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水冲刷下的黎是冷不丁地打了个颤,立即感到后颈有一阵阴风吹过。
敢情他是想……
似乎又是绝对没可能的,要发生点什么也不会相安无事到今天了。
黎是沉浸在矛盾的揣测中纠结着,却始终得不出一个明朗的结果,她忽然觉得一直认为比了解自己还要透彻的陆战侨,让她看不透了。
客厅中的陆战侨倒是没有像黎是这样的挣扎思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并没有脱离轨道。只不过,四十分钟后他终于等不住上前敲响了浴室的门。
“你这是多久没洗了?在里面干嘛呢这是?快出来,不是你吵着要喝拉菲吗?”陆战侨尽量用平时的语调问道,只是语气里透着一丝掩藏的戏谑,嘴角更是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黎是极有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羞于面对他。
他不认为那丫头能害羞多久,毕竟她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狮子,大大咧咧惯了,自然能迅速收拾慌乱心情出来逞强,这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浴室门果然在下一瞬就哗地一声被拉开,黎是穿着可爱风的娃娃装睡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陆战侨的视线,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一双清澈的大眼直直地对上他的视线,似有万千疑惑。
“怎么了?不喜欢这睡衣?”
陆战侨很自然地上前将人拉出浴室,拖着她走向客厅,十分自然地只将话题放在睡衣上,“虽然可爱了点,不过挺适合你的,你不是一直喜欢粉色吗?”
他一直觉得黎是有两个极端,小时候明明是爱舞刀弄枪耍威风的性子,成天上窜下跳闹个不停,偏偏对粉红瑟情有独钟。显然,这怪癖也已经延续至今。
“你不是说很忙吗?还有时间给我买睡衣和内衣?”
黎是愤然地甩开陆战侨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脸上的怒意更是明显。她的内衣向来都是32B的,他居然给她买了A!
关键是,这Acup竟然是该死的合身!他怎么就能断定她平时穿的尺寸过大?
“那是因为要帮宋秘书去挑礼物给她男朋友,这次出差的应酬全靠她,我本来打算送一套情趣睡衣给他们的,但宋秘书太古板,死活不要,也只好算了。”陆战侨递了一杯红酒给黎是,解释得云淡风轻。
“给宋秘书买情趣睡衣?你怎么不给我买!我有这么幼稚吗?”
黎是鄙视地扫过陆战侨,接过杯子晃了晃,仔细闻了闻香味观察了色泽,忽地轻叹一声,说道:“这就是葡萄酒王国的‘皇后’?这一杯合计人民币得多少钱呐?”
她不太懂酒,也不觉得葡萄酒比葡萄汁好喝,不过跟左锐衍交往期间,为了讨他欢心用了点心去接触这些知识。
此时在她看来,这拉菲跟其他酒的确也没多大区别,顶多是果香浓郁一些,色彩倒是有传说中的层次,挂杯也不错,但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喝这么点酒水。
“小是,如果我说酒里下了药,你信吗?”
陆战侨没继续上面的话题,一双幽深的眸子盯住黎是手中的杯子,嘴角透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带着激将的语气问她:“不敢喝吗?那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芸芊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那么生气,这几天你都住在谁的家里。”
一提到那个名字,黎是立即皱了皱眉,像是赌气一般一口气将半杯红酒灌下了肚,目光一凛便冷冷地答道,“我从来没说我生过气,不回铂宫不过是因为出门太急忘带钥匙,至于住哪儿——是我的事。”
重重地将酒杯一放,黎是愤然起身走近卧室,一骨碌爬上床卷了被子就准备睡觉。明明可以是很有情调的品酒机会,却说了这么倒胃口的话题,她真是很反感从陆战侨的口中提到那个名字,这只会逼她去面对这几天逃避的某件事。14887356
陆战侨一路尾随,见黎是尚了床当即追了上去,正要拉下她头顶的被子却被她重重地踢了一脚险些掉下床去。
“你现在还要死撑着说自己没生气?小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芸芊的事早就是历史性的过去式,那天刚和香港方面的法人代表吃好饭,正和宋秘书谈合同的事,没注意到她拿了我手机给你打电话。别闷着头冤枉我,把话说清楚再睡。”凭他对她的了解,还能看不出来她是不是生气?
