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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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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剑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接柔儿到府上,想怎样安置她?”
伍封道:“晚辈想请她为军师。”
堂上众人哗然,所谓“军师”,即军中之教师,地位之尊,尚在军中诸将之上,虽名师宿将也难获此荣职,与后世之“军师”不同。叶柔是一年轻女子,伍封居然要请她为军师,连伍封府上的诸人,也觉得荒诞离奇。唯有楚月儿知道叶柔之才,不住地点头。
子剑怔了怔,击掌笑道:“好好,大将军颇有眼光。柔儿的确是奇才,不过此事恒某不能做主。我与柔儿名为师徒,实为师友。她在我馆中,不免埋没,若能跟随大将军,或能一展其才。
柔儿,大将军到府相请,你以为如何?”
叶柔问道:“柔儿年幼,又是女子,大将军何以会如此看重?”
伍封道:“柔姑娘之才,在下与月儿深知。越王勾践能用越女为军师,在下如何不能以柔姑娘为军师?越女之才在下不知,但柔姑娘之才,在下是知道的。在下身负镇抚夷人之责,须建士卒,又要为国君建都辅军,如今府上才士不足,以柔姑娘之贤,当知在下的一片诚意,请勿推辞。”
叶柔沉吟半晌,点头道:“既是如此,柔儿便勉力一试。不过柔儿想推荐一人,当柔儿助手,未知大将军是否愿意收之?”
伍封喜道:“柔姑娘所荐,必是材士,未知所荐者何人?”
叶柔道:“便是柔儿大师兄招来。大师兄剑术高明,身具异能,可为大将军效力。”
众人吃了一惊,连楚月儿也觉有些不妥,因这招来和其他人不同,他曾经亲手刺杀伍封,而被伍封所伤。
伍封点头道:“招兄剑术高明,能够到在下府上来,正是求之不得。”
招来想不到伍封毫不迟疑,便答应收他,又惊又喜。
子剑笑道:“大将军果然胸襟博大,气度宽弘。”
叶柔道:“柔儿与大师兄要稍加收拾,还要与师父话别,明日午后,我们自会到大将军府上去。”
伍封道:“明日午后,还是在下派人来接二位吧。柔姑娘如果还要帮手,尽管从师兄弟中带些人手来,在下一任欢迎。”
伍封回府之后,与楚月儿往后院走时,见四燕女在练武场练刀,虽是大冬天,众女额上却出了细细的香汗。
伍封笑道:“雨儿,天气这么冷,你们怎在外面练剑呢?仔细给冻坏了!”
春雨笑道:“公子,若不在练武场练剑,又在哪里练呢?”
伍封道:“我看后院的大堂地方也不小,二三十人练剑应该是够的,下次你们便在后堂练剑吧。”
四燕女见伍封对她们甚是关怀,大为开心。
伍封与众女回到后院房中,冬雪道:“今日华神医来过,平爷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今日还想见公子。”
伍封忙道:“那我去见见他好了,月儿便先沐浴休息吧。”他出了后院,四燕女自去服侍楚月儿沐浴换衣不提。
平启被安置在东院,东院中住的都是门客。众人见了伍封,都恭恭敬敬施礼。
伍封沿路一边与所遇的门客说笑,一边到了那人的房中。房中生着一大盘火,平启正斜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愣。
平启一见伍封进来,忙滚了下床,向伍封施礼,道:“大将军来了。小人先被大将军所救,后来在鱼口行刺,大将军却饶了小人,这次又救了小人一命,小人欠了大将军三条性命。”他住在封府,伍封当上了大将军之事,他自然也知道。
伍封将他扶起来,拉着他二人坐下,道:“平兄无须多礼,那日在鱼口我见平兄力大无穷,剑术又高明,爱惜平兄人材,是以不忍下手。这次却是赵兄和蒙兄救你。”
平启叹了口气,道:“大将军胸襟弘大,小人常常后悔未能投大将军麾下,入错了门径,偏到了董门之中。”
伍封道:“平兄过奖了。”
平启道:“那时阚止以重金相请,小人跟着任公子来了临淄,不料此后发生了许多事。”
伍封惊道:“原来阚止之乱时,任公子就来了!”
平启道:“任公子亲来自然是有重大图谋。那时阚止请我们刺杀田恒兄弟和令先君齐简公,然后立公子高为君。任公子的意思,却是想将公子高和阚止一起杀了。”
伍封大奇问道:“任公子既助阚止,为何连公子高和阚止也要杀呢?”
