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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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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从人收下案鼎,又打了热水来洗手擦脸,忙完之后,赵悦和蒙猎将营寨的设防情况禀告伍封。
伍封摇手道:“你们是军中宿将,这些事比我高明,尽管放手去做,不必问我。”赵悦和蒙猎见伍封对他们信任有加,也十分高兴。
蒙猎道:“招爷自请晚间司巡视之责。”
伍封笑道:“怎好劳动招兄的大驾?”
招来答道:“小人侍侯公主和大将军出巡,曾得过家师严令,不敢稍有差迟。何况小人在子剑门下久了,十多年都是夜间当值,惯于夜巡,若让小人去睡,反会睡不着。”
伍封想起叶柔说过招来天生夜眼,道:“招兄夜巡十多年,想是因为这双眼睛与他人不同吧?”
招来笑道:“正是因小人这双眼睛天生与众不同,日间并不见多少好处,一到夜间,眼光就加倍地锐利起来,即便是黑暗之中,十多丈外的幼鼠也能看得极清楚。”
众人都十分惊奇,蒙猎叹道:“原来招爷是天生夜眼,若是到了军中,小人这巡城司马哪还有饭吃?”
招来苦笑道:“或是因小人这件本事,那日田逆便让小人指挥夜伏,暗杀大将军。”
众人中大多数人已经知道此事,见他当众说出来,无不错愕。
迟迟吃了一惊,向招来看去。
蒙猎忙道:“这都是旧事了,不如今晚招爷便休息休息,还是让小人夜巡算了。”
伍封知道蒙猎对招来有些不放心,见招来面色不虞,笑道:“蒙兄还是去睡吧,招兄天生夜眼,剑术又高明,有他夜巡我也放心。”吩咐身后冬雪道:“将我那件虎皮大裘拿来给招兄,如今天寒地冻的,招兄虽是天生夜眼,未必是天生不怕冻吧?”
招来见伍封对他推心置腹,毫无防范之心,大受感动。
冬雪将虎皮大裘拿来,交给了招来。
众人见这虎皮大裘通体黑色,在火光下毛色隐隐发出黑光,既厚且软,比其它的黄虎皮要珍贵得多了。
招来见此物太过珍贵,不敢去接,忙道:“大将军,如此宝物小人怎敢要?”
伍封笑道:“招兄如今是我府中的人,自己人在一起,也不必叫大将军那么见外了。这件虎皮是渠公送给我的,也没有用过,算不了什么。招兄不是以为我穷得连一件虎裘也拿不出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招来这才接过了虎裘。
伍封问道:“招兄夜巡要用多少人手,让赵兄为你选几个人便是。”
招来道:“若是公子信得过小人,小人挑十人便够了。一路上我仔细察看过,这十人较适夜巡,与我配合较契,其余的人都可以休息。”
赵悦暗叫这还了得,笑道:“我们全部都睡了,怎过意得去?不如……”
伍封怕招来不悦,打断赵悦的话,道:“好吧,就烦招兄了。”又对冬雪道:“再拿十件黑熊裘服来交给招兄,此物比狐裘还耐寒一些。何况穿着黑裘夜巡,正不显眼。”
招来接过熊裘,心头一热,道:“难得公子不嫌弃小人,小人自会尽心尽力。小人这便去准备夜巡,公主和公子尽管放心便是。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小人也无颜见人了。”说完走出了大帐。
赵悦小声道:“公子,我们一众都睡了,若是招来暗中捣鬼,恐怕有些难御。”
伍封笑道:“赵兄谨慎之处,正是赵兄的好处。人之交往全在于真心,我给他裘服纯是让他御寒,倒不是以物收买。我以真心对他,他才能以真心对我。我信得过招来,他虽然暗算过我,那是为人所使,其实并非卑鄙之人。”
叶柔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平启点头道:“公子对我们确是真心相待,小人既是胡人,又是董门刺客,若说得罪公子,只怕谁也没有小人多了。”
伍封又道:“每个人都有所长,我们的人手并不足够,只能尽量各展其长,招来的天生夜眼,日后更有好处,譬如夜间偷袭、置堑守壕,可堪其用。”
众人都点头叹服,迟迟看着伍封的眼光之中,满是尊敬之色。
众人告辞各自回帐,伍封让叶柔和吴舟留了下来,把酒闲聊。
伍封道:“吴兄,今日在途中玩得高兴了,忘了与吴兄细谈。吴兄是莱夷乐浪族人,对莱夷想来较为熟悉?”
吴舟道:“小人自小在莱夷长大,表兄乐浪声老爷子对小人甚是器重。小人到临淄为小官,其实是想学一学大国之治,对莱夷颇知一些详情。”
妙公主好奇道:“我看吴爷才三十出头,令表兄年纪大过你许多么?”