只不过,他倒是很乐意看到她的这个反应,比起过去那种笑里藏刀的别扭,还是这种直接发泄性怒气比较可爱,至少可以说明她是在因为一个女人而吃醋。
陆战侨想到这点,心里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你爱和谁过去式还是现在进行式与我无关,我可不记得我有要求你向我汇报什么,也没逼你发过什么誓确保对婚姻的忠诚,反正我们迟早要离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黎是烦躁地掀开被子瞪向一旁不停拉扯的陆战侨,那种莫名的委屈再度涌上心头,语气便变得尖锐岑冷,“你大可不必在意那天说的话,不管是否是清醒状态,我不会拦着你找女人,还有,要带女人在身边不必瞒我,也犯不着找个喝多的借口……发泄兽/欲!”
她可以肯定那天陆战侨一定是喝多了酒,否则不会忘记给她打电话,至于喝酒之后跟楚芸芊做过什么更是不用多想,凭曾经的同居关系和两家目前的联姻状况,也不可能单纯。
或许,是她太过天真了。
像陆战侨这种女人不断的花花公子,搬到铂宫跟她同居过上和尚日子,怎么不憋得慌?
“说什么蠢话?黎是,你清楚我最痛恨什么,别让我再听到离婚这词!”
耳旁忽地响起咆哮呵斥的声音,黎是不由地一怔,有些愣愣地望着满脸怒容的陆战侨。他最痛恨什么?他从小最痛恨的就是离异将他舍弃的父母,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并不正常,不是吗?
“阿侨,我后悔了……我不该出这样的馊主意哄你结婚,我一时头昏忘了你反感拿婚姻当儿戏,可我们——”似乎只能离婚。
黎是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不全是因为委屈,而是这几天苦思冥想的结论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之间的婚姻实在仓促得可笑,当时的冲动根本没来得及考虑到后来的路。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维持下去?
她没办法忍受一个丈夫有别的女人,也不能顶着谁家太太的头衔去寻觅属于她的另一半,楚芸芊的一通电话,让她在这几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真实夫妻关系。
原来,只要是处在妻子的位置,总是难以接受丈夫的外遇。
陆战侨看着黎是泛红的眼圈,无奈地暗自叹息。
将她轻柔地搂在怀中,再逐渐加重手臂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勒紧。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的小狮子变得这么脆弱,缺乏一点点安全感便能让她心酸流泪?
“后悔已经晚了,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尽管知道她会后悔,在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陆战侨拥着黎是笑得苦涩,将脸靠在她瘦弱的肩膀叹息着说道:“我不会像我爸一样,既然结了婚就能做到对婚姻忠诚。与其接受一个未知的陌生男人尝试婚姻,为什么不选择继续过我们现在的生活?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
甚至,已经习惯到不能缺少,不可替代。
“你做不到的。在香港时你们住一个房间?有什么事能让你累得睡到日上三竿?阿侨,你觉得有必要为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守身吗?我认为没必要,我虽然自私、占有欲强,也讨厌你身边那些艳俗女人,但我不是幼稚的孩子,知道分寸。”
黎是木然地推开陆战侨,即使她习惯了这个怀抱,也留恋他身上的味道,可她能自欺欺人地以这种超越亲人不是爱人的关系霸占他吗?
人世间的事,总会存在变数,或许他会在下一秒爱上一个女人,会在某一天遇上他生命里的另一半,到时候,他再告诉她他要娶别人,只怕她会承受不起了。
“你以为我们发生过什么?”
