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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
“校门口在哪儿不会认错吧?”
“不……不会。”
听筒那头传来韩煜轻轻吸气的声音:“很好,十秒钟之内告诉我你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一辆夏洛认不出牌照的黑色长型房车停在许言家的别墅门外,一身铁灰色西装的韩煜衣冠楚楚地从车内走出来。
“韩先生,等等。”有个男子从房车的驾驶位上跟出来,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纸袋递给他,谄媚地笑道:“这是大小姐让我给您的,请您一定要收下。车子我就先不开走了,韩先生有什幺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韩煜挑眉接过那秀气精致的玫红色袋子,嘴角一弯,露出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替我多谢刘先生和大小姐。”
夏洛站在别墅外全程目睹了韩煜下车,接礼物,又背着夕阳余光,缓步朝她走来。
细碎的短发轻轻拂动,完全看不出灵力掩盖的痕迹,健硕紧实的肌肉包裹在衣衫下.乍一看去身形仿佛颀长而单薄。那张永远带着书卷气的清秀脸庞,让他看上去更是那样温和无害。
这个人,只要他愿意,绝对可以骗尽天下人。
韩煜几步走到她面前将那光包装就价值不菲的玫红色袋子丢到她手中,然后弯过手臂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扣住,“我在校门口等了你半个时辰。”
夏洛的手臂微微展开,仿佛想去回抱他,却又缩了回来,垂在身侧,“对不起,突然遇到一些事情,忘记通知你了。”
圈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仿佛要将她狠狠地勒进自己体内,隐隐地还有一股强烈的阴煞爆裂之气从他体内迸发,又瞬间收敛。
韩煜轻轻叹了一口气,呼吸缓缓地吐在她的头顶,柔软的碎发拂过他的下颌有些痒有些悸动。
他低声道:“夏洛,我们有的是时间,那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
“哟,男朋友长得不错嘛!”傅晴晴调侃轻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夏洛脸上一红,连忙推开韩煜,转身望去。
傅晴晴此时才真正看清了韩煜的脸和微带羞涩的笑容,不由一怔,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几下,才冷哼一声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你一个学生,还真不知羞耻。”
夏洛一路过来都在见识此人自说自话的刻薄傲慢,此时不由也有些恼了,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韩煜道:“你背后那个女子方才说——傅晴晴,你才是最不知廉耻、冷酷恶毒的贱女人。”
傅晴晴啊地尖叫一声,脸色惨白,猛然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别墅映得…片橙红,那些价值千金的山茶花更是鲜艳欲滴,刺人眼球。
傅晴晴什么都没看到,连忙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夏洛和韩煜,尖叫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我马上就找人砍断你的手脚,挖出你的眼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让你‘亲眼’看看我怎么找人玩弄糟蹋你的女人!”
傅晴晴的话一出口,夏洛脸色一下就变了。这种恶毒的狠话不是不让人愤怒,可愤怒之外更多的却是胆战心惊。
果然,本就因黄昏而有些暗沉的天空陡然漆黑了一阵,等再亮起时,即便废柴如夏洛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强烈到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爆发的狂暴气息。
“看来以后神域的规条需要改一改。”韩熠微笑着松开揽住夏洛的手,让 那形似癫狂的女子走去,神情犹如雨后花苞般安静而羞涩,“有些人虽不 可让我多容她活在世上一秒,都绝无可能。”
“韩煜!韩熠!”夏洛紧紧地抓住他滚烫发热的手,低声道,“你冷静—点儿 这里是Z市,不是无边海,也不是龙域
韩煜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低头朝她看去。
女孩白皙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嫣红,眉眼间有压抑的焦躁,有无法植去的伤 痛,也有毫不掩饰的担忧,“为了一句没有丝亳价值的狠话,动用神通消减寿命; 不值得。〃
韩煜低头望着她许久,突然翻手紧紧地扣住她的五指,转身却朝傅啃晴笑道: “傅小姐何必动怒,我说的是实话,那只厉鬼一直附在你的身后,前胸贴着你的后 背,头发垂在你肩上,牙齿离你白皙的脖颈只有三寸……”
“啊啊啊——”傅啃晴发出一阵凄厉的喊叫,“快来人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快!赶出去!”
