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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喜道:“听这名字,便知是好酒了。”
齐平公道:“貂儿亲酿之酒,怎会不好呢?妙儿,你与月儿和迟迟也小饮几觯。”
宫女们拿上酒肴来,伍封饮了几爵酒,忽想起一事来,问道:“国君,公主的酒量十分了不得,连我也曾被她灌醉,不知国君是如何教导出来的?”
齐平公大笑道:“是么?当日妙儿生下来未足一月,最喜啜寡人手指。寡人便以指沾酒,原想吓一吓她,谁知妙儿竟毫不在意,啜得十分高兴,后来寡人常常哄她饮酒,每每喝醉,摇摇晃晃地十分有趣。妙儿的酒量,只怕是这么养成的吧。”
众人都笑起来,妙公主脸色绯红,嗔道:“父君怎可以将我小时的事说出来?晚间夫君必会拿我打趣。”
田貂儿微笑道:“我们是一家人,说些家常话,也不甚打紧。”
妙公主笑道:“父君,你说我见了貂儿,是叫君夫人好还是叫娘好呢?”
齐平公愕然道:“这个寡人倒未曾想过。”
田貂儿笑道:“平时有外人在便叫我君夫人,若无他人时还是叫我貂儿吧。娘便不用叫了,一则我没那么老,二则妙儿若真是叫我娘,只怕大将军见了燕儿便非得叫一声‘姨’了,大将军多半不甚愿意。”
齐平公大笑道:“是极是极,夫人言之有理。”
妙公主想了一阵,道:“貂儿既能学酿酒,我也去学学,虽然酿出来未必好,事急起来却总能骗骗夫君,谁让我嫁了个酒色之徒呢?”
众人忍不住好笑,见她神态却十分认真,齐平公奇道:“妙儿,你真想学酿酒?”
妙公主道:“自然是真的。月儿善武技,迟迟会歌舞,我可什么都不会,不学酿酒,夫君定会小觑了我。”
伍封哈哈大笑,道:“其实公主就像酒,我只看看便醉入心了,怎会小觑了你?”
众人笑了一会儿,田貂儿忽地叹了口气,道:“大将军,前些时赵鞅派了个叫赵孟谈的人来,与家父商订无恤和燕儿的婚事,已订在明年十月。”
伍封暗暗奇怪,心想这婚约早定,为何要两年之后才能完婚。
田貂儿猜知他的心思,道:“前些时赵无恤母亲亡故,需丧服一年,索性宽多些时日。虽然离婚期还有一年多时间,燕儿这些日来心情却颇坏,前些时入宫来,说是要随你到莱夷散心,你便由得她吧。日后她嫁到了晋国,便想回来也是不能了。”
伍封也叹气道:“若真能借此排遣愁思,自然是好,只怕四小姐依然不乐!”
齐平公叹道:“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譬如说妙儿吧,要是依了寡人的心思,自是让她天天留在身边才好,只是女大不中留,幸好封儿英雄了得,妙儿也十分喜欢。不过仍有些难以遣怀,若非貂儿为寡人解忧,只怕寡人也管不得俗礼,早就到封府去看一看妙儿了。”
伍封点头道:“国君所言甚是,日后我抱着别人的老婆……”,众人惊道:“什么别人的老婆?”
伍封笑道:“日后我这三位夫人总要为我生下子女,若生的是女儿,我抱着怀中,那不是抱着别人的老婆么?”
众人失声大笑。
齐平公笑道:“封儿怎会这么想呢?”
伍封笑道:“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生下一个女儿来,辛苦养得大了,偏去给别人做老婆,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忿的了。是以我非要让她美得迷人,又加倍的淘气不可,日后谁要做我的女婿,嘿嘿,有得苦头让他受了。”
楚月儿瞪大了俏目,惊道:“原来夫君想得这么长远!”
齐平公差点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大笑道:“封儿成亲才几天,便想到了女儿女婿,是否太早了些?”
伍封摇头笑道:“不早不早,我猜国君当日也是这么想,是以公主才美得十分迷人,偏又淘气之极,令我十分头痛。”
齐平公洋洋得意地道:“嘿,这回寡人可是大大的轻松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妙儿的淘气之处就要由封儿去应付了。不过天下间嫁女的人,做父亲的常常对女婿多番刁难考较,只怕便是如封儿所说的那么一番心思。”
田貂儿微笑道:“国君自从妙儿出嫁之后,颇有些不乐,今日才能开怀大笑,可见大将军十分了得。”
妙公主笑道:“我看夫君最厉害的不是剑术智计,而是他那张油嘴了,最会甜言蜜语地讨人喜欢,以此哄人。”
伍封与齐平公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大笑起来。
伍封和三女在宫中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出宫,到晏缺府上打了个转。如今国君新婚,暂免朝议两月,朝中大事均委给田恒父子,众臣也乐得轻松,每日留在府中饮酒作乐。
回到了府上,叶柔和四燕女便迎了上来,叶柔道:“公子,柔儿这个媒人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伍封笑道:“有柔儿出马,何事会不成呢?”
