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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曾置广平国及广平县,故此得名广平县,寓意,一云“以形势言也”,取地域广阔平坦之义;二云取希望统治者“广其仁惠,平其政刑”之义。
皇甫岑这日便行至广平,心中有事,赶起路来也快了许多,就连一旁被囚禁在囚车中的刘基似乎都察觉到了皇甫岑的心事。
以为皇甫岑是不愿意陪同自己南下日南,开口安慰道:“假佐,你也不必如此,过了洛阳,你把我那两个孩子交到我亲人之手,你就离去吧。”
刘基说完却许久都未见,皇甫岑开口,再次抬高声音道:“假佐,假佐。”
“啊?”皇甫岑一怔,这才缓了过来,靠近囚车,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假佐,你好像有心事?”刘基什么人,老奸巨猾之辈,焉能看不出皇甫岑心事憧憧。
“嗯。”皇甫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说说?”
皇甫岑笑着摇摇头,笑话,跟刘基说什么?说自己对结义大哥娶妻闷闷不乐?说自己对结义大哥的出卖耿耿于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皇甫岑还是清楚的。
刘基一笑,皇甫岑不说他心中也有些猜测,只是不好点出,隧转移话题,佯怒道:“假佐,你好像还没有跟老夫解释些吧?”
“呃。大人所说何事?”
“这么快就忘了。”刘基埋怨的摇摇头,提醒道:“假佐大人,老夫在辽西初见你之时,问你上次所说当真?”
“哦。”闻此,皇甫岑顿时明白过来笑笑道:“大人,却是岑失礼,忘与大人知会一声。”
“现在说也不晚。”刘基没有方才的虚假姿态,却是由衷的表露出一丝担忧的问道。
“嗯。”皇甫岑点点头,看一旁押送的官差并没有留心自己二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当日我给大人卜卦说有牢狱之灾,纯属猜测。”
闻听,皇甫岑说这一切都是猜测,刘基神情大为不悦,两个眉毛似乎都要拧在一起问道:“猜测总要有所依据吧?另外,第二次,老夫问假佐,假佐当时犹豫未说,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隐情?”
“呵呵。”皇甫岑脸色有些微润的笑笑,刘基这个人真是个老狐狸,自己的神情,他一点都不放过,点头说道:“大人所说不假,当日,岑却是有些发现。”
“哦?”
“此事事关家师,岑不便多言,却是从家师那里发现大人幽州之行多有不妥。”皇甫岑并不挑明。
“哦?”刘基眉毛一挑,低吟道:“你和伯珪同是求师与涿郡大儒卢植,卢植虽然不算当今门阀士人一系,却跟这些名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上一次,在涿县陈实、杨赐、蔡邕、何休、郑玄这些鼎鼎有名的汉末大儒都在场,也就说……”言此,刘基神情慌张的看向皇甫岑,这个消息太过惊悚了。
皇甫岑却视而不见刘基的目光,把头扭向一旁,今年(176)既是党锢再起之时,益州又乱,自己千万可别趟浑水。
“待!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老子凭生最看不惯你们耀武扬威,为虎作伥的样子。”
一声怒骂,划破空气之中的寂静。
而这声怒骂也引得路旁一众行人纷纷转头观瞧,皇甫岑和刘基把目光看向前方。囚车之前,正有一宽眉阔目,四方脸的大汉对着押送的两个官差大声怒骂。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官家的囚车你也敢拦,还不把路让开。”其中一年轻官差肖三压不住火气怒骂一声。
“早早把路让开,我们就不追究你的失礼之责。”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官差霍二,虽然有惧面前大汉几分,却转念一想,自己乃是大汉官差难道还要怕了他们不成,挺足身板,大吼一声道:“擦亮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囚车,也是你能挡路的,小心治你个劫囚之罪。”
“治我的罪?”大汉不屑的轻哼一声,伸出中指狠狠地竖起,在众人的目光中猛地坠下。
“咦?”众人不解。
但是两个官差虽然不明白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高高竖起又狠狠地落下,分明是在挑衅,甚至是对自己的鄙视。
众目睽睽之下,遭受如此大辱,两个官差怎能受得了。
不要说他人怎么想的,就是自己囚车之内的重要犯人刘基都会瞧不起自己,总之,大汉的语气已经全完激怒了两个官差。
皇甫岑倒是隐蔽的一笑,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竟然会竖起中指Bs两人,这个手势难道在汉朝就有人会了吗?
