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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来了。”
沉默了一刻的吕布最终点点头,他承认面前该来的应该是大将军皇甫岑的大军。
……
“奉先公,我们怎么办?”
张辽问向吕布。
“先比一下他们的锋芒。”
吕布点点头。
“诺。”
吕布大军没出数里,前方就有探马来报,对面发现汉军堵截部队,他们头上飘扬地旗帜是大汉龙旗,人数大概有五六万人。
吕布一言不发的催军前行,很快汉军就出现在了他地面前,吕布亲眼看了看对面的旗帜和军容。一时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撤吧,我们去河套去大漠。”
高顺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对眼前追击过来的汉军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这话把吕布地目光从凝视中拉了回来,他回头看了看高顺,冷冷的说道:“撤?撤去哪里?我们今天就要和大将军皇甫岑决一死战。”
“打不赢地,我们走吧,把大队都抛下,只带轻兵精锐,一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即便年轻气盛的张辽也觉得今天如果硬拼的话,没有生路。
“不可能地,出了雁门关,出了并州,我吕布还是五原吕布吗?”
吕布把手中地方天画戟指向对面的汉军。
“与其不战而亡,我吕奉先宁愿选择一决雌雄?”
“这是送死!”
高顺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会在吕布面前说下这些话。高顺从来就没有触逆过吕布的意思,但是今天例外。
“逃,我吕布今生就再无翻身之机。”吕布把目光转向身后:“汉军看似人多势众,其实不过都仗着大将军皇甫岑的威望,只要我们拼死向前,一举斩下大将军皇甫岑的人头,那么汉军再多也会作鸟兽散!背水一战,昔日霸王项羽却能百二秦川终属楚,今天我吕奉先就要带领陷阵破敌,破敌,破敌,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说完吕布就扭头大声下令道:“告诉兄弟们,如果不想死。那么就必须打垮面前的敌军。前边就是五原,只要回了五原,我们就能到家了!”
高顺目光逼视着吕布:“如果打不垮呢?”
“那你以为我们还有什么吗!”吕布猛的一把甩开高顺地手,继续对自己身边陷阵下令道:“亮出你们的兵刃,今天我们要面对白马义从。”
“不行。”高顺大喝一声打断了吕布。他一把揪住吕布地马缰就,双目逼视着吕布道:“奉先公,我高顺这一生从未违背过你的意思,但是今天你必须听我的,我们没有资本了,就只剩下这点陷阵兄弟了,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么让这些年赴汤蹈火,不曾哭诉一句的陷阵兄弟们去送死吗?”
“高顺!”吕布回身高喝,争抢着自己的缰绳,言语之中包涵这么多年都没有有过的请求道:“我吕布没有跟你求过什么,可是今天,高顺大哥,我吕布就求你了,我求你成全我。”
身旁所有人都听出吕布这番话带着一丝哭腔。
言罢,吕布含泪仰天,低声自语道:“高顺大哥,文远老弟。”
“唉!”
吕布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高顺和张辽,所以久而久之,他们把吕布都当成了战神、主公,却没有当成朋友,甚至连战友都算不上,因为吕布从来不需要人相助,但是今天,吕布这一生呼唤,却险险让高顺、张辽落泪。
吕布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低下头,转回身看向自己的身后陷阵兄弟,有些惆怅道:“八百陷阵,高顺,张辽,你们从五原就跟着我吕布南征北战,我们千里奔袭张纯、张举,生擒张举的头颅,让匈奴不敢南下半步,让黑山不敢进入并州一步,这些是我们一同立下的战功,我吕布吕奉先记得,这一生,我无愧于谁,但是在南宫前,却让兄弟们受辱了,此一生我吕布最对不起的就是这群兄弟,可是。”言至此处,对面喊杀越来越重,依稀间,吕布仿佛又听见那个南宫上势诛自己的皇甫岑,在那里冲着自己大喊。
“可是我吕布也知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背负的骂名是为了天下苍生。”
言至此处,吕布紧紧地握住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他感受着心跳的脉搏,这里还有没有一颗雄心壮志,还有没有壮志豪情!
“兄弟们,人只能站着活,却不能躺着死!男儿大丈夫,要无负平生!你们说,我们今天能逃吗?”
底下沉寂一下,呼喊声猛的爆发出来:“不能!”
“你们说,我们今天要不要杀过去?”
呼喊声更大:“要!”
