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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谭引败军退入南皮
曹操趁势遣军,将南皮城四面死死围住曹操大军,如同四面接连天地的屏障,将南皮围成一座孤城
袁谭被曹cao逼入死境,那颗自大的心顿时碎裂,这时才明白,在曹操这个绝世枭雄面前,他孱弱如同蝼蚁袁谭惊慌失措,连忙使辛评,投见曹操告降辛评赶至曹营,施礼过后,即谈投降之事
曹操眯着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冷然一笑,盯着辛评缓缓而道
“袁谭小子,反覆无常,我对他已心灰意冷,绝不再信所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你弟辛毗,已得我之重用,若你愿投,我亦厚礼而待”
辛评虽知袁谭大势已去,不过他却仍有着自己的气结,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礼毕,铮铮说道
“丞相此言差矣某闻主贵臣荣,主忧臣辱某久事袁氏,袁氏从无亏待,某岂可背之若丞相不愿收录我家主公,某绝不会降”
事已至此,曹操不会再接受袁谭,曹操敬佩辛评的忠义,亦无对他刁难,乃将辛评遣回辛评落魄而去,回到南皮来见袁谭,袁谭问之前事,辛评痛苦地摇了摇头,言曹操不准投降袁谭急心一起,又想起辛评之弟‘辛毗’正于曹操入仕,疑心顿起,喝叱骂道
“辛仲治你弟现事曹操,你今见我大势已去,是否亦怀二心耶?”
辛评闻言,双目一瞪,心想自己对袁氏从一而终,从无异心,临危不弃,竟被袁谭如此冤枉,瞬间气满填胸,指着袁谭,惨叫一声,昏绝于地袁谭见状,虽心有悔意,但还是冷言冷态地唤兵士令辛评扶出,哪知待兵士赶来,辛评已经气绝,竟是被袁谭活活气死袁谭这才悔意大涨,亦知错怪了辛评,于辛评尸前痛哭
郭图闻讯而来,见辛评被袁谭活活气死,竟无丝毫悲痛之色,冷淡走到袁谭一边谏言道
“主公节哀,这辛仲治行为不检,其弟如此,可见其人如何主公大可不必为此自责眼下危难未除,曹操大军尚围堵南皮,若要解此大难,主公来日可尽驱百姓当先,以军继其后,与曹操决一死战”
郭图竟欲驱动百姓先挡曹军,其心歹毒,可见一般不过袁谭,此时已被逼入死境,只要是一丝希望,无论奸恶,他都会死死抓住当下立即依从郭图之言,当夜尽驱南皮百姓,皆执刀枪听令,吩咐城内军民,各做准备
次日平明,袁谭大开四门,袁谭兵马在后,驱南皮百姓在前,喊声大举,一齐拥出,袁谭兵马在后用兵器紧逼,百姓无不恐惧,唯有死命向前
曹操闻知袁谭竟用南皮百姓为先驱,顿时脸色黑沉下来,有兵士连连赶来禀报,言南皮百姓正不断营寨曹操身边将士谋臣皆无比惶急,若是曹操再不做主意,待南皮百姓一到,将寨内兵马冲得慌乱,到时袁谭兵马趁势乱杀,曹军必败无疑
“主公南皮百姓皆是无辜,不如暂且撤军,再做打算”
荀攸一咬皓齿,在曹操面前,重重作一揖,厉声谏道
“不可时下正是击灭袁谭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程昱面容冷酷,立即反驳道他虽是如此在说,但他的面容却在不断地抽搐,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青州百姓足有数十万户,而当下南皮百姓仅有二、三万人只要袁谭一死,青州百姓皆可得救,免于战祸若主公此时退走,实为舍大而取小也”
平时少有发言的曹军首席谋士兼军师贾诩,面容平静地缓缓说道曹操一时主意不定,麾下各谋臣互相争执
曹操细目眯成一条细缝,急急环顾四周,猝然暴喝道
“郭奉孝何在?”
