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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恨太深,也不会失了理智。
此时,唐周冷静下来,神智恢复,连忙滚鞍下马,跪在地上。
“请曹大人恕罪。小人之妻被此人所杀,此仇深如海,小人一时控制不了神智,才会犯了错。”
“汝为人丈夫,为妻报仇,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不过同时汝也乃吾军将士,却忘了身份,逾越军纪。谅汝情有可原,不过军纪大道,不能有犯,罚却不可免。这样吧,汝回去后,领军棍二十,以儆效尤。唐周汝可服气?”
“小人,服!”
仅仅军棍二十,对于历来将军纪看得颇重的曹操来说,已是大赦。唐周当下诚服感激跪拜,心中对曹操越来越是感激。只恨自己无大才,只会一些小谋小道,不被其看重。曹操也一直未曾对其仕途有任何表示。
“哎哎哎!痛!轻点!汝等这些狗奴才!可知奴家是谁否?奴家可是封谞!封谞!汝等如此待奴家,就不怕奴家回皇宫后奏汝等这些狗奴才一本,圣上待奴家犹如家人血亲,见奴家有丝毫受伤,定会心疼奴家!”
曹操这边刚处罚完唐周,另一边就传来了一阵刺耳难听的声音。只见,白面无须,脸相阴柔的封谞,被士卒五花大绑地绑着,一颠一颠地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提醒这些绑他的士卒,自己的身份。
“跪下!”
封谞被领到曹操面前,在其身后的士卒顿时一喝,令其跪下。
“汝!汝可知奴家是谁!!!”
“跪!”
封谞又想提出自己那响亮的名号,哪知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一士卒按其肩膀,使其重重地跪了下去!
“哈哈。封大人别来无恙?此时月黑风高,汝又为何出现于此,与贼人共处啊?”
曹操眯着细眼,笑着一张脸,谁也猜不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封谞见到曹操对他发笑,原本已是冷透的心脏顿时跳动了起来,暗道一声有戏。连忙谄媚地曹操说道。
“阿满。好阿满。汝最懂事。旧时,汝祖父曹腾对奴家可是照顾良多,曹氏一族之恩。奴家可是谨记心中。
奴家与曹氏就似一家子人。快,快让这些狗奴才为奴家松绑。奴家只是巧过此处,被这些黄巾教众捉住。奴家可未曾做过任何对不住圣上之事!!!”
啪!
封谞这话刚说完,曹操就变了脸,忽然拿起手中马鞭甩了过去,打在封谞白净的脸上,即时打出一道血琳琳的疤痕。
“不知死活的阉人!还敢提曹某祖父!汝刚才口口声声说圣上待如家人血亲,汝却勾结贼人,密谋圣上天下。
阉人,汝就是如此回报圣上宠爱之恩?汝身体不全,未想到忠义亦是不全,真是畜生不如!汝可知罪!”
封谞痛得呲牙咧嘴,捂着伤口,眼泪都流出来,听到曹操怒言在骂,骂出勾结之事,顿时心又凉透了,暗道勾结之事已被揭发,吾命休矣。
不过,封谞还是垂死挣扎,痛哭流涕,大喊冤枉道。
“呜呜呜呜,冤枉呐!奴家冤呐!奴家对圣上对大汉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绝无二心!此心天地可鉴呐!”
轰隆!
就在封谞喊道天地可鉴那时,须臾一道雷霆赫然劈来,差点劈中封谞。打在地上,顿时冒起一阵浓烟,再望过去,地面被打出一个窟窿,还冒着火星。
封谞见此,身体一抖,吓得魂魄都快没了,立刻闭上嘴巴。
“哈哈哈。阉人!汝所作所为,连天都看不过眼!汝还有何话说?不过,汝还是省点力气,汝此番黑夜与贼子密谋,被曹某当场捉住,这里有如此多人足可证明汝之罪行。封谞,汝还是先想想待会如何求圣上给汝一个体面的死法吧!”
曹操朗然大笑,指着因雷霆之威而吓得低头战栗不止的封谞喝道。封谞此时,就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无丝毫斗志。
“夏侯惇汝负责看好此阉人!众军听令,随吾回城!”