别墅中被惊吓到的许言匆匆跑出来,_把搂住疯狂的傅唷晴,连声安慰,“哨 晴,别怕,别怕,有我呢!”
傅晴晴哇的一声哭出来,再也无法逞强,大吼道:“许言,我再也不要住在这 个鬼地方,我们马上离开,马上搬走!听到没有?!”
许言露出为难的表情,拍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晴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这里是我爸爸妈妈最喜爱的地方,我想在这里娶你为妻,告诉他们我已经为他们找 到了最好的儿媳妁。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呢?唷晴,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傅晴唷咬牙道,“谁说我怕了!我傅晴唷这一生怕过谁?!〃 许言搂着她宠溺一笑,正要说话,韩煜却突然开口道:“傅小姐所忌惮的东西’ 我或许能帮你除去。当然,只要价钱合适的话。”
“你说的是真的?!”傅晴唷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打7 个寒战,厉声道,“价钱随便你开,但你若是敢骗我……”
韩煜微笑道:“今夜我们就留在这别墅里,相信到明日,傅小姐就能解脱7 ? 到时自然会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两人住进许言家别墅客房的时候,夏洛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你真的要帮傅晴晴驱鬼”夏洛狐疑地看着一脸轻松惬意的男人,“你刚刚说
鬼就在她身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看不到?〃
韩煜神态从容地坐在许家客房舒适的大床上,伸手一勾,将满脸疑惑的夏洛带 入怀中,淡淡道:“你看不到是因为修为不够深,有人在帮那只厉鬼隐匿痕迹。”
夏洛一愣,“还有人知道那女鬼的存在?她到底和傅唷唷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然傅啃啃这女人嘴这么毒,心这么狠,再加上权势娇惯,真做下什么天怒人怨、 伤天害理的亊情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韩煜将她小小的身体搂入怀中,温热的薄唇轻轻碰触着她柔软的颈项、细小的 耳垂。
夏洛怕痒要躲,却被他_把扣住后颈,照着双唇深深地吻下去。
膳舌交缠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韩煜的手灵活地挑开薄薄的毛线开衫 扣子,将它扯至腰间,恰好缚住了夏洛的双手。
夏洛扭开脸躲避他的吻,喘着气道:“拜托你别在人家的客房发情了,阴阳逆 乱所引发的烦躁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韩煜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手上猛地一用力将她掀翮在床上,精壮火热的身体 密密实实地压上去,将她禁铟得无法动弹,“洛洛,你知道的,我向来是利益至上, 不肯吃亏。今日你让我忍了阴阳逆乱所带来的烦躁,明后日我必会以三四倍的代价 讨要回来。〃
夏洛怒极,两颊绯红如血,便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膝弯,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 迅速脱去鞋袜,固定在他身体两俩。
韩煜低下头,温柔地吻着她裸露在外的柔白双肩,滚烫的唇一次次辗转吮吸, “夏洛,我们从头来过,你再答应我一次,再答应我一次可好?”
夏洛心头一跳,恻头去看男子笼罩在阴影下的脸,房中昏暗的灯光只隐隐地打 在他低垂的眼帘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流泻着冰凉的哀伤。
脑中恍惚《过无数场景,春花秋月,夏夜冬雪,有悲伤有仇恨,有刻骨铭心的痛楚,也有终生背负的遗憾……可这些毕竞都过去了,而今日此人,却是自己的选择……
既非无情,也非无爱,人的一生百年也不过如此,何况他们是千千万万年,所 以,就这样吧,这样已是最好。
夏洛的双手从衣衫中挣脱出来,轻轻抱住韩煜微微起伏的滚烫身体,哑声道: “粹那些过去我—直在努力想要铎怀,但你自己却记着,记得那么深刻,我又怎么能忘记呢?”
韩煜静默片刻,随后一把抓过她的双手压入床单中,低头狠狼吻
一个小时后,因为疲惫夏洛已经沉沉睡去,韩煜则靠坐在床头,将女人温软的躯体安置在自己身侧,肌肤相贴。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温润浅淡的 其实,他一辈子都不需要睡眠,只是喜欢与她过着同样的生活罢了。
其实,阴阳逆乱之痛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这种非她不可的时刻而已。
千万年很长,一辈子却很短,匆匆百年,她便会魂魄归位,回到那人身边。那么此后的千万年,他要如何渡过?
