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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位是?”
“哦,老师,他们是弟子结交的朋友,今夜路过此地,还未找到入睡之地,弟子就擅自主张的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听徐庶解释,皇甫岑和典韦同时上前,朝着老者深深一鞠。
“哦。”明明听出徐庶说的是假话,但老者也没有任何打断,却反而推开门板,引着道:“有缘既是客,我这不记名弟子能结交到二人壮士,也是他凭生所幸。虽然这书院是荀氏宅子,不过眼下却是由老汉我来做主,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让元直去西厢房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
“老丈,不用,一个就行。”
典韦上前回道。
听此,老韩回头瞧着典韦,又看看皇甫岑,此时心中已经更加可以肯定皇甫岑并非常人。竟然连睡觉也要有这般专业的侍卫陪同。这个排场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皇甫岑跟在老者身后,轻轻拉了一把徐庶,问道:“这老者是谁?”
“咦?”徐庶奇怪的看着皇甫岑,疑虑的回应道:“我以为你都清楚呢,原来也不知道,告诉你,他是这书院的主事。家师名讳上司马下徽。”
“司马……司马……徽?”
皇甫岑猛然一惊,他倒真是不清楚这颍川书院的教书先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徽,司马徽的名声同其他人不同,司马徽并不是靠着家世累计,也没有什么经文学术传世,他所过不过是教徒归隐。几次拒绝天子刘宏的礼辟,名声便渐渐大了起来。当然此时的司马徽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名声,毕竟他还没有去往襄阳躲避祸乱。而且此时他门下弟子年纪还都小,当不得什么国之栋梁。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虽是入夜,但皇甫岑这一弦却显而惊动了一些人。
司马徽并未留下,只是反复看了眼皇甫岑后,对着三人告辞。
司马徽刚一走,徐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拉过皇甫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喂,你干什么去,难道是报官?”
典韦警惕的瞧着面前的徐庶,冷声问道。
“哎呦,颍川太守那个懦弱的样,要是知道你家大人真身,给他十万虎贲他都不敢来。我犯得着这么傻嘛!”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皇甫岑摇摇头,面前这个徐庶心智却是没有成熟,时而还会有些年少的稚气,不过这份稚气却给皇甫岑不同的感觉,毕竟他在辽东、河东、并州、凉州这几年见到的面容从没有这般可爱又好笑的简单。
“当然,你等着就知道了。”徐庶跨前而去,嘴里嘱托道:“一会儿来人,我说什么,你就点头就是了。我倒是让郭公则、陈文长瞧瞧,什么三公之后,都不过是狗屁,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我徐庶一介布衣就能办到。”
瞧着徐庶不理不顾的扬长而去。
皇甫岑无奈只有尴尬的回身看着身旁的典韦,这大深夜的,徐庶就把自己二人放在这里,当真是一副不同寻常的性格。而皇甫岑更是有种预感,那些日后从属于曹操的班底,颍川士人就要落入自己的帐下。荀攸、荀彧、荀谌、陈群、钟繇、郭嘉、郭图,只要想一想这个阵容就够让皇甫岑赶到激动的。也许这里还会有石涛、孟建、崔州平。这些人要都能一网打尽,那对自己来说可就攥大发了。而且皇甫岑也很清楚一件事情,这些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他们都是士人代表。他们视家族利益要比大汉利益要高。这也是皇甫岑最迫于无奈的地方。只有把这些人同他们的家族隔离起来,在河东六艺书社进行一番思想洗脑,才会有希望改变他们。当然皇甫岑的希望只是寄托在这些年轻人的心上,至于荀爽、韩融、陈纪这些名声又大脾气又臭的名士,即便与郑玄、申屠蟠、襄楷齐名,皇甫岑也没有半分想要拉拢的意味。
而今夜故意同徐庶来此,皇甫岑未尝没有捞一把的意思。
当然,皇甫岑把事情想当然了,却没有瞧见这些人中还有多少人对着皇甫岑有着异常的敌意。
“蹬!蹬!蹬!”