叶柔道:“我这女儿营中,除了东屠娇已有夫君,其余的都有了情郎,她们颇有眼力,看中了巫爷他们一众遁者,再加上二位鲍爷、赵爷、蒙爷和吴爷,尽数可以嫁出去了。四燕女见我问起就跑,自是不愿意嫁了。”
四燕女脸色绯红,低下了头。
伍封看着四女笑道:“莫非我府上无人能被四位美人看得上?”
叶柔笑道:“她们四人心中早就有了人,公子难道未看出来?”
伍封笑道:“这个我倒未曾在意,想不到她们心中也都有了‘飞龙’,不知是谁这么好运?”
叶柔笑道:“她们心中的‘飞龙’便是公子!”
伍封吃了一惊,道:“不是吧?”
四燕女神色张惶,羞答答地跑开。
楚月儿在一旁笑道:“她们既是公子的贴身侍婢,我看其他人就算眼珠子望得掉出来,只怕也不敢要。”
伍封搔头道:“这事有些难办了,以后再说吧。平兄和招兄英雄了得,难道没有人喜欢?”
叶柔叹了口气,道:“不是没有人喜欢,他们如今先回了莱夷,前些时我与他们谈过,他们二人都推说喜欢他们本族女子,不愿意成亲,我看他们是心结未解。”说着脸上微微一红。
伍封等人知道平启喜欢的是迟迟,招来喜欢的却是叶柔,一下子只怕难以寄情于他人。迟迟心里也明白,见妙公主和楚月儿笑着向她看来,脸色微微一红。
叶柔又笑道:“那些卫女之中,有六人着了两位鲍少爷的手脚,其中有两人经公输先生看过,原来是有喜了。”
伍封失声笑道:“这两个小子倒是厉害,那两女腹中之喜是一人的还是二人的?”
叶柔笑道:“这六女各有三人,有孕的也是一人一个。”
伍封忙道:“这可是好事,这两个小子家中虽娶了妻,却并无子嗣,如今各自得了彩头,非得派人通知息大哥不可。”当下叫了一个家人,命他到鲍息府上报讯。
叶柔道:“还剩下六十多名卫女和新来的五十宫女,暂未定下来,是否先将已定的婚事办了呢?”
伍封点头道:“既然双方愿意,公主,迟迟,你们便与柔儿一起操办吧。吴兄他们不在临淄,他们的婚事只好留在莱夷去办了。”
妙公主、迟迟和叶柔点头答应,立时去告诉公输问,准备为众人办喜事。
伍封见四燕女躲得远远的,对楚月儿道:“月儿,四燕女嫁不出去,如何是好?”
楚月儿嘻嘻笑道:“她们四人侍候我们,睡在外间,什么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怎好嫁人?
公主前日还与迟迟说,她们恐怕迟早还是夫君大人的囊中之物呢!”
伍封失声笑道:“原来公主常背着我说我坏话!”挥手将四名燕女叫过来,笑道:“你们暂不愿意嫁人,我也不好逼你们。现在我看看你们四人的刀法有何长进。”
众人到了练武场上,四燕女各拿着新造的铁刀,使开了刀法。
四女使完了刀走回来,伍封叹道:“你们的刀法十分了得,若你们是男儿身,凭此刀法投入军中,必可升官发财,前途无量,让你们侍候我,确是有些委屈了你们。”
春雨道:“公子谬赞了,若不是公子相救,我们只怕还留在相府之中呢!”
伍封道:“相府也不会比我府中差了,哪说得上相救?”
春雨道:“公子不知道,相府中规矩甚严,相爷又不好女色,是以对我们向来不放在眼里。”
冬雪也道:“田逆、田政等人最不成器,我们在四小姐房中时,每每见四小姐不在时,便任意调笑,要搂就搂,要抱就抱,时时呼喝打骂,又不敢得罪他们。”
伍封苦笑道:“我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未成亲是不也是这般?与月儿时时搂搂抱抱,你们心中多半当我是个色鬼吧?”
