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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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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气转寒,已经入了冬天。伍封每日朝中营内办事完毕,便到梦王姬府上混上一阵再回府第,朝中也无大事,日子过得颇为自在。
自从那胡弦儿到了梦王姬府上,梦王姬便整日听她的弦鼗,记录胡曲,也无甚闲心听伍封胡言乱语。
眼下小红日见腹隆,伍封便让鲍兴在府中呆在,平日出门,只让商壶驭车。每每到梦王姬府上去,商壶总要去找庄周嘻玩,以此为乐不提。
到了十二月天时,成周已经是大雪纷飞,满地白皑皑的。
这日伍封在梦王姬府上呆了半日,又被单骄扯了去饮酒,回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见侧门的医馆仍开着,往来求医者挤满了道旁,一来是因为医者着实高明,二来是免费诊治施药,是以城中城郊的人无论是大病小恙,甚至是没病的都巴巴地跑来。
这侧门直入府内,伍封由后面到了馆中,只见夏阳带着十个侍女暂充药僮,正忙着配药、燃灸。
夏阳见伍封来,笑道:“龙伯怎有暇来?”口中说话,手上却不停,正一手拿着写药方的竹简,一手从墙边一排数十个木盒中捡药。
伍封见她手法甚是熟练,大奇道:“原来阳儿认识这许多药!”
夏阳笑道:“每日陪小夫人施药,日子长了自然认得。”
伍封没口子赞她,又见东皋公在一旁的卧床上斜倚着,此时楚月儿正是帘中为帘外的一人切脉,沉吟道:“阁下倒没有什么大碍,无非是夜不能眠,精神倦怠,口舌生疮,不思饮食,手足酸软而已。”
帘外那人惊道:“正是如此,神医说得丝毫没错。”
伍封想不到楚月儿的医术高明至此,又惊又喜,抢上去道:“你怎知道他又这些症侯?”
楚月儿这时才见他来,甜笑道:“我切他的左右脉相,右关虚弱,左寸沉数,除此之外倒无其它异相。这右关虚弱乃脾土不畅,以至不思饮食,左寸沉数是气虚火旺,便会口舌生疮,夜不能眠。”
她提笔在竹简上开了一个药方,上面写道:“麦芽二钱、神曲三钱、沈香二钱、黄芩钱半、青黛一钱、人参二钱。”将药方交给东皋公,东皋公看了看,点头道:“这方儿尚可,不过老夫先前看这人体弱气虚,黄芩最好减半钱为佳。用药须得因人而异,这人若有龙伯这样的体格,黄芩、青黛用五钱也无妨。”
伍封听得一头雾水,楚月儿却会意道:“师父言之有理。”将药方拿过来,将黄芩也改为一钱,交给夏阳,夏阳带着侍女捡药称了三剂,用葛包好,透过帘子交给帘外那人。
楚月儿道:“此药用沸汤煮成一觞,共三剂,每日服一剂,如不好再来。”
帘外那人接过,在地上叩了几个头,高高兴兴去了。立时又有一人到帘外来请楚月儿诊治不提。
伍封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问东皋公道:“师父就这么看着,万一月儿断错了症如何是好?”
东皋公听他顺着楚月儿的称呼也唤自己为“师父”,笑道:“家师所传有望、闻、问、切四种诊断之法,月儿身份高贵,只能在帘后切脉,这望、闻二法暂不可用,只用这最难的切法就成。老夫在这里看过,却瞧能见到帘外那人的面色,心中自有断定,月儿若说得与老夫所诊相同,老夫便只看看药方。若不同时,再与月儿研看。如是疑难杂症,老夫才会亲自切诊。”
伍封到他身边看时,原来这卧床正侧对着厚帘旁边的门户,由此处看去,恰好能见到帘外人的脸。
伍封点头道:“原来如此,有师父如此悉心教导,月儿的医术必有所成。”
东皋公点头道:“月儿资质之佳是老夫平生仅见,老夫让她不辞劳苦,每日诊三四十人,便是想让她由实际断诊中学习医术之中不可言传的精妙之处。”
伍封点头道:“这个晚辈理会得,就好象学剑一样,练熟剑法并不能成为高手,唯有不断地实战对练才能领悟剑术之妙境。”
东皋公道:“换了别人,一日怎看得了这么多病人?好在月儿体魄异于常人,终日不倦。”他顿了顿,道:“眼下日已西沉,辩证不便,看完这人便休息吧。”
侍女们去将外面等候的人打发,着他们明日再来,待楚月儿写完了药方,夏阳捡药交给那人后,这才闭馆。
伍封与楚月儿、四燕女和东皋公一起用饭,他由午到日落都在单骄酒宴之上,是以此刻并不饿,不过是做一做样子,陪他们一起用饭。
用过饭后,东皋公体力不支,自去休息,楚月儿面带忧色,道:“师父这体力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又这么辛苦,只怕不大好。”
伍封点头道:“他老人家年纪高大了,须得小心保养才是。月儿,眼下你的医术甚高,觅个机会为师父把脉,瞧瞧他如何。”
楚月儿摇头道:“师父让我给人切脉,唯独不许为他切脉。”
伍封担心道:“只怕……”,才说了两个字,商壶来报道:“姑丈,门外来了个人求见,说是齐国的故人。”
伍封听说是故人,忙道:“请他进来。”
等那人到了堂上,众人看时,原来是子剑之子、田盘的小舅子恒善。这人满脸灰尘,衣襟污浊,看来甚是狼狈,众人不禁吃了一惊。
1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出自《诗经·小雅·白华》。
47。1 以死相托

第四十七章、惠而好我,携手同车1

虽然伍封对恒善没什么好感,不过念在与田氏和子剑的交情,也不至于对他心有恶意,笑道:“原来是恒兄,怎么有空到成周来,又弄成这番模样?”
