什么真不真心了。过程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对他来说,重要的是结果。
然而,哪怕是承受着煎熬痛苦,她也不愿屈从他一次吗?他不明白,她从认识君无诺到嫁给他,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事,君无诺到底是哪点值得她这样倾心以待了?
凭什么他费尽全力,努力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他们却是唾手可得?
今天,他就非要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不可!
腰间的束缚被他轻易解开,原本湿透了紧贴在身上的衣物更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剥落。鱼幼尘顿时慌了,想要开口阻止他,却苦于无法说话,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君无诺,早知道她就应该不顾他的阻止跟他一起去南岭。就算是会给他添麻烦又如何,就算是会遇到危险,哪怕是死在他身边也好,总胜过受这种羞辱。
汩汩而下的泪水让君无焕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倚在他怀里身上仅剩一件单衣薄裤的鱼幼尘,心里那股邪火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情~欲。
“哭什么,我不会对你用粗。”他冷冷说着,却还是伸手去拭她腮边的泪,拭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厌恶,遂停了下来,道:“事到如今,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你应该想着让我如何多疼你一些才是。”
他眸中带着一抹炽亮,缓缓下移,眸光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指尖微撩,正要剥去这最后一件屏障。
突然,似是听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凝,将她一把裹入怀中。刚要转身,便有一股劲风朝他腿弯处袭来。旋身闪躲之际,一抹身影如风而至迎上他,直攻他要害。
鱼幼尘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觉得浑身发烫,被人带着这么几番飞掠,更是几近眩晕,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有两个男人,正在为争夺他而大打出手,过尽杀招。
突然,她整个人骤然悬空,变得轻飘起来。下一秒,腰际却被一股力道揽了去,紧紧贴入某个温暖的怀抱中。
口中的锦帕被抽掉,接着,穴位也被人解开了,虽然她现在全身酸软,总算是可以动弹了。
意识到身体恢复了自由,鱼幼尘立刻便挣扎起来,想要逃离那个让她快要窒息失控的怀抱,岂料,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别怕,鱼儿,是我。”温暖的嗓音再熟悉不过,短短几个字,却在鱼幼尘脑海里炸开了,她不敢置信的颤栗着僵在了他怀里。
那个响彻她每一夜梦境的声音,是君无诺?刚才她心里一直念着他,所以,这会儿产生了幻像了吗?
“你居然回来了?”君无焕的声音在前方不远处响起,语气里同样有着一丝惊讶,却并不慌乱。
君无诺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按抚着怀中的人,轻声道:“没事了,我们一会就回家。”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鱼幼尘这才敢确定,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君无诺。她竟然还能活着见到他,他竟然回来找她了?
所有的心酸委屈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泪水再也无法抑制。
君无诺怎么也没有想到,和她再见面的情形会是这样。看她湿淋淋的蜷在他怀里,身子却热得烫手,他紧锁的眉峰又沉了几分,随手解开身上的衣袍将她紧紧裹住。
“你就带了一个人来?”听到不远处的打斗声,君无焕唇角一挑,垂下的右手中已多了一柄宝剑。
“在这里等我一会。”君无诺将她抱至一块山石旁,让她靠坐下来,这才转身迎向君无焕,黑眸之中少有的显露出杀意,语气却依如既往的淡然,道:“因为,我想亲手杀你。”
君无焕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也好,你我今天一决生死也好,谁活着,那个女人就归谁了。”
回答他的,是君无诺手中的长剑,剑锋冷戾,直袭命门。
君无焕唇角的笑意一冷,这么多年来的暗下较量,今天能这样放开来杀一场,也未尝不好。
鱼幼尘蜷缩在一角,视线已经有些恍惚,意识却还是清醒的。知道君无诺这是要跟君无焕拼命,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在眼前飞跃,兵器交鸣之声让人的心也绷得紧紧的。
药性的作用,身体里的异样感觉也在逐渐变得强烈。好在,知道君无诺就在自己身边,她心里多少有了些安定感。凭着自身的内力,她尝试着去抵抗那种蚀骨的感觉,只希望自己至少能支撑着看到他没事。
可是,她哪知道,迷春酒并非毒药,靠内力是根本无法阻止其药效的。强行压制,带来的便是深入骨髓的痛楚,不一会,已是全身汗透。
拼杀的那两人虽然彼此较量已经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正面交锋。此刻,两人都动了杀念,剑锋过处,无不是步步杀招。
虽然每个皇子的武艺都是自幼经名师指点,各有所长,然而,若论杀人的技巧,君无诺几经沙场,较之君无焕却是要纯熟许多。
以前,念及彼此还是兄弟,即便是知道对方一有机会便欲制自己于死地,君无诺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般不留余地。
所谓的血脉之情,早在他做出今天这一切时,就已经再不存在了。
解药 。。。
生死较量下,两人都没有多余的招式,不过片刻,君无焕胸前已拉开了一道口子。虽然他闪避得快,伤口只及皮肉,再出招时,却不免牵动伤口,白衣很快沁上了一片腥红。
血腥的味道似乎让两人更加疯狂,剑鸣声不绝于耳。鱼幼尘看不清他们的战况,心里顿时焦急不已。
突然,视野里掠入两个黑影,一前一后朝她这边闪来。人还未到,长剑挟带起的寒风已直袭面门。
“快走!”韧急声喝着,手中的剑却是不偏不倚向着鱼幼尘刺去,全然不顾紧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止暄。
情势突变,厮杀中的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君无诺想也没想便抽身掠向鱼幼尘的方向,手中的剑更是先他一步撒手而出。
君无焕眼疾一瞥,那飞出的剑正是向着韧持剑的手臂而去。更糟糕的是,止暄手中的剑也是直逼韧的后心。
两面都是杀招,他却不躲不避,去势不悔,很明显是豁出去了要引开这两个人,让自己趁机离开。
若是在平时,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利的决断。可这一刻,他却是本能的回身攻向止暄。
四道身影在眼前交织而过,鱼幼尘仿佛嗅到有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紧接着,便被人再度抱住。
是她所熟悉的感觉,她忙摸索着回抱住他,努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焦急的问道:“是谁受伤了?你没有事吧?”
君无诺将她紧紧按在怀里,道:“放心,我没事。”视线却是落在身前不远处。
那一剑直接刺穿了韧的右臂,不过,迅速赶来的君无焕却也救了他一命。此刻,两人联手应付着止暄,已生了退意。
这个时候,只要君无诺再出手,这两人是断没有活路的。只是,怀中鱼幼尘异样的滚烫却让他无暇顾及这么多。
先前就察觉到她不对劲了,但要对付君无焕,他不得不先放下她。这会搭上她的脉搏,才发现她不止是全身烫得惊人,连脉搏跳动得也很异常。
再看她面色嫣红,在听他说没事之后,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抱住他的手却越缠越紧,急喘着往他怀里凑,紧皱的眉头似是正隐忍着某种折磨。
“鱼儿,你该不会是……”某种猜测几乎已经不言而喻,君无诺眸光一冷,瞥向君无焕,内力已在掌心凝聚,却被鱼幼尘捉住了手腕,牵引着他贴上了她的脸。
“你的手……好舒服。”鱼幼尘有些贪恋的拿脸在他掌心磨蹭着,知道是他在她身边,才敢纵容自己放松警惕。相对她的滚烫,他身上的温度倒是沁凉怡人,尤其是他手心贴上她皮肤的时候,心底那股焦灼空虚的感觉似乎稍稍慰解了一些。
君无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