“找死!”较为年轻的官差肖三,拔出自己腰下佩刀,对着大汉就砍了过去。
官差是有考虑过的,大汉刑法规定拦囚车者死罪,而刚刚另一个官差明明白这罪名套在了大汉身上,大汉也没反驳,自然有解释为什么要斩杀这个大汉。
另一个年长的官差霍二似乎是退伍老卒出身,经验很老道,没有急于出手,只是在静静地观察大汉的一举一动,手却一直按着自己的刀柄,只要大汉露出一丝破绽,这个官差似乎就能斩杀了大汉。
官差仗着身份,又仗着手上兵刃,想要打败大汉。
寻常百姓已经纷纷开始躲避着,生怕三人的争斗殃及自己,虽然,这些百姓很多人赞叹大汉的勇气,可是对方毕竟是大汉官差,如果出了什么事故,大汉可以一逃了之,多半遭殃的还是自己这些寻常百姓。
说话间,肖三的刀已经出鞘,力劈华山的砍向大汉的面门。
“啊!”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先惊呼了一声,眨眼之间,那柄环佩刀便被大汉死死握住。
“滚开。”一声厉喝,肖三便被大汉一把扔到地上。
“嗖!”
未待大汉松开年轻官差的身体,斜刺里又伸出一柄利刃,刺向大汉。大汉一个后仰,身子平端着躲开身后霍二偷袭的利刃,右手松开肖三,再用这只手一把抓住偷袭的霍二,一个背摔,狠狠地把偷袭之人摔倒在地。
“啊!”
大汉戾气渐起,双臂较劲,大喊一声便要挥拳再在两个官差的身上。
如果这一拳砸上,必定是惹出两条人命。
就在此时,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大汉下垂的双手被人平稳的钳制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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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南下洛阳 第十章 文士解围
“嗯。”
一声沉闷的低吟声,适时的想起在一旁。
围观的众人纷纷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应该已经落幕的闹剧,很不幸,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结局,反而很出人意料。
眼前的画面是两个人双手钳制在半空中。
大汉表情狰狞的挥拳砸下,而他面前有一人脸色依旧,夹住大汉的双拳,半分都不肯相让。
就是在拳头之下,仅仅不足半米的两个官差,神情呆滞的停顿在那里,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就将死去的时候,会有人出手解救了自己,而且出手这个人还是一直随行的假佐皇甫岑。
皇甫岑的功夫竟然如此之好?
囚车中刘基双眸之中精芒闪过,没有想到看似文弱的皇甫岑竟然能神情自若的抵挡住大汉的双拳,不可小觑啊!
“还不快走。”皇甫岑低斥一声。
躺在地下的肖三、霍二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大汉的拳下。神情慌张的退到一旁。
“你敢管闲事?”大汉有些吃惊,从右北平到此,还没有遇见过敌手,更何况面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年纪不大,手上力度却是不小,看他神情不紧不慢,大汉暗叹自己还真遇上敌手了。
“闲事?”皇甫岑微微侧过头来,盯着大汉道:“何来闲事?”
“假佐大人,他敢劫囚车,你要教训一下他。”此时已经缓过来的两个官差,见皇甫岑替他们出气,纷纷开口道。
皇甫岑并没有因为两个官差的说话而有何动作,只是对着大汉说道:“劫囚算不上,但是只因为让路这件小事就起争执,你当真不惧汉律?”
“汉律?”大汉轻哼一声道:“汉律约束的都是寻常百姓,鬼才信它呢?”
见大汉不像歹人,皇甫岑再次开口劝诫道:“何必如此偏执于此,纵然两位官差言语多有不敬,大家各退一步便好。”
皇甫岑不想声张,只想安静的化解此事。却不想大汉反而大笑一声道:“我观他们称你为假佐,那你一定也是位官员,都是一丘之貉,何必如此假惺惺作态。”大汉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尽管来吧,我程德谋还真好长时间没有试试我这臂力了。”
“程德谋?”皇甫岑眉头一挑,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大汉,这个人还真是狂的可以,本不想有任何争执的皇甫岑此时心中怒火已然升起。
“开!”