陆战侨颓然地倒向身后的大床,双手枕在头下望着黎是,语气没了刚才的严肃,“还不承认自己幼稚?我都醉得死鱼样了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芸芊是跟我爸的那个女人去香港购物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我住的酒店,反正我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她去了香港,在给你打了电话之后我就没敢再喝醉,也没见过她,这个你可以问宋秘书,她似乎更清楚一些。”
这番解释有嘲讽和取笑的意思,尤其是他嘴角偷偷勾出的弧线,更说明了这层含义。
黎是听后,不禁有些困窘,陆战侨的意思是说他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可能?
“谁知道你做没做过……”她小声地嘀咕着,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
“做没做过我当然知道,小是,你吃醋我很开心,但这方面的知识你真的欠缺了些。”
陆战侨浅浅地笑着,也不着急去拉黎是,只是光明正大地盯着她嘲笑道:“这种事需要体力和配合的,在醉得昏睡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那些酒后乱性的人不过是借着喝几口酒壮了胆子玩乐而已,不是我这种情况。”
醒来后看到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楚芸芊,他的确是有一瞬间的惊诧,只不过,凭着毫无印象的情况和宋秘书的解释,他不认为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有能力对一个女人做了那种事。
“放屁!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好歹姐也吃了二十七年的盐了!两/性专家都说过,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神经不能混为一谈,何况,睡眠过程都能BO起,你怎么能肯定姓楚的没对你做过什么?又不是非要你有体力!”
“呃……”
听着黎是义正词严地反驳,陆战侨突然一阵愕然,还真是小看她了。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便让她扑在了他胸口,双手一扣将她禁锢住。见她尴尬地奋力挣扎,这才笑着解释:“你说的可能是成立的,不过我很确定我们没发生过什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好比你不知道吃没吃过饭,但可以通过胃里的饥饿程度来判断。小是,我很饿……”
他可是憋了很久,饿得很,那天醒来后并没觉得身体某方面有得到过什么舒解。相信楚芸芊也没这个BT嗜好来骑一个没有丝毫反应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陆战侨,你今天到底打什么注意?”
望着眼中的男人一副如饥似渴的狼样,黎是心底一阵慌乱,压根不敢将他跟平时那个穿上长裤防她的男人相提并论。
“黑眼圈比我还明显,这几天都没睡吗?先告诉我,你住在谁家?我不在时间里,有没有去过医院看左锐衍?”陆战侨的指尖抚摸着她眼下的那圈暗沉,还是在意谁的家可以让娇气挑剔的她安心入住。
“是我先问你的!你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事?”黎是瞪目,不容某人转移话题。
“小狮子,酒里我真下药了。”陆战侨平静地淡笑。
“什么……什么药?我又没病……”绝对又是一阵阴风吹过。
“不是怕疼吗?能让你稍微转移注意力,不那么痛的药。”
“你什么意思!”
“你很清楚我的意思。你在发抖,很怕吗?”
“怕你个大头鬼,老娘这是生气!你个卑鄙下流无耻好色的混蛋——”
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最终在黎是的暴怒下结束。
自陆战侨丢下一个诡异莫测的眼神进了浴室之后,黎是闪到客厅对着垃圾桶已经将近十分钟,却始终没办法将自己一时大意灌下去的酒水从胃里吐出来。
于是,懊恼纠结的她只能干坐在客厅瞪着那瓶罪魁祸首干着急。
“怎么不逃走?你看起来很不情愿留下。”
陆战侨围着浴巾出现,戏谑地扫过情绪低落僵坐在沙发上的黎是,心情愉悦地说道:“下午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今天的天气,很好。”
黎是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与可爱梦幻的睡裙跟“性感”二字实在不着边,此时的她顶多像个昏昏欲睡的小公主,为了心底的一丝不快而逞强不输给瞌睡虫。
他深知她情绪低落的背后原因,所以思想不单纯,目光自然就复杂了。
“我为什么要逃?我还不情愿来呢,你有顾忌我的感受吗?”
听到陆战侨取笑的话,黎是只能暗自抽搐。在他进浴室的那刻,她的确有想过离开,可她身上只穿了件睡裙,早已悲催得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则,她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什么下药,没准就是他捉弄她的新手段而已!
“小是,过来。”
陆战侨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