“报郭祭酒抱病在床,故而未有参议不过他却吩咐小人,若主公欲问他计,便是如此回答
眼下天下乱势渐定,西北文不凡,江东孙文台,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等大势雄主,纷纷于乱世而降主公若心求天下,务必要尽快结束河北战事,准备与这些大势雄主之战否则,一旦他们根基稳固,天下难求”
“哈哈好一个郭奉孝,诩不过看得一个青州,而他却看得了整个天下我实不如他也”
那兵士话音一落,贾诩双目聚光,朗然大笑而此时曹操的脸色,须臾变得极为平静,他缓缓张口,下令而道
“传我号令,全军准备出战,不分军民,凡阻我大军脚步,尽数诛杀”
曹操话音虽是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无情荀攸掩面退去,程昱、贾诩等谋士皆纷纷地闭起了双目典韦、许褚、夏侯兄弟等将听令而出,急令各部兵马准备厮杀
南皮军民直抵曹寨曹军奋勇杀出,不论军民,见人便杀,两军混战,惨烈厮杀,自辰至午,胜负未分,杀人遍地,血色冲天
曹操见未获全胜,弃马上山,喝退擂鼓兵士,扯开战袍,上身,执起鼓棍,亲自击鼓曹军将士见之,士气爆发,不畏生死,奋力向前,曹军将士个个迸发而杀,袁谭兵马难抵,虽是背水一战,仍是被曹军杀得大败南皮百姓被杀者无数,凄厉哭吼声震荡天地
曹昂、曹丕奋威突阵,曹洪紧跟在后,曹昂一手持剑,一手拿刀,刀剑舞得密不透风,硬是在袁谭兵马内撕开一条血路,正迎袁谭袁谭一见曹昂,怒声大喝,飞马径直来杀曹昂
“贼子看我来取你狗命”
“你父败于我父之手,今日便让我曹子修来铲除你这个袁氏余孽”
曹昂圆瞪双目,吼毕亦飞马冲去,两马相冲,曹昂力舞刀剑,袁谭搠扫枪支,两人奋力拼杀,杀得正是火烈曹昂武艺不俗,眼见袁谭枪式渐乱,抵挡不住曹昂暴喝一声,立即加强攻势
就在此时,曹丕忽然从曹昂身后杀出,持剑直搠袁谭心窝
“死”
曹丕目光红赤,袁谭正被曹昂死死杀住,此时哪顾得去避曹丕的偷袭只见曹丕手中宝剑快如闪电,直破入袁谭的身体而出,袁谭惨喝一声,坠落马下,看已是死绝
“二弟你”
曹昂见到嘴的大功被曹丕硬是夺去,顿时火气冲上心头,回后暴喝曹丕却是冷着面目,不顾曹昂的怒容,翻身落马,赶到袁谭的尸前,将袁谭头颅割下,悬挂在自己的马匹上,然后策马往一处杀去曹丕从头到尾,无一言发出,仿佛将曹昂当做空气曹昂见曹丕要走,气急之下,一拉缰绳,就欲前去截住曹丕的去路
曹洪见状连忙阻住,急急安抚道
“世子,二公子不过是立功心切,无意要与你抢攻你权且息怒,再赶入这袁阵中,杀那郭图便是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曹丕所要
曹洪乃是曹昂的族叔,见曹洪来阻,曹昂也不好再发怒,当下便是止住了怒火,再往袁阵内杀去袁谭一死,顿时其麾下兵马,如树倒猢孙散,往四面八方慌乱逃窜郭图见阵大乱,急驰入城中曹丕早就发觉,策马疾飞,一路紧追在郭图身后,连连喝骂郭图一时方寸大乱,在乱军中飞突乱撞,眼看就要被曹丕追上时
须臾之间,在某一处的曹昂望见郭图,立即拈弓搭箭,连射三箭,三根箭矢呈品字形迅疾飞往郭图,郭图正是慌乱逃亡,忽听得三声破空暴响,回身望去,发觉三根箭矢已来到自己的面前只见三箭,一箭先射中郭图的头颅,紧接着左边一箭射中郭图的胸口,郭图立即倒下右边那根箭矢来得较慢,刚好曹丕赶得太快,正往郭图一剑扫去,哪知郭图身体一落马下,右边的那根箭矢几乎射中曹丕的手臂,还好曹丕反应灵敏及时避过
“二弟,快快避开”
刚才曹昂注意力全在郭图身上,也无发觉曹丕在后面紧追,眼见有一根箭矢射向曹丕手臂,连忙惊呼道
曹丕听得曹昂声音,立即猜到刚才射箭的人正是曹昂,心中顿时无比骇然,一脸的不可置信,随之而来便是难以言喻的极度愤恨
“曹子修我不过抢你一功,你就要对我痛下死手你如此难容于我,日后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义”
某个念头,在曹丕心中顿时变得,加确定曹丕不发一言一语,冷酷无比地瞟了曹昂一眼后,便拍马飞去
“不好二弟定是误会我恨他夺攻,对他痛下死手”
“二弟莫走,且听大哥解释”
曹昂见曹丕怀恨离去,心中无比焦急,连忙往曹丕身后赶去,欲要解释不过此时四周一片混乱,待曹昂赶到曹丕刚才的位置时,曹丕已是走远曹洪紧紧地追在曹昂后边,眉头紧锁,刚才他发觉曹丕望向曹昂的眼色里,竟隐藏着一股杀意
“自古兄弟相残,必然颠覆氏族二公子对世子心怀杀意,这事我该如何处理,是报之主公,还是暂且隐瞒,与二公子好好一说,让其消除对世子之恨?”