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小小宅院的宁静,推开门板,在徐庶的身后正站着数十个年纪相仿的学士,还有的人靴子没有穿好,衣带也有些散乱,甚至还有人边穿衣服边往这里来。
瞧见这真是,典韦不由自主的靠近皇甫岑。
而皇甫岑则是呆呆的看着面前这群有如饿狼一般的基友,不明所以。
许久,一声痰嗖过后,年纪不大,却蓄得一副美髯的男子,让过众人,抬头望着皇甫岑,问道:“你是白马都尉?”
第八集 君臣不见 第八十三章 学社优劣
“你就是白马都尉?”
听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上一两岁的男子开口询问,皇甫岑疑问的看向徐庶,不知道徐庶都跟他们说了什么。不过此地不是洛阳,自己也有很多借口说辞,倒是不必忌讳面前这些小家伙。如果不凭借自己以往的名声,皇甫岑还真怕今日慑服不了这占据群汉末半数智囊的学子。他们之中有王佐之才的荀彧,有鬼才郭嘉等等,论机智自己虽然见惯波澜壮阔的大场面,但是绝没有见过这么多智囊。
“我是。”
等皇甫岑回答完后,荀彧身后走过来一个眉目有些獐头鼠目的家伙,上下点评着皇甫岑道:“高不足九尺,孱弱不禁,又无贤者之风,他能是白马都尉?我看就是这徐元直找来的闲人戏弄你我。”
未等别人插嘴附和,皇甫岑扭头瞧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
“好说,颍川郭图。”
“郭公则?”
“你听过。”
“无名之辈,听过与未听过又有何差别。”
“你。”被皇甫岑这么一讥讽,那郭图猛然恼怒,手指皇甫岑,喝道:“狂徒,尔敢轻视与我?”
他话刚一落地,身后的典韦便在忍不住,手中长戟已经横空而出,只在皇甫岑下令之间,便可把面前的郭图劈为两半。在典韦的字典里,只有勇武高过自己的人才配同自家大人这般说话。面前黄口孺子,竟然出言不逊,理当教训。
郭图却被典韦这突然爆发的杀意摄住,脚下踉跄的向后退去。
而皇甫岑则是给了典韦一个眼色,然后上前一步,回应道:“我怎么不敢?是你先以名声视人,反过来却问罪我等,真是好笑!”
虽然郭图平时日为人尖酸刻薄,但是他毕竟代表着颍川众,而且承认郭图之错,便是助涨徐庶的气焰,自然有人不忿,年纪最小一人上前一步,盯着皇甫岑问道:“白马都尉,原来也不过一介武夫也!”
闻此,皇甫岑没有出现陈群想象中的愤怒,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我本就是一边卒、武夫!”
此话一出,气势如虹。
却又仿佛“武夫”一词仿若是很*耀一般。
皇甫岑没有想到开场见面竟然就弄得这般尴尬,今日的场景却是让皇甫岑想起当年自己在涿县夜宴之上,单刀会天下名士,还有太学府门前受太学生宗世林围攻那一场面。想了想,自己跟这些偏执的孩子挣个什么劲儿呢,自己穿越两世,加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如今却这样说,怎对得起这些不同寻常的经历与过往。
随即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开门便如此无礼究竟想要问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不忿,单纯的挑衅,那么抱歉了,虽然昔日我曾在涿县与会过给位的叔伯长辈,但是不见得你们就能为他们讨个说法!”
话外之音,顿时惊动这些人。
当日崔烈邀请郑玄,这崔州平正是崔烈幼子。同其兄崔均一样,因为看不惯父亲行事手段才有这么一幕。
而当日被皇甫岑羞辱的陈寔正是荀彧小时候的偶像。
加上方才同郭图、陈群的不好印象,皇甫岑这初见之下,便已经得罪了半数人等。
就连石涛、孟建都觉得皇甫岑有些夸张。
倒是站在最后,虽然极力阻拦徐庶,却不见使任何力气的身子孱弱的男子同另一个须眉非常漂亮的男子在偷偷打量着皇甫岑。
皇甫岑也注意到这二人,随即问道:“他们二人是谁?”
瞧见皇甫岑如此重视,郭图一哼,不悦的扭回头瞥了眼,轻声道:“旁支寒门子!”