平启道:“任公子是有道理的,他曾对我们说,阚止这人奇蠢无比,既要杀了简公,却准备立简公之子为君,难道不怕公子高日后为父报仇?他觅了一个人,模样与公子高相似,准备让阚止立了公子高为君后,便将阚止与公子高一并杀了,让这假的公子高当国君,自己再控制齐国的大权,便如将整个齐国拿到手中了。”
伍封吓了一跳,道:“任公子利用阚止来对付田恒,待立了公子高后,再杀了公子高和阚止,用假的公子高顶上去,此计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平启道:“可惜此计中间出了老大的问题,终于未成。”
伍封笑道:“阚止怎也想不到公子高却将他的计谋告诉了田恒吧?有人要杀他的父亲,他怎会答应呢?只是想不到他父亲还是因此而死了。”
平启道:“其实任公子早料到公子高可能会将阚止之计告诉田恒,以为就算阚止斗不过田恒,只要我们杀了简公,田恒也会因此立公子高为君,那假的公子高仍可用上。是以让小人带了十一人随阚止入宫,给简公当侍卫,好趁机下手。只可惜前一日晚上,小人与田恒手下犰委比试剑术,中了他的诡计,被犰委重伤。剩下的十一人终是无人主持,事发时被大将军击败杀了。
小人因伤被送入华神医的医坊,又幸得大将军将小人放出城,反逃过了大难。”
伍封道:“那时任公子既在临淄,怎说无人主持了呢?”
平启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事败的最大原因了。本来,我们区区二十四人,除了能杀几个人之外,根本成不了大事,非得柳下跖的骑兵入城不可。可惜柳下跖颇讲情谊,一见子路后,便想起与孔子之诺,既要守诺,又担心孔子和其兄柳下惠怪罪,便匆匆撤军走了。任公子只好去追他的大军,想劝柳下跖回军杀入临淄。柳下跖与任公子的师父董梧一向不和,又怎会受任公子的调遣,是以大军一走,便不再回头,任公子说破了嘴也是无用。任公子一走,小人又受了伤,董门中人便不成气候了。”
伍封又问道:“平兄为何又几乎倒毙于宋国呢?”
平启道:“任公子这人一向多疑,我们二十四人到临淄来,仅小人一人活了下来,他看了小人的伤口后,说伤小人之人的剑术并不如小人,伤得有些奇怪。他虽这么说,也未曾细加追究。
后来在鱼口设伏,大将军饶了小人一命,被他人看见,事后告诉了任公子,任公子便大生疑心,以为小人与大将军暗通款曲,曾细细盘问小人数日,终是未能确定,暂放过了小人。”
伍封皱眉道:“我饶你一命,只不过是一时爱材手软,任公子为何会如此多疑?”
平启道:“小人最不应该的是在易关之上救了任公子一命,反而招祸。”
伍封奇道:“这又是何缘故?”
平启道:“那日任公子在易关埋伏,欲杀害大将军和赵鞅父子,小人便站在他的身后,结果反被人埋伏,后来才知是赵鞅之女赵飞羽虚张声势。赵大小姐那时暗发一箭,射中了任公子,又从山上跃下来,欲趁机杀了他,是小人以身相蔽,抱着任公子滚了开去。”
伍封讶然道:“原来那人是平兄!我听赵大小姐说过,那日她想将任公子杀了,结果有一人以身蔽剑,她感于其人忠心护主,一时手软,未曾下手,以致被那人救走了任公子。想不到那人竟然是平兄!平兄救了任公子一命,任公子理应感激才是,为何平兄反会招祸呢?”
平启叹道:“赵大小姐饶了小人一命,任公子便想起那日在鱼口大将军也饶了小人一命的事来,以为小人与大将军真的早有交情。一晚便趁小人不备时,用剑抵住了小人的咽喉,命人将小人捆住,说小人定是一直于大将军暗通消息,否则,大将军怎会知道赵鞅有难,千里迢迢赶到了卫国去?又说,那鱼口之伏如此周密,居然也会被大将军看破,定是小人暗中透露了消息。
二十四人进了临淄,结果只有小人一人生还,大将军与赵大小姐居然在战阵之上都饶过了小人,小人自然是奸细了。”
伍封摇头道:“任公子虽然多疑,确不是傻子,他怎会不知道我和赵大小姐如何会放过平兄呢?其实平兄如是奸细,就根本不必救他的性命,他怎会不明其中之理?任公子硬指平兄为奸细,只不过是为了找个藉口,面上好看些罢。他从阚止相请开始便苦心谋划,最后着着失败,不说死伤的人不少,他和颜不疑二人还都受了重伤,不将平兄推出来做藉口,日后有何面目去见代王和董梧?”
