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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作者:全威
文案
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的童年时期。《天下春秋》中所写的事,发生在公元前481年至473年之间,
这段时间是中国历史的一个转折点,一般被史家称为是春秋战国之交(际),
即春秋之末、战国之始,本书只写了八年间的事,
但代表的是整个春秋战国之交的时期,而这段时期,一般被…
关键词:春秋战国老子孔子伍封
几点简单的说明
1、《天下春秋》——修订版已经在纵横中文网全部连载完毕;2、《天下春秋》原稿曾在起点全文连载,并有多家网站转载,后因起点数据库错误,原文链接出错,所以将修订版拿到纵横来连载;3、《天下春秋》的修订版与原稿相比有较大改动,目前最新版本以纵横连载的版本为准;4、《天下春秋》为什么没与纵横签约?这个很多人问过,到今天还有人问及。实际上纵横曾有意与作者签约,并寄来了协议书,作者签字寄出后,考虑到所发的是修订版,草稿曾发表过,从严格意义上说,似乎不算首发,于是通知纵横中止签约;5、在纵横发表时,原名是《天下春秋——修订版》,后来被纵横编辑改为《天下春秋》;6、《天下春秋》虽有些玄幻的情节,但并非YY小说一类,个人认为是历史小说;7、《天下春秋》每一节的标题是为阅读连载小说方便而加上的,未必贴切,正式版本章有标题,小节是没有标题的。
正文
1。1 宫中比剑
第一章、天之方难,无然宪宪1
1。1宫中比剑
“呼”地一声,烛2光闪动,殿上众人只见一道剑光,便如阴雨天的闪电一般,快疾无比,剑尚高举,冷森森的剑光已将对战二人的脸映得铁青。
这是公元前四百八十一年底,齐国都城临淄的公宫偏殿之上。
殿上除了对战的二人外,还有齐国的国君齐简公3、左相阚止4和右相田恒5三人,齐简公的身后,还站着十一名公宫侍卫。众人脸色凝重,都神聚精会神地看着殿下的二人比试剑术。
比剑的二人,一人身高八尺,比一般齐人要高出不少,粗壮魁梧,面色黝黑,满脸都是硬硬的短须,手中青铜剑光芒闪动,这是齐简公的侍卫平启。另一人身材颇为瘦小,与平启相比,便如老鼠站在猫面前一样,他右手按着左腰间的剑柄,在平启的剑光中左躲右闪,却并未拔出剑来,这是田恒的家臣犰委。
田恒看着二人比剑,道:“这位平启的剑术高明,似是代国董门的剑术。”
阚止点头道:“右相好眼力,不愧是齐国的第三大剑手。”
田恒笑道:“齐国三大剑手中,本相名列第三,左相名列第二,还排在本相之上。左相如此夸奖本相,莫非有讥讽之意?”
阚止笑着摇头道:“不敢不敢。”
其时的剑是最常见的随身武器,君王、卿大夫和士人无不佩剑,既为护身之用,又是身份的象征,以区别于庶人。此时铁器虽然已经有了,但十分稀少,是以人们的佩剑一般是青铜所制,只因青铜硬而质脆,故剑只有二尺余长,脊厚刃宽,再长些则易折断,平启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口青铜剑。
平启举着剑并未下劈,问犰委道:“你还不拔剑?”犰委手按剑柄,摇了摇头。
平启因见对方不拔剑,故而一直未用全力,此时怒气暗生,剑上加力,一剑挥动,剑光直上而下,向犰委劈将下来,仿佛剑身忽然增长了一尺多,当真是气势如虹,凶狠异常。
本来,剑走轻灵,剑术之中,极少有这般直劈的招数,但平启这一招使出来,那一口剑在他的手中,便如是一口利刀、一把巨斧一般,连阚止和田恒这两位剑术高手也暗暗吃了一惊。犰委却如山之峙,一动不动。
平启这人貌似粗豪,其实心思细密,兼且技击经验极丰富,他见犰委始终不肯拔剑,不知这犰委的底细,是以用这一剑直劈,看来猛恶,实则仍在试探犰委的剑术。谁知犰委似是看穿了他这一剑是虚招,又似是故意托大,竟然一动不动。
平启心道:“我董门的剑法,虚虚实实,变化难测,实可变虚,虚可化实,你竟敢如此托大!”腕上凝力,摧动剑势,化虚为实,“唰”的一声,剑影重叠,如片片山岱,沛然而劈下,这一剑是全力而发。众人见他剑势摧发,比之先前更迅猛十倍,齐齐吃了一惊。
田恒心道:“这家伙化虚为实,剑势竟然如此惊人!”他深知犰委的剑术,看了平启这一剑,心知平启的剑术,远在犰委之上,暗暗替犰委担心。
犰委待得平启的剑势已老,微微一笑,竟顺着剑势,侧身倒在地上,作势拔剑。
众人“咦”了一声,不料这犰委竟以拙化巧,倒地避剑。
此时列国纷争,天下尚武之风极盛,每逢盛典,或是酒前宴后,剑手比武乃是常事。众人见过的比武多矣,从未见过有人竟然以身扑地,化守为攻的招数。大凡高手,也不屑于此。
平启剑势落空,也是暗吃一惊,心中正有些沮丧,却见犰委倒地拔剑,心道:“我的剑势已经摧发,你此刻拔剑,一推一拉,再向我出剑之间,就算我变招,你终是不及我的剑快。”
叱了一声,剑身斜转,向犰委劈了过去。
却见犰委手一挥,一道剑光跃出,匹练般在平启身前圈过。平启骇了一跳,他并未见到犰委拔剑,犰委的剑便应手挥出,急忙退身,只听“嗤”的一声,红影闪处,平启哼了一声,退出了七八步。
犰委又是微微一笑,跃起了身来,道:“承让,承让!”
