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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可怎么办?”众位海盗头子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崔阿圃皱眉,大失所望,没想到他离开几年,海盗连义气二字都不遵守了。
阿朴起身解释道:“崔大哥有所不知,沙吴仔早在几年前就投靠清军,如今位列总兵之职,我们如果帮助崔大哥,不就是与沙吴仔作对吗!当初沙吴仔也对我们有恩。”
崔阿圃暗骂沙吴仔见异思迁,当初清军招安,大家一起拒绝,发誓永不为大清效力,没想到他还是被招安。
布兴有站在旁边听了半天,知晓了大概,这沙吴仔的大名他也听说过,与崔阿圃齐名的海盗头子。
崔阿圃灵机一动,强笑道:“各位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不过在来之前,我已经与沙吴仔联系上了,他答应一齐反清,各位再好好考虑一下。”
阿朴拍着桌子,大声道:“既然两位哥哥都愿意反清,我阿朴誓死跟随!”
“我水牛也愿意跟随!”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
崔阿圃统计了下,众位海盗共有大小战船600余艘,船员7000余人。
第两百零四章 海战
吴元猷打了一辈子海仗,未逢一败,多少穷凶极恶海盗在他手上灰飞烟灭,他有足够的信心歼灭汉军舰队。。
旗舰千总梁国定见提督吴元猷站在船头已经一个时辰,回去端了杯清茶,慢慢的走过来,道:“大人您不必担心,汉军水师都是一些民夫组成,不久前他们还在水上捕鱼,哪会打海战,弟兄们士气高昂,就等着教训一下汉军,这那帮牛哄哄的绿营陆师瞧瞧,咱们水师比他们强了多少!”
吴元猷提醒道:“不要轻视任何一位对手,汉军可以纵横长江必有过人之处,湘军水师我也见过一次,咸丰二年,他们来广东提收大炮、战船,我就注意到他们了。”
梁国定不以为然,湘军那帮山民与汉军没什么两样,半斤对八两,能打赢才怪了。
吴元猷放下望远镜,吩咐道:“命令全体战船减速,呈战斗队形向前推进!”
梁国定打量着风平浪静的海面,实在看不出有一点战争的征兆,还是回身对旗手吩咐几句。
吴元猷紧张的盯着正前方,他有一种预感,汉军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准备战斗!”梁国定看着前方一排黑点,使劲的吆呼,心里大为振奋。
两方越来越近,可以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桅杆。
梁国定面露微笑,禀报道:“将军,对方只有六十八艘战船,还没开战我们就占了上风,这汉军就是给我们送功劳来了。”
吴元猷严肃道:“传令下去,相距不到两里不准开炮!”
“是!”
梁国定又转身对对旗手喊了几句。
“轰轰轰!”
“轰轰轰”
吴元猷看着前营遭受炮击,面色一变,距离汉军船队还有三里,他们的大炮竟能打的这么远,立即下令:“全速前进!”
“轰轰轰”吴元猷的旗舰已经进入汉军射程,两旁海面不时升起水柱,这是炮弹落在两旁爆炸。
“轰!”一声炮响,旗舰船舱被击中。
梁国定又惊又怒,全力指挥炮手开炮。
柏贵在船舱正在睡觉,被炮声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枚炮弹像是在耳边爆炸似得,惊慌失措,鞋都没穿就跑出了船舱。
“怎么回事?这……这么快就打上了!”柏贵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场,对吴元猷道:“将军,后退啊!您这是做什么?短毛的大炮打过来了!这是旗舰,指挥用的!”
吴元猷对柏贵道:“大人还是安心在船舱休息!”
“轰轰!”又有两颗炮弹落在船头爆炸。
柏贵神色惶恐,颤声道:“本官哪有心情休息,这短毛的大炮打的这么远,我瞧咱们的炮弹都是在海上爆炸,打不到短毛啊!”
吴元猷看着一边开炮一边对侧移的汉军舰队,用力捶了下护栏,解释道:“汉军舰队呈一字型,而我军舰队总体上是八字形,在火力上并不占优,而且汉军的火炮堪比洋炮,威力比我们大了一截,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负!”
