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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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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孙瓒退后。

赵商倒是被皇甫岑这样洒脱的神情逼得岌岌可危,这哪里是在同门切磋,皇甫岑的样子就像是在教学生一般。不由得怒气上扬,心中越加不忿,同样的年纪,凭什么皇甫岑你的优越感要超脱自己。冷声道:“看皇甫师兄很有把握,我看我们换个文斗,怎么样?”赵商狡诈的一笑。

草庐之内的几人同时一愣,不明白赵商还要出些什么古怪的招数。

卢植虽然对皇甫岑很有信心,但赵商接二连三的变挂为难皇甫岑,即便卢植古波不平的心境也已经有些承受不了,脸色变了变,转向郑玄,却见郑玄一副遗世独立超凡脱尘的姿态很是舒服,并不着急也不出言阻止赵商。

“换个什么法子?”

“汉赋名扬天下,相信皇甫师兄文采斐然,不在话下。不如我们比试一下诗词如何?”

“哦?”几人同时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个赵商剑走偏锋,却是在考教皇甫岑。

主座的卢植郑玄同时点点头,不过卢植隐隐有些担忧,郑玄却是满是欣赏的看着皇甫岑。

“老二这赵商小子太过奸诈,看他胸有成竹,咱们选择歌赋,偏不作诗。看他计谋还怎么得逞。”公孙瓒虽然是沉着声,但草庐之小,公孙瓒嗓音又洪亮,屋内几人同时听到。

赵商脸色一红,被公孙瓒戳透谎言自知无趣。卢植瞪了一眼公孙瓒,示意少要言语。郑玄却没有说什么,似乎并不看重赵商同皇甫岑的比试,只是在观察着面前的皇甫岑,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皇甫岑嘴角轻扬,风轻云淡道:“既如此,我选诗词。”

“哄。”

因为卢植同郑玄在场,草庐的后辈儿们不敢大声言语,但皇甫岑此言一出,却也有如炸了锅一般,沸腾开来。就是卢植、郑玄也不得不对皇甫岑另眼相看,没想到皇甫岑心胸如此宽广,而且隐隐之中有为赵商开脱之意。举手投足行为举止间已有大家本色。

赵商心中羞愧,感叹于自己心思狭隘,皇甫岑竟然如此心胸坦荡,自己却又如此卑鄙。

“以何为题?”

“今天你们东街外赛马,那么就以白马为题如何?”

皇甫岑点点头,自己并不是无的放矢,白马为题,看似虽难,但是身为穿越大军的他却心中记得五言律诗的开山之作就是一篇《白马篇》,应景之词本就难寻,更何况时代背景如此迎合呢?

一阵喧哗后,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皇甫岑。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皇甫岑轻迈步频,顷刻间,洋洋洒洒行文如流水般一首《白马篇》而出,字屡行文间华美艳丽,给人顿生新奇之感。

“这……这。”卢植有些激动,端着茶盏的手臂有些发颤,对着皇甫岑问道:“这算什么体裁?”

“诗歌。”皇甫岑点点头,这才乍然,五言律诗尚未盛行于汉代,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成为了五言律诗的鼻祖了。

“不是汉乐?”公孙瓒眉头紧皱,虽然诗词华丽无比,押韵之处也胜过汉乐府,可是这能赢得面前经学大家的认可吗?顿时心中一悬,不知该不该替皇甫岑担忧。

不仅卢植、公孙瓒有此疑问,就是一旁的赵商、刘备、卢玥儿、刘德然等人也是一怔,显然没有人聊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良久,郑玄像是有所回味似的点点头,频频回味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子干兄舍下竟然有如此英才,日后能开创一派学说啊!”

郑玄的评价颇高,但是身旁的卢植不以为意,呢喃道:“小辈俚词浪&语不值一提。”

“不。”郑玄出手阻止道:“此诗看起来是过于讲究押韵、平仄、粘对、对仗,取材单薄,又不能精密的观察,但是纵观诗歌发展,从《诗经》四言跨步到《乐府诗》的五言为主,到现下的……”郑玄一怔,不知怎么称呼皇甫岑的《白马篇》