众人向平启看去,只见他胁下革甲已被割开,一片盈红的血迹染红了半边身子,原来已经中了一剑,片刻间血流如注,便知道他受伤甚重。
平启哼了一声,道:“你的剑鞘有什么古怪?”
犰委笑着举起剑鞘,道:“你说错了,我这并非剑鞘,也没有什么古怪,只不过是个剑夹子而已。”
原来他这剑鞘,竟然是一边开口的,根本勿须拔剑,手一挥便可出鞘。平启心下恍然,其实犰委的剑法未必快过了他。他的第一招出时,犰委倒地出招。平启却以为他先得拔剑,然后出招,便慢过了他的第二剑。谁知犰委根本勿须拔剑,直接便出招,平启再变第二招,当然要慢过犰委了。
田恒见己方获胜,笑道:“犰委的剑夹子,倒是瞒过了不少人,连本相也蒙在鼓里。哈哈!其实若是单以剑术而论,犰委比这平启差远了。”
阚止脸色甚是难看,道:“不料犰委还有这一手,果然厉害。就算是本相下场,不知道其底细的话,恐怕也难抵御。”
犰委笑道:“小人剑法低劣,不入高手法眼,虽是侥幸获胜,其实也是仗着这剑夹子,这位平兄出其不意,方才受伤落败。”将剑插回剑夹子中,回到殿上,站在田恒身后,满脸笑嘻嘻地,不掩其洋洋得意之色。
齐简公和阚止大感无趣,他身后的十一位侍卫也觉得脸上无光。这平启是十二侍卫中剑术最好的,谁知一下场去,便受伤落败,弄了个灰头土脸。立时又有侍卫走了出来,想要与犰委一战。
平启向那侍卫摇了摇手,一手提剑,一手按在肋下伤处,大声道:“小人这一点点伤算不了什么,仍可一战。烦请这位犰兄下场,我们二人再比一场。”
殿上众人见他肋下血流不止,几乎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居然还要一战,暗暗佩服。
田恒心道:“这平启倒是条汉子!”摇手道:“犰委全靠这剑夹子获胜,眼下大家都知道了,再要比试,犰委必输无疑,不必再比了。”
齐简公见叹了口气,道:“平启,你下去养伤吧!你虽落败,却让寡人见到了犰委先生的精妙剑术,赏五金,来人,也给犰委先生赏五金。”
这一金为一镒,每镒合有二十两,五金即是一百两。
平启见齐简公不仅并不怪罪,反而给他奖赏,心中大为感激,叩了个头,大踏步下殿而去。众人见他身负重伤,仍然步履矫健,佩服之余,亦复骇然。
阚止脸上微笑,心中一悚:“国君平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表面上糊涂懦弱,其实是大有手腕。他这么做,日后这平启就算是送一条命给他,也是心甘情愿。这十二侍卫,恐怕由此而更为忠心。”
三个人各有心事,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殿上变得静悄悄的。
田恒转头对犰委道:“你也下去吧。”
犰委向齐简公、田恒、阚止各施一礼,下殿而去。田恒向齐简公看了一眼,齐简公会意,令身后那十一侍卫也下殿去,并吩咐道:“速派人出宫,将华神医请来宫中,替平启疗伤。”
众人走后,殿上只留下齐简公、田恒、阚止三人。
田恒看着这些侍卫的背影,道:“这些侍卫眼生得紧,莫非是左相新近从代国董门中请来?”