“那你们跟我说,我是谁?”
“吕布,吕布。”
呼喊声似乎席卷了整个小山丘。震得宿鸟离林,铜钟响应。
“那你们跟我说,我们是谁?”
“陷阵,陷阵。”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虽然只有仅仅几百士卒,但是他们却已经被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浪潮湮灭。
吕布缓缓勒马,在呼喊声中合上自己金盔,单臂傲然南指:“那我们还等什么,杀过去,杀过去!”
人山人海的呼喊中,张辽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虽然自己年纪尚轻,但是只要这话是吕布说的,他就血脉贲张。身后的陷阵就是这个状态,都是征战沙场的老卒了,但他们却是第一次听见吕布能发自肺腑的说这些话,这一仗,什么都不为,就只为吕布也要死而无憾。
“疯了,疯了。”
高顺神情涣散的看着从自己身边杀过的这些人,他们曾经是自己的兄弟,他们每个人都是自己带进陷阵营的,而今天自己却要亲眼看着他们赴死。
……
汉军大部队已经交给夏育指挥,他和其他的汉军将领都在晋阳左右继续围剿着袁绍的残军,袁绍晋阳大败后,他们就开始了无情地追击。皇甫岑没有去管袁绍,毕竟袁绍那里还有自己的棋子,但是眼下的吕布却是不能放过,吕布不死,大将军皇甫岑一日不安。
为人臣,皇甫岑都有义务来完成自己的这一场表演。
大将军皇甫岑让夏育负责指挥追击,同时提醒他务必小心谨慎,尹端笑道:“大将军算无遗策,袁军已成丧家之犬,大将军尽管放心吧,末将定能取回袁绍的头颅。”
而大将军皇甫岑自己则选择一片山坡等待着吕布。
尹端说这片的上就是他不能蒙着马&眼驱驰,吕布的大股马队在他面前缓缓集结起来,黑压压的铺满了山野。
大将军皇甫岑骑马站在万军之前,也静静的看着对面黑压压地袁军骑兵,看上去没有两万也有一万五了。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大将军皇甫岑了解到地数目,看来对方正在极力动员,准备进行最后一搏。吕布虽然只剩陷阵一军,但四散奔逃的袁绍残部太多了。
“从来没有感到肩上地负担像今天这样重。”
皇甫岑身边没有旁人,面前的部队是他最痛恨地敌人,吕布、袁绍,现在他们已经落入罗网,皇甫岑相信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对于吕布,无论如何,敬佩和恨都有。
皇甫岑面对的是几年来交锋过三次的敌人,也是最后一次,今天晋阳就要成为他的坟墓。
不只有吕布还有袁绍,还有那些所谓的士人代表,那些曾经在大汉陷入最危难之际,冷眼旁观的人,那些无耻嘴脸的人。
……
敌军已经开始缓缓向前,慢慢靠近。
……
“我大汉忠勇地将士们,我现在不是以大汉大将军地身份和你们说话,我也不是真龙大将军的名义和你们说话。我更不是以大汉主人的话在下命令。”
大将军皇甫岑驱驰着他地坐骑在所部大营前跑动:“诸位,诸位与我在辽东、河东、漠北、西凉、信都、洛阳前共患难的兄弟们,请像从前一样把我看作白马都尉,请助我皇甫岑一臂之力!”
大将军皇甫岑在阵前跳下马,在马地臀部拍打了两下,然后大步走到了他地士兵之间。
“咚咚!”
对面地敌兵开始加速,一声又是一声。
“杀杀!”
“杀杀!”
大将军皇甫岑轻轻拔出了佩剑。
“我只是一个穿越者,我本没有义务来完成这些,而且这些也可能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我尽最大地努力去挽救汉室倾颓,我可以挖掉大汉帝国肌体上一块又一块地毒疮,但我也就力尽于此了。无数地门阀就像蛀虫一样,他们盗窃着国家地根基,直至击倒这个土地。”
“可是不管这些到底是不是我的幻想,既然他们已经清晰的发生在我的脑海中了,那么我就要为自己负责,为这个国度负责,为这个时代负责。我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大汉会在自己的努力下,重新扬帆远航。这一切都只因为我有个名字,叫‘汉’。”
大将军皇甫岑猛的把佩剑重重的插入地下,用尽气力大喝道:“今天,没有一个敌人能够冲过我们地防线。也没有一个敌人能从这里逃脱!”