“五言律诗。”皇甫岑适时补充道。

“哦,对,到现在这种五言律诗,这种句式在节奏和表现力上都具有很大的优点,它的优点如今被很多人所发现,只不过还没有人明确的创作出这样的题材,五言律诗迟早要取代汉乐府的。五言律诗的诗歌创作表现出浓郁的丽文倾向,专注于对偶、炼字和声律等技法的锤炼。日后必将横扫文坛。颠覆传统观念。”

皇甫岑点点头,对一旁羡慕的眼光视而不见,心中却对郑玄另眼相看,没有想到一个经学大师竟然能这么透彻的分析诗歌的发展趋势,而且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如此之强,不愧一代大家,看起来中原英豪太多,自己这才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乐府诗以其曲调灵活多变,主题浑厚深沉,风格俊逸清丽,显现强烈的个性张扬,带有浓郁的抒情性却是我们不容忽视的。”

卢植点点头,讨论为学之道,自己确实不如郑玄。

赵商本想再次开口询问,因《白马篇》中只字未提白马,描写的却是一个北地豪侠,似乎有些词不达意。

却被郑玄冷冷一瞪,生生逼回。郑玄暗叹自己的弟子确实不如皇甫岑,竟然拘泥于俗物,竟然没有看出皇甫岑的境界高出他很多,如果皇甫岑要是单单描写白马,郑玄到没有这么激动了,可是皇甫岑借白马之名,来抒发“捐疆赴难,视死如归”的抱负到让郑玄另眼相待,低声看向卢植道:“此子日后封侯拜将,开创一代盛世之功非他不可。”

即便不听郑玄这么说,卢植也震惊的不得了,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有很多不同寻常的过往,却没有想到他胸藏凌云之志,竟然比自己这个师父还要志向远大,而且这个豪侠如果没有从军出塞的经验,恐怕也很难写出来吧?

这一刻,卢植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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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白马结义 第十九章 你我兄弟

“《白马篇》虽不描述白马,却写边塞游侠的忠勇。 //是借用《白马篇》来抒发个人的报国之志。”郑玄赞叹过后不忘回身看向赵商,其中深意一见便知。

经过郑玄这么解释,身后的赵商一阵羞愧,与皇甫岑相比之下,已经差了好大段距离,诗词歌赋的差距可以通过学习追赶,但是心志和目光远浅,赵商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追赶不上了。顿时跨步上前,道:“皇甫师兄才华弟恐追赶不上,拙作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哪里。”皇甫岑并没有寻常般的高高在上。

“呵呵,子干兄的‘卢下双壁’可是羡慕刹师弟了。”郑玄此话没有一丝做作之意,反倒是神情流露间多有羡慕之色,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呵呵。师弟的学问何愁无弟子相教,我这两个劣徒尚需调教。”卢植言辞虽然犀利,可是神情之中满是自豪。缓了一刻,卢植开口询问道:“对了,师弟来此何事?”

卢植这话问的有些鲁莽,为人直爽,不懂变通,故此才有一提。

郑玄回身环看了身旁的众人一眼。

卢植挥了挥手,斥退身旁陪同的众人。

皇甫岑同公孙瓒相视一眼,心中生疑。现下党锢虽然渐渐解禁,但是郑玄同北海来此,是招忌讳的,能来此,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甫岑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历史本来的轨迹上该发生什么事情,不明的摇摇头,率先而出。

身后公孙瓒、刘备、卢玥儿、刘德然、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赵商等一干学子相继而出。

“皇甫师兄,你是怎么创作的五言律诗?”赵商不已方才输了一局为耻,反而不耻下问道。

公孙瓒撇撇嘴,这种中伤他人的小人,公孙瓒一向不耻。

皇甫岑看了看眼前的赵商,不像是一个懂得深藏隐忍的家伙,笑着拍了拍赵商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宽慰道:“诗词歌赋,雕虫小技,定国安邦需要的可不是这些。赵师弟为兄长你几岁,就多说几句,拘泥于细小之处,得不偿失。汉之张良、陈平又做过什么妙笔丹青?但他们不同样青史留名,反观,大凡在诗词歌赋上留下卓越成就的人,也都郁郁寡欢,不得施展。当然究竟他们是不是有那个才华,我们尚且不谈,你还真的要跟那些人一样吗?”

