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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文翰府内,各处的门窗都贴有双喜彩纸,门头长廊挂满了双喜灯笼,周围都是穿着红衣的仆人在忙忙碌碌地做着大婚需要的准备。
在文翰的房间内,周珑又是叨叨絮絮地为他整理新郎服,周珑将文翰身上的新郎服理平,看着文翰此时的样子,鼻头一酸,差点就留下泪来。
“哎呀。你这大男人的怎么就只知哭鼻子呀。当真无用。你看,不凡头上的新郎帽踏了,还有这衣襟不是这样摆的。让老娘来。”
在一旁的林氏,见到周珑眼睛水雾朦胧的样子,自己也差点哭了出来,快手快脚地来到文翰的身边,帮文翰整理着衣襟。
有人常说,没有娶亲成家的男人,无论再有才能,都还是会缺了一份成熟。
文翰今日大婚,成家。一直看着文翰过来的周珑夫妇,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大哥,嫂嫂。我。”
文翰也是眼睛一红,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说出心里的感受。在后世,他双亲早亡,他义父李如龙,为了让他学会一身保命的本领,从小对他极为严厉,虽然有满满的亲情,但都是隐着藏着。
而当文翰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周珑夫妇给予他的亲情,与李如龙的是迥然不同。他们唯恐文翰会受到一点伤害,直来直去地常常唠叨,他们的爱、关切是毫无遮掩的。可以说,除了在文翰心中,除了李如龙外,他对周珑夫妇的感情最重。他虽然口中喊着周珑、林氏做哥哥、嫂嫂,但在内心,他却将他们当做了父母一般的存在。在周珑、林氏的身上,他好似找到了双亲的影子。
“不凡你怎么也学你那无用的哥哥,大男人的,在大婚之日,怎么能流泪呢。而且,你现在身份不同,可是河东的太守,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惹人笑话。
你这孩子,行兵打战的本领当是一绝。但却不会照顾自己。你成亲也好,那蔡公之女,嫂嫂看很是贤惠懂礼,日后有她照顾你,嫂嫂也是放心。
孩子,成了亲,立了家,你就长大了。日后还有战事,你就别像以往那般,尽做些危险之事。你可知,你每次出战,你那无用的哥哥天天都是寝食难安,老是惦记着你有无受伤。你娶了蔡公之女,就要为人家的女儿负责,莫要让她像你那无用的哥哥似的,老是为你担忧。
嫂嫂呐,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但什么是大事,嫂嫂女人家的不懂。但嫂嫂作为你的家人,只想看到你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够了。粗茶淡饭的,也是可以的。最起码不用天天担惊受怕的。嫂嫂想,那蔡公之女定是和嫂嫂也有一样的想法吧。”
“够了!女流之辈,不识大体,尽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人家蔡公之女是什么出身,怎会与你这泼妇有一样的想法!”
忽然,周珑指着林氏,就是喝骂起来。
林氏双手一颤,但没有反驳周珑,而是继续在为文翰整理新郎服饰。而周珑见林氏沉默,连连地叹了好几口气,一时不知说什么。
而文翰却是清晰地见到,一颗泪珠从林氏眼眶内落下。
“嫂嫂,我知。我知。你不要伤心,我以后定会知道照顾自己。不让你和哥哥,还有琰儿担忧。”
林氏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又用手将泪珠拭去。
“你这孩子,今天是你大婚之日。嫂嫂怎会伤心,嫂嫂是高兴,很高兴。好了,迎亲的时辰快到了。你快点出去吧,慢了良时可不好。”
不知为何,文翰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冲动,竟然砰的一声,朝着林氏跪了下来。林氏当场吓得一惊,一旁的周珑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来,就想扶起文翰。
嘭!