不能速胜,柏贵萌生了逃走的念头,道:“我军能否暂时撤退,看样子,短毛早有准备,我军再呆下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吴元猷哭笑不得,无奈道:“大人,现在双方交战,如果我军撤退,势必蒙受巨大损失,士气大降,再说汉军战舰速度快,早晚会被追上。”
柏贵惊道:“那我们只能在这里打,要是消灭不了他们,我们还走不了了。”
吴元猷关注战场,应付的点了点头。
柏贵看着深不可测的大海,已经做好了投海的准备,暗自叮嘱自己决不能被短毛俘虏活捉,他是满人,反贼是不会放过他的,听说太平军捉到满人一律都是处斩解决。
激战半个时辰,梁国定总结道:“我军损失八艘战船,汉军并无一丝折损。”
吴元猷沉默片刻,道:“汉军舰队中还有几艘洋人炮舰,该死的洋人!命后营舰队向前!”
梁国定惊道:“大人,后营保卫我军退路,阻截追兵,如果让他们投入战场,我们还怎么撤退?”
“放肆!战事瞬息万变,如果耽误战机,本官斩了你祭旗。”吴元猷面色铁青,继续吩咐道:“让左营继续咬住汉军尾部,所有炮火瞄准汉军中间一截,我要打断他们的阵型!”
“遵命!”
唐正才佩服的看着指挥若定的史密斯,开战到现在,除了几艘战船被炮弹擦边,还没有一艘战船被击沉,反而清军被打沉好几艘。
“史密斯上校,在坚持半个时辰,我军就有援军到来!”唐正才给洋人打气。
史密斯骄傲的说道:“将军阁下,你也看见了,清军还使用老一套的战术,在我看来,他们不堪一击,如果船上是大英帝国的海军,我们现在应该在打扫战场!”
“轰轰轰轰!”
猛烈的炮火倾泻在周围,史密斯赶紧举起望远镜,惊道:“加速,变阵,天啊!清军将领一定是疯了,竟然把炮火集中在一起!”
唐正才看着后面几艘被击中逐渐下沉的战船,对左右吩咐道:“命令崔阿圃提前出击,宁愿让清军跑了,我也不想让舰队再损失一艘战船。”
“不不不!再坚持一会!”史密斯指着清军船队,大声嚷嚷:“再过半小时,他们就完全进入伏击圈,我想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唐正才解释道:“我军的目的是让他们丧失战斗力,无法搔扰沿海,并非要全歼他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不会干!”
史密斯强调道:“清军这是在吓唬我们,他们不会一直这要做,否则不用援军,我就可以全歼他们!”
唐曾才笑道:“亲爱的史密斯,如果我们和清军两败俱伤,这片海面不就轮到海盗做主了,我想这不是你们想要的那种结果!”
史密斯恍然,点了点头:“好吧,我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指责。”
崔阿圃得到出击信号,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小船,大声道:“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大家点上火把,冲啊!”
“冲啊!”海盗站在船头,挥舞着手中武器,他们还是习惯接舷战。
梁定国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海盗,大惊失色,对吴元猷提醒道:“将军,咱们被包围了,撤吧!”
吴元猷怒道:“打旗语问问沙吴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海盗会来!”
沙吴仔也很惊讶,当初自己提出让海盗兄弟助战的策略,被吴元猷拒绝,自己也通知了海盗兄弟,为什么他们还会来这里!
“大哥,这是阿朴他们!看样子他们是对付我们来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疯了吗?”
沙吴仔向前方战场望了一下,道:“清军败局已定,快给战船换上海盗的旗帜,咱们不陪他们玩了,继续当海盗去!”
“是!”
船上士兵纷纷脱下军服,降下大清的龙旗,升起沙吴仔当海盗时用的骷髅旗。
“轰轰轰!”沙吴仔的船队很快就瞄准目标,对着周围清军战舰开火。
梁国定哭丧着脸,看着吴元猷道:“将军,沙吴仔反了,他又升起了做海盗时的旗帜。”
柏贵双腿发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吴元猷问道:“吴大人,我们还能不能撤退?本官不想死在海上喂鱼,今天的战事完全就是一个阴谋,短毛勾结海盗、洋人、内歼,这是一个陷阱。”
“轰轰轰”前方不时传来炮声,每几声炮响,己方都有一艘战船沉默。
吴元猷眼睁睁的看着前营、左营、右营逐渐被汉军与海盗包围,无力道:“命令后营撤退,咱们也撤吧!”