曹洪一时拿捏不住注意,见曹昂杀入城中,连忙赶去袁谭、郭图皆死,不久后其余孽纷纷投降曹操引兵入南皮,安抚百姓,封赏有功之士,自然不在话下
在南皮大殿曹操闻之,诛杀袁谭、郭图两人,正是他膝下两子,不由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天下虎子唯有江东孙伯符今日一战,我膝下两子子修、子恒,皆诛杀敌军大将,丝毫不逊色于那孙伯符”
“所谓虎父无犬子,丞相威势无边,那孙文台岂能与丞相比肩,如此按理来推,两位公子自然还要比那孙伯符厉害几分”
一名从袁绍麾下投来的将领,谄媚一笑,连忙接话,趁机响响地啪了曹操一计马屁若是平时,曹操定然呵斥一番不过曹操此时攻灭袁谭,不日即得青州,心中正喜,而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望子成龙这个袁氏旧将,马屁拍得可谓是合理合时
“哈哈此言是理,此言是理我曹孟德之子,岂会平庸子修,子恒,你等这番立下大功,为父定要好好赞赏你等一番特别是子恒,你杀袁谭,可谓是此场大胜的关键你功劳最大,为父对你先做封赏”
曹操满脸喜色,正欲封赏曹丕,曹丕忽然一跪,拱手拜道
“孩儿不要功劳,只望父亲能赏我一女子,如此孩儿心愿足矣”
曹操眉头一皱,席下文武听曹丕所言,亦纷纷色变曹操脸色一敛,不过很快又变回刚才的脸色,笑道
“哈哈看来我这孩儿亦是个风流人物”
“是呐,是呐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二公子着实是当今天下少年的楷模呀”
“对对二公子生得英俊潇洒,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得到二公子的青睐”
“…。”
曹操话音一落,席下文武纷纷进言,以掩饰刚才他们不应表露出的神色一阵吵闹后,曹操一挥手,顿时大殿静下曹操望着曹丕,缓缓而道
“子修,你欲要为父赏你何家女子?”
曹丕脸色一凝,目光微微地移向了曹昂,然后又迅收回,正欲张口曹操却是忽然脸色大变,未等曹丕张口,便先喝道
“我心烦闷除子恒外,全与我退去”
曹操忽然如此,席下文武皆是一头雾水,不过曹操历来都是喜怒无常,不少人也是习惯,纷纷退去
半柱香后,大殿内唯独曹操、曹丕二人两父子在殿中谈了一阵,虽是一阵,不过曹丕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待他走出殿外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失魂落魄,身体还不时颤抖
一个兵士走过,曹丕与他相撞跌倒,那兵士慌乱下,剑身脱鞘,打落在地,发出砰砰直响曹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状若癫疯,大吼大叫,落荒而逃
后来过了数日,曹操正做战后后续之事,忽有一彪军来到,乃袁熙部将焦触、张南敌军赶来,曹操却是听讯大喜,自引军迎之
而果然如曹操所料,焦触、张南二将倒戈卸甲,特来投降曹操封为列侯之后又下令将袁谭首级号令,敢有哭者斩将袁谭头颅,悬挂于北门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头下左右拿来见曹操曹操问之,乃青州别驾王修也,因谏袁谭被逐,今知袁谭死,故来哭丧
曹操见青州上下,无一因袁谭之死哭丧唯独这王修哭于城下
“你知我令?”
王修双目坦荡,直视曹操
“自然知之”
“哈哈?难你不怕死?”
“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谭尸,受戮无恨”
王修铮铮一席,说得曹操脸色大半,又想起昔日冀州时的荀谌,不由叹道
“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我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曹操遂命收葬袁谭之尸,礼待王修如同上宾,又封其为司金中郎将王修虽是接命,但却无心助曹
某日,曹操见时下青州已定,聚一众文武于大殿商议,先是问计王修
“我闻那袁尚已投袁熙,若我要取,当用何策?”
王修闭口不答曹操默默地相视一阵,叹道
“真乃忠臣也”
曹操遂把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心神领会,踏出谏道
“主公,不妨先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先攻往幽州此一者,可证其等忠心,二者又可保存我军精锐兵马”
曹操默默颔首,遂依郭嘉之言,差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进攻幽州
且说袁尚、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