吴舟怔了怔,笑道:“小人表兄并不甚老,只因乐浪族人将族长称为老爷子,也以老爷子称之。”
四女均觉好笑,迟迟道:“原来夷人称族长为老爷子,倒是有些古怪。”
吴舟摇头道:“老爷子是我们乐浪人的称法,其它族却各有不同。譬如玄菟人称其族长为法师,东屠人称为令子、倭人族称官爷、高丽人称大人、满饰人称长老、索家人称舵主,天鄙人称龙头,夫余人称上人。”
叶柔道:“夫余人以前称其族长,好像是王爷吧?”
吴舟点头道:“正是。夫余族长本来称王爷,后来怕招齐人之忌,才改称上人。”
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其中大多的称呼之法从何而来。
伍封道:“听说你们乐浪族人善水,是否泳技高明之意?”
吴舟笑道:“乐浪人的确善水,那是说我们精于涉海、善造大船,还会水战,若以泳而论,却是索家人最为高明。”
伍封问道:“吴兄对水战想来是颇为擅长了?”
吴舟点头道:“小人曾为乐浪人训练水军,任过族中水军的头目,还算识得。”
伍封想起齐平公说过,海上有许多大小之岛齐人未曾涉足,问道:“东海之上,是否真有许多空岛?”
吴舟点头道:“为数极多。听老爷子乐浪声曾说,他们有时出海,遇到风浪之时,便找寻最近的岛,曳舟上岛以避风浪,如此发现的岛大小不下三十多处。这还是近海,若是再航远些,只怕更多了。只可惜木舟不胜巨浪,不敢入大海深处。”
伍封问道:“那些岛上是否有人居住?”
吴舟摇头道:“怕是没有吧。不过,有很多的岛都是艳阳之天,凉风习习,再加上海上的大树参天,绿荫遍野,海边上各种海贝美丽动人,再加岛上飞禽走兽并不怕人,是以风景颇美。”
众女都为之神往,伍封道:“暇时与公主、月儿、柔儿和迟迟泛舟海上,觅几个小岛游玩,恐怕是极妙的事。”
叶柔暗暗皱眉,寻思伍封这话说得不伦不类,那三女是他的妻妾,却将自己与她们混为一谈。
吴舟又道:“若是海上风雨大作,惊涛拍岸,电闪雷鸣,胆小的人怕是不大敢居了。老爷子曾绘制一图,将乐浪人数百年所知的岛绘出,供乐浪人涉海时觅避风之所。”
伍封好奇道:“你们乐浪人以涉海为乐么?”
吴舟摇头道:“其实是维生吧。以前乐浪人不识农耕,列国以金为货货相易之据,后来金不敷用,置货数额又巨,便有多国以各种海贝当钱而用。乐浪人便远涉大海,从各岛上觅贝,供于列国,以置货换金。”
众人自然知道金贝并行,原来这些海贝多是乐浪人从海上觅来。
吴舟道:“如今列国渐渐以铜铸布,贝用渐少,列国开始以铜制贝,乐浪人的日子便没有以前好过了。”
叶柔道:“列国的铜铁之布,各有不同。齐燕两国用的是刀形之布,王城、晋国用的是铲形之布,王城近年还有一种圆形的布,秦人用圆布,中间有孔,楚国却是以金为饼,小饼相联可成大饼。”
妙公主自小随父住在莱邑公子府,后又入宫当公主,几曾见过列国之布,讶然道:“我还以为天下人用的都是金和刀币,原来列国都有不同。”
楚月儿笑道:“楚国以金不敷其用,便以铜铸成贝的样子为布,叫‘蚁鼻钱’,作为金饼之辅。”
吴舟道:“列国以铜铸布来代替海贝,是因近年来海贝少了,不得以而为之。”
妙公主好奇道:“是否海上风浪增剧,你们采不到海贝?”
吴舟叹道:“海上风浪,年年都是一样的。自从五年前吴王夫差派了水军司马徐乘率水军攻齐,齐军在我们乐浪族人相助之下,将徐乘打得大败。徐乘怕吴王治罪,不敢回吴国去,收集残兵居与海岛之上,成了海上的大盗。如今列国均有些盗贼,聚于山林大泽之中,莱夷地广人稀,也有几处盗贼。不过,天下盗贼之中,陆上以柳下跖最为厉害,海上却以徐乘最为凶狠。
徐乘最恨乐浪人,遇到乐浪人的船,必定抢掠殆尽,每次只留一个活口以吓唬族人。是以我们不敢再轻易出海采贝。何况如今天下商人增多了,以铜铸布也是必然之势。”
伍封皱眉道:“我听息大哥说过,徐乘不仅纵横海上,还常常洗掠海沿边境。这些年来,为何不派兵剿灭他们?”
