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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程非凡那个前堂妹夫,他的确没有多少好感。
据说那家伙的性子固执清冷,两口子一时情急离的婚,家中不少人出面劝和,连老爷子都出动过,偏偏他是丝毫面子不给。
若不是陆擎宇几次诚心相托,想请黎是帮忙探个口风断了擎贞的念头,他根本不会准许自己老婆去淌浑水。也不知道昨晚他们谈了什么,黎是的情绪很不对劲,对着他欲言又止却始终选择沉默。
“诶?”日次个若衣。10sSE。
黎是愣愣地回神,这才注意到来接的司机是曾经的熟识,勉强调侃道:“这大师兄都长到二师兄的体格了,我哪认得出来?”
高中时老高跟陆战侨关系不错,所以黎是对他颇为熟悉,再则,他们几个还一同上台演出过话剧,自然没有忘记。只不过他身材走形太厉害,黎是又揪心回家要被批/斗的事,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小师妹你还真别说,你这装淑女的样子果然是进步很大,要不是这会儿你开了口,我还真不敢上去认你呢。不过,依然是压根没丁点儿的蜘蛛精味道,以前缺的是雌性气质,现在,缺的是妖气,只怕迷惑不了咱师父呐!”老高开着车笑得灿烂,扭头意味深长地扫过黎是便后陆战侨投去了默契的目光。
“我要那妖气干嘛!我可是本着帮师父赶走围上来的女妖精才拜的师,又没想迷惑谁。”黎是瞪了瞪看好戏的陆战侨,不甘心承认自己有迷惑他的意图。
他自个儿长那么妖孽勾人,究竟是谁迷惑谁呢!
“那可不是?当初还直接将白骨精赶得摔到台下去轰动了咱七中,俺老孙记着呢,哈哈……”老高的话音一落,三人皆是大笑出声。
想当初,黎是就因为参演了这出她改写的《大话西游》,轰动了两个学校。她演的是唐僧在后期认的小徒弟,小小蜘蛛精一个,职责就是对付取经道上觊觎唐僧美貌的女妖精,而英俊冷酷的唐僧自然是陆战侨出演。
如今一晃竟已十年光阴。
在黎是的回忆中,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陆战侨双手插兜将跨出车子的黎是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临出门前你突然换上厚重牛仔裤和跑鞋,不会是为了……”
“当然是。”
黎是很坦然地承认,语气慎重地说道:“我肯定今天老杨同志没去她的舞蹈培训部,家里客厅那么小,鸡毛掸子还是加长的,我当然要穿厚点!”
那么点空间根本跑不开,她自然要做好防范措施,那东西打人疼到骨子里的滋味她可没少尝。
“放心,你爸这会儿也该在家。进去吧,晒着不热吗?”
陆战侨勾了勾唇牵起黎是的手走进小区大门。
若不是见她真的害怕,他原本是要提醒她,就算在小区门口站着,只要老杨同志收到“情报”也会追出来挥武器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明明是牵着手的两口子,此时黎是却像被陆战侨拖着上刑场一般,脚步踌躇,面色惶恐,目光哀怨。
尽管如此,她还得堆起僵硬的笑容跟经过的邻居打招呼。
“那什么,要不、要不咱先回外婆家吧?”
在距离黎家那个单元五十米时,黎是终于拽住了陆战侨的手臂停在了路边。两家住的是相邻的两个单元,没准她可以从陆战侨的外公外婆那里探探口风。
“怎么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小是,你是去见亲生父母。”
陆战侨只觉得好笑,见她越是害怕就越想逗弄她。于是。他故作正经地说道:“你这二十七年以来用的法子就那么几个,你那精明的妈还能不知道?没准这会儿正等在我外婆那儿呢!还不如直接回家坦白从宽。”
他说的也不无可能,凭老杨同志多年的训女经验,绝对猜到黎是有这个逃避念头。
“你说我爸怎么就不娶一个像外婆那样的江南小女人?在老杨同志面前一点爷们味都没有,整得我也得俯首认栽!”黎是懊恼得只想捶胸顿足,忽地念头一闪,抡起拳头就捶向身旁的男人,“都怪你!我什么时候跟男人同居数月了?有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吗?你这哪是帮我,分明是推我入火坑!”