曹操见封谞无话可说,见时候不早,心中着急文翰安危。曹操的预感历来都准,他觉得文翰很可能今晚会出事,所以当下整顿兵马,准备班师回城。
另一边,洛阳城外。
何进穿着一身狮头金漆亮丽铠甲,在城门上已等候了不久的时间。何进踱着步子在走,又是抬头望了一眼远方,看了许久。
忽然,何进脸色一喜,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都觉得稳了。
“哈哈哈。来了,终于来了!”
这‘来’暗杂许多意思。有说曹操领军回来的意思,当然,也有他何进大功劳来了的意思。
何进一边大笑,一边欣喜若狂跑下了城门,骑了一匹棕红骏马,向城外奔去。走了一段路子,就迎上了领军在头的曹操。
曹操见何进眼中又是焦急又是紧张又是喜悦地四处张望,知他在找封谞的身影,当下笑了笑,向何进抱拳说道。
“何大将军幸不辱命。贼首马元义与逆臣封谞竟被所擒。”
“擒了?!好!好!!曹阿瞒汝做得很好!那还等什么,快快带上这二人随吾一同入宫面圣呐!”
“是!何大将军。”
曹操又是抱拳作礼,同时心中也是暗暗道。
“不凡。吾已尽力做到了。汝定要保着性命,莫要浪费了曹某此番劳苦心机呐。”
紧接着,何进与曹操领军入了城。曹操先令夏侯兄弟、曹洪仨将兵马领回校场,同时也把黄巾俘虏先安置在那,方便看守。安排妥当后,在何进再三的催促下,曹操和何进还有由十来个士卒监押已被用水泼醒的马元义、封谞进了皇宫。
何进大步在跨,在皇宫内,走得风风火火。在几个宦官的提示下,何进领着一众人正往汉灵帝此时坐在地,御书房急速走去。
“大胆!皇宫之内!汝等几人走得如此慌张,若是惊扰了圣上,汝等该当何罪!”
就在何进等人快要来到御书房时,忽然遇到一个,身穿华丽奢华蓝绸黑玲珑之服的老太监。此人虽是花甲之年,却神态傲然,特别是那一双三角眼,好似含着无数的坏水,阴鸷而又可怕。
何进听有人喝骂,脸色不悦抬眼望去,原来是被汉灵帝成为阿母十常侍当中的赵忠。
“哼!吾有天大的要事要与圣上禀报。走得快一些,就是为了早一些能告之圣上。赵忠汝不知事情要紧,就别在此胡乱指责。”
“何遂高,汝这口气可是越来越硬呐。想当年若不是奴家心疼汝那妹妹,照顾良多。只怕当今皇后不会是姓何的。而汝何遂高,也只不过还是屠夫一个。奴家待汝等兄妹二人如此,汝就是以此相报吗?”
“赵忠,老夫不想与汝废话。”
何进听赵忠又提起往事,顿时脸色冷了下来,不想再与之纠缠,迈开步伐经过赵忠向御书房走去。
赵忠眼睛不断地在缩,望着何进这一行人,当中又看到被人绑着在监押的封谞,顿时脸色又是一变,走到一边,想了一会后,就快快地离去了。
此时在御书房内。
何进装着风尘仆仆的样子,走了进来,此时汉灵帝正背对着何进,从他起伏在抖的身体,和洒落一地的奏折,就能猜到汉灵帝刚发怒不久。
“圣上!老臣有要事禀报!”
何进见此,脸色收敛了几分,跪了下来,向汉灵帝秉道。汉灵帝听得何进的声音,转了过来,又见何进满头大汗,神色凝重地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国舅,深夜来访定有要紧大事,说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斥骂汉灵帝
“秉圣上,近年来大汉灾害不止,瘟疫流行。//巨鹿有一妖人,名叫张角,其又有兄弟二人,张梁张宝。张角有徒三百,四处施符水,说能治这瘟疫,迷惑人心。平凡百姓愚昧无知,受其诱惑。
张角更自称为大贤良师,其势遂大,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皆受蒙蔽。家家侍奉妖人之名。后来妖人组建黄巾教,教徒足有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
更大言不惭立以口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教越发嚣张,就在数日前,老臣得知消息。这黄巾教竟与朝中宦官封谞勾结,密谋作反!”