韩煜嘴角的笑容恍惚变得幽冷,又隐含靑涩腼腆,仿佛碧波清透的湖面,谁也看不见湖底汹涌的暗流,“这世间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强取豪夺才能拥有的。”
四
到凌晨一点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洛忽然被人推醒,
她揉着眼躲避房中不知何时打开的刺眼灯光,捂住眼睛不住地往韩想臂窝里 钻,喉咙里发出猫咪一般的呜咽声。
韩煜瞧着好笑,去揪她耳朵,又捏她鼻子,末了附身上去亲吻她半开半合的 唇,含住她小小的舌头轻柔地吮吸。
夏洛终于被弄醒,怒得一巴掌拍过去,掌心楕准地鬼在某人左脸上,发出一声 清脆的声响。
这下夏洛真是完全醒了,她睁开眼看着韩煜脸上清晰的五指印’额头青筋直跳。
她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果然才凌晨一点,立马调整表情恶人先告状’
大半夜的你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什么毛病啊?!”
帏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摸了换自己其实根本没什么痛感的左脸’将唇红齿白
、眸光似水的女孩一把揽过来,狠狠吻了一阵,才道:“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帮我渡劫那只女鬼吗?”
夏洛一怔,有些讪讪道:“就我这点儿微末的道行,连女鬼在哪儿都瞧不见。”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净化过厉鬼冤魂,只是那多半是凭着韩煜化神境界的威慑》
根本无须动用神通,连灵力都不必凝聚,只是站在那里神识扩散,不加掩饰, 常鬼怪便已吓得哀告求饶,动弹不得。
读劫鬼怪当然需要神通,哪怕只是她那微末的道行,至少也能替韩煜执法,阻止他寿命的快速衰减。只不过这种别人打Boss打得只剩下血皮,却每次都让自己倒后一击占尽便宜的事,做多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韩煜取过衣服为她穿上,淡淡道:“我可以马上助你筑基,就看你自己要不要。”
夏洛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手腕上已化成普通手链形状的迷藏环轻轻摇了摇头, 却又转过头去,不敢去看韩煜的表情。
筑基期,筑基期……一旦筑基便是三百年的寿命,十年二十年后自己看起来依 旧是如今的模样。到那时,自己要如何面对父母,面对身边一起长大的朋友?
她当然知道筑基不难,哪怕这个世界灵力稀薄,可她有韩煜,她的迷藏环中更 有阿修留给她的各种各样弥足珍贵的疗伤进阶丹药。
只需一颗,她的实力就能突飞猛进。然而,也只需一颗,她就会再度步入修真 的行列,逐渐与这个世界脱离开去,然后这一次便真的再也无法回头。
夜晚的别墅寂静得让人浑身发毛,走在长长的只*了昏黄壁灯的走道上,什么 声音都听不见,唯有自己忽深忽浅的喘息声。
明明没有风,薄薄的衣衫下肌肤却一阵阵紧缩,泛起鸡皮疙瘩,冷得人心慌。
夏洛一开始是走在韩煜前头的。她总觉得韩煜这个人很不靠谱,或者是随心所 欲惯了的缘故,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每动用一次神通就会承受血魈鹰体崩裂的 奠大痛苦,并且寿命即刻衰减百年这种亊实,只要是该动用神通的时候,他丝毫不 考虑就会出手。
然后即便在莫大的痛苦中,他脸色发白,全身罾汗,却还看着焦虑担忧的她笑 俜幽深莫测。
这人指不定是有病的,要不就是有自虐症,典型的M!
不过夏洛意气风发地也只走了十几分钟,便觉得后颈嗖嗖发凉,脚下的步伐便 越来越慢,直到韩熠与她并肩而行,她才松了 □气,仿佛全身都回暖了。
帏煜忍住笑,不去调侃她,而是牵了她冰凉的手提气往前疾走。眨眼间,他们便已到了别墅主卧门外。
两人脚步刚站定,便听到卧室内突然传来傅晴晴凄厉地尖叫:“你究竟是什么?许言,救我!救我——〃
韩煜唇角的笑纹勾勒得更深,他伸手轻轻推开门,一股仿佛沉积了千万年阴厉怨恨之气扑面而来,他随手便打出一个仅容两人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