伴随着大汉的铁拳松开,皇甫岑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怒气,衣袖一甩,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遮蔽大汉视线,脚步向前一个加速,躲闪开来。
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小争执而已,自己又何必跟这般粗人一般见识。皇甫岑就这样对自己说道,想到这里,皇甫岑走回囚车。
“竟然如此瞧不起我?”大汉怒气扬起,伸出拳头猛地朝皇甫岑的身后砸来。
“嗖!”
拳头带着风声,划破整个空气。
“假佐,小心。”刘基见皇甫岑本是上扬的怒火压制,退回这里,心中蛮是欣慰的点点头,这个假佐年纪虽不大,但是这份胸襟和气度要不当年的自己强多了,是员不可多得的人才。
“假佐大人,小心。”两个官差本无是期待着皇甫岑能替自己二人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大汉,却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没有争执之意,出人意料的抽身而去。
“嗖!”
拳风已经将至皇甫岑的脑后,皇甫岑心中怒火越胜,自己已经收手,就此想平息此事,却不想这大汉对自己不依不饶,听这拳风直至自己后脑海,这是要自己的性命。当真是可恶的很!想此,皇甫岑也不在客气起来,原本是抽身而退的身子,猛地一个前探,身子借势翻了过来,右手一较劲猛地钳制住大汉的手腕,另一只脚不敢有任何停顿,在空中借助左脚在地的支撑,一个漂亮的横躺侧旋踢,“呯”的一声,踹在大汉的身上。
“砰!”
皇甫岑这腿虽然力道不重,但是踹的位置却恰到好处,正是大汉软肋,一个不应,大汉手势一松,整个人都平端着出去。
“碰!”
在街道之上扬起一股灰尘,惊得身旁围观群众慌忙躲闪,谁也没有想到,就只在这眨眼之间,本应该是替皇甫岑担忧的自己,却见到大汉被皇甫岑踹翻在地。
“啪啪~~~~啪啪~~~~啪啪!”
身旁的两个官差,随即附和的鼓起掌来。
“好!”
就连身后不想让皇甫岑动手的刘基也禁不止的鼓起掌来。皇甫岑这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作风,真是让人看起来爽快,欲扬先抑,皇甫岑总是会以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就是皇甫岑。
“啊~~~~!”
大汉被皇甫岑大庭广众之下,踹翻在地,恼羞成怒,自古以来武无第二,今天的份儿丢在这里,大汉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的。
一声厉喝过后,整个人都像是在空中飞了起来,上次偷袭出拳,这次大汉用双腿贯穿着全身的力量,冲着皇甫岑再次踹出。
大汉如此的执拗,反而却让皇甫岑对他心思大为改观。没想到这个年纪的人也可以这样的可爱。
皇甫岑没有心思同大汉这样纠缠,只是轻轻侧身相躲,相比多一个敌人,皇甫岑更倾向与多一个朋友。
而且皇甫岑也不想表露自己身上的功夫。
功夫是用来强身健体,对付敌人,帮助朋友的,这是皇甫岑一直秉承的信念。自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后,皇甫岑就不在轻易的显露自己的功夫以至于,公孙瓒一直摸不透,皇甫岑的功夫到底有多么出色。
“噗!”
大汉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脚会踹空,他还一直以为皇甫岑必定像上次那一拳一样,顺势攻击自己的腋下,但是皇甫岑没有按照他想象中的样子出手,反而是笑着对自己躲了出去。
皇甫岑的功夫到底有多深,大汉已经感觉到自己并非皇甫岑的武力值,就凭皇甫岑这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出手方式就不是自己能够比的上的,想此,大汉恼丧的挥挥拳头,发泄道:“不比了,不比了。”
“呵呵。”皇甫岑笑着转回身,冲着刘基摇摇头。
刘基则是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碰上这样的小事。
“唉!”大汉一声低叹,似有什么话未说出口。
皇甫岑倒是心动的一退,却不想探知他人的**,笑着退后几步。
“两位的功夫不相上下,端是一把好手。”这时从人群之外走进一人,身穿一身文士袍,笑意融融的看着两人。
皇甫岑回身打量着此人,四方脸,宽眉阔目,颚下短短的三缕短髯,年纪不大,照大汉来说,应该没有大汉年纪大,而且他身上总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儒雅之气。
“嗯?”皇甫岑转回身。
“你是何人?”大汉佯怒的瞪了一眼这人。
“某广平沮授沮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