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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竟你尽知其罪,亦知冒犯之果!我且饶你西羌二十万条恶灵。不过!”
北宫季玉脸上狂喜正起,哪知文翰忽然话锋一转,顿时令北宫季玉仿佛又重新坠落向万丈深渊。
“一旦凉州战事结束,二十万西羌之民,皆要迁往凉州、雍州之地,作为劳力,修葺各县城池,建造房舍,修复水利,为时期限十二年!此为一者!你可应诺?”
北宫季玉牙框直抖,文翰此举是要将二十万羌人皆使为奴隶。北宫季玉心神剧痛,但为求苟存,还是死死地逼出字音应道。
“偌!”
“二者。十二年后,二十万羌民,老者可休,妇孺可息,壮丁者尽数耕田种地,凡得收成与我,二八而分!为时期限十二年!你可应诺!”
“偌!!!!”
北宫季玉猝然眼眶、鼻孔皆溢出血液,仿佛心神在遭受极为痛苦的打击,喝声一应。
“三者。从迁离即日起,胡人上下,皆弃其语,抛其服饰,改其学礼,尽学汉语、汉礼,穿着汉服。若有违令者,杀无赦!此乃最后一个条件,你可应诺!!”
北宫季玉原以为,文翰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后来一听最后的要求不过如此,紧绷到极致的精神一松,摇晃数下,虚声应道一个‘偌’字,便当场昏厥。
文翰听北宫季玉不假思索应诺最后一个条件,心中冷然发笑。文翰作为后世人,深刻地明白,要想毁灭一个民族,就先毁灭其文化的道理。他最后一个条件,就是要通过胡人的语言、穿着、礼节的改变,潜移默化地毁灭其原先的文化,然后尽学汉人文化,久而久之,羌人受汉人文化耳熏目染,便会渐渐地忘去本身胡人身份。特别是其下一代的孩子,当他懂事开始,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本身就是汉人。
这其中的深奥,又岂是北宫季玉这个蛮夷之族的王者能够明白。北宫季玉昏厥而去,文翰冷然地命令兵士唤来大夫,大夫速来将北宫季玉救醒后,北宫季玉一想到西羌之民,将要受长足二十四年的奴役,顿时变得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在一队文兵护送下回去其宅。
文翰与北宫季玉做好约定,脸色微微一沉,心里头闪过某个人物。此人正是昔日令文翰连连受窘的‘西凉智囊’成公英。成公英受擒已有近半月,据兵士来报,他每日静坐,三餐如常食用,并无绝食、辱骂、求死等过激的行为。
成公英乃是忠烈之人,他如此反常,令文翰颇为惊异。不过文翰也并无急着寻他说降,毕竟韩遂乃是死在他麾下大将张辽的手上。以成公英的脾性,若无意外,绝不会投诚于文翰麾下。文翰深明其性,甚是烦恼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李优刚好来寻,听得文翰的叹息,心思细密的他当即明白文翰心中所烦。
“主公眼看攻略凉州在即,理应欢愉常笑,为何却在这黯然叹息?”
当然李优并无一言道指而出,先是施礼作揖,然后才是问道。文翰回首来望,向李优投了个怪责的眼神,好似在责备他明知故问。
“忠文既知我心,为何多此一问。那成公英颇有大才贤能,我欲得之,却恐其不愿为我所用。”
“主公之忧,某倒是有一计,不过就不知能否可行。”
李优微微一笑,文翰顿时脸上狂涌喜色,疾声问道。
“忠文计从安出,快快与我说来。”
“偌!成公英脾性忠烈,视责更胜于其命。我曾从王安口中得知,昔日成公英之所以愿率韩遂旧部,尽投于马氏麾下,皆因那韩遂犬子韩进之故。韩进软弱无能,亲小人远忠臣,成公英见主公大军压境,唯恐韩遂一生家业尽败于犬子之手,故而先以联姻手段,替犬子取得马腾之女,为其求得马氏一族的庇护后,才愿率众而投。
如今马超麾下西凉大军已经荡然全无,马氏一族无力能抗主公之锋,凉州落入主公囊中已是迟早之事。马氏一族危在旦夕,自然无力能庇护犬子。反之犬子未来的命运如何,将会掌握在主公手中,主公只要抓住此点,进而去劝,大有可能将成公英劝得来降。不过在者之前,主公还需先将犬子擒住,才可将计实施。”
李优双目聚光,一连分析,听得文翰连连颔首,听罢更是拍掌笑道。
“哈哈哈!!妙!若能收复成公英这一大才,当记忠文一大功!!”
