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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去!”
程昱点头,二人相继离去。
看着他们相继离去,周瑜为难的摇摇头,然后对着大帐之内,道:“大将军,他们已经被我撵走,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刚说完,却只见皇甫岑一身戎装走出来,对着周瑜一笑,轻声道:“没事儿,有文和在,这一切就交由他来主持。”又问道:“颜良、文丑赶回来了吗?”
听皇甫岑这么问,周瑜点头,回应道:“嗯,他们在营外十里处等着大将军呢!”
“好。”
见皇甫岑真要走,周瑜轻声问道:“真走啊?”
“嗯。”
“那谁来假扮大将军发号示令?”
听周瑜这话,皇甫岑一笑,然后回应道:“这还用问,我听说有人不老实在京城给老子守卫着天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不说,还想逃,既然来都来了,这假扮大将军一事,就由他孙策来办吧!”
听皇甫岑点破,周瑜嘿嘿一笑。然后问道:“大将军所去何处?”
“还能去何处?”皇甫岑回应道:“现在我回洛阳给他收拾烂摊子!”
听皇甫岑的回话,周瑜暗自吐舌,轻声道:“不见得吧,你是去解决你的私事吧?不过这样也好,眼下你的私事就是国事!”
……
“文和先生!”
听见帐外的呼唤,贾诩急忙起身收拾好几案上的书信,然后交到身旁的哨骑手中,轻声道:“快去,飞鸽传送,切不可耽误!”
听贾诩这话,两人正撞到这一幕,不解的问道:“这是……”
“先不说这件事。”贾诩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问,然后看着他们问道:“先说说,你们来干嘛?”
“方才我们去见大将军。”
“哦,怎么了?”
“他把我们拒之门外!”
“有这事?”
提旧事,程昱当即勃然大怒,道:“最重要的是,大将军传令下来,数日不见我们!”
“这……嘿嘿?”
贾诩狐疑了一下,然后嘴角微挑,竟然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程昱白了眼贾诩,然后从李儒手中拿过战报,扔到贾诩身上,怒道:“你看看吧,大将军不见客,但是公孙瓒的大军已然到了,并且已经同关羽接洽,现在你说说怎么办?没想到他公孙瓒来得竟然这么顺利,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安排他,难道还真让他去攻黑山军?”
贾诩摇头。
不过李儒却很安静的回应道:“我以为公孙瓒还是另有所图!”
“嗯!”贾诩点头。然后看向程昱,问道:“程仲德,关羽来信可曾言明亲眼所见公孙瓒本人?”
“这。”被贾诩这么一点拨,程昱恍然大悟,然后摇摇头,急道:“没有。没有。虽然军队人数大概没有差出,但却是没有见到公孙瓒本人。而且听说一路上都是公孙瓒执意南下,难道说……他这是在敷衍?”
贾诩并未出声,只是笑了笑。
可程昱却紧张起来,回应道:“不知道他公孙瓒在玩什么,但是这样一来,关羽与张飞、麴义三路大军就不能轻动,要随时提防他们,可是我们该如何打击山东诸侯气焰?“
闻此言,贾诩一笑,然后对着程昱和李儒说道:“放心,我想不单单我们想到了,大将军也想到了!”
“你是说……”
“嗯。”贾诩点头,然后起身,回应道:“我方才派人送信便是送给辽东太史慈的,相信太史慈能够出其不意,从水路登陆青州,只要拿下青州,盟军就是首尾双患,届时我们不用借助公孙瓒的兵力也完全有能力掌控这个局势。”
“这能成吗?”
“当然能成!”
贾诩目光所向,正是遥远的洛阳城。
……
辽东。
就在公孙瓒消灭公孙度前夕,高句丽驻军太史慈便率部屯兵在附近的海港上。这些年,高句丽在太史慈与宴留的内外主政下,东征西讨,侵占大片土地,包括扶余半数领土,还有三韩土著,所以朝鲜半岛近半数都属高句丽治下。
“宴大人。”
“子义将军。”宴留观瞧着面前的船队,对着太史慈,笑道:“当年将军说要练成水军,我以朝鲜冬季水势不利,不利组建水师,却没想到,将军竟然真在半年内建成如此规模的水军?”