第两百零五章 出走
唐正才开着慢慢趋于平静的战场,吴元猷率领三十余艘战船逃走,后面跟着几十倍的海盗大军,剩余清军不是挂起白旗,就是拼命逃遁。
史密斯看着密密麻麻呼啸的海盗,跃跃欲试,对着唐正才盅或道:“唐将军,因为此前清军不分青红皂白对广州等地开炮,妨碍了大英帝国与贵国的贸易,所以香港总督包令先生命我协助汉军作战,现在清军已经被击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对手,比如这帮海盗,他们也会抢劫沿海,劫掠商船,为了这片海域的安定,我们是不是应该将海盗也消灭掉!”
唐正才不以为然,他从军之前在水上讨生过,遇见肥羊的时候也不介意客串一把劫匪,所以他对海盗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闻言,马上拒绝道:“史密斯先生多虑了,海盗还在追击清军残军,此刻确实不宜动手。”
如果唐正才是对海盗有种好感,那么站在旁边的熊思远就是把海盗当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听洋人要偷袭海盗,顿时不干了,大声嚷嚷道:“人无信而无立,此番海盗是我们叫来帮忙的,你这样做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呸!俺熊思远第一个反对!谁要是赞同这王八蛋主意,别怪俺翻脸!”
丁汝昌用干部擦了擦身上海水,附和道:“对对,崔兄弟还在海盗里面,怎能动手!你洋鬼子要干,别怪我们翻脸。”刚才他的战船被清军集中炮火击沉,自己跳进海里,幸亏海盗吸引了清军火力。他才能获救,所以心里对海盗有了一份感激之情。
史密斯见打击海盗的提议没有一个人赞同。耸着双肩道:“好吧!虽然我很不理解,按照下一步作战计划。我们应该占领清军的老巢。”
唐正才对丁汝昌道:“你带人将清军降卒,被击伤的战船一起押到广州交由左大人处理。”
“是!”
……
“天国的各位兄弟,汉军在河南又打了一个胜仗!歼灭清军数万,汉中、湖北的清军大量外调,我们天国的形势转危为安……”石达开坐在以往杨秀清的位子上,侃侃而谈。
听着石达开在金銮殿上洋洋得意的说着汉军在战场上取得的节节胜利,仿佛是在嘲笑他无能一般,洪秀全胸中满是怒火,还不得不让自己露出微笑的表情。这让他对石达开越发憎恨。
这几月石达开大权独揽,处理政事,天京内外拥护心服口服,这让洪秀全警惕,同时告诉自己这石达开比杨秀清还会收买人心,这满殿将领都快成了他翼王的心腹。
见石达开说完,洪秀全笑道:“自从北逆生乱以来,天京大小事务都由达胞处理,政事繁多。达胞日益消瘦,朕于心何忍。”
石达开躬身道:“谢天王关心,小弟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洪秀全内心讥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恐怕天国就成了你石达开的了。我洪姓子孙置于何地?哼!
洪秀全面上笑道:“达胞辛苦了,昨天上帝托梦给我,说石达开乃是天国柱石。岂能如此劳累!上帝老人家让朕找几个人协助达胞处理政事!”
“天王英明!”底下丞相检点个个喜笑颜开,一方面觉得天王说得有理。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也有机会升一升。
洪秀全满意的点了点头,宣道:“封洪仁发为安王。天国一切军务都要禀报安王才可实行;封洪仁达为福王,天王一切朝政都由福王掌管。”
说完,不管满殿朝臣目瞪口呆的表情,洪秀全拂袖而去。
石达开回到王府,坐在书房里一语皆无。
从这次朝会表明:洪秀全已开始变相地向他夺权。虽然没公开免去他的翼王封号,其实已经大权旁落,被洪氏弟兄取代了。洪仁发、洪仁达是什么样的人,不但石达开了如指掌,满朝文武也都尽知其详。就因为他们是天王的胞兄,虽无建树,也享受着最高的待遇。使奴唤婢,妻妾成群,玉液佳肴,荒淫无度,过着仅次于天王的生活。俗话说,‘一人成佛,九族升天‘。这种事似乎天经地义,无可非议。使人不能服气的是,他俩毫不通文墨,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竟然掌管天朝科举和钱粮的要职。几年来,他们中饱私囊,发了横财。在他俩的府里,金银满库,珠宝成山,囤积粮米数十万担。即使在京军民缺米断炊的时候,洪氏弟兄还在倒卖粮米,大发国难财。人们敢怒不敢言,暗中骂他俩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虎‘。
“来人!将翼王殿的将领全部召来,本王有事吩咐!”
在石达开思虑万千的时候,洪秀全也和卢贤拔商量对付石达开的办法。
“天王,这石达开并没有交出天京大营花名册,摆明了是想造反