李优谦虚作礼,君臣两人再议一阵后,便各自散去。
一月后,关羽、张辽攻略武都、天水二郡,后各收急报,文翰兵召汉阳郡,两人皆各留一部兵马据守,速领兵赶往汉阳。
约有半月后,文军各部兵马纷纷赶来,汉阳守军无力抵挡,城县尽落。文翰聚兵于汉阳响水,将者关羽、张辽、胡车儿三人,各部大军,总数三万,直逼陇西境地。
陇西乃马氏一族的根据地,话说马超自兵败逃回,昔日那浩浩荡荡的大军,仅剩下从骑五、六十狼狈而归,可谓是无尽凄凉。马腾得知马超大败,西凉大军荡然无存,刚愈病情,受了一惊,旧病复发,吐血数斗,昏倒在地。马超、马岱慌救入卧内,马腾病势渐危。马超、马岱直至马腾榻前,马腾但以手指而不能言,怒吼数声,口喷飞血,又是昏死过去。马超、马岱泣不成声,愧恨无比。
当马腾再是醒来之时,三万文军压境的噩耗又是传来。马腾面如白纸,双目黯淡,一生建业,眼看即将覆灭于他人之手,马腾如同一头穷途末路的暮年之虎,摇摇晃晃,在一部将士拥护下,失魂落魄地来到大殿,然后派人唤来马超、马岱、庞德等人,赶来议事。
“文不凡盛势而来,我等已无力可抗,西凉遭战祸之乱足有十几年载,昔日对手韩文约早死,如今我又大势尽失,看来西凉唯有落入文不凡此人手上,才能得到以复兴。
趋势至此,已不可违,我欲降于文不凡。为西凉百姓,军中兵士免去一场大祸。”
马腾坐于殿堂首座,目光空洞,尽失锐气。马超一听,顿时狮目大瞪,满脸不忿地嘶声叫道。
“父亲!!!”
“逆子,你给我闭嘴!!!我偌大的家业,尽毁你手!!你竟还不知悔改,难道多造无谓牺牲,才肯罢休!!!?”
“我!!!”
“退下!!!”
马腾猝然发怒,手颤指马超,马超羞愧而退,狮容尽是痛苦之色。马腾再望向庞德,声音略显衰弱。
“时下我军赏能战者,还有几何?”
庞德身躯剧颤,见马腾如此衰弱,仿佛风中烛光,随时都会熄灭,心中痛楚无比,哽咽道。
“回禀主公,时下我军能战者不足六千余人。”
听得仅剩下这等薄弱的兵力,马腾如同风中烛光的生机,如遭受一阵猛风,几乎熄灭。马腾死死强忍五脏六腑地剧烈翻腾,继而问道。
“骑兵几何?”
“三千!”
马腾听罢,微微颔首示意庞德退去。马腾在座静思一阵,老目默默地望着他最为宠爱的长子。他膝下三子,马超、马铁、马休,两子被赵云所擒,他和马超皆连被文翰兵马所败。文翰仿佛就是马氏一族天生的克星。
马腾惨然地叹了一声,忽然向马超问道。
“我儿孟起。可记得我所藏金帛宝器之地?”
“孩儿记得。父亲多年积蓄,有这些重金,我马氏一族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闭嘴!!你过重,若再不改,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第六百六十九章 马腾之降(上)
“你二两位弟弟,已是被擒。马氏一族的希望,就落于你担,你身上可是附有一族重任!!!”
马腾怒火一起,气急攻心,顿时又是连连惨咳。马超连忙告罪。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
马腾撕心裂肺地咳嗽声,渐渐止住,全身仿佛脱力地望着马超,忽然令道。
“逆子马孟起,歹心不改,不顾父劝,随同逆臣马伯瞻、庞令明,三人引三千铁骑,掳掠族中金财,远遁而去。三日后,我将派兵追赶,若是发现,就地处决!!!”
“父亲!!!!”
“伯父!!!!”
“主公!!!!”
马超忿然而起,以手拍额喝道。
“我头可断,誓不降文!”
马超壮言喝毕,马岱、庞德亦纷以手拍额,齐齐喝道。
“我头可断,誓不降文!”
“我意已决,三日之后,若见逆子、逆臣,如同此案!!!”
马腾猝然一拔佩剑,猛砍面前奏案一角,一声巨响暴起,角案平削而过。马腾一心决意,并无丁点戏言之作。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脸色剧变,再是纷纷欲言之时,马腾却是争先吼道。
“都给我退下!!!!”