听闻这话,那瘦弱男子并没有动容。
而那胡须打理非常漂亮的男子,年纪与皇甫岑不相上下,看经验阅历便知道此人很沉稳,礼数倒是异常不少的冲着皇甫岑深鞠一躬,道:“颍川钟元常,久闻大人之名。”
“不敢。不敢。”
皇甫岑起身还礼,没有丝毫方才的嚣张蛮横。
而等钟繇施礼过后,那男子才冲着皇甫岑颔首。
不用多言,皇甫岑已经猜到,此人定是郭嘉,寒门出身,自然同徐庶这类寒门交好。
未等礼数周全,陈群上前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皇甫岑?”
“嗯。”皇甫岑看了看众人一眼,然后又落在徐庶身上,问道:“你同他们到底打了什么赌?”
“你不知道?”
荀彧一惊,骤然转回身瞧着皇甫岑,似乎并不相信,大名鼎鼎的白马都尉竟然会被徐庶轻易骗至此处。
“我为什么要知道。”
皇甫岑话一落地,徐庶差一点就蹦了起来,急忙冲着皇甫岑使弄眼色,心中暗骂道,不是让他配合自己,不要乱讲吗?这些可倒好,这群人都知道自己是耍小聪明糊弄过来的皇甫岑。
不过未等他们上身。
郭图拍拍衣袖,表情失望的看了看皇甫岑道:“本以为白马都尉会是一个什么样气度的人物,竟然是一草莽,失望之极,告辞!”
“却是失望。”
崔州平也是摇摇头,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回落的这般下场。
说话间,众人就要散去。而徐庶危机也暂时躲避了过去。
场内只有钟繇和郭嘉、荀彧瞧着皇甫岑。
嘴角一挑,皇甫岑终于开口道:“原来是这个赌誓,我以为事什么呢?不就是这个赌誓吗?戏志才听闻徐元直有事相求特意给我手术一封,让我来此一趟。我却不知道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无意义行程,倒是耽误了我许多大事要事。”
“能有什……”
话到一半,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皇甫岑,问道:“你确定是戏志才来信?”
“呃。有什么不对吗?”皇甫岑从衣袖之中把信封之上的印泥展现了一般,然后收回衣袖,回应道:“我与志才相互肝胆相照已有数年,本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托付,却没有想到却是让我来见你们这群一事无成的腐儒聊天,化解你们仇恨。好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也告一段落,我回去了。”
说罢,起身要走。
不过皇甫岑这席话很有刺激性,每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闪现出一丝激动,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等等,你不能走!”
第八集 君臣不见 第八十四章 空谈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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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能走!”仿佛皇甫岑一句话触动了这些愤青的底线,脸色异常狰狞的观瞧着面前的皇甫岑,不过好在有荀彧压制着他们几个人,然后让过众人,来到皇甫岑的近前,端瞧着皇甫岑,轻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是腐儒?”
“哦,原来是因为这句话啊!”
皇甫岑一叹,自古辱及长者、师尊都是很严重的,今天自己故意的一句话确实触动了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
“好,既然你们问,我就说说。”
皇甫岑一撩衣袍,坐回原位,对着远处不屑一顾的郭图,故意施压道:“去,拿几盏油灯来!”
“使唤谁呢?”
郭图不忿,似乎并不愿意相助。
见皇甫岑如此淡定,荀彧给郭图挤挤眼,郭图才忿忿不平的去拿油灯。
而徐庶跟着郭嘉、钟繇离得较远的几个人也都慢慢靠近皇甫岑。
不知不觉中,他们便把自己放在学子的地位,而面前的皇甫岑仿佛又像是那个尊厚的长者,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凝视着眼前的几个小子。嘴角噙着几抹怪异的笑容。
气质这种东西虽然不全是天生的,但也需要数十年的磨练才会有的东西,眼前,皇甫岑这种种举措,却是可以赢得几个小家伙的另眼相待。
虽然,方才皇甫岑已经触动到他们的底线。
“你们真想知道?”
“这是自然。”
“好。”油灯添了几盏后,皇甫岑轻声道:“男儿大丈夫,志在何处?”
“当气吞如虎,万里封侯!”
“当上辅社稷,下安黎民!”
……
“好。高官厚禄,滔天名声,翻云覆雨的权利。”此起彼伏的答案不绝于耳,倒是听得皇甫岑心中有些莞尔。不用说面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