她有点想不通陆战侨的意图。
她只想要一个对象可以堵母亲的嘴,好让她绝了在家中摆相亲宴的念头,这会儿倒好,弄巧成拙了。
上次不过是随口一说要和左锐衍同居就被往死里打,两只小腿几天都不褪痕,现在,直接跟男人同居了数月,只怕今天能剩口气就不错了。
“小是回来了?你爸一早买了好多菜,敢情是宝贝疙瘩回家了呀!”陆战侨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人身后响起一个熟人的声音。
见是老邻居刘师傅,他礼貌地打了招呼便拉着黎是往前迈步,一边安慰道:“没准他们都很高兴有我这个女婿上门拜访,没听见说买了很多菜吗?你稍安勿躁吧。”
他可不认为黎家会有丝毫的反对意思。
尽管岳母大人有点仇富,而他这个离异家庭背景也略不讨喜,可岳父岳母对他一直很好,打小黎是就抱怨过他们偏心。
这会儿宝贝女儿要嫁给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人,还有什么可担心?
“高兴个屁!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得给我搞定老杨同——啊……”
黎是态度严肃地下着命令,谁料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她立刻尖叫,脚步一闪已经甩开了陆战侨的手灵敏地避开了挥向她的第一招“掸子功”。
“死丫头!你还敢跑?给老娘站住!”
“站住让你打,我傻呀!啊——疼死我了……妈,手下留情……嘶——爸爸救我!”
“叫谁都没用!我让你离家出走!我让你不识好歹!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杨同志,气质!别丢了气质!咱左右还是个舞蹈艺术家,咱得注意形象——啊……老杨同志,我说你一气质老美女跟个泼妇似的追着人挥武器,丢不丢人呐!”
“丢人?你离家出走跟一个混蛋男人同居怎么想不到丢人?我是怎么教你自尊自爱的?你都不嫌丢人,老娘教训不孝女儿有什么可丢人?”
“啊——妈,亲妈!您先住手……不是您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啊……”
这个盛夏的中午,黎是被挥着鸡毛掸子的母亲追得满小区疯跑,却因为缺乏体育锻炼,不管是速度还是耐力都强不过年近五十的母亲。
所以,尽管有先见之明穿了牛仔裤和跑鞋,依然在鸡飞狗跳的逃窜中挨了不少打。
不过几分钟时间,小区里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老邻居,陆战侨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岳母大人灵活矫健的身子追着狼狈逃窜的黎是,暗自偷笑。
“这是怎么了?小是丫头去京海上班好几个月,前阵子还见老黎家的想得慌,怎么这会儿又教训上了?”
“听见没?说那丫头跟一男的同居了,老黎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就这么被人骗了能不心疼吗?”
“是吗?还有人能将那丫头给骗了?没准人家是正常处朋友呢。”
“不一定,老黎家的今天是豁出去了,这都多少年没在小区里追过女儿了?铁定是气上了。”
左邻右舍纷纷议论,不远处追打逃窜的戏幕中却又加了个黎爸爸,挺着个大肚子追在后头没起丝毫作用。陆战侨听着邻居们的谈话内容,满意地勾着唇角,这下黎是的名义已经损得连渣都不剩了。
他神态悠然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外婆,是我,赶紧下楼救您的外孙媳妇吧。”
话音落下,陆战侨收了手机这才疾速迎向对面跑来的黎是,眼疾手快将她拦住一把圈入怀中,劝说道:“别跑了,不就是挨几下——呃……打吗?”这话还没说完,追上来的黎妈妈已经重重地敲在了他的小腿上。
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陆战侨将黎是紧紧护在胸前,带着她左右转圈避开攻击,挡去了老杨同志挥下的每一下掸子功,疼得他嘶嘶地抽气。
“侨子,你给我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打!你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黎妈妈单手插腰暂停了攻击,气喘吁吁地瞪着陆战侨。
陆战侨心头不禁抽搐,难道这还不算连他一块打了?从小到大,他也就挨过岳母大人的打,他娶个媳妇容易吗?