马腾挥剑直落,见马超就斩,马超速速避开,马腾又斩庞德,庞德急避,马腾转劈马岱,马岱惶恐而逃。马腾状若癫疯,乱斩乱砍,踢翻四周桌案。马超、马岱、庞德忙避而出。马腾直追杀至殿口才是停下。
马腾喘着大气,眼看其生机之薄弱,难以维持多日。
“我已时日无多,必须尽快安排后事。只望愚子能懂我心,避祸西凉,在寻出路。如此马氏一族才能尚存有一丝希望呐!!”
马腾在心中痛声腹诽,失魂落魄提剑走去。
之后一日,马超、马岱、庞德三人来寻,马腾令兵驱赶。再是一日,马腾亲率兵去杀,几乎砍伤马超。马超见其父之意已决,不得已听其所令,挖取宝藏,引三千骑兵离开狄道。到了第三日,马腾果然言出而行,派兵追杀其亲子。
所谓虎毒不食子,马腾如此,心中剧痛又有谁人能知。
马超离去不久,文军攻入陇西,连番强攻狂扑,兵力虚弱,士气低迷的西凉军根本无法抵挡,城破军败。
再是五日后,文翰挥军直至狄道城下,三万大军密密麻麻,声势震天,刀枪蔽日,将威兵锐,杀气澎湃!
马腾闻兵士来报,得知文翰兵至,整衣理冠,率城内一众文武赶至城下。此时文军正在喝战,文翰正是高叫。
“城内守军可是听好,你等报之马寿成。我再予他一个时辰,时辰一到,我麾下大军将发起强攻。马寿成大势已去,若不想再做无谓牺牲,便打开城门,率众来降!!!!”
文翰喝声虽无雷鸣的轰响,但却震透城内个个西凉兵士的灵魂,城内百姓更是无比惊慌,唯恐马腾不识时务,惹怒了文翰,待城破之时,文翰会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这些无辜的百姓身上。
慌乱声,惊恐声四处荡起。马腾听着城内的杂乱,大大吐了一口气后,与左右令道。
“传我命令,打开城门!”
马腾令声一起,顿时其身边的文武如负释重,好似捡回了一条命般。确实,如今的马腾根本没有丝毫实力能够抵抗文翰的三万大军。若是马腾执意要与文翰拼个玉石俱焚,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轰隆隆隆!
狄道城门缓缓而开。马腾还有其一众文武的声音,渐渐显现。文翰刀目微微眯缩,一拉缰绳,踏云乌骓缓步而入,关羽、张辽如同两尊煞神般紧跟在文翰的左右。
马腾收敛神色,引着一众文武,快步而走。文翰未至,马腾便是叩首而道。
“败军之将,见过军侯。马某大逆不道,协同韩文约于雍州造反,本就是罪不可赦。军侯引军讨伐,马某不知好歹,狂妄戆愚,不识忠义,派逆子率军相抗,多造杀孽,更是万死犹轻。今马某麾下之军,几乎覆灭于军侯之手,爪牙尽拨,面临死境,才知自身狂愚。
军侯义师威临,马某不敢再抗,当下率城内上下所有,尽降军侯。望军侯能饶马某昔日之罪!!!”
马腾说毕,又再叩首而拜,文翰连忙下马扶起马腾,柔声安抚道。
“马征西快快请起,你一世英雄,我素来敬之。更何况,天下历来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岂可因兵家胜负,定人之罪!”
文翰全无虚伪之状,对马腾甚是尊重。文翰这等胸襟,马腾不由心中感叹,难怪这个寒门出身之人,能够夺得当下如此雄势。
文翰叙礼而毕,马腾随同麾下文武于城郭迎大军入城,三万文军徐徐入内,阵型严整,脚步一致,无一争先乱阵者。狄道军民,见军之雄壮,无不惊异,不少者暗里更是庆幸,马腾未有孤注一掷,与这支雄军死拼。若真如此,结果也只有城破军败。
马腾引文翰还有其麾下诸将入郡治大殿,马腾请文翰于首座,文翰坐定,亦请马腾于上座。文翰麾下诸将坐于左席,马腾麾下文武坐于右席。
文翰刀目从高而俯,见原因出现在马腾席中的几人久久未现,脸色不觉多了几分黑沉。文翰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望向马腾。
“哈哈。马氏一门三杰,马征西膝下三儿,个个都是少年英雄。时下马铁、马休暂在我处,一直好生照顾。今日马征西愿降,迟早能够父子相聚。”
文翰忽然提起马腾三子,话中有话,于马腾为首,在后的一众文武皆是脸色剧变。马腾大手不禁一抖,连忙起身作揖告日。
“我那两个愚儿,幸得军侯照料,实乃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