吴舟摇头道:“那太难了,如今徐乘辖下群盗近三千人,所用的船又是吴国的战船。吴国战船在天下列国之中,可居第一,连楚国的战船也难与其相比,齐国哪有这样的战船?何况这徐乘祖祖辈辈都是吴国水军将领,精通造船之法,他将吴国的战船改造得十分坚固,能涉大海,无人能敌。”
伍封大皱其眉,道:“如今我镇抚莱夷,若不将这徐乘赶走,成什么样子?”
吴舟叹道:“徐乘的战船不仅快捷,还能抗风浪,若要知道详情,就得问问表兄老爷子了。
这徐乘在海上无人能制,自称为海上龙王,十分可怕。”
伍封问道:“除了徐乘外,莱夷还有哪些盗贼?”
吴舟道:“莱邑附近有胡胜,博城有许长蛇,山中有叶小虫儿,都是十分厉害的。”
伍封问道:“这三处贼子,各有何厉害之处?”
吴舟摇了摇头,道:“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只是夷人对这三贼十分忌惮,称其厉害。”
叶柔道:“胡胜的士卒善骑射,在山中穿行如风,胡胜此人也特别喜好战马,夷人凡有好马,他只要知道,不是来抢,就是派人强行索要。许长蛇的骑兵比胡胜多出数倍,但其骑射之精不如胡胜。许长蛇仗着人多,常常在大道硬行抢杀,凶虐之极。叶小虫儿善用兵车,自身剑术也厉害,此人是三贼中最为厉害的。因他出没无常,至今为止,没人知道他的贼众藏身之处。”
伍封赞道:“不料柔儿对此三贼所知甚悉。”
此时天色已晚,叶柔和吴舟见妙公主脸上略有倦意,告辞出去。
伍封斜眼看着三女,见她们一个个容色艳丽,娇媚动人,伸开双手,笑道:“三个乖乖,天气颇冻,是否要我陪睡呢?”
三女惊呼一声,旋又格格娇笑。
伍封大笑出了大帐,到四燕女为他在帐边立的一个极小的帐中去睡。
次日醒来,盥洗后入了大帐,见迟迟独坐在帐中,妙公主和楚月儿却未见到。
伍封奇道:“迟迟,还有两个小丫头去了哪里?”
迟迟仰头看着他,笑道:“她们一早便去找平爷,一起去骑马去了。”
伍封笑道:“眼下天色尚早,迟迟便陪我骑马玩儿,一阵才回来用饭吧。”
迟迟立时笑逐颜开,道:“这才好呢,平爷不敢带迟迟去,我正发愁。”
伍封大笑,牵着迟迟的手出帐,见庖人帐中青烟缭缭,四处浓香四溢,到山丘边向下看去,远远见三匹马在野上奔驰,正是妙公主三人。
伍封命侍从牵了匹马来,先将迟迟抱上去,然后飞身上马,一手搂住迟迟的纤腰,一手执缰,喝了一声,那马四蹄翻处,长嘶一声,冲了下山。
迟迟见两旁的树木飞一般倒移,马蹄之下的青草变得如一条条竖线般向后猛伸,好在伍封的大手搂在腰间,也不觉害怕,只觉得有一种平生未曾有过的兴奋刺激。
伍封嗅着迟迟身上的幽香,赞道:“嘿,迟迟香得紧。”
迟迟大羞,幸好她在伍封身前,伍封看不到她绯红的脸色。
伍封在后面慢慢教她骑术,将马速度放慢,一阵间到了楚月儿的身边,见楚月儿笑嘻嘻地在马背上跃来跃去,小脸上通红,正自感十分得意,便未发觉伍封和迟迟的马已到了身边。
伍封怕吓着她,柔声道:“月儿,还是小心点好,可别摔着了。”
楚月儿扭头看来,嘻嘻笑道:“公子,月儿的骑术比昨日怕是有些长进吧?”
伍封叹道:“我骑了十年的马,只怕还比不上你!”猛一眼见楚月儿手上拿着她那条笔管铁矛,道:“月儿拿着矛干什么?”
楚月儿笑道:“我试试在马背上用矛,看看是否好使。”
这时,平启一马冲了过来,远远地叫道:“月儿姑娘,小人来了,你可要小心!”手舞一条铜杆大殳,恶狠狠地驰马上前,向楚月儿一殳砸下。伍封见这殳似是招来的那条,想是平启借来一用。
迟迟惊呼了一声,连伍封也吓了一跳,不料平启在马上使殳,竟是如此的恶法,虽知二人是在练习武技,仍然有些担心。
楚月儿将马迎了上去,手中的长矛倏地透过平启的殳影,向平启肩上刺去。她的矛长达丈六,平启手中的大殳甚重,被楚月儿随手一矛,竟然后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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