阚止道:“右相何出此言?”
田恒道:“本相天天入宫,对国君宫中的侍卫还有些印象,这十二人却从未见到过。尤其是那平启,剑术十分高明,如此人物,在宫中三日,本相必知。听闻左相少年之时,曾在代国董门学剑,与董门颇有渊源,而这平启所使,正是董门刺派剑术,因而猜知是左相从代国请来的。平启既是董门中人,那十一人多半也是了。”
阚止道:“右相果然好眼力,这十二人的确是董门中人,练的是御派之技,平启本是御派高手。”
田恒道:“可平启今日所使,却是董门刺派的剑术。本相听说,董门分御派刺派,二艺泾渭分明,御派的称为御人,擅守御,刺派的称为刺客,擅刺杀,极少有兼学御刺二派者。”
阚止心中暗惊,道:“不料右相对董门剑术如此了解!平启本是御派,他这几招刺派剑术,却是本相这两日闲来无事,教了他几招。因他习之不久,不能精熟,今日败在犰委之手,也是因此。今日他若用平日擅长的御派剑术,决计不会败给犰委。”
田恒微微一笑,忽然问道:“原来只知道左相曾在董门学剑,此时方知左相是董门刺派的高手。这十二侍卫既是董门御派御人,未知左相请了多少刺派的刺客到临淄来呢?”
阚止心中一震,忙道:“本相请十二御人来,是充实公宫,保护国君,没来由地请董门刺客来干什么?”
田恒看着阚止,微微一笑,道:“适才本相带来的那位犰委,他最大的本事不在剑术,而是侦测探查之术,本相一直委派他助吾弟田逆维护临淄城治安。今日犰委在城中见到了几人,认出是董门刺派的刺客。董门刺客来到临淄,定有所图谋,不可不防。”
齐简公与阚止吃了一惊,齐简公脸色大变,道:“这……,这些……”,田恒笑道:“国君勿忧,依本相看来,这些人必定不是来行刺国君,多半是冲着我田氏兄弟而来。”
齐简公道:“既然右相已经侦探到了这些人,自然有办法对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寡人对右相的本事放心得很。”
田恒又道:“单是这些刺客,便已经让人十分头痛了,但有讯息说,今日晚间,左相府中的子我6在郊外遇到了鲁国的子路7,他们同为孔子的弟子,不知如何二人会大打出手,子我不幸死在了子路的剑下。”
阚止大吃一惊:“什么?”
田恒叹道:“说起来,本相也不怎么相信,一是子路怎会无缘无故到齐国来?二是子路虽然被称为鲁国第一剑手,但子我也是齐国第四大剑手,与子路都是孔子的弟子,以子我的身手,就算敌不过子路,怎么也可以逃生的,怎至于死在子路剑下?是以命人去查看,如今子路已经找不到了,但子我的尸体却已觅到,适才本相已经命人送到左相府中去了。”
齐简公与阚止都是大惊失色。
齐简公倒还罢了,阚止却是心头剧震,只因他极为信任家臣子我,为免田氏所忌,私养的三千死士,一直由子我暗中调度,连自己也不知其详。须知那三千死士,全是些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子我费了一年半的时间,恩威并重,才能做到如臂使指般顺利指挥。若是新派人去指挥,恐怕一时间难以调度如意。何况子我今日隐密出城,便是为了安排这些死士去干一件大事,如今死在城外,连阚止也不知道这三千死士匿身何处了。
本来,子我早年随他到董门学剑,剑术甚高,并不比阚止和田恒差了多少,齐人之中,除了田恒、阚止和齐国第一的剑术高手子剑三人,恐怕无人能胜得了他。若非子路,更有何人杀得了他?只是这子路身为孔子8的四大弟子之一,未得孔子同意,怎会擅来齐国?
“孔子是当代大贤,无缘无故派子路来杀人干什么?”阚止心中惊疑不定,齐简公怒道:“这子路好大的胆子!右相可曾派人去捉拿?”他虽然忿怒,却不知阚止城外的三千死士全干系在子我身上,是以不甚着紧。
田恒苦笑道:“要捉拿子路,谈何容易?其实子路倒也罢了,如今临淄城外,来了一个比子路难惹十倍的人,这才是本相最为担心的。”
齐简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