文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哥哥,嫂嫂。三弟原本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孤家寡人。若不是被大哥所救,三弟早已横尸荒野。今日三弟是成家了。但是无论日后如何,哥哥、嫂嫂始终是三弟在这世上最亲的家人。”
“好了。好了。快起来,快起来。哥哥、嫂嫂都是知道你的心意。”
周珑紧咬着嘴唇,潸然泪下,一把将文翰扶起后,泪水却是更加止不住了。
周珑、林氏此刻的心中甚是复杂,难以描述。无论是女子出嫁,还是男子娶亲。作为家人的,在那一刻,总会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文翰又是作一礼后,在周珑、林氏的催促下,文翰强压情绪,走出了房间。在房间外,关羽、徐晃、高顺、戏隆、张纮、周仓、裴元绍、李强、韩嵩等人早已在等。文翰大婚的消息传到,而又在文翰的默许下,裴元绍和李强将赌坊休业半月。而裴元绍和李强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过文翰,两人归心似箭,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安邑城。
众人见文翰走出来,一身红绸彩衣新郎服,头冠新郎帽,身上挂着大红绸花绣球,一副喜气洋洋的身姿。各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戏隆还不忘,取笑了文翰几句。这让文翰刚才复杂的情绪,不觉渐渐散去,脸上挂起了满满的幸福笑容。
不一会后,从太守府内响起了喜庆的奏乐。英姿飒爽,剑眉星目的新郎官,骑着一匹浑身乌黑透亮唯有四蹄皆是雪白的绝世宝马,满脸尽是喜气,又显得几分紧张。
第二百八十九章 拜堂
在新郎官的背后,是一支数十人的迎亲队伍,威风凛凛的关羽,风度翩翩的徐晃两人一左一右骑着马跟在文翰身后,而在他们后面,则是英俊潇洒的戏隆还有一脸正气严肃的张纮,再跟着则是高顺和韩嵩二人,周仓、李强、裴元绍三人走在最后,三人手中皆高举着一用金漆写着的双喜大字牌匾。//
而在一边则是穿着红服,扎着双辫,手提红灯笼的小雨寒,而八名身着轿夫服的大汉则抬着大轿走在队伍中间,而在队伍的末端,则是十几名奏乐者,他们中有敲锣的、打鼓的,也有吹唢呐的等。
随着锣鼓声乐的响起,迎亲队伍正式启程。迎亲队伍刚出太守府,顿时就引来许多等待已久的百姓围观,孩童在迎亲队伍两旁笑嘻嘻地跟着,这时,跟队的媒人婆就会发给他们礼饼,得了礼饼的孩童笑得更乐了,个个都是高举着手中的礼饼,仿佛在向他们的父母在逞乐似的。
在一片欢声笑语下,迎亲的队伍来到了蔡邕的宅子。媒人婆领着孩童走进蔡宅,一会后穿着一身华丽金纹花红衣的蔡邕从宅子内走了出来,媒人婆在蔡邕的首肯下走进了蔡琰的闺房,将穿着新娘服侍的蔡琰迎了出来。
只见蔡琰身穿广袖对襟翟衣,大红衣上布满了珠宝锦绣,容雍华美至,头戴珠凤冠,外加大红盖头,脚穿绣花鞋。虽然不能见之面容,但蔡琰婀娜多姿的身影,已是让在场不少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文翰今日都不知咽了几口唾液,见蔡琰在媒人婆的带领下缓缓走来,要不是身后的关羽提醒,还差点忘了下马去迎。
文翰下了马,迎过了蔡琰,看着一身红衣的蔡琰进入了花轿内。这时奏乐声又是响了起来。文翰向蔡邕施了礼后,便骑上踏云乌骓,带着迎亲队伍往太守府走去。同时在一旁,许多百姓都不禁拍起了掌声,表示祝贺。
婚礼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文翰忽然有一种入了美梦的感觉,他竟然在这东汉末年,成家立根了。
等迎亲队伍回到太守府后,媒人婆领着蔡琰先入侧房。接下来便是要等良辰吉时,拜堂成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文翰请来的宾客也陆续到来。
太守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先是王允、杨彪两人带着彩礼从洛阳赶来。然后紧接着就是文翰的至交好友曹操,带着夏侯兄弟、曹仁、曹纯、曹洪等人一同到来。再紧接着就是从河东各县赶来的官吏、巨商富贾。然后再是安邑豪门大鳄,卫家家主卫仲道带着他的两位叔叔到来。最后就连,河东其他各县的豪门家族,亦是赶来。
文翰听到这些人到来时,只是淡淡地一笑,这些河东豪门家主,文翰并无发请帖给他们。他们此番不请自来,想必定是想要卖好,与他冰释前嫌。这点,从他们出手极为阔绰的彩礼中,就能看出,送来的件件宝器都是价值连城,令那宣礼的家仆,差点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文翰招呼了来宾一阵后,便被曹操拉到一边,曹操朝文翰怀里重重地打了一拳,笑道。
“说,你这情场浪子是在什么时候下的迷药将蔡琰师妹给迷昏的?”