楚月儿羞红了脸,笑嘻嘻道:“夫君又胡说了。”
春雨叹道:“公子是不同的,心中对我们这些女人仍有一番敬意,虽然我们侍候公子和夫人,那是天生的身份职役不同,埋怨不得,但公子从来不呼喝我们,还时时讨我们开心,这就是最难得的了。”
夏阳道:“公子将身边的美姬时婢赐给各位大爷,却让他们定要娶为嫡妻,可见对我们这些奴婢十分爱惜,又不贪为己有,相府之中怎会如此?”
冬雪道:“我们侍候公子和夫人是心甘情愿的,若是公子定要我们嫁给他人,我们不敢违背公子的心意,也只好答应,只是心中定不乐意,只怪自己命苦了。”
伍封见四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套道理出来,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敢逼你们出嫁。
其实细想起来,若真是将你们四位娇滴滴的美人拱手让人,我日后只怕也会大有悔意,心痛不已!”
四燕女这才嫣然作笑,便听妙公主在身后笑道:“这才是夫君大人的本色呢!她们四人是我们房中之人,怎好给了别人?迟迟刚进府中之时便与她们四人最好,你若将她们送人,迟迟定会见怪。”
伍封扭头看时,见妙公主站在身后,道:“怪不得迟迟还专为她们铸了四口刀,是了,迟迟去了哪里?”
妙公主道:“迟迟与问表哥、柔姊姊正忙着,我插不上手去,只好回来了。”她们对叶柔甚是尊敬,接触日久,越来越亲厚,不知不觉改了口,称叶柔为“姊姊”。
伍封点了点头,对四燕女道:“其实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寻思,你们的刀法来自胡人,的确凶猛,但防御不足。即便有四方刀阵,但终有落单之时。我从董门御派剑术之中,悟了些简单的防御招式,可与你们的刀法融于一起。”
四燕女多番见过他的本事,知道这位主人是天下罕见的高手,他教的刀法,定是极其厉害,无不大喜。
伍封道:“这套刀法,出招进攻还是你们原来的招式,但收刀而回时,却是另有奥妙。此刀法防御甚强,你们用于刀阵之中,便可以放手进攻,多取攻势。”当下他从秋风手上接过刀,使开了刀法。
楚月儿见他这刀法,还是依四女原来的招式,只是回刀撤招之时,却用了相应的董门御派剑术,因而出刀是攻,收刀是防,与“刑天剑法”和“映月剑法”是一个道理。如此一来,这套刀法便能攻防兼备,细密严谨得多了。本来天下间防御最强的招式,莫过于“六御剑”,可这剑术要伍氏剑诀第六式为基础,伍氏剑诀又需多年苦练方能有成,四燕女没学过伍氏剑诀,便只能从董门御派剑术中选用招式,融入四燕女的刀法之中。
四燕女久习刀法,伍封用的又是其原来的招术,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伍封这套刀法的奥妙,又惊又喜。寻思这刀法决非片刻能想出来,定是伍封用了多日,大费苦心,为她们四人所创,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伍封使了几遍,将刀还给秋风,再仔细教四女练刀,费了多时,见四女都已经学会,所欠只是精熟而已,便让她们自行练习,自己走了回来。
伍封与楚月儿看着四女练刀,他二人是武技大行家,在旁出言指点,见四女渐渐将原刀法改了过来,使来使去,偶尔还用上四方刀阵的法子,四刀齐攻,威力胜过以往倍余。
伍封赞道:“雨儿四人还真是练刀的好手,颇有天赋。怪不得南郭子綦要教她们刀法,想是见她们资质不错。柔儿所创这刀阵更是厉害,能化腐朽为神奇。”
楚月儿点头道:“与柔姊姊在一起越久,越可见到她层出不穷的本事,她的剑术也是别俱一格,真不知她从何处学来。”
妙公主道:“柔姊姊不肯说她的父母是谁,只怕她的身份大不简单。”
楚月儿道:“她真真才是人间的奇女子!”
她说起“奇女子”三个字,伍封立时想起了赵飞羽,心道:“端木赐评了赵飞羽、梦王姬和越女是天下三大奇女子,我看月儿和柔儿也当得上,若见了这位端木老兄,定要请他改口为五大奇女子才好。”
妙公主见他的脸色,笑道:“夫君,你是否又想起了‘关关雎鸠’赵大小姐呢?”
伍封瞪了她一眼,妙公主吐了一下舌头,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偷偷地笑。
伍封皱眉道:“柔儿说起来是寡妇,其实也算闺中未嫁的女子。她生得美丽动人,又有本事,我们是否要给她找一个夫君呢?招兄她不喜欢,我看平兄只怕也不成。”
楚月儿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