恒善道:“龙伯,家父有难,小人特来求援。”眼光向四周瞟了瞟,欲言又止。
伍封知道他是见堂上人多,虽然楚月儿等人是自己人,可堂上还有不少周元王所赐的侍女寺人,不知心腹,忙将恒善带到厢房之中。
恒善道:“龙伯,小人父子奉田相之命到秦国贺其新君之立,家父想饶道成周来拜访龙伯。不料在孟津渡口被人劫杀,对手甚是厉害,家父与小人夺小舟而逃。眼下家父受了伤,派小人来求援。”
伍封心中甚觉奇怪,秦厉共公是自己率王师扶立的,自己是齐君之婿,田恒又何必多此一举派遣使者?况且时间也不大对。不过此刻已经无暇理会其中的缘故,问道:“令尊现在何处?”
恒善道:“家父现在河中舟上。”
伍封道:“事不宜迟,在下带几个人将令尊接来。”
当下叫上商壶,带了三十铁勇出府,由恒善引路,赶上北门正要关闭,守门关将见是龙伯出城,忙不迭又将城门大开,满脸赔笑问道:“龙伯忙于军政之事,眼见天黑了,龙伯还要出城巡视,委实辛苦,未知今晚会否回来?”
伍封道:“虽然是一阵便回,但这城门还是要关了。”
关将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将便先关了城门,在此等龙伯回来。”
孟津离城不过数十里,伍封等人快马驱车,不一会便到了孟津渡口。此刻天色昏暗,恒善往河心看了看,打了声唿哨,便听由东面的河上也传来一声唿哨。
恒善脸露欣慰之色,道:“家父安然无恙,还在河中。”带在众人沿河岸往东而行,不出六十步,便见一叶渔舟由河心靠来,一个老者缓缓走上船头,正是子剑。
虽然伍封与子剑之间并无很深的感情,但久在异乡,忽见故人,伍封不免心中喜悦,忙下了车,跃上船头,道:“子剑前辈可好?”
子剑微笑摇头,道:“恒某受了些伤,不过还不致于一命呜呼。”
伍封点头道:“恰好神医东皋公在我府上,前辈随我入城,正好请神医来治。”
子剑摇了摇头,道:“恒某不便入城,其中缘由龙伯一阵间便会知道。”他看了看伍封身后的从人,向伍封使了个眼色。
伍封会意,随子剑入了船舱。
伍封见他神神秘秘的,正要相询,忽听舱后传来小儿啼哭之声,大感愕然。
子剑忙转到了舱后,抱出了一个小孩儿来,在怀中摇摇晃晃,哄那小孩儿睡觉。
伍封见这小儿不足一岁,却生得十分强壮,又见子剑满脸慈爱之色,浑不似一个名震齐国的剑术名家。
伍封忍不住笑道:“这小儿是谁?看来倒与我那早儿有些相像,都是一般的虎头虎脑。”
子剑小声道:“这是燕儿之子,名叫田白。”
伍封吃了一惊,道:“这是燕儿生的儿子?为何叫田白而不是赵白?咦,我听说燕儿生了一子,名叫赵浣,怎么又成了田白?”
子剑道:“其实燕儿生了一对孪生孩儿,长子名叫赵浣,田白是次子。不过那接生的是在下请来的妇人,这第二个孩子生下来便藏好,带出了赵府,是以赵氏上下谁也不知道燕儿一胎生了两个儿子,连田力也不知道。”
伍封大奇,心忖田燕儿生了二子,为何非要藏起一个,弄得如此神秘?