太史慈满意的盯着面前的船队,笑道:“要不是大将军给的草图,又把马均大人调过来,我又怎能做成。”
宴留点点头,笑道:“大将军文采斐然,战功彪炳,竟然也能设计出这样的船。”
“多亏相国大人鼎立支持,我们才能在此地建立这样一支船队。”
太史慈回身看了看宴留,宴留如今已经年过四旬,没有了当年的青涩和冲动,如今的宴留剩下的也只不过是岁月留给他的沧桑,谁也没有想到,高句丽相国的担子竟然如此沉重,他背负的不仅仅是当初的雄心壮志,更是来自身后异族人的压力。
宴留回身笑道:“不过以后,我就没有这么重的担子了。”
太史慈点头,回应道:“会了,此次出征将是最后一战。”
“哈哈。”闻听太史慈此言,宴留开怀大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北地的一片天或许真的就不用我了。”
听宴留同太史慈的谈话,从大船上跳下的两人,田畴和阎柔,道:“宴大人,此言差矣。”
“哦?”
“大将军此番一统大汉即日可待,但经过这一连番的征讨,宴大人身子上的还会不轻,修生养息那是你们文人做的事,到时候休息的可就是我们这些武夫喽!”
没想到阎柔同自己打趣,随即回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倒是累得其所,累得其所。”
“累得其所。累得其所。”
身旁几人同时符合道。
“宴大人,那就不多说,我们上路了!”
太史慈作势要上船而行,却只见宴留抓住太史慈手臂,道:“子义将军,此去青州,非你一路人马。”
“哦?”太史慈大惊,想了想,随即回道:“大将军可是另有指示?”
“嗯。锦帆甘宁会出兵相助。”
“能有锦帆,自是最好。”一旁的阎柔、田畴当即附和道。虽然几人练水军已有数年,但是毕竟不是水兵出身,听见有擅长水战的将军相帮,他们自然心喜。
“不仅锦帆,大将军也会让徐荣兵进徐州,缓解盟军注意力。”
太史慈遥望面前的天际,随即笑道:“能有徐荣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又有锦帆相助,这一仗,子义必胜。”
……
白马对岸,总有人夜深难眠。
这些时日袁术很头疼,上次图谋扬州失利后,几乎是损失掉他所有的家当,现在他与各路诸侯说话都没有底气。偏偏眼下,传来的没有一个好消息,似乎要连他最后的希望都剥夺。他自坐立不安,今日议事,长兄袁绍眉宇间总像是有什么没有言尽一般。
所以,袁术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走到近前,抬头所见,正瞧到曹操迎面走来。
“曹孟德!”
“袁公路!”
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齐声道:“你也觉得袁本初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曹操苦涩的一笑,然后抬手一让,道:“走吧,一起进去,瞧瞧有什么好消息等着我们!”
“你确定是好消息?”
听曹操这么说,袁术生疑,抬头瞧着曹操。
曹操点头,回应道:“本初之人,你我还不熟悉?”
“也是!”袁术苦笑点头,然后让步近前,轻声嘀咕道:“要是真遇大难,他这个性格是藏不住的。当然,要是大吉之事他也是稳不住的。今日瞧他眉宇间总是有股淡定还有些许期待……”
正说话间,从内传来回应,道:“就你袁公路自以为是!”
“本初!”
“哼!”
虽是寄人篱下,袁术也少了往日那般的冰冷,鼻息哼了哼。
“早知道你二人要来,今日议事,见你曹孟德出手相助,便知道你已经察觉几分!”
袁绍瞧着曹操和袁术,那意思很明显,你们知道的事情,他袁绍也知道,他们三人,彼此都很了解!
“本初明鉴,不知本初听闻公孙瓒拒绝的消息为何发笑!”
“你看到我……”
“呵呵。”
回味了一下,袁绍四下徘徊一阵,然后仿佛做了很大决定一般,淡定自若的回应道:“因为,公孙瓒本就是我们的人!”
“我……我们的人?”
两个人一惊,两个人不明白袁绍究竟用什么办法让公孙瓒宁可舍弃他的结义兄弟,反而相助他们山东诸侯,所以他们当即瞠目结舌。
倒是袁绍很淡定。
曹操舒缓了一下呼吸,然后克制自己的激动,扭头问向袁绍道:“本初打算怎么用这颗棋子?”