……
站在先登最前方的夏育看着越跑越近地敌军,冲着自己地部下们沉声说道:“诸君,我为能和你们再次并肩战斗而感到骄傲。”双眼一红,往事一幕幕尽显眼前。
鼓声响起,尹端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当初在南宫上的举动一样,高举手臂,大声喝道:“先登——准备,前排——射!”
“杀!”
“杀!”
队伍中,当初那些为君死的战友们齐声用呐喊回应着。
第九集 兄弟阋墙 第九十七章 联军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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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亡了?”
这个消息传到山东诸侯的耳朵时,所有正在内斗的山东诸侯都为之一震,谁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飞将竟然就这么死在晋阳城下,死在皇甫岑手中。/ //朝廷在皇甫岑的主政下,先后取下益州、荆州、扬州,如今冀州半数归入其治下,加上皇甫岑手上拥有的皇甫嵩十万西凉铁骑、河东十万步卒的麴义兵团、董卓旧部与收编的西园军近十万的徐荣兵团、整整三十万大军屯兵在寿春、白马、中山三地,对山东诸侯已经呈现包围之势,皇甫岑兵锋盛极,比之董卓强盛数倍,谁能相抗!
军队多并不算什么,但皇甫岑这三十万人尽数是大汉精锐。
董卓与皇甫嵩旧部乃是对抗羌氐的百战铁骑,河东步卒与白马义从、万余胡骑、三十六生羌那都是久经阵仗的精锐。而西园旧部也都是各地精挑细选的精锐,灵帝当政的精锐除却辽西公孙瓒一部,再无其他兵力能与之抗衡,偏偏这辽西公孙瓒还是皇甫岑的结义兄长!
加之,皇甫岑可以调拨河东、益州、荆州、扬州四地粮草供应三十万大军,军械、粮草、名臣良将,都俱占优势!
山东诸侯覆灭仿佛近在眼前。
“徐州告急!”
“兖州告急!”
“冀州告急!”
在传往各地诸侯那里的信报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局势一下变得危急起来。不论各路诸侯想尽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皇甫岑的三路大军退却一步,偶尔会有几场小胜,但对整体局势来说却没有任何效果,因为南北西三线的主帅都是以稳为重,没有皇甫岑历来行军的惊险,他们都是在步步蚕食三地。而徐荣、麴义又都是熟悉羌斗的老兵,他们行军布阵纵然有败,但也不会伤及大军本身,这就是为帅者最贵之处。
一时间,山东、河北两地,风声鹤唳!
此时的袁绍已经坐立不住,当他收到吕布败北的消息后,深知腹背受敌有多么大压力的他,没有纠缠与麴义的交锋,当即少有果决的退兵冀、兖、青三州交界处的临邑城下。未等他召集部下相聚,逄纪、郭图、审配、辛评、辛毗等人就已经聚集到袁绍帐前。
“佐治,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辛毗闻言,上前一步,回应道:“如今皇甫岑势大,三路大军咄咄逼人,想必山东诸侯都暗自不忿,如今当如往日,共举义旗,效仿伐董,共讨皇甫岑!”
“佐治之言,正符文则之心!”
郭图上前一步,应声附和道。
“只恐当年讨董不利,这些年来相互征伐,各路诸侯已经离心离德,恐怕不会……”
袁绍双手一摊,为难的说道。
听此言,一旁辛评上前,回应道:“前些时日,袁术与曹操派人前来与我等联系,当日主公正在讨伐麴义,不曾见得主公,今日可招来商议会盟一事!”
听此言,袁绍也顾不得猜忌辛评,当即起身喜道:“如此正好。”想罢,又坐回原位,瞧着逄纪道:“元图,恐陶谦、孔融、刘岱等人不应,看来你要走一趟说服他们,共往东郡商议会盟一事,另派审配联合广陵张超、陈留张邈,共守彭城一带,防范徐荣进犯!再令崔巨业密切监视麴义大军动向!”
“诺!”
刚刚吩咐下去,人还未散去,从外走进陈琳一人,袁绍瞧见陈琳,多日不见,当即脸色阴沉。
陈琳扫视一眼,抱拳回应道:“主公,琳有要事禀告!”
一旁一众谋臣纷纷面面相觑,对陈琳此举不明所以。
尽是不满的袁绍挥手斥退众人,然后转回身瞧着陈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