平启目光闪动,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任由小人如何解说,他也置之不理,要命人将小人乱剑砍死。小人怎甘心无辜被杀?幸好小人还有些蛮力,挣断了绳索,夺剑杀了出去。任公子箭伤未愈,无法动手,其余的人又非小人的对手,何况不少人与小人多少有些情分,便被小人杀了出去,夺马而逃。任公子命人乱箭齐射,小人也不知中了多少之箭,终于从数百人的围中逃脱,直到马流尽了血倒毙,小人才跌下了马,昏绝于地。”
伍封点头道:“这也算巧得很了,平兄幸好被赵兄和蒙兄经过时见到,若非平兄叫我之名,他们也未必会管这闲事救平兄这素不相识之人了。只是平兄偶尔清醒时,为何会唤我的名字呢?”
平启苦笑道:“小人在董门十年,忽然成了奸细,自然是有些不忿了。当时神智迷糊之中,隐隐约约想到小人的冤屈,唯有大将军可以代为分辨了。虽然大将军是董门的敌人,但凭大将军能劝退柳下跖的大军,自也能劝告柳下跖在董门中为小人分辨冤屈。柳下跖对小人一向较为喜欢,每次回代国去,都会教小人的剑术,多半会为小人出头排解,让小人重回董门。”
伍封敬佩道:“原来平兄被董门中人乱箭齐射,仍然无背叛之意,如此忠义之士,倒也罕见!”
平启叹了口气,道:“今日听大将军一说,才知任公子并非出自误会,而是存心要杀小人,就算有柳下跖出头,小人恐怕也逃不了任公子的毒手,再也不敢有回董门之念了。”
伍封问道:“我还有一事不解:那三千个阚止的死士怎会听任公子的差遣?”
平启道:“那三千死士表面上是阚止的人,其实只听子我之令。阚止最蠢不过了,大费金贝替子我养出一班死士来。”
伍封讶然道:“原来子我对阚止也是另有异心。”
平启道:“其实子我是大有来头的,他是孔子的弟子,剑术高明。这人原是临淄大夫,他的女儿嫁给了阳城都大夫田柄的儿子。”
伍封道:“田柄就是那田恒的堂弟吧?”
平启点头道:“正是,子我常说田氏为齐国之患,原想用这三千死士助田柄代田恒为田氏之长。谁知他这三千死士还未练出来,田柄便露出了马脚,被田恒发现了计谋。田恒说田柄激起了阳城民变,将他当众责打,逐出了田氏宗族,子我也由此而被罢免了临淄大夫。”
伍封问道:“莫非子我从此就投入了董门?”
平启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子我与任公子是旧识,是以将三千死士交给任公子指挥。”
伍封道:“那三千死士在阚止败亡后,躲在哪里?”
平启道:“那时任公子与小人先到了安平城,没几天田柄便带着三千死士到了安平城来,由任公子按练兵之法再加训练。小人随任公子在安平半年,由任公子仔细点拔,是以剑术大进。”
伍封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们一直躲在安平城,自然是田政那小子的安排了。田政那时是安平司马,将你们藏在安平城中,怪不得连田恒也找不到。田政多半是想夺田氏之嗣,任公子便会带你们在鱼口埋伏,若能杀了田恒,田盘又远在王城,他有任公子之助,自然是轻易执掌田氏一族的大权了,然后请董门中人杀了田盘,便名正言顺地成了齐国的相国罢。”
平启恨然道:“小人那日随大将军出城,便是田政守在城门,他见过小人。但田政这数月常在临淄,很少回安平,他每次回安平,小人便躲着他。寻思万一被他认出来,不仅在任公子处无法分辩,还会连累大将军。可终是有一日被田政看见,因那日出城,小人脸上涂了草汁,又穿着甲胄,在安平却是本来面目。这田政不敢断定小人便是那日随大将军出城之人,便对任公子说,董门二十四人进入临淄,却只有小人一个人生还,其中颇令人疑惑,又说曾见过大将军将一人送出临淄,其人身材与小人相仿。田政口才了得,能言善辩,任公子这才起了疑心,开始怀疑小人。”
伍封道:“怪不得任公子带着你们在临淄城外装神弄鬼时,田政也巴巴地赶到了临淄,自荐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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