“对,如果在战事将起时,从后率众相攻,皇甫岑定然会大败而归!”
袁术手臂一拍,隐隐有些激动的回应道。
听此言,袁绍瞧了眼曹操,两个人相继一笑。
曹操回道:“这么做只能缓燃眉之急,却不能动摇大势,皇甫岑三路兵团带甲三十万,后备兵员无数,此事不可取!”
“所以我们要等!”
“等?”
“入洛?”
袁术恍然问道。
曹操亦是同样眉目凝聚,想了想,瞧着袁绍,轻声道:“此事可有把握?”
“你担心?”
曹操不出声,却沉沉的点了下头。
袁绍点头,目光阴沉,压低声音,轻声道:“公孙瓒一事对外且不可声张,此事要保密,此次胜负皆在公孙瓒南下,如果一战得胜,天下将陷入动乱,届时将不会再有他白马都尉!”
……
“到哪了?”
公孙瓒勒住有些守不住势的战马,回问身旁的士卒。
随行的士卒彼此相望,对此似乎所知不多。
倒是公孙范从前而回,瞧着公孙瓒,回应道:“兄长,我们已经快到河内了!天明之前必能杀到孟津!”
“天亮前,杀到孟津?”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回应道:“好,孟津乃是洛阳门户,届时派人入洛联系人,我要畅通无阻的进入洛阳城!”
听公孙瓒示下,公孙范高举拳头,当即回应道:“诺!”
当即有人上前问道:“从河内过河东入孟津,需要过箕关,主公,我们怎么过去?”
闻此言,公孙瓒一笑,并不解释,跨马驰骋而去。
公孙范回身瞪了眼那人,冷笑道:“还用问,我们是谁请来的?”
“可要是皇甫岑知道,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所以,我们要快,只要杀入洛阳城,一切就已成定局!”
……
“颜良!”
“在。”
听皇甫岑呼唤自己,颜良当即跨前一步。
“虎牢关守将是谁?”
“李蒙。”
“李蒙?”皇甫岑一怔,随即问道:“董卓的心腹?”
听此,颜良点头。
皇甫岑再令道:“飞鸽传书,让李蒙备好双马,我们双马替换前行!”
“诺!”
颜良回应道后,转身离去。
少言的文丑凑到近前,回应着皇甫岑道:“大将军,为何不飞鸽传书让洛阳城早作准备?”
听此言,皇甫岑嘴角微挑,笑道:“如今洛阳城留下的都是我心腹,谁出来主持局面都难免一死,既然不知道幕后黑手,又不能确定大哥有没有南下,此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听皇甫岑解释,文丑点头靠旁。
皇甫岑擦了擦嘴,回身问道:“休息好了吗?”
“好了!”
这些人都是从关羽那里随同颜良、文丑征调过来的老白马义从,都是当年打过昌黎城那一仗的,听到皇甫岑这问话,当即回应道。
“启程!”
……
东莱。
青州治所在北海,但东莱郡作为海上出口要塞,地理位置其实也是异常重要的,但这个古老的国度都不太重视海上战略,他们的眼光局限内陆,称中国内陆为中原,可见他们对大海的不屑,所以东莱郡的小港口很小,通常会有几百士兵在此把手,可惜后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剩下的只是以打渔为生的青州渔民,他们自然不会去观察什么战略要塞不要塞的。
当太史慈率领两万水军成功的渡过大海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就连打渔的船夫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天气只适合偷懒,没有出船。这一路很顺畅,就连太史慈自己也没有想到。
“子义将军,没想到,这一路竟然这么顺利。”
身旁的田畴走到太史慈的身旁说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道:“我们不可大意,如果不用吸引敌军注意,咱们就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
田畴安排自己身后的士兵加速行军,在天黑之前赶到北海,一举拿下北海城,夺取青州全境。
“阎柔将军。”
太史慈转回头召唤阎柔。
“什么事将军?”
阎柔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开口问道。
“让兄弟们先歇一下,不要大肆生火做饭,恐被察觉,我们等到天黑在出发。”
“天黑行军?”
阎柔不明所以的抬头问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道:“青州守将袁绍长子袁谭虽然无能,但是听闻袁绍派去两位参军司马,他们却是足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