皇甫岑话语真挚,眼含真情。

赵商年纪尚小,却从未有人这么透彻的跟自己聊这些东西,就是师父郑玄也是忙于经学之道,没有这么关心自己,寥寥数语,赵商已经被皇甫岑的话深深打动。

当然皇甫岑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日随口之作竟然改变了赵商的一生,历史上本是默默无名的人物,竟然会成为他以后重要的一颗棋子。

“二师兄,你真厉害。”卢玥儿自从上次一事之后就很少理皇甫岑了,今日见皇甫岑大出风头,忘了隔阂,天真的向皇甫岑称赞道。

“呵呵。”皇甫岑摇摇头,自己这到底算不算是厉害呢?

“二师兄,大师兄你们同崔巨业的比赛怎么样?”卢玥儿这才想到,急忙的问道。

闻及同崔巨业赛马一事,刘备倍加紧张,从刘德然那里得知皇甫岑那日为了自己应了这事,如果输了那是要叩三个响头的啊!

就连赵商也在关注比斗的结果,相比面前的皇甫岑、公孙瓒,赵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及。

皇甫岑同公孙瓒相视一眼,会心的一笑。

这一笑,舍院之中的气氛顿时缓和起来。所有人都明了结果。

不过刘纬台似乎还觉得不带劲儿,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同赵商和郑玄其他的徒弟们炫耀着比赛是多么激烈。

“崔巨业仗着马快,欺负皇甫老弟白马老矣,在出发之时就抢先一步,却不想,皇甫老弟技高一筹,压平白马,借着崔巨业红马躲避红绳之际,追赶了上去。”

“崔巨业虽然一直领先,并且先得红花,皇甫老弟却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并且在转身之际,抢到内道。”

“壮绳之机,皇甫老弟的白马&眼看就要超过崔巨业的红马提前撞绳,却不想突生变故,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位师兄你倒是快说啊。”郑玄的弟子们往日里只同师父学习经文了,怎么经历过这样精彩的赛马,彼此各自被刘纬台吊起胃口,急声问道。

就连没有看到比赛过程的卢玥儿、刘德然、刘备、赵商也被刘纬台天生的忽悠给吸引了,纷纷调转头颅看向刘纬台。

“崔巨业这个家伙竟然使诈,趁皇甫老弟心思全在赛马上,仗着他父亲崔钰在场,竟然无耻的使用暗器,就要打伤白马和皇甫老弟。”

“啊?”同时响起一声惊呼,所有人都为皇甫岑深吸一口气,眼见赛事临了,却不想崔巨业如此卑鄙,众人纷纷一阵大骂:“这个崔巨业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仗着他父亲在场,明着使诈,该死的!”

“快说,二师兄怎么样?”刘备心中一悬,如果这场赛事要是伤了皇甫岑,自己可就太过于心不忍了,急切的追问,浑然忘记了皇甫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

“还能怎么样?”刘纬台抻着懒腰,笑道:“这点小小计谋怎么能伤得了皇甫老弟,只见皇甫老弟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扑的摔倒。”

“啊!”卢玥儿一声惊呼,眼中泪水即要滑落。没想到皇甫岑遭了他人暗算,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在这里,不让大家担心。

“唉!”众人一阵惋惜,不想皇甫岑竟然倒在了一场奸人的暗算之下,纷纷无奈的摇头。

刘备小拳头紧握,青筋暴露,赛马之事因自己而起,那么这事要是逼急了,自己也要跟崔巨业没完没了。

“咯咯。”刘纬台见身旁一众伤心的目光奸笑几声。

卢玥儿眼眸一闪,心下明了,这是刘纬台拿大家取乐,心却是欢喜,不过面上却是不依不饶的垂着面前的刘纬台,嚷嚷道:“叫你使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师兄没那么容易输。”

“师兄弟们,刘纬台拿咱们开涮,不能饶了他。”刘备小脸通红,只觉得吃了刘纬台的愧,借机鼓弄道。

一群人蜂拥而上。

“唉!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刘纬台急忙耍滑开溜道:“其实当时我们也以为皇甫老弟中招了,却不想皇甫老弟在马上接住了那崔巨业使诈的招数,而且人马倒地,那马失前蹄,只不过是皇甫老弟用的一诡招,一来是躲崔巨业的暗器;二来是麻痹崔巨业。”

“结果怎样?”刘备问道。

“结果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呀!”卢玥儿急切的问道,手上不停的掐着刘纬台的臂膀。

“还能怎么样,结果就是崔巨业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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