不过,他肯定这是最后一次让黎是挨打。
亲自宠到大护到大的媳妇,等到名正言顺成了他的人,就不会再让任何人动她。
哪怕是亲亲岳母大人,都不行。
“妈,我就是您说的混蛋,我的确跟小是同居了一段时间,所以才回来跟您二老汇报进展情况。当初我就跟你们保证过会好好盯着小是,一定给您二老找个条件优良的女婿,这不,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自个儿顶上了。”
陆战侨的这一声“妈”叫得格外响亮,惊住了正要挥鸡毛掸子的黎妈妈和在一旁喘大气的黎爸爸,连带着下楼救人的孙老夫妇都愣得呆在原地,他们自然知道对这个自小记恨母亲的外孙来说,把这个称呼叫出口是有多困难。
“瞎喊什么呢?那是我妈!”
黎是迅速扫过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窘得满脸通红,不悦地想推开圈住她的陆战侨,却被他搂得更紧,只得呜咽道:“快松手,大家都看着呢。”
“你是我老婆,你妈就是我妈,怎么能是瞎喊?”
陆战侨一本正经地反驳着,脸上是故作的严肃,见黎是羞得低头埋入他怀中,这才带着笑意望向发愣的岳父,“爸,对不起,我们同居的事让您失望了,不过我们是诚心来请二老给我们筹办喜事的。”
他今天可是带了证据,若岳父岳母反对,他就得亮出红本本了。
既然陆家那边有了疙瘩过不去,他就先从这边下手。
只要黎家承认他这个女婿,他何必去在乎陆家?反正自小到大,他一向不奢望跟陆家多有接触,尤其是陆氏集团与他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父亲。
“黎是,这是怎么回事?”
“小是她妈,咱回屋里说吧,这大热天的小心把孩子热着了。”
“大伙儿赶紧回家去冲个澡,瞧瞧,都一身的汗了。这是大事,咱两家坐下好好谈吧。”
在孙家二老的劝说下,黎妈妈收回瞪着黎是的目光,被黎爸爸拉着率先走在了前头。她的心底有个疑问在盘旋,跟女儿同居的那男人真是陆战侨?
若真的是他,这番惊人的话就没有几分可信度了。
十年前他们做父母的也不是没防过两个孩子会发生早恋的事。
毕竟他俩感情太好,腻歪得厉害。只是,这俩孩子的关系一如往昔地“铁”却始终没有偏离友谊的轨道。
这些年,黎是处过几个男朋友他们自然清楚,离家之前还有个要同居的男友左锐衍,短短几个月却回来说要跟陆战侨这小子谈喜事,黎妈妈对此持了九分的怀疑。
凭她对女儿的了解,猜测是这俩死孩子鼓捣了什么阴谋来骗他们。
看来,不仔细审问是出不了实情的,今天无论如何得下点苦工了。
三个小时之后,六人已经沉默地吃过午饭在黎家客厅坐定。
冲过澡的黎是换上了粉色斑点背心裙,裙子只到膝盖上方,小腿上的红肿显而易见,一条条殷红衬着她白希莹润的双腿。
坐在一旁的陆战侨看得直拧眉头,心疼得暗自腹诽着,老杨同志的学生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她对学生再严厉都不及对女儿的十分之一。
想到此处,陆战侨又有些后悔没能及早地救黎是脱离苦海,若是早点娶了她,这些年她就能少挨几次打了。
“现在洗干净了也吃饱了,黎是,你到是给我说实话,又在玩什么把戏?”
黎妈妈愤愤地扯下胶皮手套往茶几上一扔,脸色阴沉地瞪向了女儿,语气严厉地说道:“这些年你没少拿破烂借口来敷衍我,是不是又和侨子商量了这个鬼主意来搪塞?黎是,你以为你还是花姑娘嫩十八吗?你怎么不干脆找间尼姑庵住着呢!”
对于母亲数落时的口若悬河状态,黎是汗涔涔地暗自心虚。还真是被说中了,这桩婚姻原本就只是他俩的一出计谋,虽然后来有点根本上的变数,可这会儿她已经没胆量把话题往婚姻上引了。
“妈,我又不是丑得嫁不掉,您急个什么劲儿?咱家就我一个孩子,这要是嫁掉了家里就冷清了,人家父母都巴不得多留女儿几年,我又吃不了家里多少饭,您就这么着急赶我出门?”黎是瞥了瞥面色岑冷的母亲,反驳的表情虽是唯唯诺诺,语气却带着强硬态度。
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