“哎,孟德此言差矣。我和琰儿可是两情相悦,我可没下过任何的迷药。”
“没下迷药?曹某可不信。蔡琰师妹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精通琴艺,诗赋又是了得。乃是洛阳一等一才女。你没下迷药,她怎会瞎了眼看上你这出身寒门,长得又无曹某那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文不凡?”
虽然知得曹操在说笑,但文翰还是不止地连番白眼,然后又瞟了一眼曹操,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洛阳现今如何了?数日前我发了请帖给何大将军。不过,他在昨日只是让人送来了彩礼。那送礼的人,说现在洛阳混乱,何大将军实在抽不出半分时间。孟德,此间洛阳真的有这么乱么?”
“哼,何止是乱。简直是杀机四伏。当日何遂高不听我言,将张让等十常侍斩草除根。现在可好,张让等十常侍喘口气来,先是巴结何皇后保命,然后又去捧董太后的大脚。如今圣上病重,皇宫中又以董太后威望最高。
而皇子协乃是董太后一手养大,她自然想让皇子协作这未来的天下之主。张让等阉狗捉住董太后这点心思,表面上是替皇子协清除敌对势力,其实是借董太后之手,排除异己,胡乱安加罪名予历来与他们对抗大臣的头上,将其谋死。
这时,那何皇后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被张让等阉狗利用,连忙找何遂高修复兄妹情谊。听说,这何皇后在何遂高面前虚情假意哭了整整两个时辰。那哭声之凄惨,就连经过的宫女闻之都会不禁动容随着哭泣。
现在,何遂高和何皇后两兄妹为一派,十常侍和董太后又为一派,两派人整日就为了皇位的继承人明争暗斗。
不凡呐,不如待你成亲之后,就与我一同回去洛阳吧。如今以你在河东的势力,何遂高定然欢迎你的加入。”
曹操说到最后,细小却极为有神的眼眸露出满是期待的目光,捉着文翰的手劝道。而文翰却是摇了摇头,与曹操直视。
“孟德。你知道何遂高历来对我如何。他只不过当我是一件为他揽权夺利的工具。即使我愿意此时过去助他,他也定是以为我文不凡想要抱他的大脚,日后成事之后,只怕他也只会给个小官小职打发我罢了。
他从来就没看得起我这个寒门出身的人。我又为何要为他卖命?现在我管辖河东一郡之地,已是足矣。那些什么王侯之位,我文不凡当真没有那么看重。
不过,诛除阉狗贼党,还天下苍生一个公道,乃是我辈理应而为之事,若是来日那何遂高想起了我,邀我共举大义,我定会赶往洛阳。只是现在,我是绝然不会去饱何遂高的大脚。”
曹操似乎没有想到文翰会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他,曹操愣了一愣,然后闭了闭眼,沉思一阵后,松开捉住文翰手腕的手。
“既然不凡不愿,曹某亦不会强人所难。哈哈,你看我,真是不通气不识相。在你大婚之日,尽说些烦心之事。”
“那是,待会饮席之时,你可要先自罚三杯,不,还是六杯好了。”
“哈哈哈。好,莫说是六杯,六十杯都是可以。你文不凡大喜之日,我曹孟德又怎有清醒离席之理。今日不喝过天翻地覆,天崩地裂,我可不允许。”
文翰与曹操两位至交好友,在一边又是说说笑笑起来。而此时一脸急色的戏隆,见文翰和曹操应该谈完正事,连忙跑向文翰身边,向曹操略施一礼后,便道。
“不凡,这都什么时辰。你还不快快去大厅拜堂。你那老丈人再不见你的话,我想他就要大发雷霆了。”
“完了,都是你这曹阿瞒!待会再与你算账!”
文翰一啪额头,这才想起拜堂的吉时,连忙随着戏隆朝大厅疾奔而去。曹操望着文翰的背影,轻轻摇头,很是感叹地囔囔道。
“这小子还是这般神经大条,看来未来的日子,定是要受蔡邕老师不少责骂。”
在曹操的认识中,文翰这个至交好友很是奇怪。他在行兵打战,面对危境或者一些大策大略上,心思细密得厉害,少见他会有所出错。但在平时的生活琐事上,却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粗心大意,神经大条,经常闹出不少笑话。
但无论如何,文不凡这个人,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重要而又特殊。曹操默默地看着文翰的背影,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又笑了起来,朝着大厅的位置走去。
“一拜天地!”
当曹操来到大厅时,正好听到媒人婆扯着嗓子在喊,而身穿着大红新郎服的文翰还有一身华丽喜庆新娘服的蔡琰,正朝着门外天地在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