汉灵帝越听越是心惊,脸阴沉得可怕。十常侍把弄权力,许多上奏的奏折必须由他们过目,再秉予汉灵帝奏阅。此已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何进也猜到,十常侍定会将黄巾教的消息隐瞒于汉灵帝。
原因无他。汉灵帝宠信十常侍,将朝中大权交予。十常侍借此横征暴敛,mai官鬻爵,让其族中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以致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朝纲尽毁。若是黄巾教之事,被揭发,十常侍定会受到朝中不少忠臣抨击,将此事根源安在十常侍的头上。
而汉灵帝,觉得自己交权予十常侍,乃是正确之选。十常侍藏黑奏白,以致汉灵帝一直以为大汉王朝,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又哪里会想过,会出现民反之事。
“谋反!!!”
汉灵帝眼睛猛地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确如何进所猜,在此前汉灵帝根本就不知有黄巾教这个存在。
汉灵帝深居皇宫,未曾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在他脑海里,一直有一幅由他凭空想象的,对于外面世界的画面。
而此时此刻,这幅存在已久的画面,忽然变了,由原先的太平天下,成为了贼寇乱性的人间地狱。汉灵帝只觉得,脑子好似爆了开来,足足三十六万的贼子,贼势遍布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
汉灵帝呆滞了许久,何进也知这打击对于一直以为自己将社稷大器管理得很好的汉灵帝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也没有开口再说话,而是默默地等待汉灵帝回神过来。
“何国舅!汝说的当真!朕的天下,出现了反贼!”
“事关重大!老臣不敢诳言!而且,在今夜老臣与麾下将领曹操已捉到逆臣封谞,与黄巾教大方首领马元义。此二人,今夜在城外村庄密谋。老臣派人观察许久,得到消息后,派麾下将领曹操领兵当场捉拿此二人!且杀死贼兵一千,俘虏一千!”
汉灵帝听此,连退三步,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
何进的话,将汉灵帝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狠狠地打破了。汉灵帝至此,不得不承认,他所管理的社稷大器出现了问题,而且这问题还十分严重!若是销有不慎,这天下的皇帝就不再会是姓刘的!
“逆臣,反贼何在!朕要当面审问!”
“老臣已将二人押入宫中,此时正由老臣麾下将领曹操监看,在门外等候。”
“宣此逆臣,反贼入来!”
“是!圣上!”
何进站起身子,向汉灵帝鞠躬后,大步走出御书房。曹操和其十几个麾下押着封谞、马元义二人等候已久,见何进出来就知汉灵帝宣见。曹操向何进点了点头,立马向身后的士卒打了一个眼色,随着何进一同进了御书房。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曹操和那十几个士卒站了起来,曹操官职不大,未曾入宫见过汉灵帝,这是他第一次入宫。汉灵帝打量了曹操几眼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封谞身上。
“好啊!封谞!汝竟敢谋反!朕待汝如家人血亲,给予汝不少权力,汝却反用这权力去谋取朕的天下!!!!”
“呜呜呜!圣上恕罪!奴才受妖人迷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圣上谅在奴才服侍多年,无功劳也有苦劳,饶奴才一命吧!”
封谞哭得整张脸都扭曲,一边在求饶,一边在向汉灵帝重重地磕头,直磕得砰砰直响,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今朝廷君昏臣奸,吾辈之所以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因奸臣当道,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而当今天子昏庸无能,不听忠臣所谏,独信奸臣。
使得民怨盖天,吾辈不忍天下人受苦受难,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只可惜吾马元义无命看得这汉室朝廷蹦台那日。”
马元义忽然大笑,一副为了天下人甘愿英勇就义,不惧死亡的态势,笑骂当今朝廷。汉灵帝气得身体抖得厉害,他出生如今,还未曾被人如此这番当面辱骂,等他当了这天子,耳边只有明君二字,哪听过称其昏庸。
“反贼!放肆!”
何进立马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在马元义的嘴上,这力气用得大,打得马元义嘴巴都破了,牙齿还掉了几颗。
“呸!老东西汝没吃饭吗?大力点!!!”
马元义不屑地吐出一口血痰,血痰中还夹带这几颗牙齿。之后他瞪大着如牛眼般的大眼,对着何进厉声吼道。何进气得牙痒痒,当即如他所愿,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扇得马元义退后几步。
“哈哈哈哈!不疼不痒!比起天下百姓,此时所受的苦,实在是微不足道!昏君!奸臣!来呀!打呀!朝廷能杀一个马元义,却杀不尽千千万万的马元义!这朝廷一日,马元义就不会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