子剑道:“这事情要从田相说起。上次得龙伯之助,田相立了盘儿为嗣,这几年龙伯在外,田氏之势愈大,田相以为非田氏族人总有异心,于是辟大室无数,在国内选七尺以上女子百余人纳为后房,纵其宾客出入不禁,以此来壮大田氏一族。如今又生子十余人,还有十余妇人已经有孕在身。这十余子之中,也有极得田相欢心者,不过恒某疑心其中十有八九非田相之子。”
伍封皱眉道:“相国这么搞法,还真是聪明,这些子女不管是否其亲生,含含糊糊也算得上田氏族人,只是兄弟多了,日后不要生乱才好。”
子剑叹道:“龙伯一语中的,其实恒某这次来便是为了这件事。”
伍封不解其意,心忖田恒这事与你何干?
子剑道:“盘儿虽被立嗣,但有一件弊处,便是素儿未曾生子,不仅是素儿,盘儿的几个姬妾也无子。眼下终日有人在田相面前说三道四,暗示要改立嗣子,否则盘儿之后,又立谁为嗣?田氏族中不免兄弟失和,这事情未必不会发生。”
伍封点了点头,心忖眼下田恒多了十余子,再过些年,生六七十子也有可能。田盘无子,等他嗣田氏之长后,不免要另立子嗣,这六七十兄弟及其子侄定有一二百人,到时候争竞起来,后果难以预计。
子剑道:“本来盘儿日后择一佳侄,早立为嗣以断他人之念头也未尝不可,但这些兄弟子侄是否真是田氏的血统便令人生疑了,盘儿可不愿意将田氏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家族交给外人之手。”
伍封道:“以相国之精明,这事情难道想不到?”
子剑道:“田相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这么想,在他心中,宁愿含含糊糊也不欲弄清楚。”
伍封问道:“这事与四小姐又有何相干?”
子剑道:“数月之前,四小姐有喜之事传到齐国,田相派了善儿与华神医来探视,善儿与四小姐说起这事,四小姐也甚是烦恼。那时华神医为四小姐切脉,知道四小姐身怀双胞。”
伍封愕然道:“切脉也能知是否双胞之胎?”
子剑点了点头:“华神医自有其能,总之他能得知。此时四小姐便有了主意,若生二女便罢,如果生有子,便将此子送回齐国,这之前让素儿假称有孕,避居画城,又让华神医不将此事说出去,等此子生出来,便由善儿悄悄带往齐国交给素儿,伪称是素儿所生,日后继嗣田氏。”
伍封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心想:“燕儿行事怎会如此荒唐?天下做母亲的,哪会甘心将自己的儿子送人?”心中颇有些不大相信。
子剑道:“这事说出来的确不易使人相信。不过这的确是燕儿的主意。燕儿送了一物给龙伯,作为信物,说是龙伯见了此物,便知道是她的主意,另外,此物交给龙伯也算是得其所哉。”
他由怀中取出一物,交给伍封,伍封接过看时,原来是那颗夜明珠,用金链穿着。
这珠子伍封曾见过两次,开始是见田恒佩过此珠,后来又在田燕儿身上见过,是中山人的宝物,与楚月儿所佩的那一颗正是一对儿。心想:“燕儿说此珠给我是得其所哉,必是指与月儿那颗正好配对。”想起田燕儿对自己一往情深,心中微觉伤感,顺手将夜明珠挂在颈上,皱眉道:“燕儿此计甚是荒唐。”
子剑道:“盘儿与善儿曾仔细想过,此计虽然荒唐,却正因其荒唐,便无人会生疑,反而容易成功。恒某本来还有些疑虑,因为此子是赵无恤之子,继承田氏,不免便宜了赵氏。可盘儿说了,就算是他与素儿之子,也只有一半是田氏的血脉,燕儿之子也是如此,并无区别,这总比那些来历不明的子嗣要好。于是乎素儿便自称有孕,避居画城。这事情干系重大,恒某便找个理由,与善儿一起悄悄到晋国。等了些日子,燕儿生下一对双生儿子,偷偷让接生的妇人带走了一个,交给老夫,十分顺利。”
伍封心忖这事有些难办,但他们谋划已久,而赵氏又根本未有防范,里应外合,自然是一举成功。问道:“既然这事办得顺利,你们为何又被人追杀?”
子剑叹道:“本来按燕儿的意思,让善儿将那接生的妇人送到楚国去,赠以厚金。
但恒某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情不妥,日后这妇人露出点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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